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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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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明白，原来一辈子，不过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年！
初二上半学期考试当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在这个偏南方的城市，见到大雪实属不易。
考完试在书柠的发动下，他们六个人约定去打雪仗。
逸然听说了，缠着梓沫带他一起去，梓沫本来支支吾吾的没同意，逸然就搬出来她之前说过的话，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梓沫想着自己总不能言而无信吧，只好答应下来。等到没人的时候，她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来到泽彦面前，坦白的告诉他这件事情。
他喔了一声，没说什么。
“阿彦，我怕你生气，我真的很怕你生气，所以……”，梓沫轻轻说道。
“我一点不生气，我家宝贝那么照顾我的情绪，对我那么坦诚。真乖。”，他听了她的解释，很舒心，宠溺的摸了一把她的秀发，笑着说道：“我和陆逸然从小玩到大，生气也是一时的。别看这家伙整天耀武扬威的，其实他很可怜的。”
“为什么啊？他不是富二代吗？”，梓沫不解的看向他。
“他们家太复杂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走吧，我们去集合去。”，泽彦拽着她往学校后面走去。
四个女生站在一排，俊俊他们三个男生站在对面。打雪仗之前约定好，一个小时后哪边剩的人多哪边就赢了。
随着梓沫兴奋的一声大喊，大家毫不留情照着对面的人开战。
诗苑随意的扔雪球，但是一个也没砸到对面。梓沫负责进攻泽彦，他们俩兴奋的朝着对方打去。梓沫一边恶狠狠地对着泽彦砸去，一边哇哇的开心大叫。斯柔则是温温柔柔的投出一个个雪球，最后雪球都滚到了俊俊身上。
和她们不同，书柠简直就是火力大开。迅速的捏好一个个雪球，张牙舞爪的冲着他们砸过去，散开的雪花在空中快速爆炸开。她今天心情极好，最为活跃。因为明天，她的大外甥张哲航就回来了。
泽彦砸过来的一个雪球，直接稳稳当当钻进了梓沫的领口，冻得她直哆嗦，不禁气急败坏的朝他跑过去，逮着他就是一顿薅头发，一通踹。
泽彦心疼的要给她焐热，梓沫害羞的看了一眼大家，小声说道：“没事的，不冷了。”，不经意的扫到了逸然，看到他对着每个人都砸，除了诗苑，不禁冲他大声喊道：“喂，陆逸然，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砸诗苑？有点偏心啊。”
逸然不好意思的笑笑，俊俊却听到他小声嘀咕着：“舍不得。”
听到他的话，俊俊心里妒火从起。
等到大家回去的时候，泽彦特意拉着梓沫落在众人后面。等到大家走远了些，泽彦笑着问她：“宝贝，还冷吗？”
“冷呢，全身都冷。都怪你，对你女朋友还下这么大的死手。”
“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来，我给你捂捂。”，泽彦说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哈气。然后趁她不注意，吻上了她的嘴。
梓沫愣了。须臾间，她只知道刚才和他贴了一下脸，那一下亲吻太轻，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柔柔的扫过她的嘴唇。只记得他的嘴唇很软，微凉，天地间都是白色的，纯洁，美好，仅此而已。
亲吻到底是感觉呢？她好像什么也没体验到。
“喂，李泽彦你干嘛呢？真烦人。”
“你不说你冷吗，我给你捂捂嘴。”，泽彦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吻，就是太快了，什么也没感觉出来。
“大坏蛋，不理你了。”，梓沫脸一红，背过身也不看他。
“别啊，宝贝，你不能不理我。”，他扳过她的肩膀，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梓沫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羞羞答答的开口：“大笨蛋，怎么说什么都当真啊？”
“那就好，吓死我了。你要不理我，我都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真烦人。”
“就对着你一个人说，说一辈子。”，他嘻嘻笑着，揽过来她的肩膀。
“我们真的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吗？”，那个寒冷的傍晚，金色阳光镀在皑皑白雪上，樱花的香气散漫在鼻尖。梓沫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泽彦。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上完大学我们就结婚，你就住在别墅区里，当个富太太，然后，你再给我生个儿子，继承我的家业。”
“整天都是挣钱，儿子，真不害臊。”
“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他哈哈笑着，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
梓沫被他打趣的害羞极了，一直低着头。他很坏的故意挑起她的下巴，两人一对视，又嘻嘻嘻得笑个不停。
好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岁月都流失的那么快。
但后来才明白，原来一辈子，不过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年！
诗苑不小心踩在一个冰窟上，害怕的叫出声来，脚一滑，眼看着头部着地，幸好逸然及时拉住她。
诗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就摔惨了，真诚的对着逸然说道：“谢谢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逸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在平时，按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会接过话来，说：“那就让我当你一辈子的福星。”，对着诗苑，这句话他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
俊俊看着神情怪异的两个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禁暗暗气恼。
心情高兴的时候，连黑暗都是光明的。就像书柠，一想到她的小宝贝航航要回来了，兴奋地见到陌生人都想笑。
打完雪仗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等着第二天去机场接张哲航。
她到机场的时候，隔着人山人海，一眼就看到他。一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穿着深蓝色羽绒服，深蓝色的裤子，深蓝色的鞋子，白净光滑的皮肤，俊美的有些不像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航航左手拉着拉杆箱，右手弯成一个O形遮住右眼，眯着眼睛看着书柠，嘴角还露出一丝一瞬而过的微笑。
等到她想再三确认一下，刚才那个调皮可爱的男生真的是他吗？下一秒，他已经抿起嘴唇，神情收敛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冷范。
她走过来，试探着问他：“宝贝，让小姨姨帮你拎箱子吧？”
他没说话，也没任何表示，完全一副把她当空气的样子。
书柠呵呵笑了两声，自言自语说道：“领导，就不能给我个机会表现表现嘛？”
他见她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没人接她的话，她却一直傻乐。在书柠没有注意到的时间空间里，航航又微微笑了一小下，虽然只是昙花一现。
等到了书柠的家中，航航爸爸开始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堆的礼物送给大家。书柠突然看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凯蒂猫公仔，那公仔的口袋里还装着一个粉色的花茶杯，毛茸茸的，粉乎乎的，让她喜欢的不行。
她以为那个礼物肯定是给自己的，但是航航却爱不释手的把那个公仔抱在怀里，他爸爸笑着解释说：“航航跟我逛商场给大家买礼物，他说他喜欢这个玩具，非缠着我买下来。”
书柠听了这话，简直是如遭雷击。天哪，一个男生竟然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玩具，粉红色的水杯？这，她不敢想象了。
她一向脑洞大开，脑海里已经脑补了无数不忍直视的场面。航航该不会心里装着一个小女生吧？会不会偷偷的穿裙子穿高跟鞋？然后喜欢酷酷的男生？
真的好可惜，那么帅气的一个男生！
当天晚上，书柠的大姨也就是航航的外婆过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饭。
自从毛绒玩具事件后，书柠总会偷偷观察他，试图从蛛丝马迹中寻找他将来成为同性恋的可能。
只是他仍然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地方。依然不说话，不理人，闷着头吃饭。但是，大家都在的时候，书柠跟他说话，他偶尔也会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几个大人聊完天，大姨说要打麻将，江妈妈就把麻将机摆好，洗牌声稀里哗啦的。
书柠把卧室的门一关，屋外的麻将声吵闹声顿时全部被阻在一墙之外。
她正看着一本古墓探险书，情节有些恐怖，突然门响了一下，沉迷恐怖环境里的她，以为是一阵阴风吹过，吓得直哆嗦，却看到一直在客厅看电视的航航进来了。
“宝贝，怎么了？”，她笑着看向他。
他没吱声，径直走到书柠的床上坐下。
她刚要给他找点东西玩，却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魔方，她好奇的走过去，看着他把那个四阶魔方随意的转来转去都能成一面，不禁笑着问他：“能借我试一试吗？”
书柠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他眼里可是从来没她的。出乎意料的，他把魔方递给她了。
其实这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要知道这人是张哲航，连对自己亲生爸爸都几乎不说话的张哲航。
“谢谢，你真好。”，书柠简直是受宠若惊，一高兴，捧过来航航的笑脸，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航航厌烦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想到他可能不喜欢女生，书柠不由得有些羞愧，但这种不好意思的心情下一秒就被想玩魔方的好奇心取代了。
她试了好多次，转来转去，手都转酸了，但也只能完成一面，不禁懊恼的长吁短叹：“怎么回事啊？哎呀，烦死人了。”
他听后，挨着她坐下，两人离的很近很近。他手把手的教她，书柠因为尴尬一直吞咽口水。转而一想，这是自己的外甥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做到心静如水。她有问题问他，他也会耐心告诉她。可能是不爱说话的原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而且语速非常急促，说多了还会脸红。
书柠按照他教的方法，鼓捣了一个晚上，竟然也能拼成三面，高兴地振臂高呼：“绝了！”，不禁双手按住航航的肩膀，来回摇晃着他，大笑着说道：“好外甥，你真是太好了，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
她说话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觉得搞笑幽默就说了出来。航航听了，在心里微微一笑：这句话应该对着爸妈说的吧！
玩了一个晚上，书柠累的两手发酸，嚷着要睡觉。洗漱后，躺在被窝里突然又精神了，开始鼓捣魔方，誓要全部搞定才罢休。
不知不觉中，太过困倦，手里拿着的魔方慢慢滑落在被子上，她疲倦的闭上双眼。
半夜的时候，看到航航给她往里面掖了掖被角，一向睡眠轻浅的她睡眼朦胧的望着他，对他笑笑：“宝贝，是不是要吃早饭了？”
他摇摇头，等她闭上眼睛后。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原来的房间拿了枕头和被子过来，挤进她的被窝。他偷偷地看着她的样子，然后往她跟前挪了挪，紧挨着她睡下。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屋子里，书柠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转身就看到熟睡中的他。长长浓密的睫毛让她有些羡慕，她撑着右手爱怜的看着他，心里暗暗地想着：也许王子就是他这个样子的吧！
如果顺着这个样子长下去，只要根正苗红不长歪，将来肯定比诗苑的弟弟还要帅气，到时候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毕竟长得帅诱惑多啊！少不得又得掀起多少血雨腥风，招来数不清的爱慕者。
但是他只有一个，那得引得多少女生为他暗自垂泪，争风吃醋？
航航突然醒了过来，看到她，忍不住的笑了一小下，嘴唇很轻的牵动一下嘴角。
书柠嘴巴张的很大，不敢相信的望着他。都说小孩有起床气，早上的时候最爱摆着一张苦瓜脸，可是他，好像刚才对着她笑了？
“还睡吗？”，她温柔的看向他。
他摇摇头。
“走，宝贝，我带你洗脸去。”
书柠从小就喜欢弟弟妹妹，而且按照诗苑对她的评价，她是个很母性的女子，所以她真的很喜欢照顾比她小的孩子。
她拿着毛巾帮他仔细轻柔的擦好脸，然后又拿出一瓶雪花膏，挤出一点倒在手心，用食指轻轻地给他涂抹，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手法很温柔很细腻。
航航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照顾和关怀。
再睁眼的时候，他的眼中和心中突然都多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终于找到了渴望了很多年的呵护，终于找回了离开了很多年的宠溺，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