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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篇 七 十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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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家若问:“是仲秋吗?”
君丽点点头。家若道:“她最近还好吗?”
君丽道:“还好吧,只不过他们两人分居两地,我担心会给不安好心的人有机可乘。”
家若道:“你是指李恒阳李总?”
君丽道:“除了他还有谁,都是些吃钱不露骨头的人。”
家若道:“商场追求的是有利可图,只要哪里创造利益,不择手段那是常有的事。”
君丽道:“看来你跟那家伙是一群人,可惜的是他为什么把你给炒了呢?”
家若道:“不是他炒我的,是我炒他的。”
君丽道:“有什么区别吗?”
家若道:“区别可大了:他炒我,可以是嫌我能力不够,不能为他创造什么;我炒他,是我觉得累了,要换一种活法,过自己要过的日子。”
说到这,彼此都停止说话了。君丽伸头看了看窗外,由于周末,车辆大排长龙,行驶缓慢,冷风刮过来,人清醒了不少,却伴有一丝丝的凉意。君丽只好缩回车内,家若把暖气调高。君丽两手搓搓,笑笑,还是说话来打发时间与尴尬。
于是,君丽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家若反问:“那你呢?”
君丽道:“我先问的,你回答。”
家若道:“我有个同学在电视台工作,现在想退出来单干,于是找到我,让我入伙。”
君丽道:“那好啊,恭喜你!”
家若道:“那你呢?”
君丽道:“我打算回雁城,休整一段时间,再看看。”
家若“哦”了一声,前面的车辆开动了,没法,只得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功夫,到了君丽所在的公寓。临行告别前,君丽道: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两天还当我的跟班,辛苦你了!再见!”
说完,家若目送着君丽进公寓。突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使家若快速下车,跑进楼宇,按住电梯,君丽吃惊地望着他,然后被他抱了,只听见他在耳边说:
“你一定要回来,我在这等你!”
第二天早上天亮,仲秋起得早,收拾好物品,准备悄悄离开,蹑手蹑脚地在开大门的时候,门铃响了。恒阳惺忪着眼,打开房门来看:
“是谁啊,这么早!”
仲秋尴尬着,恒阳走过来,道:
“这么早,你打算去哪啊?”
仲秋道:“我不放心童华的事,打算回雁城看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他的。”
恒阳道:“他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重要吗?以致于在这里陪我过过周末,都不行吗?”
仲秋道:“很抱歉,需要陪你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就到这,告辞了,谢谢你昨夜一晚的招待。”
恒阳道:“那你等等,我送你去!”
仲秋不依,还是自行离开了。急坏了恒阳,匆匆地回到里屋,稍作穿戴与打扮,拿着车钥匙飞快地跟了出去。
待仲秋到达路边时,恒阳那白色的轿车跟了上来,一阵喇叭,示意仲秋上车。仲秋不理,挥手招车,刚好有的士过来,被恒阳给拦住了,手一拉把仲秋塞进了车内。
仲秋笑了,莫名地。恒阳“傻”了,被仲秋示意的笑犯了傻,因为隔了这么多年,记得上次她的“倾城一笑”是在七年前的那第一次见面。
那是大学第一年的某一个周末,受仲世勋教授的邀请,他第一次上门探访,开门的是留着短发,一袭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的仲秋为他开的门。他问:
“仲教授在家吗?”
仲秋道:“请问你是......”
恒阳道:“我是他的学生,来拜访他”
仲秋“哦”了一声,道:“那请进吧,我爸临时有事,去外地了。”
恒阳进得屋来,仲秋忙着去厨房,恒阳跟着过来:
“请问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仲秋系着围裙,准备往锅里放菜,被他这么突地一说,一阵惊慌,油溅了出来。恒阳见状,突地把仲秋拉开,自己迎了上去,把煤气关掉。结果可想而知,恒阳的额上顿时冒了几个“泡”,隐隐暗疼。仲秋凑近,双手轻抚着他的额头,关心地问道:
“还好吗?我去房里拿药膏给你擦擦。”
恒阳说,没关系,但仲秋还是跑到里屋拿药膏去了。拿来药膏,仲秋叫恒阳别动,先用消炎水消毒,然后撕开膏药给恒阳贴了上去。恒阳感受她的温柔,抬起头,看到她笑了,动人地笑了......
午后的一阵风吹来,仲秋额头上的浏海纷纷向后扬,整个面部呈鹅蛋形姣好的暴露在恒阳面前,恒阳变成了“傻子”,一句话说不出来。
时至今日,还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所以等车行驶到高速路上的时候,恒阳问仲秋:
“刚刚,你笑什么?”
仲秋不回答,而是把面朝上了车窗外。恒阳不甘心就这么沉默着,继续延伸着话题:
“好,你不说,那就让我猜猜?”
恒阳一边驾驶着车,一边留意仲秋车内的举动,见她并不心生厌恶,继续道:
“是不是想起了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所以就笑了?”
仲秋冷哼了一声:
“不要自我感觉良好了,之所以笑,是因为你霸道,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
恒阳听了,加快了车速,道:
“可给我的感觉,并不是这样子的。”
仲秋道:“并不是这样子的?看看,一说你,马上就变了,比翻书还要快!”
恒阳被仲秋说得进退两难,哭笑不得,没法,只好降下速来,安全驾驶。慢慢地,慢慢地,仲秋进入迷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