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人设的错【扉斑 /柱斑】》寥若

21、淋雨和趁虚而入

　　雨自顾自地下着。斑还穿着夏日祭里柱间送他的那套浴衣，繁复的花纹，精良的质地，但面对这无情的秋风秋雨，他仍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气转凉了，斑抱紧手臂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将厚实的衣物整理出来，而原本这些生活上的琐事，都是泉奈帮他处理的。

　　“泉奈！”斑迎头看向淅淅沥沥的秋雨，轻轻唤着弟弟的名讳，“是你吗，你在哭吗？”

　　如果是泉奈的泪水，似乎沾染一些也没什么，黄泉中弟弟的体温也像雨水一样冰冷彻骨，自己怎能一个人活在温暖的世界里？

　　斑卸下用来维持体温的查克拉，拎着一袋红豆大福打算冒雨回家。他一步踏出避雨的屋檐，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冰凉——扉间撑着一柄油纸伞，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后，任由雨水冲刷着他暴露在伞外的背部。

　　斑很不悦，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与弟弟短暂的聚首，尤其是这个人。他一个手拐打向扉间的腹部，压低声音道：“离我远点，千手扉间。 ”

　　扉间眯起眼睛，配上煞气腾腾的三道杠，看起来更冷淡了，他把头转向另一侧，伸出手感知雨水的温度和密度。“雨水很凉。你伤风感冒，大哥会分神，怠慢公务，事情那么多，最后还得我顶上去。我只是讨厌无意义地加班，并不是在关心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似乎笑纳了他的雨具，也不无不可？斑抄手夺过扉间的雨伞，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细密的雨帘中。一贯不会看人眼色的千手扉间，顶着斑吃人的目光，硬是挤了进去：“你拿走我的伞，我没法回家。”

　　斑冷笑：“整个木叶到处都是你的飞雷神标记，你想去哪里，结印就可以了。”

　　扉间一时语结，他想不出反驳的话，目光不由得更加凶狠，但被雨水浇湿的白发，湿哒哒地披下来，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不过扉间毕竟是扉间，很快他就找出了对策：“所有忍术在写轮眼下都无处可遁，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结印，我又不傻。”

　　斑同意了这个说法，冷哼一声，放慢了步速。

　　时隔很久，扉间终于和斑走进了同一方天地，尽管为此，他大半个身子都伸展在雨幕中。

　　几天之后，火影办公室。
　　柱间接过斑手上的蘑菇杂饭，笑成了一朵花：“你真好，知道我饿肚子，还帮我带宵夜！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斑转了转写轮眼，确认另一个人不在这里。实在太奇怪了，喜欢加班加点的工作狂翘班了，一向最苦手公务的柱间却老老实实坐在办公桌前。
　　“他呢？”斑状作无意道。
　　柱间想了很久，终于确定这个“他”在此处代指自己的弟弟。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斑果真很讨厌扉间啊，连名字都不肯好好地说。咽下一大口米饭，柱间含糊道：“扉间病倒了，也是，那家伙那么精明能干，换季时不感冒反而说不过去。”

　　斑被逗笑了，他指着柱间，眼神无比纯良：“所以从不生病，伤口愈合速度逆天的你，是八嘎——喽。”斑特意拖长了尾音，以此证明，这个傻瓜起码有三年份。

　　柱间将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头发拢至脑后，从桌前一跃而起，环住斑后重重倒下。突然暴起的他像豹子一样敏捷，斑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柱间扑倒在沙发上，玩/弄起了痒痒肉。

　　“别挠了，柱间，哼哈哈哈，很痒”，斑笑个不停，吐气如兰，威胁得毫无说服力，“快放开，再不放，我要翻脸了！”
　　柱间眼明手快，一把按住了斑暗自解印的右手，催动木遁把斑捆了起来。力道温柔，不至于弄痛斑，但绑的很有技巧，斑试着挣扎了几下，却被柔嫩的枝条束缚得更紧了。

　　柱间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友人，斑面红耳赤，正用眼神质问着自己，他想起小说里描写的恶霸调戏良家的戏码，突然玩心大起，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对着斑一通吼：“居然敢叫本大爷傻瓜，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又挠起斑的痒痒来。

　　这次从腋下换到了后腰和背部，斑被柱间粗糙而温暖的大手轻抚了一把，倒抽一口气，软了身子，再说不出话来，干脆闭起眼，任由柱间作乱，眼不见心不烦。

　　“果然秋雨淋不得。”扉间掏出体温计，指针颤颤巍巍地指向39度。已经是高烧了，扉间苦笑，这就是水火不容，我却非要越雷池的结果吧。

　　不过，把公务全部推给傻瓜大哥，似乎太不人道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晚饭。罢了，还是自己接手下面的事吧。带着食盒，推开办公室的们，迎接扉间的，便是目光炯炯，仍在上下其手的兄长，和娇喘微微、衣衫不整的斑。

　　扉间“咣”一声拍上门。

　　我的脑子已经烧坏了吗？为什么会看到那么辣眼睛的画面！扉间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那扇门——柱间抓耳挠腮地看着公务，斑正襟危坐，在一旁养神。

　　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儿，如果忽略斑一不小心打成死结的腰带，和柱间手里拿倒的公文。

　　“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扉间作势要推门出去。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最先出声的居然是斑， “柱间办公太累了，我只是陪他放松一下。”

　　“辛苦你了，宇智波族长。”扉间皮笑肉不笑。他慢慢走过去，指了指斑的腰带，“品位不错，终于不是娘们儿兮兮的蝴蝶结了。”

　　斑一愣，随即明白了扉间是在取笑自己。蓝色铠甲巨人腾空而起，双手持剑，追在千手兄弟后面横砍竖劈。柱间一面躲闪，一面不怕死地喊道：“扉间，你信我，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只是摸了摸斑的脸颊和腰线而已。”

　　奈良正在试图用影缚术阻碍斑犯上作乱，殴打火影，闻言脚下一顿，差点当场扑街，成为因八卦太过劲爆，而无辜死于须佐能乎手下的第一人。

　　后面扉间得知兄长的确是很单纯的地在和斑玩游戏，不禁一口老血吐在卷轴上。这些年过去了，那两个人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大哥压在斑身上，真是碍眼无比，如果换成自己，倒多多少少有些赏心悦目。

　　不不，打住，坚决打住，千手扉间，你是真名士，坦荡荡的君子，绝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被一个宇智波卷了魂，骗走心。千手家的傻瓜，大哥一个就足够了。

　　不过，自己一直将斑置于严密的控制和监视之下，要说斑不懂男女之事，自己是信的。可是大哥的心思，就很难揣摩了。父亲还在世时，总是给他塞过女人，清一色的黑发，笑起来有点小狡猾，眼睛像有小勾子，勾得人犯罪。大哥照单全收，但没有一个能留在他身边，一夜春风，雁过不留痕。

　　这样的大哥，一有机会就对斑动手动脚，当真只是友人间的亲昵表达，还是借机占便宜？

　　扉间坐不住了，他收敛心思，饮下浓茶，打算连夜赶制新长篇《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