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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真好啊,”尔夏手托着下巴看着他,眼神里有些小小的羡慕,“这感觉一定很好吧。”
      徐宿泽并不言语,只是安静地低头喝了一口刚刚侍应生送过来的焦糖拿铁,二人都没有做声。片刻后,他扬眉道:“学姐,你说过要教我写理化作业的。”

      “是啊……”她回过神来,冲他伸出手:“卷子呢?”
      “哈我只是随口一说,学姐你先写稿子吧,有不会的题我会问你的。”徐宿泽俯身从笔袋内拿出中性笔,认真地写起了数学卷子,尔夏也没有再打断他,将精神都集中到了自己面前的屏幕上。

      尔夏伸了个懒腰,骨骼被拉伸所传来的酸痛感让她从恍惚中回到了现实,在电脑前坐久了,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她望了望屏幕右下角,发现时间已经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候了。她合上电脑,惊讶地发现徐宿泽居然已经趴在木头桌子上睡着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鬼使神差般地,尔夏也趴在了桌子上,屏息观察着徐宿泽的侧脸。

      他长得确实好看。浓眉星目,长手长脚,即便如尔夏这样的桃花绝缘体,也知道二三关于徐宿泽的粉红色小事。
      什么徐宿泽今天穿了白衬衣袖口挽到小臂一半处苏得要命啦,什么徐宿泽又代表二中参加作文大赛毫无悬念地抱了个第一回来啦,什么徐宿泽今天午饭破例多吃了一个鸡腿啦,什么徐宿泽……

      徐宿泽。青春期女生们的字字句句里,八成都是徐宿泽。

      说起来,也曾经有人八卦过她与徐宿泽的关系,同是被杜老师看好的语文骄子,社长与副社长,以及那次她对于他能胜任的笃定。流言传到尔夏耳里,她只是笑笑:“没有的事。”

      学理的、成绩斐然到她这种地步的漂亮女生,在高三级部里并不算多见。想追她的男生不是没有,只是到头来,总会被她的气场吓退,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全校上下都知道她的清冷性子,连要好的闺蜜都想象不出,她谈恋爱会是什么模样。

      此刻,她竟然有些心惊。

      少年的长睫毛低垂在弥漫着咖啡香味的空气里,被头顶吊灯直射下来的光线描摹出微不可见的棱角。搭在白瓷杯把上的手指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免不得让人幻想这双手若是弹奏着乐器该是怎样的情景。
      黑色短发睡得有些凌乱,尔夏不自觉地将右手放到了他头上,幅度很小地揉了几下。

      徐宿泽没醒。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十分陌生。主动去揉男生的头发,是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如此亲昵的动作,在她极少的感情认知里,是只能施加给亲密的人的。

      ……男朋友?
      ……难道她把徐宿泽当成了男朋友?

      她一时失语,怎么可能。虽然他确实是一个值得女生与他交往的对象,但他对她一向尊敬而又妥帖,他于她只不过是学弟罢了。

      尔夏突然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想下去,她没法解释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她摇了摇头,似是想要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毫不留情地驱逐出去一般,可手却还是停在徐宿泽的头顶,在寒夜里悄悄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时间好似在此刻停止了,她静静地注视着在她面前酣睡的少年。
      突然,徐宿泽睁开了眼睛,二人四目相对,而她的手还放在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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