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魔道祖师同人短篇）》爱吃茄子的橘子君

4、第 4 章

　　人间明月有几轮，春风又绿江南岸。春去秋来，已不知荏苒几载。薛洋背着棺木走过大江南北，访遍奇人异士，仍未打听到回魂草和招魂幡的消息。
　　“难道真的只是传说？”薛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这位小兄弟，看你很有些烦心事，不如过来算一卦，兴许能豁然开朗呢。”薛洋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老瞎子摊着一块布坐在地上，旁边竖着一面旗子写着“半神半圣亦半仙”。
　　薛洋现在一看见瞎子，心中便升起一种复杂的感情，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你个瞎子能有什么能耐？”出口仍是改不了的尖酸刻薄。
　　“呵呵，老头子我眼盲心不盲。小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求而不得？”
　　“你如何得知？”薛洋眼中闪现一丝杀意。
　　老瞎子指了指身边的旗子：“都说了我是半仙，自然一切皆知。”
　　“那你知道我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自然自然。”
　　“在哪里？！”若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薛洋无暇判别真伪。
　　“小兄弟，你要找的东西不是凡物，妄图掌控是要遭天谴的。”老瞎子突然语重心长道。
　　“哈，要说遭天谴，我从前做的早就该遭千百万次了，多一次又何妨？”薛洋不在意道，他平生最不在乎就是报应。
　　“也罢。”老瞎子叹了口气，“那东西畏热，你往极寒之处去吧。”
　　“极寒之处是何处？”
　　“便是极寒之处。天机不可泄露，老头子我再说也要遭天谴咯。”老瞎子收拾了地上的破布，举起旗子当竹竿，点着地上唱着歌儿离开。
　　“喂，你说这老不死的可不可信？”薛洋拍了拍身后的棺木，自顾自道，“管它可不可信，反正老子有的是时间，大不了白跑一趟。”

　　一个月后，玉鼎雪山多了一条匍匐前进的人影。
　　雪山陡峭，没有阶梯，薛洋背负棺木，只能手足并用爬上去。
　　数日前，他来到山脚小镇，当地流传着一个传说——玉鼎雪山上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宝物。
　　“你说的是真的？”薛洋正在茶馆喝茶，听到旁人闲聊，一把抓过离他最近的一人逼问道。
　　被抓过的那人一见眼前青年身边一副棺木，眉眼七分邪气，吓得话都说不全：“是，是啊，这里很早，很早之前就这么传闻了……”
　　“那宝物长什么模样？”
　　“不，不知道啊，只是传闻，谁，谁也没见过啊。”那人喘了口气，“但听说有一只异常凶猛的妖兽镇守着，常人无法企及。”
　　薛洋松开手，若有所思。
　　那人连忙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座位。
　　这座雪山风雪异于寻常地大，薛洋几次差点被吹翻。薛洋低声咒骂了一句，紧了紧捆着棺木的绳子。又过了不知多少时日，一人一尸终于来到山顶。薛洋兴高采烈地爬上来，入目却只有一片白茫茫，欣喜的笑容仍凝固在脸上，眼神一点一点掺入哀戚。薛洋抑制不住地怒吼一声，边走边踢着脚下的雪堆泄愤，杀意慢慢爬上脸庞：“这群杀千刀的，自己的传闻自己不去证实一下再广为传播？还有那老瞎子，果然骗我。”走着走着，脚底一滑，薛洋感觉有股拉力拖着自己往下坠，连忙抱紧棺木。
　　好容易定下来，薛洋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洞穴的地方，脚上缠着藤蔓，该是方才自己踢掉雪堆让这东西见了光便抓了自己下来。薛洋斩断缠在脚上的藤蔓，跳下来审视这个地方。洞穴不小，薛洋转了好几个拐弯都没看到尽头。
　　“这什么鬼地方。”薛洋抱怨了一句，声音撞到壁上回荡起来。
　　“吼~”似是被薛洋的声音惊扰，远方传来野兽的嘶吼。薛洋浑身战栗，因为兴奋。难道真被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回魂草生长的地方？薛洋蹑手蹑脚地朝着方才发出声响的地方前行。不多时，果见一条蛟龙盘成一圈，中间一棵蓝色叶子的小草我见犹怜。
　　那定是回魂草！
　　薛洋躲在暗处，心忖：“看这附近不会有我可以操控的尸鬼，但凭我一人之力，定不能胜过那畜生，该如何是好？看来，硬碰肯定是不行的了，只能把它引开。”
　　薛洋慢慢退回洞口，吹了声口哨，脚下雪土翻动，半晌蹦出只小白狐。薛洋苦笑，拎起小白狐：“也罢，有总好过没有。小白狐，听我指令，待会帮我引开那只大蛟龙。”薛洋卸下身上的棺木，拎着白狐重新摸回原来那个洞窟。蛟龙仍在闭目安寝。薛洋放出小白狐，看它跑出一段距离，轻声呔了声。小白狐听到指令“嗷呜”一句，迅速跑开。蛟龙登时张开双眼，警惕地看着小白狐跑走的方向，游动身躯追了过去。薛洋看着蛟龙走远，立马冲了上去抓起回魂草就跑。孰料那蛟龙也是精明，不愧有灵性，三两下追到了小白狐，发现是只死物，心知中计，迅速回到原地，发现回魂草已不见，长啸一声，整个洞穴都在抖动。薛洋跑在洞中，发现身旁不断有石块掉落，知是蛟龙方才那声长啸怕是引发了雪崩，只怕很快这个洞穴就要被淹没。薛洋咬牙，加快了脚步，恰此时又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怕是那蛟龙追了过来。薛洋抽空回头，那铜铃大的双眼就在身后不远处，所幸已离洞口不远。薛洋来到方才放下棺木的地方，推开棺材盖，一把捞起晓星尘甩到自己肩上：“下山了再给你重新订一副棺木吧。”晓星尘该是常年辟谷，没什么重量，跟个小姑娘似的。薛洋抽出长剑，正准备飞走，被那蛟龙一尾巴甩中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两人滚落山去。蛟龙一声长啸，蹿出洞口，飞入云中，似乎守护的东西不在了，蛟龙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必要。薛洋抱着晓星尘一路滚落，积雪层层叠叠地压在他们身上。
　　“咳咳……”薛洋扒开堆在脸上的积雪，整座山重回阒寂。他用手扒开雪，将晓星尘也拖了出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胸腹，方才被那蛟龙打中，不知断了几根肋骨。但薛洋天生忍耐疼痛的能力就比常人强，他面不改色地从怀中取出回魂草，脸上现出一丝喜色。他想了想，将回魂草放入晓星尘怀中，宝贝地拍了拍，背起晓星尘御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