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Future》6AHM

5、NO.6 Future

　　紫苑吃过了午饭后来到了月之水滴参加下午的临时会议。
　　“托力”
　　“啊，紫苑委员！欢迎您的到来”
　　“你和我之间不必这么拘谨。我说了，我们是互相借鉴经验，让都市重生的合作伙伴”
　　“啊.......恩”托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紫苑很了解托力的为人，很热血，能够为都市的建设承担起许多重任，丝毫不会有半点觉得累，觉得痛苦的样子。但有时过于积极，十分激动地说出一些理想化的言语，就会露出破绽，但在紫苑的教导下还是会做出改进，非常谦虚，是个派得上用场的人才。
　　“那么，既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会议吧”委员会中最为年长的男人宣布了会议的开始。
　　“这次关于西区荒地的开发与都市融合的项目首先是由紫苑委员提出的。那紫苑委员，我希望你能谈谈你的看法”
　　“是”
　　紫苑站起了身。
　　“现在的西区的百分之八十都已经成为了自由市场，从NO.6流出去的货物也给西区创造了不少的价值，作为西区和NO.6的融合基础来说是做得非常不错的。但是，要西区完全地与NO.6融合，剩余部分的开发还需要动用NO.6的大量资金才能运作，将这部分资源进行开发利用的话，说不定会得到比投出的成本更高的回报。”
　　“但是，紫苑委员，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荒地从地质勘测上来看并不能生长出令人满意的作物，而面对NO.6和西区的人口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解决粮食的供给是否充足。”
　　“是的，种农作物是肯定行不通的，原本的西区街道到处都是贩卖，我想利用这个方法，在剩余的地方运营商店街和娱乐设施，当然了餐饮店也可以包含在内”
　　.............四周一片寂静，委员们似乎觉得有些可行性，每个人都在思考着。
　　面对挑战，沉静地思索，得出自己的见解，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是身为人类必须要做到的事情。紫苑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人们学会这样做了。
　　“虽然紫苑委员的计划是可行的，但是必须要留出一部分的地方，即使是没有用过的资源，也不能滥用。紫苑委员，关于这一点，你有考虑进去吗？”
　　“........是的，我打算把偏离人口集中地的，靠近西区边缘的一块地区作为保留，那里不是一个较为理想的开发地。而且有条地下通道在麻欧森林还未被毁灭之前就存在了，具有相当大的历史价值”
　　“不愧是紫苑委员，连这些都考虑进去了！”托力不禁叫了起来。
　　“托力，注意你在会议时的言行”
　　“啊，对不起”
　　紫苑叹了一口气。
　　“那紫苑委员，希望你在一个月之内把大致的模式图拿给委员会看。时间紧急，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的事要讨论。散会”
　　紫苑走在回自己的办公室的路上，托力在身后跟随着他。
　　“紫苑委员真的好厉害！这么年轻就这么有能力，哎呀，我真是老了啊......”
　　“托力，你大不了我多少吧。你才是，在开会的时候要多注意你的言行，我明明那么多次都忠告过你”
　　“是是，下次我会努力克服这个情绪易激动的坏毛病的。那么请您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恩”
　　紫苑关上办公室的门。
　　前面在开会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自己疏忽大意了，就算是为了都市的重建，要完全地开发是不可以的。自己完全没有把这点考虑进去。
　　那个时候，在那个委员提出这件事的时候，紫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个地方。
　　那块在西区边缘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居住的地方。
　　那是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下室所在的地方。紫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失去它，因此脱口而出。
　　“那里不是一个较为理想的开发地”
　　自己，把私情参杂进去了........
　　早已满是灰尘的地下室，在那里，还有上千本书，还有医药箱，毛巾，椅子，马克杯，还有你放在床上没有读完的书。
　　回到NO.6之后，紫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每次想要从这里离开时，自己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牵扯住，把自己生生地往回赶。那片满是记忆之地，不是能够轻易回去的地方。紫苑不敢去那里，害怕自己被过去束缚，吞没。
　　何时，何时自己才能不被这座都市束缚，再一次回到那里呢？
　　他望向巨大的落地窗，看向没有了墙壁阻挡的西区，人们进进出出，抱着买来的东西，欢笑着。紫苑微笑了一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笃笃——”
　　“进来”
　　“紫苑委员，这是这个月的财政收支报告，已经发到您的电脑上了”
　　“我知道了，谢谢”
　　“没事”
　　门关上了，紫苑打开电脑，接收他刚才发来的数据。
　　这个月的财政支出，收入，已经其他资源的利用都在指定范围以内，数据处正常值。
　　很好，资金方面比较稳定。
　　紫苑放心下来，开始对西区开发的模式图进行设计。
　　原本的市场由于占地面积过大，因此要拆掉重建一定会有很多麻烦，一时的粮食供应也会出现问题。因此经过讨论后，市场只是经过了适当的扩建。让西区和都市内部的人都能享有。
　　剩下的部分多数是破旧住房和废弃多年的建筑。在墙壁消失了之后，委员会决定让西区的一部分人搬到下城居住。因此那些住房也就变得荒芜了，这样有助于地区的开发。
　　既然要建造商店街和娱乐设施，距离自由市场最好近一点。
　　紫苑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着，不知不觉地又工作到很晚。等抬起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今天还和妈妈说好要回去吃饭的.......”紫苑伸了个懒腰，望向灯火通明的窗外。
　　这幢楼，已经没有人了吧........妈妈怎么没有来电话呢？
　　他转过身找到通讯器，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它关机了。难怪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正准备拨过去，传来了敲门声。
　　晚上十点半左右在几乎不会有人的大楼里出现敲门声，还是让紫苑不禁抖了一下。
　　“谁.....谁？”
　　“我，托力”
　　紫苑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进来”
　　“啊，紫苑委员还没回去啊！”
　　“恩，不禁意间工作就做到很晚”
　　“紫苑委员还真是为重建工作付出了很多呢！”
　　“没什么，为了重建这个都市，把西区的发展重点考虑进来是必要的”
　　“感觉紫苑委员很重视西区呢，为什么呢？”
　　“............”
　　“是嘛，是我多嘴了，抱歉”
　　该对谁袒露自己的真心，在这个都市，这个委员会里究竟应该相信谁，紫苑并不知道。他只有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前进。即使与他人合作，互相借鉴经验，但实际来讲，他仍然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对于眼前这个十分看好的人，他也依旧不信任，他虽然是个十分积极向上的人，但人的内心始终是不可预测的，尤其是像托力这样的人，说不定就会走漏什么重要的情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太过危险了。
　　想要彻底信任他人的愿望在不知不觉间与现实背道而驰。
　　“你的这种好奇心也该收敛点了，个人的隐私和都市的重建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了。既然已经这么晚了，我开车送您回家吧！”
　　“..........那麻烦你了”
　　“好，紫苑委员，这边请”
　　紫苑关上电脑，切断电源，和托力一起走出去。坐着托力的车回家。
　　“感觉紫苑委员身上到处都是谜呢”
　　“这话怎么讲？”
　　“感觉你是个很有手段，也很有脑子的人，虽然年轻但却拥有仿佛经历过人生几十年的大风大雨那样的冷静，稳重。究竟是什么，啊，又或者说，是谁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让人很在意呢”
　　“当作我的本性不就好了”
　　“本性？虽然有人是这么认为啦，但是我觉得你一定是因为经历过什么，才会激发出内心深处的真实的你”
　　“是嘛.........”
　　很敏锐。
　　紫苑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这么思考着。他不打算回答托力的话，一路上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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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苑委员，到了”
　　“恩，谢谢你，明天见”
　　托力的车开走了，紫苑看向面包房，灯已经关了，四周漆黑一片。
　　十一点十五分了.........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打开灯，看见桌上有保鲜膜包好的晚饭还有一张简短的字条。
　　“工作到很晚辛苦你了，回来之后把这些吃了吧——妈妈”
　　对不起，妈妈，明明答应你今天要回来吃晚饭的.......
　　吃完后，他把碗放进水池里倒满水，洗完澡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今天，也重复了如昨天一般的生活，日复一日。
　　一个月后，委员会的成员又再次开始了会议。
　　“紫苑委员，请对您的设计布局做一下说明”
　　“是”
　　紫苑花了半个小时左右讲解完了自己的开发布局，换来的又是一片悉悉索索的低声讨论。
　　应该能行吧，按照自己的能力，目前还没有出现过差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另外准备了几套方案备用。
　　“.............恩，这个方案行得通，那接下来由委员会决定合作施工方。紫苑委员，你需要什么人来协助你吗？”
　　“不需要”
　　毫不犹豫地回答令周围的人一片唏嘘声。
　　“紫苑委员，你真的确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一个人指挥操作会背负相当大的工程量，迄今为止的项目我们都没有这么做的先例”
　　“没事，我还年轻，一个人的话没问题”
　　老鼠也是在很长的时间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支撑着自己活到了现在。可以的话，我也想亲身体验老鼠一个人的时候所经历过的困难。我一个人的话也能够......
　　“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乱来！要是逞强的话我们委员会有权中止这个项目，为都市拼命也要有个限度”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挺欣赏紫苑的委员用严肃的口气对他说。
　　紫苑知道自己拗不过比自己年长又稳重的人，只好做一步退让。
　　“托力，你能够协助我吗？”
　　“哦！荣幸至极。我还有几个十分值得信任的助手，我会叫他们来帮您”
　　“那托力委员，辛苦你了。会议结束”
　　值得信任........啊.....紫苑收拾资料，往办公室走去。
　　自己正在变得，不想信任他人。他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老鼠，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能感受到你一个人时候的处境了呢？一个人，对周围的人都加以提防，不轻易信任他人地活着。
　　好痛苦..........
　　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区的建设开始动工，紫苑几乎每天都待在西区，但他从来没有回去过那个地下室。他拼了命一般督促指导，有时候甚至等工人都睡着了他依旧通宵检查各个地方是否建设地符合要求。托力他们分担去的工作有绝大多数都是紫苑自己完成的。每天平均只睡两三个小时就工作了，饭也没有好好吃上几顿。
　　终于有一天。
　　“紫苑委员，我想向您请教下关于这部分建设的问题....”
　　眼前天旋地转，连字开始歪歪扭扭的，完全看不清。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紫苑委员？”
　　“恩...........”眼前突然一下子变黑，整个人往地面倒去。
　　“紫苑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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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醒来之后，自己就躺在了白得刺眼的医院里。好几瓶药水通过输液管流进自己的体内，身体完全动不了。头上被缠了纱布，似乎是昏倒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钢板。
　　“紫苑委员！”听到了托力还有另外几个年长委员的声音。
　　“我说过的吧！不要事事拿年轻当作资本，就算是重建工作的一部分，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急功近利，难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么？”
　　“紫苑委员还需要休息，别这么大声训斥他！”托力有些不服气的喊道，即使他非常同意这席话。
　　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啊啊，似乎有个人也这么说过呢.....好怀念..
　　现在的紫苑完全没力气反驳，只能微微睁着眼睛听着年长者的训斥。
　　“紫苑委员，鉴于你的独断行事，行为莽撞，委员会临时决定，在你住院期间停止你的一切重建工作，停职一个月。由托力暂时代理”
　　“.....是”
　　那几个年长的委员会还有其他的事，离开了医院，房间里剩下紫苑还有托力两个人。
　　“呐，紫苑委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信任我吗？”
　　“...............”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两年半前你除掉杨眠那件事，我真的感到非常佩服，没想到您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个时候我还有些傲气，但听说了你的事后我就发现，自己太过渺小了，虽然年纪比你大，但跟您比起来我简直微不足道。于是我下决心跟随您，从您的身上学习必要的东西。希望有一天能够得到您的赏识，和你达到同等的高度。可是，您却不愿相信我。有时候我看到几乎没有我的工作，我真的觉得好难受，你把全部的工作都包揽了，让我感受到的是你对我的不信任！紫苑委员，就算再强大，也是需要有人在身边陪伴的，信任的，不然就是一个弱小的人.......”
　　刺中内心的话语，好疼。紫苑难受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那么像呢？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呢.......
　　托力望向紫苑，以为他累了，于是闭上了嘴。
　　“我还会一直努力，直到您信任我为止。您好好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了紫苑一个人，没有人察觉到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老鼠，我无法像你一样，一个人.....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紫苑似乎感到有些累了，放任自己睡去，反正现在已经不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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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紫苑醒来，他望了望窗外，似乎已经是晚上了。
　　“哟，醒了啊”
　　紫苑往右边看去，借狗人坐在自己身边。有几条护卫的狗陪着她。
　　“借狗人......”紫苑试图起身，被借狗人制止，她帮紫苑把床板拉起来。让紫苑靠在床上。
　　“那个，妈妈呢.......”
　　“我跟火蓝说你受了点伤，暂时住在我这里，让她不要担心”
　　“是嘛........”
　　“你真是够胡来的了，居然近乎折磨地折腾自己，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超人？”
　　“借狗人”
　　“啊？”
　　“你能陪我说说话么？”
　　“随便啊，反正我告诉火蓝妈妈最近你住在我那里，作为报酬就让她帮我照顾小紫苑还有小狗”
　　“谢谢”
　　“别跟我客气了，我们是互相信任的朋友吧”
　　“恩..........”紫苑的身体状态比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好很多了，他屈起双腿。
　　“借狗人，我觉得我越来越无法相信他人了”
　　“哈？”
　　“当然了，妈妈还有你还有力河先生我都会相信，只是，我觉得我无法像老鼠那样，一个人活下去，我.....做不到......我明明想和他平等，想亲身体验与他经历过的相似的过去，可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借狗人望着双手捂住脸的他。
　　“笨蛋！”
　　“恩.........”
　　借狗人生气地拧了紫苑的胳膊一把，疼的紫苑望向她。
　　“笨蛋！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么奇葩的人啊！你和他怎么可能一样啊！性质是不同的，你的工作需要各方的合作，信任是必要的。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人除了会压垮自己还会怎么样？老鼠跟你不一样，他的不信任他人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得以生存，他就算不信任我，也会在关键时刻找我来帮忙，而不是一个人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脑子秀逗了吗？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当初的合作，老鼠只身前往矫正设施救你那个朋友的话，估计现在也早就没命了吧....他也好，你也好，不是超人，都只是个人类而已.....这话我也对他说过，没想到你也会这样...”
　　紫苑愣愣地望着借狗人，想起了过去。
　　是啊，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喂喂，我可是说了那么一大堆道理啊！别发呆啊！”
　　“哦...哦恩！是啊，借狗人，自己太过钻牛角尖，忘了重要的东西了........”
　　“真是的！老鼠要是现在在这里的话肯定也会就你的愚蠢行为狠狠地骂你一顿吧！”
　　“他会狠狠地用冷言冷语讽刺我一顿吧，但内心是很着急的”
　　“啊~啊，随便怎么样都好啦，你比我更了解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想明白就好，快睡吧，等病好了还要战斗”
　　“不，并不急着睡...因为我的不理智，独断行动，被停职了一个月...”
　　“...........没想到那帮大叔还对你挺好的”
　　“哪有？停职是很严肃的处分了”
　　“你看啊，你可以休息一个月，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可以好好调整自己，反省自己。你不是很强大么？那就拿出点强大的样子来啊！”
　　“也是呢........”紫苑笑了出来。
　　“就算不是全部地信任他人，但多少付出一些信任，你会比一个人的时候更为强大的，好好记住！”
　　“恩！”紫苑露出了连借狗人也熟悉不过的笑容。
　　借狗人看紫苑接受了自己的想法，不禁更加滔滔不绝起来。
　　“在我看来啊，老鼠也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虽然我也承认他很强啦，但是在你出现了之后，他变得有感情了，变得更有人类的样子了。能够为了保护一个人做到跌破他底线的举动，说实话，我觉得他变得更加强大了....啊..”
　　借狗人这时才意识到不妙，在紫苑面前最好不要太过提起老鼠。她望向紫苑盯着她的眼眸。
　　“抱歉，我多嘴了”
　　“没有，就算提起他我也不会很难过啦，不要担心。我也不会因为想起他而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的，借狗人，这也算是变得强大的一种吧”
　　“恩，是啊......你明白就好”
　　借狗人呼出了一口气。
　　紫苑和借狗人整个晚上都聊着日常里的内容，直到天亮借狗人实在撑不住了，才趴在床边睡过去。
　　紫苑笑着看了看借狗人的睡颜。
　　谢谢你..........
　　紫苑望向外面阳光灿烂的天。
　　等停职期结束了，要去和托力还有他的助手们一起监督这个项目。
　　一个月后——
　　“欢迎回来，紫苑委员”
　　“早上好，托力”
　　“恩........”托力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安神色。
　　要信任他人，记住原本的内心之中最重要的想法。
　　“托力”
　　“是”
　　“进展如何了？”
　　“恩....大部分都没有问题，商店街的进展也很快，接下来的就是货物进口了，虽然NO.6有一定的资源，但是都市要发展必须要建立更加长远的外交关系，因此需要从NO.1~NO.5进口”
　　“是嘛......这件事能不能拜托你去完成呢？”
　　“哎？”
　　“我把这个任务全权交给你，能够完成吗？”
　　“啊，是！一定能够完成！你们过来，分配任务！”托力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等紫苑说声谢谢就跑远处去了。
　　又过了三个月，西区的建设基本完成了，告别了一起生活很久的工人们，紫苑回到月之水滴的办公室。
　　几个月下来，有很多数据报表没有查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紫苑打开电脑，手指灵活地动着。
　　看着那些数据，紫苑眉头不禁一皱。
　　他打通内线电话，把托力叫进办公室。
　　似乎又有麻烦的事要发生了，麻烦的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完全没有可以松口气的时间。
　　紫苑叹了一口气，望着快要被乌云吞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