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C 咏叹调》blackice

3、爱，是苍白的回忆

　　第三章 爱，是苍白的回忆
　　我问主，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得到答案呢？主说：那么现在，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回答：光的颜色，穿透黑暗的颜色。主叹了口气：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他的生活才刚开始。
　　那时的欧洲应该是纷乱的，经历了帝国后的衰亡，以及工业革命的兴起，可这里依旧是一派平和景象。学生依旧天天兴致勃勃地上着课，绅士们在街道上用象征着家世的拐杖敲击着地面，牵着哈巴狗的贵妇人庸懒地走着，还有路边招呼客人的妓女，坐在地上行乞的乞丐，一切都与平常无错。
　　主人与萨维聂克行走在学院的大厅里，咚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厅中回响。
　　“你昨晚没睡好吗？脸色很差。”萨维聂克关切地问。
　　其实昨晚我也没有休息好，和主谈了一晚上的话，一定也是憔悴极了。
　　“…………我认床。”主人并未告诉他实情，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如此，差点被一个男人强X这种事如果被萨维聂克知道一定会把主人的家吵得翻过来的。
　　今早主人出门的时候，那男人的房间门紧闭着，估计还没有起床，为了以防万一，主人可是极小心地一步步挪出去的。
　　“对了，如果可以……我想搬来学院住……钱的话…………”以安全性来考虑，学院的住宿部的确应该比家安全，我也赞同主人的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萨维聂克的答复令我们很诧异。
　　“为什么？”主人皱眉道
　　“反正那里不是你可以去的。”他轻道。然后回身拍了拍主人的肩膀：“我可以每天来接你。”显然他认为主人要住学院的原因定义为嫌路远。这个不开窍的木头。
　　我看到主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天我和你不是上同一课的。”萨维聂克指着一间有着白色钢琴的房间说：“你刚初年，今天要上基本乐理课。我在你楼上，是个胖胖的有腹肌的女人教我们练声！”他一副很沮丧的样子。“那是我们学院唯一的女人了……”
　　主人噗嗤一声笑了：“看来你不能追她了咯。”
　　“恩，恩”他伸出手帮主人整理了一下领前的丝巾
　　这是校服上佩带的黑色的一套，在白色的大厅里显得分外养眼。
　　“萨维~~~”一个男生冲了过来，重重拍了他一下。“没想到啊，你小子泡得那么迅速啊。”难道这里男女都不分的吗？我郁闷地望着那男生的脸。
　　“谁泡谁啊？你当我像你啊。“萨维聂克一拳击了过去，随后又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来，介绍一下，皮特，我的死党。”然后向那人介绍了主人，主人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表态。
　　“好了啦，别恋恋不舍的，要迟到了。”皮特拖着萨维聂克向楼梯口走去。
　　我刚想随主人进教室，却又听到他大叫：“等一下等一下“地跑来
　　“怎么了？“主人站定疑惑地问。
　　“哦~~有一句话忘记说了”他凑到主人身边，我也贴了上去，他小声却用了极认真的声调：“你穿这衣服很合适。”的确，这种高领礼服最易突显出男性的气质了。
　　主人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再次被皮特架走，还不停地朝这里摆手。直到他们转过一个弯看不见的时候他才呼出一口气走进教室。
　　屋中已坐了5，6个人。他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我不便一直浮在空中就让身体缩小，坐在他的肩上，身边的那个男生正安静地翻着书，书页掀起的风，扬起了我的头发。
　　当打钟老头打完打完第一遍钟后，老师走了进来，而那张脸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在教师休息室里见到的H镜头中年长的那个。没想到他竟然教主人乐理。我心中开始打鼓，希望不要羊入虎口。主人一定也认出了他，头微微低了下来。
　　接着老师开始点名，我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卡佐*博赛亚
　　我明显感觉到主人的身体颤了一下，转头望向他身边的那个依旧低头看书的男生。
　　原来他就是卡佐，顺从主的意思，我没有用能力去窥视他的内心，而是牢牢记住他的相貌，清瘦,棕发棕眸，额发很长，可以遮住一张脸。
　　在老师报到主人的名字的时候，我看到他似乎抬了一下眼皮。不知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很奇异，好象有种隐隐本不应属于他的东西，看得极不自然。
　　斯朗老师用了一半课时讲了有关初级的发音常识。到后半课时，他点名让卡佐上去弹钢琴，让学生们依次练习发音。卡佐听话地掀开琴盖，恬静而深沉的琴音立即灌满了房间。
　　我就在主人的肩上聆听着他们优美的吟唱，也许其中就会出现一两个将来为我们的主咏唱的圣吟者。正当我满心欢喜地准备听主人吟唱时，钢琴声突然嘎然而止了，卡佐坐在那里静静地说：“老师，这一段我不会。”
　　怎么可能呢，刚才明明已经弹奏过无数遍了。
　　“你不会？没关系，我教你。”斯朗竟然温柔地回答。
　　卡佐让了开来。斯朗在卡佐原来的位置坐下，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卡佐坐上了斯朗的腿，斯朗握着他纤细的手，在钢琴上留下了一串不是很连贯的乐符。主人瞥了他们一眼，皱着眉重新坐下，教室里一片喧哗。我离开了主人的肩，在他们两个的身后站定，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卡佐一遍，明白了那种本不应该在他身上的东西，妖媚。那一股可怕的气体包围着他，相一只发狂的狮子向我进攻。我忙躲开去，他的心灵我根本看不到，在我印象里只有怨灵以及仇深似海的人才会有的憎恨。我深感与这种人接触太久会对主人产生威胁，不禁对主人的安全担忧起来。
　　“老师！你到底上不上课了！”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责问。
　　斯朗与卡佐像没听到般，沉溺于他们自己的世界中。一曲罢，卡佐转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站在那里的男生，朝他微微笑了笑。那种笑容令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心理力量已经强大到这地步。那是他的恨堆积起来的，即使不碰触他也可以感觉到。
　　那男生犹豫地坐了下来。这一上午的课就这样的结束了。斯朗先走出了教室，卡佐紧跟着走了出去，在他迈出门的同时，他回头朝主人看了一眼，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那赤裸裸的憎恨。
　　大概因为萨维聂克还未下课的关系，主人在大厅里来回地踱着，不时地望向顶梁的大摆钟。我就飘到大摆钟上，那么主人抬头看钟的时候，也会有看我的感觉。
　　突然，大厅旁的洗手间传来东西掉地的沉闷声，主人寻声走了进去，推开虚掩的洗手间的门，；里面的四个人撞进了我的视线。
　　“你小子胆子倒大，竟然还勾引老师。”一个男生骑在一个人身上大声叱喝着。
　　难道…………
　　“就是，要不先伺候我们几个？”另一个人解开了压着那人的裤子。
　　是卡佐，一定是卡佐。我清晰地看到了他清秀的脸，嘴被东西堵上不能发出声音，他的手反剪着，被压在地上。
　　主人的脚步声收回了我的视线，他正向那群人走去，紧皱的眉，我明白他想救卡佐，可是，这等于是惹火上身的事啊。我拦在他面前，阻止他的前进，但是我在他的面前就是空气，他穿过我的身体，瞬间扬起了我的头发。那几个男生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他，主人静静站在那里，望着那几个男生“放开他。”他冷冷地说。
　　“嗨~~来了个想英雄救美的。”刚才第一个说话的男生调侃地松开了擒住卡佐的手。“自己看看自己的地位，才白色…………”
　　还没等他说完，主人抬脚朝那个人的肚子踹去，那个人哎哟一声滚到了墙角。其他几个人见他动手便纷纷松开卡佐，一心一意对付主人。
　　“拜托，千万别受伤…………”我在心里暗暗祷告。主人好象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又或许是那几个男生太娇生惯养了，主人一对三也可以招架，甚至趁间隙，将自己的外衣扔给了卡佐，他的衣服被扯破了，冬天里只穿着衬衣的他显得很单薄。卡佐接住了衣服，但他没有穿上，只是抱着它呆呆地望着主人，眼神里满是呆滞。
　　“住手，否则小心他的脸。”一声脆响，洗手间那面半墙的镜子被敲碎，一个男生用碎片抵住了卡佐的脸。
　　主人一下子定住了，双手慢慢垂了下来。两边两个男人朝他冲去。急中生智的我顾不得主的告戒，用法力使其中的一个男生绊倒，趁此时，主人一脚踹翻了另一个。眼看两个同伴失败，那人竟真的将碎片滑向卡佐的脸。而他竟然如毫无察觉似的依旧呆立着，表情漠然。
　　血飞溅，主人用手推开了卡佐，手上滑出了长长的血痕。卡佐被推的靠在了墙上，他抬头望着主人，眼神中竟然是怜悯，刹那，那三个人齐上，终于将伊伦制服。
　　主人的手依旧在流血，深红色的液体滴在大理石地板上，溅起了小小的血花。
　　“终于老实了，这小子还真难对付。”领头的男生说道，他用力扳过伊伦的脸，发出极其夸张的惊叹声：“哟~~~刚才没看清，没想到还真是一极品呢。”
　　主人没理睬他，只是死死盯住卡佐。卡佐看了看他，挺直了身子：“他还没被做过呢，你们可以试试。”言语中带着轻佻。
　　“真的吗？”那几个人一下子兴奋起来，将伊伦压到了洗手台上。
　　“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卡佐的声音很淡，他望着主人扬起了嘴角：“伊伦*莱亚…………”
　　主人猛然睁大了眼睛，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他想直起身子，却被那几个人摁了下去。
　　“好吧，今天就过你，以后小心点。”领头的男人很开心地笑着，卡佐重新瞥了伊伦一眼，转身离开了洗手间，门在他的背后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