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现 ...
-
“队长，我能见见无眠吗？”现在，他特别的想见到她，对她说一句：谢谢。以及一句，对不起。长久以来，应该说，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站在他们那一边。
浮竹楞了一下，随后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露琪亚喘着气拉开了纸门，拉着无眠冲到他的身边。“无眠，你来了……”浮竹微笑着问道，无眠点点头。
“海燕，你没事吧。”有没有事，她当然是最清楚。
海燕摇摇头，只是平躺着没办法动而已，“队长、露琪亚，你们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有事，想跟无眠单独说。”露琪亚有些担心，也不想出去。浮竹看了一眼海燕，再看了看无眠，起身离开。露琪亚见队长走了，在无眠含笑的眼神下，不舍的也离开。
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海燕扭头看了一眼在为自己治疗的无眠，“今天的事，谢谢你。”虽然，他已经笑不出来。美亚子的死与她死前说的话，给他的刺激太大也给他牢牢的下了一层束缚。
抬起他的手，慢慢的卷上绷带，“不用客气，说起来你不怪我就好。”毕竟，这涉及了他的自尊问题，自己这样处理，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些影响。
“没有什么……我们已经……一百多年没见……”很久的时间，海燕望了一眼无眠，早已收起了伪装的笑容，面无表情、冷漠如霜，才是真正的无眠。“你这样的表情，我也很久没有见到。真想念，我们最初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那时候，有夜一、有喜助、有无眠还有他志波海燕一家子，快快乐乐、单单纯纯的一起为守护瀞灵廷而努力。
只是，这一份努力与单纯，后来慢慢的被改变，他们没办法一下子就适应最黑暗，造成现在的这种局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死掉，只是大家各奔东西了而已。
“我……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而已。”找不到自己的道路,找不回守护的理由，更无法理解现在这所谓的正义，竟与自己所想像的差别这么大。“至于喜助和夜一姐，完全是因为……”她害的，都是因为她，才令他们两个逃亡出尸魂界，浦原喜助更是无法再进入尸魂界一步。
“只能说，水晶过于透明，无法融入到其他的色彩之中。”尤其是黑色，染黑的水晶，只会迷失自己的本性。“无眠，没有任何人怪你。”
“就是因为没有人怪我，所以我才……”才最为感到自责，如果大家骂她一顿或是打她一顿，甚至是憎恨着她，她的心里会更好过一点。可是，现在，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当初的自己。
“今天的事，先谢谢你。”无眠不希望他死，他明白，可是……
“生存，有时候比尊严更难……”海燕依旧不明白生存的重要性，为了他那所谓的尊严。“也许是我不懂你，在我看来，是生存更重要。”而她的尊严，则是……
“你的尊严，是无法让人践踏的。”因为她的能力，足以维护自己的尊严。可是他不同，他的尊严，必须要在战斗中换来，绝不让对方侮辱自己的尊严。
收好工具，无眠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一个香薰的小炉子，将花香精与香油倒进去，放上一点水，下面点了一根蜡烛。“这个香味，对安神助眠很有好处，你休息一下。”至于这个怎么用，她过会会教照顾海燕的人，很简单的操作而已。
“明明没去过人世，你却会人世这么多事……”这个，海燕记得是近几年来人世才会。
“只能说，我想得比其他人类早。”这个，是百年来种花的心得，无眠的确没去过人世，但对于花的用法与用处，她还是非常知道的。“我先走了。”无眠也不打算再说下去，提着篮子走出门去。
关上门后，屋内一片寂静，徒留伤心伤神的海燕。室外，同样露出悲哀神色的无眠。“笨蛋，我们……永远……都回不去。”过去的一切，该断则断，她是不会回头看。
无眠收了收心情，往四番队走去。拐角处，浮竹和露琪亚都看到了她的悲伤神色，听到了她的那一句话。看样子，海燕跟无眠，不是一般的朋友。
“队长……”露琪亚担忧的叫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浮竹也露出一脸的落寂？
回过神来，“露琪亚，跟你哥哥说一声，过几天再来看海燕。”现在海燕的状态不是很好，白哉过来也没有用。而且，白哉未必会原谅他，如果不是那个不明人士的话，海燕就已经……
“我明白了，这就回去跟哥哥说。”哥哥跟海燕是从小的好朋友，大家都知道，志波家原本也是名门贵族，只是后来没落了而已。
“嗯。”浮竹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今天喝茶的时间到了呢，要不然肯定又会咳嗽。“百紫……无眠……”为什么会跟海燕如此的熟悉，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悲哀的表情，为什么呢……
“是吗？浮竹是这么说的吗？我明白了，那就改天再去。”白哉站在庭院里望向美丽的夜月，听说今天海燕他要求百紫无眠的治疗，从露琪亚那里也得知海燕跟百紫无眠非常的熟。自己从小跟海燕一起长大，没有听说过他认识什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眠慢慢的走回了四番队，天已经很晚，早等在那里的若眠飞快的跑过去，死死的抱住。
“姐姐，你回来啦。我找了队长、副队长一起跟你吃饭。”结果等到大家都吃完了，无眠还没有回来。
冬狮郎突然想起，记得无眠是去了十三番队治疗志波海燕，“十三番队的副队怎么样？”
无眠笑了笑，这位队长还真是年纪小，看上去若眠都比他个子高，难怪会经常被自己的副队和若眠欺负，真是太惨了。“已经弄好了，过几天伤口就能全好。只不过……”好的只是身体上的伤，心间的伤，却不是能治愈的。能治愈的，只有时间，让这一切都成为灰白的过去。
“这次的打击很大。”毕竟，自己的妻子死了。冬狮郎的样子让松本和若眠再次大笑，真的很好笑嘛，连无眠都忍不住。
“那个，队长，死的又不是你老婆。”为什么一副他死了老婆的样子，这让若眠感到很好笑。
“你们……”冬狮郎大怒，这两个混蛋，还有为什么连稳重的无眠也在笑，难道真的这么好笑吗？
无眠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该吃夜宵了，不介意的话，日番谷队长、松本副队长，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好啊好啊。”若眠扯住冬狮郎衣角，“大家一起去。”
“嗯，也不错。对了，无眠，以后叫我乱菊就可以。”她才不想听到什么松本副队长之类的称呼，太别扭。
“好啊。”还真是一位，很豪爽的女孩子呢。
つづく BY：璇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