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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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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容一掌推开苏木白,转身冲入了火海。
火势刚起,柳夕的房中还不算糟糕,抱起被吓坏了的柳夕,拍打着后背低声安慰着,“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随我去救个大哥哥?”
柳夕难得不和他争吵,乖巧的点头。
“咳咳,咳咳。”李梓心挣扎着下地,呛的止不住咳嗽。
刚匍匐着前进了几步,房梁烧断直直的砸下了之前李梓心所在的位置。
“咳咳咳咳。”用手掩住口鼻,没有力气再动了。
“师兄……”
摇摇欲坠的房门还没来得及踹就倒下了。
林子容看不清房间内,只能大喊:“李梓心,李梓心?”
李梓心听到呼喊,尽可能的吸入多一点稀薄的空气,大声回复道:“我在这里,我在床边。”
“在那里。”柳夕指给林子容看。
林子容摸索到李梓心身边,“怎么样?受伤了吗?”
李梓心摇摇头,没力气说话。
林子容左手抱着柳夕,右手揽着李梓心,“抓紧了。”
在木屋倒塌之前,林子容一跃而起,一脚踏上将要掉落的木块借力,安全无恙的把柳夕和李梓心带了出来。
“梓心,小夕。”顿了顿,“林子容,你……没事吧。”
“有事!”林子容语气肯定,“我受到了惊喜,要木白的拥抱才行!”
苏木白:……
“呜……阿黄,阿黄,呜……”柳夕抱着大黄狗大哭。
木屋被大火烧尽,大黄狗也被害死。
李梓心慢慢走过来蹲下身,“你师傅还没回来,你要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柳夕抽噎道。
苏木白搂住他,“这里离天明阁不远了,不如你随我去吧,你师傅这里,我会派人来通知,这样可好。”
看看木屋,又看看大黄狗,柳夕点了点头。
依依不舍的将阿黄埋葬,又留了书信压在坟头上,希望师傅看的到。
天空已经泛明,苏木白深吸一口气,“我们走吧。”
师兄,我回来了。
守门弟子老远就看到苏木白,不出片刻整个天明阁都知道苏木白回来了。
“当真?”季闻宇有些惊喜,撑着病重的身子下床前来迎接。
“木白!”跨过门槛,挣脱搀扶激动的快步上前。
苏木白顿住,“师兄,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啊。”季闻宇拍拍苏木白的肩,“不错,在外面游历一番身子骨更结实了。”
季闻宇的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双目稍显无神,身子消瘦的厉害,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说话的声音也是底气不足。
苏木白心中刺痛,只觉眼中酸涩,艰难的开口道:“你身子不好,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季闻宇笑的更是欣慰,“你当初不辞而别,我还当你已经不挂念我了。”
“咳。”林子容神色微冷,“木白不介绍一下?”
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要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了?再说了,谁要挂念你啊!
季闻宇才猛然注意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一一看去顿时有些惊讶,“这……林二少,幸会幸会。”
林子容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彼此彼此。”
“这……”看看林子容,又看看苏木白,试探的开口道:“林二少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林子容温柔一笑深情款款,“哦,我是陪木白回娘家看看的。”
苏木白急忙低斥,“住嘴,你乱说些什么!”
林子容的脸色变得难看,显然是生气了,苏木白有些心慌,但想一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赌气般的扭过头不看他。
季闻宇皱眉,“木白,这……”
“呦,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声音低柔温婉,却无端地透露出一股妩媚,“木白回来了啊。”
方玲优雅的迈着小步子走到季闻宇身边,柔若无骨的双手缠绕着他的手臂,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了上去,娇嗔的埋怨道:“你三师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快迎进去,你这主人也没个主人的样子。”
丹凤眼有意无意的扫过苏木白,“小心人家说你待客不周啊。”
苏木白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
“你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季闻宇宠溺的握住方玲的手,“木白,林二少和几位客人快进屋吧,马车里的客人也请下车吧。”对身后的弟子道,“快去收拾几间客房。”
林子容冷笑,不客气的讽刺道:“马车里的可不是什么客人,是我们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你天明阁五弟子李梓心。”
“什么?”季闻宇显然没能理解。
苏木白还没开口,方玲就拉着季闻宇往回走,“好了,天大的事也没有阁主大人的身体重要,那些不重要的事……”方玲故意停顿了一下,挑衅的冲苏木白挑眉,“就交给表哥啦。”
看着季闻宇和方玲成双配对,苏木白低下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林锦担心的扶住他,“苏大哥,你没事吧。”
“林锦!”林子容突然硬声道,“你去帮着照顾李梓心和柳夕。”
林锦脑袋一缩,赶紧把爪子从苏木白身上拿来,灰溜溜的拽走林九。
半晌,林子容的走到苏木白身边,低叹了口气,放柔声音,“我们进去吧。”
终究还是舍不得对他发火。
方玲小心的扶着季闻宇就坐,不依不饶的撒娇道:“你看你,身子不好还乱走动,大夫怎么说得,让你静养!幸亏有表哥在,不然……”故意停顿一下,见苏木白低头不语,高声道,“现在哪里来的静养。”
“好了好了,”季闻宇拍拍方玲的手,“我没事的,知道你担心,下次我会注意的。”
林子容挨着苏木白坐下,只觉得一阵恶寒,光天化日之下一对狗男女没脸没皮亲亲我我恩恩爱爱什么的……
季闻宇耐心安抚方玲后,才发问道:“木白,五师弟是怎么一回事?四师弟和其他弟子呢?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苏木白张了张口,“我……”
“哎呦,你问这么多叫他怎么回答啊。”方玲怜悯的看着李梓心,一副心疼的样子,“瞧瞧这小脸苍白的,这路上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梓心啊你别怕,尽管说出来,你大师兄会替你做主的。”说着说着声音都变得哽咽,拿起绣帕拭泪。
苏木白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木椅的边缘,指尖微微泛白,抿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