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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与你相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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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古堡。
所有与自然之力有关的人此刻已全部集中到了塞西里亲王的礼堂。
爱德华坐在塞西里亲王平常坐的椅子上,咬着嘴唇,沉默不语,我站在他身边,斜靠在墙
上,静静看着他,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滋味悄悄涌过。
原来他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我——他的所有秘密,也全部和我有关。为了我这样一个半人
半吸血鬼的家伙,这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当时泪水盈睫的片刻,我便已完完全全地将自
己的一切,全部交付到了他的手中,无论他要我如何做,我都心甘情愿。
这是我欠他的,不是么?
我叹息一声,静静看着外面即将破晓的天光。
琴•格蕾坐在地上,绿色的衣裙在黑暗中只剩了一片漆黑的剪影,她的脸上竟有了一丝前所
未见的沉着与凝重。
威廉哥哥静静站在房间的角落,照顾着因封印而昏迷的伊西丝。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因爱疯狂的女子而已,一时的头脑发热,带来的,就是无法挽回
的后果。
而玛丽却依旧沉睡在塞西里亲王的大床上,静静沉睡。
木之力——只剩下一半了。除了“神婚”之外。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将伊丽莎白和
伊西丝救醒,并让反自然之力永远消失。
仿佛数千星光,全部集中于这间并没有燃烧烛火的房间。
我抬头看向窗外,却突然发现太阳即将升起,连忙紧走几步拉上了窗帘,以免塞西里亲王出
现在阳光之下。
同时,身后又有一支蜡烛被燃亮,我抬头,看见的却是塞西里亲王带着一丝感动的双眼。
“伊莲,你还是——在乎我的啊!”他的眼中似乎有水光闪过:“为什么——我会是你的亲
哥哥——上帝实在太不公平了,先让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又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我同父
异母的亲生妹妹——”
我没有答话,先前的一幕幕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闪过。
的确,命运是不公平的,对于我和爱德华来说,不也是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停留了接近十年。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与所爱之人相守终生,哪怕不
能共拥天下,只是在约克的乡间,静静度过余下的生命,又何尝不可?
那是我自从来到这里,所做的——唯一一个梦,一梦,便不愿醒。
原来——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逃不开那个既定的结局——那个,与他同死的结
局。
甚至在下一世,作为孟雪君的我,依旧要万般不愿意地忆起前世的一切,忆起——自己最后
的执念。
疼痛渐渐在我心中扎根,如芒刺,扎向我的四肢,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即便是在伦敦塔
的日子,我也未曾觉得,心中这样痛——
是伊西丝让我得知了这一切,但我却说什么也无法恨她,甚至——带上了几丝同情的意味。
她是一个孤独了一辈子的人,又怎能放过指尖那倏忽飘散的一缕风,即便留不住,也要拼上
自己的一切,和上帝打一个注定有输无赢的赌。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 ***
“你真的——准备用这种办法?”想了一想,塞西里亲王一脸凝重地问道,一边的琴•格蕾
也是满面的震惊。
看见我坚决地点点头,塞西里亲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叹息。
“你不怕么——这样做的话,你就会死的啊——这一次可不是由你倔强的时候,你们的手里
掌握着4个人的生命。”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无奈,而我,却依旧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在说一
句和自己无关的话。
“我明白——所以说,与其选择四个人一起死,还不如我们两个受罚来得轻松。”我尽量轻
快地说道。
真是奇怪,那个曾经折磨了我接近十年的预言,这一刻,竟全部如过眼云烟,再也激不起我
的一丝恐惧。
先前我会如此恐惧的原因,无非是害怕爱德华因为我受到伤害。而现在——
担心也好,气恼也好。我们的命运,就是这样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那个惩罚,实在是不算什么——知道自己还能在现代看见他,我又能有什么话可说?甚至—
—还要感谢上帝,让我们能够再见面。
紧接着,又是所有人都无语的沉默场面。
爱德华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情,目光中带了几丝无奈,轻声道:“我们的婚礼,会很快。你放
心,在那之前我不会碰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自然之力么?”听到他这么
一说,我的心里反而有一阵无名火起:“如果我只在乎自然之力,当初玫瑰花被绞碎的时候,我
又何苦要哭成那个样子?”
被我这么一说,不仅屋里的所有人全部惊住,爱德华的脸上,更是凭空多出几丝光芒来。
“那你是说,你让我在那之前——”他微微扬眉,笑着看向我。
我的额角缓缓流下一滴冷汗——这个时候,他竟也能开这样的玩笑!
“不是这个意思!”我哭丧着脸,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你们两个别说了,赶快想想结婚的事情该怎么办吧,如果我们几个不在场的话,你们两个
再怎么做也没办法使用其余几种自然之力的!”塞西里亲王的眉头缓缓锁起来,看着我的眼神似
乎有些不悦:“有可能在你们两个结婚的那一夜,我们几个都要去你们的房间。”
“啊——不会吧!”我惨叫一声,脸色迅速红透了,好像发起了高烧——难道说,要我当着
这么多人的面和爱德华XXOO,God,杀了我吧——
“放心吧,我们不会偷看的,再说了,别忘了这不是真正的结婚,神婚仪式过后,总要有人
帮你们收——收——”琴•格蕾咬着指尖,愣是没有把最后一个词说出来。
“我知道了——这样吧,那天我说进来你们再进来——”爱德华看见我愈加漆黑的脸色,轻
声对屋内众人说道:“毕竟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结婚,伊莲她也是我唯一承认的王后。你们就算
帮我们一个忙吧!”
奇怪了——对我来说,这一次挂掉只不过是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而已。而对他来说可是真正
的死亡啊——为什么他会一点也不害怕呢?
还是——怕得已经不会怕了?
“其他的我不管,反正在我们那个——那个的时候,你们不要进来。”我看了一眼仍旧在沉
睡的伊丽莎白和伊西丝,有些无奈地对屋中众人说道。
“伊莲,婚礼——只在十天后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想做么?”爱德华的眼中流露出几分
温柔,幽黑如深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却偏偏会沉迷其中。
“当然有——我要去约克郡看看迪伊先生和琼斯,顺便向他们告个别,还要去汉斯家最后喝
一次奶茶,还有——我要去温莎的玫瑰园走上一圈,看看父亲和佛朗索瓦王太子的坟墓,还有德
拉库拉和我母亲韦罗妮卡的坟墓,还要去迪伊先生家后面的那个小湖钓鱼,还有——”我一口气
说了很多,几乎是将所有放心不下的东西全部列举了出来。
“好,我陪你——明天我们就出发。”爱德华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意极轻,不注
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有了我们,哪还用得着你们走路?再说了,不是还有帕加索斯么,以它的速度,我估计你
们想去的几个地方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塞西里亲王的眼中,早已没了那日的狂热,而是
——一种厌世的疲惫——那是只属于死人的感情。
我叹息一声,走到他面前,轻轻抱住他。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震,几次僵直住,却又很快的平静。
“哥哥,我走了之后,要照顾好自己,即使见不到阳光,你还有月亮,不是么?”我听见自
己的声音柔柔的传来,飘忽得令人难以置信。
塞西里亲王似乎是轻轻答应了一声,忽然将我紧紧拥入怀里,险些将我的腰勒断。
有冰冷的液体溅在我的脖颈上,冰凉冰凉,正如他那没有温度的怀抱,虽然冰冷,却隐含着
与我割舍不断的血脉联结。
忍了好久的泪水,一滴一滴,缓缓从我的眼角滴落。
真正说到放手,其实——很不容易。将近十年的时间我都在这里度过,并以伊莲娜的身份认
识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突然被命运逼迫离开时,我的心,又怎能不痛——
许久许久,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连一向吵闹的琴•格蕾,此刻也是异常的安静。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塞西里亲王,看到哥哥。
十年的时间,又是何其迅速,历史的书页哗啦啦翻过,只是一个刹那,便将沧海化成了桑
田。
*** ***
洁白的嫁衣,装点了细碎的塔夫绸衬裙,行动间便犹如天使的羽翼,在身周沙沙作响。
我的脸上盖了一条薄纱,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被人很细心的分成几绺,流水一般闪耀
着黄金的光泽。琥珀色的眼隐藏在薄纱后面,影影绰绰,刚好与胸前镶嵌的复古蕾丝遥相呼应,
为凝脂般洁白的肌肤染上了一点玫瑰花般的浅红。
原来,自己也能美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要嫁给他了么?
虽说这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婚礼,爱德华却依旧用了迎娶王后的礼仪。由于我的身份实在有
些尴尬,便在历史中勾掉了我的名字,也抹煞了我的一切,仿佛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在世界上存
在过。就连以前曾与他结婚的维多利亚,也在历史中被掩藏了起来,因为——爱德华并不愿意承
认那次失败的婚姻。
其实——这也是我唯一的请求。
这样的话,历史中的一切便全部对上了号。宿命,也在按照它原本的轨迹缓缓推移下去。
*** ***
十天后,作为伊莲娜的我,终于嫁给英格兰的国王,并且将在婚礼的当天,接受加冕典礼,
成为英格兰的王后。
玛丽在明白了我们的计划之后,竟破天荒地没有出面阻止,甚至——还收回了自己的一切努
力,一举,便除掉了自己的两颗眼中钉。而众人对这桩婚事虽说了解不多,却仍是采取了默认的
态度。
西敏寺的钟声嘹亮而悠长,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在翘首遥望着晴朗的蓝天。
装饰着百合与白玫瑰的四轮马车缓缓驶入西敏寺,由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马夫驾车。
不知是否是刻意安排,这一次我结婚时,并没有看见街上有任何人。大约是因为我这个注定
要消失在历史中的人,此刻并不方便露面吧——
爱德华就坐在我身边,穿着华丽的红色王袍,那双让我沉醉的幽黑眼睛看向外面,却并无任
何表情变化。
这十天来,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骑在帕加索斯的背上,一起去看迪伊先生,一起去
伦敦塔——还有,好多我们早已梦想许久的地方。
经过几日的相处,我第一次发现他其实很开朗,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是会弯起一
个令人舒适的弧度。他也很喜欢说冷笑话,让我无语,却只能咧着嘴装作很好笑的样子——
这个人,就是那个带走了我两世情感的少年。虽说他即将带给伊莲娜的是死亡,但是——我
想,如果是伊莲娜自己,也许也会这样选择吧——只要有他的话,世间的其余一切,便全部失去
了重量。
这样想着,我轻轻靠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动作很轻,仿佛
是担心碰坏一件易碎的宝物。
那样的温柔,曾经无数次为我擦过眼泪,也无数次地轻抚过我的脸。虽说他并没有将我吵
醒,只是以这样悄悄的方式关心着我,可是——每一次,我都心如明镜。
为什么——属于我们的幸福,只有今夜?仿佛两颗流星,在无数的磨难之后终于相遇,却在
短暂的擦肩之后,不得不重新面对那更加遥远的距离。
马车到达西敏寺,我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教堂,踩上了那条象征着幸福的红地毯。
教堂中的长椅上,此时已坐满了人,包括迪伊先生与夫人,琼斯,汉斯寡居的母亲,琴•格
蕾一家,以及所有接受过封号的贵族。
走到一半,我的足尖微微一顿。
竟是以前在舞会上见过一面的罗马帝国王子查理,他似乎是认出了我,伸手拉住我的裙角,
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我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这个时候还碰上麻烦!
“没想到,你竟是先前与我订婚的那个伊莲娜。当时我并没有认出你来,不然我决不会让你
嫁给他。”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正不知如何是好,左手忽然被一团温暖所包围。
我回头一看,这才看见爱德华已经牵起我的手,表情很淡,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量,只是
淡淡地向查理亲王的方向扫了一眼,便让他乖乖地松开了手。
这就是伊西丝那所谓的“结婚当天还在与别人调情”吧——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爱德
华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西敏寺正中的祭坛。
在祭坛下站定,我便看到了身旁捧着王冠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惊——她竟是维多利亚!
而此刻,她的眼中却只有满满的祝福,并无其他。
莫里埃主教此刻正站在高高的祭坛上,披着一条长长的黑色衣袍,双手向上平举,倒是真的
有几分神明的味道,让人只能仰视,却由衷地从心中生出几分崇敬来。
终于,在我站到脚软的时候,莫里埃主教念完了祷文。
紧接着便是婚礼上必需的一道程序。莫里埃主教缓缓从祭坛上走下来,站到我们面前,看向
爱德华。
“爱德华•都铎,你是否愿意娶伊莲娜•西摩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英格兰的王后。从此不
管生存还是消亡,不管疾病还是衰老,都与她不离不弃呢?”
“我愿意。”爱德华的嘴角悄悄弯起一丝笑容,淡到几不可见,却是——充满了幸福的味
道。
“伊莲娜•西摩,你是否愿意嫁给爱德华•都铎先生,英格兰的国王,作为英格兰的王后,从
此不管生存还是消亡,不管疾病还是衰老,都陪伴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同样的问题,又一
次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我愿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随口将那两个单音节的词说出口来。
难怪现在中国好多人都喜欢这样的教堂婚礼。在说出婚礼誓言时,不管未来如何,这一刻的
新人,真的是——很幸福,仿佛在说完那两个词之后,便能够拥有全世界。
“那么,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对方说呢?”莫里埃主教的话又一次传来,让我不由得一愣—
—这个问题,我以前好像没有遇见过,早知道就按照在现代时的习惯,准备几大页的演讲稿了—
—
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我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捂住早就开始发烧
的脸,轻声说出了几句早已徘徊在自己心中的话:
“In the past,everyone can see we deeply care for each other,but we assume
an air of lightheartness.You know,your single sweet smile fills me with such
joy.My husband,for me,one glance at you is more than enouge.Just remember,for
the world,you're only a man,but for me,you're the whole world.”(这几句话的意思
是:以前明明我们如此关心彼此,却只能装作毫不在乎。要知道,你的一个浅浅微笑,就能让我
充满幸福。对我来说,只要看你一眼,便心满意足。请记住,在世界上,你只是一个人,但对我
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汗——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向他表白,又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由于心里太紧张,N多词
语全部念错了发音。原来——结婚也挺累的!
莫里埃主教只是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一脸动容的爱德华。
“I trust thy love.”(我相信你。)
他简短的回答让我心中刹那间一片空白,大脑完全当机。几秒钟过后,才缓缓从死机状态恢
复过来,感动得险些流下眼泪。
正此时,雷鸣般的掌声从教堂各处传来,似乎所有人都被我们刚才的话打动了,同时当机片
刻之后,便是由衷的祝福。
其中——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婚礼的真正意义?
这样想着,我侧头看一下爱德华,只见他的眼中也是极为复杂,有幸福,有哀伤,有无奈—
—无数的感情缓缓在他眼中积淀,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满满的喜悦。
等了一会儿,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跑上前来,将一个洒满玫瑰花瓣的托盘递到我的面前,托盘
里竟是我曾见过一次的黑色水晶戒指——哦不,是世间罕见的黑色钻石!一共有两枚,镶嵌在白
金的戒指上,闪耀如爱德华幽黑的眼。
“唉——如果世界上能有黑色的钻石,一定会很好看吧——”
“怎么可能,如果有的话,我倒想看看!”
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对话又一次跳到我的脑海中,没想到,他竟记得,他真的记得——
眼角一热,竟是缓缓流下了两行眼泪,将好容易化好的妆全部弄花了,但我却并没有在乎,
只是怔怔地看着戒指,不停地流着眼泪。
想来,爱德华也想起了那段对话。他只是沉默地将那枚小一些的戒指拿起来,拉过我的手,
缓缓将那枚戒指戴上我左手无名指。虽说当初我并未告诉他自己手指的尺码,那戒指却仿佛为我
量身打造一般,不大不小,刚好环住了我的手指。
我机械地将另一枚戒指为他戴上,心里充满着感动,悲伤,幸福——还有好多我也说不上名
字的复杂情感,酸酸甜甜,充盈在我心里,固执地不肯散去。
这个人,就是我倾尽前世今生也要守护的人啊——
停了一下,等到我稍微平静下来,爱德华便将我领到祭坛下,轻轻扶我在软垫上跪下。
我听话地照做,低下头,感觉到头上忽然一沉,竟是维多利亚手中那顶银色王冠,此时正稳
稳地戴在我的头上,同样是不大不小,将我的地位迅速由宫廷占星师提升到了与国王并列的王
后。
与此同时,莫里埃主教将一个有点像保龄球的东西递给我。
我下意识地接下,却看见那个“保龄球”是红色的,拿在手里还挺沉。上面镶了不少各色宝
石,直径的部位有银带环绕,两条垂直带子的交接点,一个精巧的银色十字架竖在球体上,四周
镶着闪亮的红宝石,十字架正中,竟是一颗硕大的钻石,看上去比如今放在伦敦塔里的那颗号称
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还大上好几圈。
想来这个东西,象征的就是王后的权力吧。
果然,王后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光是天天拿着这个大家伙到处跑,就是一件体力活,不是
所有人都干得来。
唉,看来我这只有一天的新婚之夜也算是件好事了,不用受罪,也尝过了当王后的滋味,总
的来说,心情还是挺爽的。
加冕过后,便是国王和王后一同回到王宫,原本晚上要举办舞会,邀请所有认识的人前来参
加,但因为我的身体原因,这个环节便被取消了,我们也直接坐上了马车,回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