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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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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T市还是个不那么发达的小城,随处可见古老的四合院和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深巷子。邻里间虽说不上多亲近,却都是知根知底,遇到小事能搭把手的。不甚宽敞的街道和喧闹的菜市场都是孩子们的乐园,更不必说难得一去的街心公园,每逢假期总是人满为患。
街心公园附近的一栋二层小楼里,租住者两户人家。如果有人登上狭窄的木质楼梯,伴随着老式建筑独有的寒冷气息以及被脚步压得吱吱作响的台阶,定是会产生一种凛然之感。不矮的楼梯以及突然的转角之后,门对门分布着两户单元间,左手边的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孙齐的房间。
孙齐,T市某高校在校大二学生,家境富裕,独自租住在街心路二号楼的二楼。此人平素多混迹于各个小书摊及某地的一个二手书市场,小说纪实散文诗歌甚至各种绘本皆有所涉猎,却又不求甚解。这段类似于不成功的相亲介绍并非是笔者为了添凑字数,而是此后的种种情境都有旧书有着不解之缘。
一个周六的下午,孙齐惯例的骑着破旧的二手自行车,悠哉的来到旧书市场。这个市场据说原本是某个大户的宗庙,不知何时起成了T市各类旧书的集散地。穿个狭窄的侧门,绕过各个准备收摊的摊位,径直来到角落的一处小屋。推开门,阳光携带着纷飞的灰尘瞬间挤进了幽暗的屋子。这是一处固定的旧书店,曾经掏过不少旧版的小说和杂谈,有时还能看到一两本原文读物。书店的老板姓陈,四十来岁,不知是哪里人士,言谈幽默举止得体,话语间并没有带着T市人特有的淳朴彪悍之气,甚至连丝毫的口音都不曾带着。据说年幼时生长在临近的城镇,家里些许有些积蓄,成年之后因觉得无趣曾四处游历。最后终于还是回到了家附近的T市,经营着这个名为苍园的小书店。天长日久的,跟除了学业无所事事的孙齐成了朋友。
自上回淘了本《怪谈百物语》之后,我就被书中的种种离奇故事和独特的插画迷住了。文中故事篇章简短言辞精练却又引人入胜,常令人沉迷,却又不同于以往的志异类小说,并非是以令人惊骇为目的。笔者的言语平铺直叙,配图也十分独特。据老陈说这只是一本删减本,不禁令人对全本心所向往。怪谈的原作者据说是个旅居日本的法国人,历经数年搜集了当地的传奇故事,神奇话本等等,编纂了此书。
在课业并不繁重之时,我的整个时间都放在了读书上。平时读多了书,难免会对书中的各种情景日思夜想。这要是在平时也无可非议,只是最近夜夜都梦到了怪谈中描述的某些场景,不禁让我有些心神不安,有心停下不看了,却又难以控制,似是着魔了一般。这不,为了转换情绪,原本是想找老陈纾解一下心情的,然而到了书店却又不见人影。书店本身并不大,一进门就能看到用作处理事务时的宽大的书桌,三面皆是几近屋顶的书架,摆满了种种读物。而书桌背后的人影,在被我略显粗鲁的推门而入的动作惊醒时,带着眼睛的脸上显露出满眼的迷离,似是刚刚睡醒。与老陈略有七分相似的脸和相同的口音,不禁让我产生了幻觉,脱口而出。
“老陈,你这是吃了什么返老还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