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互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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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
舒一帆精神一振，眼睛亮了起来。
不光光是因为谢蔚，他自己也对这种电影中高频出现的科技有强烈的兴趣。
“全息投影我来简单介绍一下……额……这是一种高科技，能够营造细腻真实的场景效果，在很多综艺、演唱会舞台上小范围使用过，但是在舞台剧中的使用实属创新！至于全息投影的注意事项……请谢蔚来介绍一下吧。”舒学翻着备忘说完了自己的部分，深感压力，干净利落地退场把专业人士搬出来。
谢蔚耸耸肩，拿过话筒向场中所有人介绍道：“全息投影的效果各位在各种电影中肯定都看过，我也不再赘言，但是我得提醒各位现实中的全息投影和电影中是有差别的，在无阻碍方面技术仍然有瓶颈，请各位遵守我们的要求，否则无法保证投影效果。”
他说完这些，严肃的神情放松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过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实践这项技术，自己也有很多不足，希望能在合作过程中慢慢解决！说句题外话吧，在舒导五月来找我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这种合作的可能性，但是在他的坚持之下我们最终促成了这次合作，我也非常期待能够看到最终的成品！”
他说罢朝着各个方向鞠躬，抬起头竖起一个大拇指：“我相信你们是最棒的团队，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舒学连忙说道：“不必这么客气，能请到谢总也是我的荣幸……”
“舒导，不要客气，给大家宣布那个消息吧！你不说就由我来说了。”谢蔚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我总是乐意当好人的。”
舒学哈哈大笑：“不不不，难得有这个机会你就不要跟我抢了，你的脸够白了！”他放开声音，对大家宣布道，“下午这里要安装器材，所有人休息半天，培训相关知识！谢总亲自为我们讲解！”
所有人欢呼到一半，都发出一声呜声。这才不是真的休息呢！
在哀嚎的人群中，大概只有舒一帆最开心了。
天啦噜谢蔚亲自给他讲课！这种老师学生的戏码简直不要太带感！
人流小股小股地涌向授课的小礼堂，舒一帆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谢蔚身边，抓住他的手腕。
谢蔚转过头，已经对他见怪不怪：“你要感谢我给你半天假期。”
“只要你在这里，天天都是假期。”舒一帆傻笑着说道。
“哎，我可是铁面无私的，如果不是我对戏剧实在没什么研究，我的要求说不定比舒导还要高呢。”谢蔚挑剔地看着他，“你这样的在我的公司里实习期都过不了的。”
舒一帆连忙求饶：“别麻烦谢总亲自开除实习生了。我认真演还不行么？”
“认真演还不够，这次授课也要认真听。我们的全息投影有几个缺陷可能会对你们演员造成干扰，具体有……”
“我知道啦！不用给我开小灶，我上课听就行了！”舒一帆苦着一张脸，深深感到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他大学毕业那天庆祝了好几天自己再也不用听课了，谁知道……世事难料啊！这堂课不认真听是不行了！
总的来说，听谢蔚的课对舒一帆来说是痛并快乐着的体验。痛是因为谢蔚一不小心就会吐出大量术语，还是中英文夹杂的那种，舒一帆以及其他大部分人连中文的都听不懂；快乐是因为谢蔚明显是个虚心的好老师，在人们反应有问题的地方会再三解释直到大家都弄懂，当然舒一帆快乐的主要原因就是“谢蔚是谢蔚”而已。
相比之下，他身边的和风就痛苦多了。
他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笔记本，上面整整齐齐地记了数不清的字，其详细程度很令舒一帆咋舌。
休息间隙，和风小声靠过来问：“你听得懂谢老师在说什么么？”
“嗯，还行吧，我大学的时候多少也选过理工科课程。”
“是嘛，舒哥果然很厉害。”和风露出苦笑，“我只能试着理解和表演有关的部分，但即使是这种部分，我也……”他犹豫了一下，“我并不是很擅长在无布景的地方表演，以前学院的老师就说我缺乏想象力。”
“那你应该很喜欢全息投影啊。”
“我本来是这样以为的，但是刚你听见谢老师的话了么？”和风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他说全息投影会干扰演员对舞台的正常判断能力。我很担心……”
“别担心了。”舒一帆拍了拍他，不容置疑地说道，“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好好听课吧，等舞台装好我们实地去看看！”
和风点点头，依然一脸忧虑。
他的忧虑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在第二天的表演中，备受批评的人就从舒一帆变成了和风。
舞台掌控能力在一夕之间仿佛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在台下观察表演效果的舒学和谢蔚表情都有些凝重。
末了，魏兰竹忍不住冲上台，拽着和风严厉地责问道：“你出了什么问题？！你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舒一帆试图劝和：“魏小姐，这不是他的错……”
“你闭嘴！”魏兰竹不客气地说道，“还轮不到你说话！”
舒一帆尴尬地收回手，意识到对方完全没有减少敌意的意思。
台下的谢蔚和舒学紧密讨论了一会儿，谢蔚开口了：“魏小姐，请你别指责他了，这件事情上我的责任最大，我们的技术可能对演员产生了很大的干扰。”他垂了一下眼睑，“我会和我的团队进一步优化技术的，必要的话可以启用Plan B……很抱歉，舒导，和先生。”
这次没等舒一帆说话，魏兰竹已经开口了：“不需要你道歉，谢先生。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既然舒一帆能做到，就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演员能够满足你的要求的。这是和风一个人的能力问题。”
和风深深弯腰：“各位，对不起……”
“这样吧，我代他道歉。”魏兰竹打断了他，“不过我请各位给他一个机会，再观察两天，如果还是不行我们长空影视尽力为各位再找一位合适的演员，其间一切损失由长影来承担。”
和风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魏兰竹。
舒一帆一把把他的头按下去：“快道谢！”
魏兰竹瞪了舒一帆一眼把和风拉起来：“谁让你管我的艺人了！”
谢蔚和舒学对视一眼，低声商量几句，舒学笑了起来：“魏小姐太客气了。我相信和风能做好的！”
和风再三道谢，末了下台又苦了一张脸。
舒一帆瞧着魏小姐不在，悄悄问他：“还担心？”
“舒哥，两天……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好。”
“我帮你！”舒一帆左右看了看确定魏兰竹不在，压低了声音说，“别拒绝。这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剧组呢。”
“……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谢谢你，舒哥。”
和风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操纵那些全息投影的机器么？”
“……”舒一帆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你等着！”
“什么？要我在下班之后帮忙？”谢蔚摸了摸鼻子，“真难得一帆你为了这种事情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和那孩子关系不好呢。”
“哪里看见我们关系不好啦！阿蔚，帮个忙吧！”舒一帆央求道，“我不会用设备。”
“就算你会也不会让你用的，我的每个成员至少都在实验室磨炼过十年！”谢蔚语调平静下来，“我答应你了。那孩子能适应全息投影舞台是最好的，毕竟换角和换技术投入都不小……他在哪里？”
舒一帆忙把躲在一边的和风叫过来，后者走过来就是一个鞠躬：“谢老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努力改正的！”
“嗯，没关系，我们继续努力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谢蔚抱着手臂宽容地看着他，“废话不多说——来吧。”
常规排练结束之后，三人等所有人离开，谢蔚重新打开设备，和风被魏兰竹送到家后又偷偷溜回来，两个演员走进全息投影的奇幻世界。
三脚架变成了崇山峻岭，灯光化成了皑皑白雪，无害的烟雾成为烈火，整个舞台变换着姿态。
全息投影的干扰就在于观众和演员看见的并不完全相同，想要从眼花缭乱的光团中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是一件非常需要想象力的事情。
不过，一切才能的缺乏都可以通过反复练习来获取。
舒一帆能明显感到和风飞速的进步，第二天联系完后谢蔚更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口：“太棒了！我不敢相信你之前有多差劲。”
“多谢你们了。”和风笑着看了一眼时间，忙说道，“我得走了，过会儿魏姐会查寝。”
“这么严？”谢蔚诧异地说道。
和风：“魏姐是严格了点。”
不，不仅是严格一点点，她的态度明显不对啊！
舒一帆琢磨着，问道：“说起来，你怎么想起来要加入长影？不，你怎么想起来要当演员的？不喜欢学歌剧么？”
“怎么会？！我最喜欢歌剧了！是因为钱的问题……”和风看了一眼表，匆匆向外走，“回头说吧，来不及了……”
舒一帆和谢蔚一起目送着他离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最大的问题解决了，看来我们的戏剧距离演出不远了！”
“是啊。大概过半个月就是第一次试演了吧。”谢蔚笑着看向他，“你会紧张么？”
“紧张？会有点紧张，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观众面前表演呢。”舒一帆琢磨着，“你第一次开发布会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么？”
谢蔚得意洋洋：“我比你自信多了！”
舒一帆：“哪有！你说实话，晚上跟我一起出去散心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
谢蔚：“喂，有必要这样拆穿么？”
两人笑闹了一番，舒一帆一屁股坐在舞台上，转头看着谢蔚：“前几天回家，我母亲和我讲了讲我父亲演戏剧的故事。不知不觉，我在和他走一样的道路。”
“这不是坏事。”
“是啊，我想要按照他的路一直走下去。”舒一帆出神地盯着小剧场的顶棚，“等我到他的高度，就可以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在想什么了。”
“你会到达的。”谢蔚跳下舞台，“就从完美展现这场表演开始吧。”
半个月后，演出首演大获成功，舒学带着剧团进行全国巡演，获得国内戏剧界的一致好评。
巡演后期，不仅仅是戏剧爱好者，连普通人也前来观看，演出场场爆满，引发了一波戏剧热。
两名主演出色的外形和演技受到了关注，一时之间成为了娱乐圈的宠儿。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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