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47 柱间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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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4年，刚刚建成的木叶村发生了一件震惊五大国的事件，那就是后来被记载为终结谷之战的一次对决。
没人知道那场战斗的详细经过到底如何，只有长辈们记忆中彻夜燃烧的冲天火焰和被彻底改变的南河川地形，向后人讲述着那场战斗过程的激烈。
对于那场战斗的结局，木叶的所有文字资料中，只有一行简单的记载，“初代火影重伤而归，宇智波斑与其弟下落不明。”
所有人，只记得初代火影回村时的遍体鳞伤和宇智波一族从那天以后的隐忍，而初代对于那场战斗的缄默，更是让整个木叶对终结谷之战讳莫如深。
时间和沉默可以将那场战斗的痕迹一点点消磨得无影无踪，但是却改变不了千手柱间心中刻下的伤痕。
对于千手柱间来说，那一次与斑的对决，是让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他悔恨一生的一次战斗。
身体上的伤痕很快痊愈，但是，心中的伤痕却一直存在着。
随着时光的流逝，日复一日的思念不断撕扯着早已破碎不堪的心灵，唯有死亡可以终止。
从那个终结之日以后，木叶一天天成长壮大起来，但柱间却一日日虚弱消沉下去。
火影的事务早已移交给扉间，柱间每日里坐在颜岩之上，看着脚下的木叶。
清风吹过，带着雪白的御神袍飞舞，眼前依然是熟悉的村庄和景色，身侧却再也没有并肩的身影。
和斑的分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柱间不断地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少年时的约定仿佛就在昨天，可是地上孤单的影子却提醒着自己，那个想要并肩实现梦想的人，早已离开。
那天的情景再次闪过柱间的脑海，手中刀刃插入身体的感觉，血液溅在脸上的温热，满目刺眼的鲜红和挚友离开时冷漠的质问。
心脏处再次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柱间抚上胸口，压下涌上喉咙的腥甜。
是那日受的伤一直未曾痊愈？还是破碎的心永远无法复原？
那天的自己，被斑毁灭木叶的话冲昏了头，再次回过神时，一切已无法挽回。
那是斑最重要的弟弟啊！亲手杀了挚友最珍视的亲人，这样的自己，永远也得不到斑的原谅了吧？
不，向斑举起屠刀的自己，亲手抛弃了挚友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祈求他的原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历史能够重来，自己的选择，会改变么？
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意识也渐渐远去，最后回荡在脑海中的，是斑留给自己的冷漠质问：“柱间，你想要保护的，到底是村子？还是村子里的人？”
柱间再次见到斑的时候，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唯一没变的，是两人依然敌对的立场。
斑，为什么再次相见的我们依然还是敌人？是神明的玩笑，还是命运的捉弄？
面对斑的邀战，柱间只能选择逃避。
是因为拯救世界更重要么？
不，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斑。
柱间听见自己的心中这样说道。
柱间犹豫着，徘徊着，以战局为借口，纵容自己逃避着斑灼热的目光。
可是，战场上突然的转折，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黑绝的现身揭开了所有的秘密。原来，宇智波与千手持续千年的争斗，自己与斑的分歧，甚至连这场战争，都是为了复活辉夜姬而设计的阴谋。
不由自主地飞身拦住不顾一切想要冲上去阻拦黑绝带走弟弟的斑，柱间忽然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原来在那个终结之日，自己的怒火不是因为斑想要毁灭木叶，而是因为斑想要放弃木叶，放弃两人共同的梦想。
原来自己真正在意的，一直只有身边并肩的那个人。
不想与你分离，不想形单影只地独自前行。
因为青的牺牲，第四次世界大战很快结束了，没有死亡，没有悲伤，没有仇恨，这场战争给世界留下的，只有五大国忍者的彼此理解和团结协作。
斑独自跪在青消失的地方，手中紧紧握住封印着写轮眼的卷轴，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般，孤单和绝望。
带领忍者联军的五位影赶了过来，将斑围在中央。
斑毫无反应，如失去灵魂般，透着死寂。
柱间拦下了想要带走斑的五位影，说道：“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斑交给我吧！”
五影彼此间交换了眼神，最后都看向了五代火影纲手姬。
纲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拜托您了，爷爷。”
所有人离开后，柱间来到斑的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静静地在原地坐了很久，斑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绝望：“柱间，我是不是很傻？”
柱间看着远方，目光中满是沧桑：“斑，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么？那个时候，在木叶的颜岩，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实现我们的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柱间的话似乎勾起了斑的回忆，斑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笑容，却遮不住浸透了灵魂的悲伤和痛苦：“啊，可是我们还是没能一起走到最后。我的一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执着于虚幻的和平，却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再次失去了珍视的亲人。柱间，动手吧，杀了我，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所以，你又要放手么，斑？
你的第一次放手，代价是你与我那些年在战场上的血肉厮杀；第二次放手，代价是青的生命和我一生的孤独悔恨；而这一次，你又要放手么又要留下我一个人孤单面对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柱间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涌起的愤怒，扯住斑的衣襟，看着他吼道：“醒醒吧，宇智波斑！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抹掉已经发生的这一切？你以为用你的命能换回弟弟？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为了你牺牲自己的青么？他用了轮回天生，是想让你幸福啊！”
听到柱间的怒吼，斑露出自嘲的微笑：“执着于虚幻，不惜抛弃一切毁灭世界，甚至为此害死了至亲，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获得幸福？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像活在地狱。”
柱间闻言，放松了手上的力气，看着斑的目光中，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的感情，痛苦、怜惜、悲伤、自责交织在一起，纠缠不清。
沉默了片刻，额头抵着斑的肩膀，柱间低声说道：“……即使是地狱，也有我陪着你……斑，回来吧，跟我一起守护木叶，守护这个世界。”
斑缓缓推开柱间，摇了摇头，起身淡淡地说道：“不，柱间，木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的存在，只会给木叶带来纷争。”
所以，斑，你还是要离开？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么？
柱间起身怔怔地看着斑，脑海中闪过当初两人在南贺神社密室中分道扬镳时的情景，唇边忽地扯起一抹微笑，说道：“那么，斑，一起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这一次，换我来陪着你。”
斑的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问道：“你走了，木叶怎么办？”
柱间微笑着上前揽住斑的肩膀，拉起他向着火之国的方向走去，如释重负般说道：“没有我，木叶还是木叶。重新来过的新生，我不会让自己再后悔。”
斑眉头微皱，却很快舒展开来，没有再说什么，任由柱间拉着前行，虽然表情依旧带着悲伤，却没有了之前深沉的绝望。
并肩前行的两人在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投下交错的影子，淡淡的阴影紧紧相连，让清冷的月夜也变得不再寂寥。
斑，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即使是地狱，我也会与你并肩前行……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047 柱间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