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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承让 承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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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异常紧张,因为我打算做一件事,于是到了一个卖栗子的地方买了五斤糖炒栗子回了训练馆……
推开门就看到他正在跟沙袋较劲,不对,是练习……
此时已是半夜一点多,应该是该关门关门该回家回家的时间,那这自然只剩我们俩了,他这个时间还在是因为他下班较晚,而我这个时间还在是因为……我是他的教练,这家店的老板。
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存在,趁我思想飞出去之际拳头袭来,好在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让我可以应接自如!
他看清来人,收回了手,可我并没有放过他打算收回去的手开口道:“聊聊吧!”我努力维持淡定,可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好。”
我们随意的在墙边坐了下来:
大概看出我的犹豫不决他率先开口道:“说吧!”
“我……”
“这样不干脆不像你!”
他总是能这么淡然,要么不开口要么直奔主题!
“我喜欢你!”
说完这四个字我明显察觉到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无法呼吸,大概是心……悬着的原因吧!
我努力提醒自己不能蒙,一定要毫无遗漏的看完他整个表情,这样才能确定他对我的感情……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被吓到了,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以往波澜不惊的面孔,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拿起我放在旁边的栗子走到对面墙根处坐下开始扒了起来,我想……按照事情的轻重来说,这阶段我的零食应该是栗子无疑了,不知道五斤够不够,不够也没办法,夜晚的小摊并不是那么富余。
我毫不在意他的沉默,直接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我不知道他会给我怎样的回复,因为他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情感,更不知道他能否跨越性别的障碍,没错我也是一位男士,我能做的就只剩……等待!
无论结果如何,我随了自己的心,不留遗憾!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我闭上眼,搞不懂自己是何时喜欢上他的?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就定下了今天的结果……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训练这群调皮的小崽子,听到门开我本能将目光投去,看到的就是他干净的脸,眼睛深邃却无神,才二十来岁的男孩似乎有着不属于他的老态,没有一点朝气!
“你好!”我迎上去,来者是客。
“我想来这上课。”
“哦,可以,那请问你以前有学过吗?”
“没有。”
“那你可以跟下午一点的班,那都是刚学不久的……”
“我只有凌晨一点到两点半有时间。”
“这个可能有些晚。”我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成立一个班吧,划不来!
“那算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转身让我不自觉的喊出了这三个字,其实无论男人女人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会有某种特定感觉,可能是直观感觉好与坏、美与丑,而我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感觉不是这些,可以说是预感吧,一种未来我肯定会与他有着说不清牵扯的预感。
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我再次开口:“如果只是针对你一个人授课的话费用可能相对会……”
“多少?”我还没有说完他就抢过话来。
我报了高于他人的价格,没想到……
“好!反正我也不喜欢人多!”
整个对话过程他的话语很少,却都是有用的,倒是节能减排。而面目也只是那一个表情,让我感到无奈,他……面瘫?看来以后枯燥的生活有的我受!开始后悔凭借刚才那一下脑抽就这么轻易下了决定,我肯定是疯了……在我还没通知哪天过来他就走了。
隔天半夜十二点五十九分他来了,倒是准时,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月的费用,看不出还是个爽快的人,于是我也开始了自己的使命,传授的时候我想到一件事,我……还没问他姓名:
“你叫什么?”
“余让”
“我叫柳嘉承,以后你叫我柳老师或者柳教练都可以,还可以……”
“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吗?”
“这个……”
大概看出我的犹豫,导致后来的相处从他口中未能听过有关于我的任何称呼!
而我传授的内容是自由搏击,它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根据战况自由发挥,灵活施展拳、脚、肘、膝和摔跌等各种立体技术,长短兼备,全面施展,以最终击倒或战胜对手为目的。
不同于比赛,作为业余的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安全,知晓原理外可全面的灵活使用,所以我只传授他基本的东西,剩下就看他了……
由于这个时间就他一个人上课,我便理所当然成了陪练,这么一练就把我的心搭了进去。
这不他正挣扎着,试图从我身下爬起来,不过我并没有给他机会,怎么说我也是多年的老手,而他只是新生的菜鸟:
“怎么样?服不服?”
“不服,我会超越你!”
“想把我压身下,你还不够格,除非……我让着。”
“谁用你让?”
他真是够倔强的,那不服输的劲让我更加兴致盎然,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摆脱眼前的局势。为了让他可以继续训练只能是我起来,说来也怪,很多人不服气之后都会小小的报复一番,也就是说搞个偷袭啥的,可是他从不,无论是我把后背交给他还是偶尔打盹时,倒是让我更加欣赏,我问过原因却被他一句话噎的没了下文:
“你为什么不偷袭?你要学会偷袭,遇到坏人的时候只要能摆脱,什么方法都可以使用!”
“学不会!”
好吧,给我来了个狗咬吕洞宾。
他在我这学习的几个月,我从未见他笑过,也从未听到他的电话响起过,虽然他是个男孩,难道就没有担心的必要?
我的认为是: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脆弱如同刚出生婴儿般需要保护,而在孩子眼中父母永远强大到可以超越生死限制,只有危难降临,才会打破这个误解!
所以我好奇着,鉴于他不喜欢别人探究隐私也就忍住了,当然这是我认为的,毕竟我从未问过。
对他的授课形式我个人四个字概括:杂乱无章。有的时候心血来潮就搞几下太极或者拳击什么的,他也并不在意,似乎更加喜欢我的教育方式——因人而异,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只因他而异。
事实上我的教育还是有规矩可寻的,如果是来此长期学习的人,我会选择放长线钓大鱼,别误会,细水长流的意思,因为功底好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训练,稳扎稳打。对于短期学习的人,那就另当别论,好比之前我教了一个女孩,她很特别,想要旅行,一个人的旅行,但是网络的发达让她心有余悸,便选择来此,可是距离她的启程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我所传授的基础知识到了实践时刻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因为我们演习过,歹徒是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于是我切换了教学模式,告诉她遇到坏人就往三个地方攻击:下身,相信她懂,脖子以及眼睛,毫不留情的攻击,至于如何攻击还需要一定技术在其中,我便传授了基本功,在她掌握大概脉络之后我每天所做的就是偷袭,不分时间地点的偷袭,借此锻炼她的反应能力,终于算是有所成就,被她攻击了男人最痛的地方,我只能说这个痛让我快乐着。而后我又让她配备了一些金属类的装饰品,至于原因我想不用我多说她便可了解,不过有些话不可省略,例如碰到意气相投的同性驴友最好一起走,尽量不让自己落单,活动范围最好是人群中等。此时的我像要嫁女儿一般,针对于我的娘们唧唧,只能用铁汉也有柔情来宽慰自己,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可我没想到就是这个女孩却和余让有着亲密的关系。
那个女孩旅行回来后再次来了我的训练馆,当然是跟我答谢,同时遇到了余让,这让我想到她应该是早有预谋,毕竟以前她的上课时间是白天。而一贯冰块脸的余让在看到女孩的瞬间奇迹般露出笑容,还是那种青涩的笑容。刺眼,确切说是碍眼,我并不否认笑起来的余让很可爱,有种回归孩童的天真,只可惜这个笑不是给我的,第一次觉得心里不舒服。
因为熟人的关系我们相约吃饭,于是一个烧烤摊前:
“你们怎么认识的?”
“怎么说呢?发小?”女孩说道。忘了说他的名字叫白乐,听到她的名字总让我有种想笑的感觉,却又担心……白乐!
“那看来你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可以这么说吧!”
“那他一直这样?”
我很好奇余让的冷漠是性格使然还是后天某些因素导致。
“他?当然不是,因为……”白乐说着看了看余让,很明显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可我分明看见他摇头,那结果很明显。
我又萌生了另一种感觉——嫉妒。你知道看着你在乎的人与另一个人有着你所不知的共同秘密是一件多么让人妒忌的事。
其实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事实上余让跟我相处的这些日子,也不过就是肢体上的接触罢了,言语上并未有太多沟通。我想我对他感情真正意义上的改变应该始于我去过他工作地方后,当然并非有意,只是有一次他东西落在我这,我担心他会急需使用才会多此一举,去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我看到他一个人单独一桌吃着饭,其他人围在另一桌谈笑风生吃着饭,这一幕刺痛了我的心,这么小的孩子为何如此?再次产生疑问,而之说以觉得他是孩子是因为填资料时我才知道自己竟比他大了整整十岁!
经过此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是他的专属朋友,虽然这依旧是我认为的,最起码我知道他的电话,最起码我会给他打电话不是吗?可我未曾想过跟我在一起的他未接到过电话可能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夜色已深他人已睡。
有了这个错觉之后再看到他与白乐的相处模式,我心里自然不舒服。
言不赘述,整顿饭余让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时而看着白乐,而白乐看向他时,他便收回目光,令我更加意外的是白乐居然摸他的头,而他毫不躲闪还会扬起嘴角再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一副害羞的表情,我想他是喜欢她吧……
每个人都有雷区,不可触碰的雷区,例如有的人不喜欢被人碰脖子,有的人不喜欢被人碰头,有的人……等等不同,而这个地方的不可以碰只是因为那是某些亲密无间之人的专属,这也说明了地位!
以前训练时,我觉得他进步或者某件事表现好会本能的想去摸摸他的头,当然还有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教的也有孩子,他又比我小,自然会当孩子对待,想照顾他。可他都习惯性的躲闪,这让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灵敏度竟然是如此之高,即使我偷袭,他都可以很快的闪开。而且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居然是恐惧,虽然我多次强调这只是赞许并无其他恶意,他却依旧反抗,事实上我还发现他讨厌肢体接触。
最开始除了陪练必须外,他都不会主动像哥们一样搭肩,而我递给他东西的时候他都是用拇指和食指夹起来避免碰到我的手,让我难以置信,后来好了些许,这才让我有了我算是他特殊存在的错觉,更何况陪练时我们亲密无间。
这晚回家的我躺在床上发呆,不知道送白乐回去的余让会做什么?我不相信白乐看不出余让对她的情感,虽然她只说是发小,虽然他们没有过分的举动……
第二天晚上来此练习的余让很开心,对我露出难得的笑容,这让我有些闪神,也有些猜想,他们……不会是在一起了吧,为了避免胡思乱想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们俩是男女朋友了吧。”
“不是。”
“怎么会,你们关系那么要好,而且你看你现在的状态,明显脸上写着春风得意四个字。”这句话的重点在于这个“春”字。
“真的不是。”
其实我知道他不好说谎,也不屑说谎,他说的不是就真的不是,可暗恋也有恋字不是么?
“那你喜欢她吗?“
他没有给我回答而是走到旁边自己练习,我知道他的不否认就是承认。
“我陪你练习。”现在的我急需发泄,于是打算武力解决。这一晚我做了连我自己都意外的不理性举动,反复将他摔倒或压到身底下,直到我筋疲力尽……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什么,从汗水划过他弯起的嘴角来看,他的精力旺盛是白乐赋予的精神上满足,而我的精神萎靡是眼前人导致,我想我需要调整!
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于是我过了三十年的艰辛,一个月后,我打开训练馆门的瞬间看到的场景就是余让被一堆酒瓶围着,我不明所以,我给他钥匙不是让他如此!而且现在才十二点,那么准时的他居然提前来了,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我走进了,刺鼻的酒味袭来:
“这是闹得哪出?”
他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你谁啊!”说完将手中的瓶子凑向嘴边,我蹲下一把给夺了过来。
“干嘛抢我酒?”说着他又要往回抢,可我岂是惯他病的人?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固定:
“跟哥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买醉。”我都能面对自己异样的感觉,对一个男人的异样感觉,你还有什么面对不了的?
“她走了。”余让竟然在低泣!!!
这是我看到他的第三种表情,在第二表情笑之后没多久……难道这个她是白乐?毕竟只有她才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
“白乐?”
“恩。”
“节哀。”
“你TMD说什么?你凭什么诅咒她!”说着余让努力挣脱我的禁锢,我是不会给他机会的,否则以他此时的情况还不得冲上来打我,虽然他打不过我。
“那怎么了?”
“他……有男朋友了。”
“你想你也可以有男朋友。”虽然时机不对我也想试探看看。
“你TMD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
他再次想挣脱我的束缚,我依旧不给他机会。
“你愿意和我说说吗?你的……过去!”
我想现在的他是脆弱的,需要一个可以述说心中压抑许久事情的契机,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于是他开始述说着。他的述说让我心疼,也终于明白他的种种表现是为何:
余让的父亲有躁狂症,时常对他和他母亲加以施暴,他母亲因为常年的折磨很快就离开了人世,而他却一直承受,他父亲最常做的就是用手敲打他的头,这就是为什么他害怕我的触碰。他试着反抗,可那时候的他还小,反抗也是无效的,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母亲临终之时的最后一句话:千万不要变成像你父亲那样的人。毕竟这种病有个很大的弊端就是遗传,好在后来他学会了逃,而逃出去认识了邻居白乐,他也渐渐摸透了父亲的病情,不轻易点燃导火索,而他父亲自燃他就跑,被带回来揍他也不反抗,这样能减少些痛苦,而白乐时常会为他擦伤抹药,对余让来说白乐是他的避风港,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他的人生,也因为白乐的陪伴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陪伴是最好的药物,这样温柔的白乐使余让静心,对她产生了朋友以外的情愫,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当然这是我们认为的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家庭的原因,余让性格孤僻,讨厌别人的亲密示意,当然白乐除外,毕竟他每次受伤白乐都是用抚摸头来安慰,也因为性格孤僻,所以他除了白乐再无其他朋友,也不喜欢进入别人的生活圈,渐渐的将自己封闭起来,好在后来他父亲病重去世,他算是彻底活了过来,有了现在的稳定生活。
不过有些阴影深入骨髓,余让的表现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而白乐的旅行余让本来也想跟随,可是她拒绝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原因就是余让没有太多的资本。就像之前所说白乐的旅行有一个重要的配备因素就是:跟我学习防身术。这就是为什么余让在这么大的城市会选择我的训练馆,回来的白乐使余让开心到不能自已。
琢磨着机会告白,却又担心将来的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父亲,也就在这犹豫下耽误了时机,白乐成了有主之人。
得知的余让成了现在这副醉生梦死的状态,听完他乱七八糟的语言拼凑故事后,我的感受还是……心疼,起身拥他入怀,不知为何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我想那么久的努力忘怀却毁于这一刻,我终究骗不了自己,身体永远比任何思想上的自我催眠更诚实。
“放声哭吧,发泄过后我们就算翻篇儿了好吗?”
这一晚我湿透了衣服也湿透了心,以至于后来每每面对他我的感情更加强烈,想到他之前的话,想到未来的不可能,我强迫自己放弃他,并决心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但在见到他时,却……毁于一旦继续迷恋,这是我在决定告白前每晚的必修课。
酒醉后的一段日子,我每天都有各种零食吃,且都是扒好的:栗子、瓜子、花生等,因为他会用一部分的时间做这件事。他说每次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扒这类东西,这样才能分散注意力将自己抽身出去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想,否则凌乱的大脑让他无法运作,倒是有意思的怪癖。庆幸的是,随着日子的推移,他耗费在这上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想他应该是要走出来了。
时间推移,这天正在训练娃娃们的我接到白乐的电话,便出去了:
“余让不接我电话,每次约他都推脱,他最近还好吗?”
“还好。”我觉得这些事还是应该当事人阐述,所以我只能给出这两个字。
“那他为什么躲着我?”
“你觉得原因是什么?”原来我对她的独立挺欣赏,现在对于她的装糊涂有些反感,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的原因所左右。
“我不知道!”
“不凑巧我也不知道!”
沉默许久之后她再次开口:“他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我无权讲述别人的感受。
“可是他从来没有跟我告白过。”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讲出来那还需要感受何用?”
“可不说出来又如何知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你觉得作为已经有男朋友的你,还来计较这些事有意思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
“我只是想刺激余让一下。”
我虽然无权讲述别人的感受,却可以针对我所看到的说出我的意见:“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么你可以率先开口,现在这个社会女人主动已经不是突破道德,更何况你们都是无主之人,用搭上第三个人的感情作为试探,我只能说出让你不舒服的两个字:低级。”
我知道作为男生的我应该保持风度,可是她来找我打听别人的事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想会到三个字:心机~,最后一个字自行脑补,而我的乱想,还没有结束,她又说出让我彻底改观的话。
“我没有搭上第三个人的感情,我是真的想和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了,起初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是我们时常接触,我已经喜欢上他,我来找你只是想让你和余让好好说说,我们还是好朋友,希望你能以后还能和以前一样。”
人呢?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忘记自己是哪根葱?所以她说到这儿我笑了。打算教育一番,这么牵强的解释还不如搭上第三个人的感情来的光明,再说相处就能喜欢,我每天跟那么多人相处怎么没有?更何况我们很多时候还是身体相处,幸亏余让没有跟她在一起,否则以他只会吃亏的性子这绿帽子不知道戴多少层了。
“你觉得在你有了另一半的时候,以前和以后一样的现象能出现吗?更何况你还知道他的心思,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
最讨厌什么以朋友做借口,最讨厌什么以备胎来命名追求者。抛开玩弄别人感情不说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她此时的情况根本就是对于自己真正另一半的不负责任,想到这儿我来了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男朋友看到你绿叶围绕是何种感受?”
可别跟我整纯友谊这事儿,我可不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男人,本来就是果断决绝的性子,理解不了女人过于多愁善感。总之三个字:看不惯!
我觉得如果你的异性朋友找到了另一半,那就应该保持一定距离,这样对谁都好,如果是同性找到另一半,那这个同性所扮演的角色也是要分的,如果是同性中的异性,我认为也需要保持该有的距离。
当然免不了有些人在你说不可能后还作纠缠,那就是他活该,你能做的就是依旧保持果决的态度,这样才能断了他的后路寻找专属于他的幸福。
不过也有人说很难掌握那个度,而我所说的保持距离并非老死不相往来,人还是需要交际的,至于度的掌握就看你们之间的亲密值了,这个因人而异,无法传授经验。
白乐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走了,刚才那一番谬论都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也就因为神游太虚等我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好像神经病一般杵在这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嘲笑自己,态度为何如此过激?别人的事而我却插手,真不像以前潇洒的自己。
这件事儿我并没有和余让说,因为这是我和白乐之间的摩擦,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白乐,至于他们有没有联系我不得而知。
日子恢复以前的宁静,他也恢复到了以前的宁静,可陪练的日子让我无法宁静,每次动作的亲密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香皂味儿,无法安心。终于在被失眠摧残不成样子的我决定一试——告白,我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我想……拿这么久的陪伴赌一下。
告白第二天醒来的我发现他已经不在,而他坐过的地方多了拔地而起的两个山,一个是栗子壳,另一个当然是栗子肉。我想他应该是去上班了吧,站起来的我舒展舒展筋骨,难得的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可随后的几晚他都未曾出现过,我自嘲,以前虽没有阅女无数却也正儿八经的交了几个女朋友,何时如此了?算了还是安心的工作吧,寄身心于工作中来分散注意力。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他来了,难得不是夜晚,看到他来我想或许结果是好的?
就在我抱以侥幸的态度时,搅局的来了,起初我只是蒙,不过很快释然,想借此机会宣布我的坚定态度。
一位女学员走到我的面前:“老师,我喜欢你。”
“拿老师开涮不是好习惯。”
“我是说真的。”
我虽然不喜欢她,却想给她留点面子,于是凑到她耳边说:“我们绝对不可能,我有喜欢的人,如果你不想丢脸,自己想办法脱身我会配合你。”
而在我靠近女学员的瞬间哄闹声起,我知道她为什么在人多的时候表白?因为有助攻的,不过对我而言却是另一种感觉:我与动物园的猴子只差一根香蕉的距离。
我说完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又给了余让一个坚定的眼神,虽然他的脸依旧无任何表情。其实我的告白根本没底,且不说他从未表现出对我的特殊,就论喜欢白乐来说,他能否接受我的性别都难以拿捏,虽然我以前喜欢的也是女人,可就当陪伴他也好,我相信以后总会喜欢上我的。
“老师你也太聪明了,我逗你玩儿呢,哈哈,本来跟同学打赌,看来我要输了。”
“还好我机警啊!”
意外桃花总算和谐收场了,可惜流失了一名学员,这笔账是不是应该从余让身上讨回来?
午休时学员们散了,我走到他面前,不过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开口,毕竟生杀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我并非同性恋。”他说完这句话我知道完了,不同于,等待,这是彻底的否定!刚苦笑打算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时,他又飘来了让我不敢相信的话:“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几个字,就如同我所说:“我懂,就像我,因为是你所以喜欢。”其实我想同性恋这三个字放在一起就有贬义在其中,因为它强调了你破坏了该有的阴阳规则,好比为什么没有异性恋一说?因为它被赋予一个名称叫:爱情!
由于我过于激动不自觉的拥他入怀,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开口道:“那以后的日子,承让,承让……”
“不要!”
我低头看着他不明所以:“恩?”
“让字在前……”
愣了三秒后我反应过来,随即就是一阵大笑,回荡在整个训练馆……
随后我问了他消失的这一个星期做什么去了,他说:“养胃!”我反应过来自己算漏了一件事:因为怕他手指疼,所以我买比较好扒的栗子,却忘了他有个习惯就是把不完整的干果肉自己吃,只保存完整的,而栗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便伤了他的胃!
有了关系的确认我们搬到了一起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事实上一直以来我也是一个人,看到他总能想到当初奋斗的自己,却又是不同的自己,大概是惺惺相惜之情,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过我坚信彼此依偎的我们会走的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