19、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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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老子我年纪可是比你大──”
最厌烦别人看外表年龄小觑他！兰德口气不耐烦正说到一半，听到女人后面的那句话，他微讶转向二舞。“啥，这女人是你前部下？”
“我没有什么部下。”二舞依然是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
黑德薇格表情一滞，挺直身子勾起冷笑，仗着身高差，垂眸盯着二舞漠然的脸蛋，充满女人味的磁性嗓音透着冷讽：
“啊啊……差点忘了，你就是这样，什么责任都不想承担，总是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不看重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即使我离开，你也不问原因，你就是这样冷漠到让人作恶！那些待在你身边、追在你后面的人，都是傻瓜吧。”
“……”
哇喔，看来这两人过节不小啊！
兰德斜睨二舞，即使对方说如此重的话，她却还是一贯的木头表情，就像黑德薇格所说的因为不在乎，所以连表情都懒得做。
不过说真的，二舞这家伙看起来变了不少啊……就表面上来说。
兰德想着。
自从跟她再会之后，他便一直有这种感觉，虽然他跟她已经好几年没见面……她变了也是理所当然……
怎么说呢，比起以前那个天真对任何人都交心无话不说的单纯女人，现在她明显沉稳内敛许多，疏离感跟防备心都很重，彷佛跟谁也不亲。
跟持乐那蠢驴说的她后来的遭遇有关吗？他瞄了二舞全身上下，她露出来的皮肤都白净无瑕，根本没看到什么惩纹。
哼……就算她在垂死边缘徘徊多次，也比不上他“死”了上百次，他才不会原谅她！兰德在心里增加最近差点削减的“崇命二舞仇恨值”。
但同时，他还有一种矛盾的直感──她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白痴女人，只是她选择将那个真实的自己隐藏了。
会有这种想法，大概是他发现她的踪迹之后，他一直在暗处观察她（等着下手捅她的机会）时，看到她跟帽子架的相处，她双眸发亮、言语中带着由衷的开心笑容，那副神情很熟悉，就像他跟罗娜当初认识的她一样。
再加上她现在为了解除他身上的不老不死，甚至还抛下了很喜欢的帽子架。
不就代表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白痴，老把事情揽在身上，想靠一己之力解决么？
“妖童，给你一个忠告，”黑德薇格看向他，表情不屑指着二舞，“跟在她身边，最终只会像她一样变得懦弱又一事无成哦，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即使比对方矮很多，兰德还是扬起下巴试图睥睨，不给面子道：“喔，那又怎样。”
虽然黑德薇格这么说，兰德反而还是觉得二舞靠谱一点，哼，绝对不是因为她比较让人亲近……可能因为她人蠢的关系才让人有亲切感吧？
“经验之谈，听不听请随意。”黑德薇格耸肩，然后对他们两个道：“走吧，去见你一直‘想见’的先生。”
她拂了下自己柔顺的紫发，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领路，还一边故意扬手道：“哎…先生若知道你只有要‘利用’他的时候才自动找上门，一定会很心痛。”
“这女人说话怎么每句都带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走在后面的兰德忍不住抱怨。
你平时也是这样对待别人的好么？二舞看着走在侧边的兰德，觉得有些好笑地想道。如今反过来感到不悦，也算是遇到克星了吧？
“喂二舞──”兰德刻意掩嘴，“所以刚刚那算是……女人之间的修罗场么？”
“不是，你别乱想。”二舞没好气看他一眼。
“那你跟她是怎回事？”
“如她所说吧。”她不想多谈。
“喔？这么逆来顺受？”兰德交叉双臂抱着脑袋，懒洋洋地喃道：“我看这女人根本就是喜欢你的吧？才会那么不甘心……切！真搞不懂你有哪点好的，天真单蠢又笨手笨脚的，怎么大家都喜欢你？罗娜也是、帽子架也是。”
二舞突然停下来，看着兰德迟疑开口：“你说……中也？”
“对啊，他不是喜欢你么。”兰德同样停下脚步，一脸‘这不是废话么’看着她。
二舞睁大眼睛，噗哧一声，觉得有趣似的轻笑：“你想错了，中也会顺着我，是因为要完成他的任务。”
“啥……？啊哈哈……你下次见到帽子架就这样跟他说，他一定会气到暴跳如雷！”兰德忽然抱腹大笑，像听到极好笑的事情。“哈哈哈！不错不错，果然能把他气疯非你莫属啊二舞！“
“什么意思？”二舞木着脸，没觉得哪里可笑。
“你是白痴么，崇命二舞。”兰德收起笑容，对二舞的粗神经感到不可思议，“你们的事我都听持乐驴说了，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喔不对，一个小矮子……啊算了，总之帽子架他身为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帮到这种地步，尤其还是你这个麻烦到极点的女人，这不是对你有好感还能是啥啊……？”
“兰德，你没有资格说中也矮。”
“这他妈不是重点好吗！”兰德简直气到想跳起来敲二舞的脑袋，“怎么办我竟为帽子架那家伙感到悲伤……我记得你昏迷的那几天，帽子架他一直陪……”
“别说了。”二舞突然打断他的话，低头往前跟上黑德薇格。
兰德挑眉跟上她：“你一整晚都冷着张脸，就是因为离开帽子架很难受吧。”
二舞诧异看向他，有点意外他竟读出了她的心思。
兰德插着口袋看着前方，口气平常地道：“你以前不就这样，心里难过的时候就沉默不说话……跟个傻子似的。”
没想到他还记得啊……二舞有点欣慰地扯起唇角。
“说真的，你干嘛把帽子架甩开啊？我看他的战斗力挺不错的。而且……”兰德想了想，坏笑：“你跟他的性格跟白痴程度都蠢到天造地设啊。”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二舞犹豫一下，然后正色道：“我不想将中也跟持乐扯进来……到时候，恐怕让你一个人全身而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这么危险？兰德瞇眼，问：“她口中的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很熟？”
“……不算熟。他有很多背景……”二舞沉声：“企业家、慈善家、投资者、作家……我至今都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实身分，他在这个国家的势力很大，不过兰德你刚到这里没多久，应该不知道他。”
“等等……”孰料兰德突然定在原地，猛然看向她，“你说的人该不会是……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是他，原来你知道？”
兰德立刻上前抓住二舞的手腕，急声道：“你是要求他的话，我们回去！”
二舞搭上他的手，缓缓抽出自己的，抿唇微笑道：“所以，不管有多不愿意，你接下来都得听我的话了，兰德。”
“到了，先生就在里头。”黑德薇格停在一扇雕刻着华美紫金花纹的门扉前，回过身看着一路窃窃私语的两位宾客。
二舞轻点头，推开那扇有些沉重的门，准备走进去。
兰德正要一起跟进去，黑德薇格却伸手挡住了他：“先生只让舞姊一个人进去，妖童你就跟我在外面等着吧。”
“凭什么我不能──”
“没事的，兰德。”二舞回头，双眸透着平静，定定看着他，似是要安抚他的不安。
“嘁……不进就不进，我又不是胆心你。”他故意撇头，装作不在意。
“哦，谢谢你的担心！”二舞瞇着眼露出温柔的笑意，胡乱揉乱兰德的头发。“放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吧。”
兰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合上，无声吐出自己很久以前乱取闹她用的称呼：
“傻呆笨舞……你可不要应下什么不该答应的事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