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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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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节目里，不仅是王源，就连一同参加节目录制的几个练习生也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王俊凯和千玺两个人之间的奇怪的氛围。
就像是以前，如果千玺久久不说话，王俊凯就会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千玺身上，让对方开口。
而现在，千玺一直沉默着，王俊凯也没有去理会，只自顾自地讲着自己的话，讲完了就把头转向王源的那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知道内情的王源心底把王俊凯腹诽了一万遍，当着摄像头的面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太过明显的无语表情，只能勉强维持着微笑，视线却一直往千玺那里瞟。
千玺倒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王俊凯的刻意冷落和其他人的好奇担忧都与他无关一样，台本上没有台词的地方他也不会加戏，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个队友的插科打诨。
等又一天的节目录制完毕后，王俊凯硬拉着王源说要下棋。
摄影师还举着机器站在旁边，王源只能坐下来和王俊凯对弈，然而他压根就没学过象棋，心思又根本不在棋盘上，一局下来输得惨不忍睹，只能压着心里的不耐烦道：“我们玩牌吧。”
王俊凯的余光瞄到另一张床上的千玺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视频，心底那点不甘又跑出来了，故意赌气地大声道：“好啊，玩斗地主吧，就我们两个人。”
王源的忍耐已经濒临爆发范围，好不容易等摄像师和千玺都离开房间后终于忍无可忍道：“王俊凯，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王俊凯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模样与方才在镜头前表现出的愉快样子判若两人。“不就拉你打个牌么，哪里过分了？”
“你为什么非要强调是两个人玩？”王源拿起手机，刷了刷近几期节目的评论，果然有一大批人又在刷“易烊千玺真多余”“凯源万岁”一类的言语，只觉得想一拳揍在王俊凯脸上。“你自己看看吧，粉丝都是怎么说的。”
“粉丝怎么说的，关我什么事？易烊千玺刚刚在看视频，我还要叫上他一起玩么？”
王源按下锁屏键，直直地对上王俊凯那双笑意冷淡的眼睛。
“你是因为觉得千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讨好你服从你围着你转，觉得不满了吧？”
王俊凯拿起一个枕头，放在身后靠了上去，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是不喜欢易烊千玺，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摆给谁看啊。”
王源还要说什么，忽然发现王俊凯的表情凝固住了。
他随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洗好澡穿着拖鞋的千玺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千玺……”
千玺对满脸担忧的王源微微一笑，说了声“我去买点夜宵吃”就离开了房间。
王俊凯的怔愣只是一瞬，很快又调整回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看，随便别人怎么说他，他都像块木头一样，无趣死了。”
“王俊凯！”
这是王源和王俊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吼对方。
很显然王俊凯被王源少有的怒气吓了一跳，回过神后神情也变得愠怒了。
“干什么？”
王源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气一样，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瞪了他几秒钟，最后才冷冷道：“你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
大门砰地关上的声音传来，王俊凯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呆呆地望着墙上三个笑容灿烂的少年的合照。
半晌，王俊凯才闭上眼睛，把脸埋到了臂弯里。
他也觉得这样无理取闹的自己简直是糟糕透了。
可是越是看到千玺不在意的样子，他就越是忍不住说一些过激的话语，看看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就好像是在大人谈话时被无视的小孩，把物品弄得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是在调皮捣蛋，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如果千玺能在意他多一点，他也就不会用这么幼稚而笨拙的手段去试探对方了。
月光缓慢地从地上向床上挪动，却始终没有照亮坐在黑暗的阴影中的少年。
“千玺…”
他的声音很低，模糊不清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要是……”
——能喜欢我多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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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出门出得急，连鞋都来不及换，就下楼去追千玺了，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跑到千玺身旁的时候，对方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王源儿？”
千玺的京腔从小就有，讲话的尾音总是带着儿化音，王源最开始还不习惯，现在听来却只觉得无比悦耳。
“你怎么鞋都没换？”
王源这才发现自己脚上两只缤纷的人字拖，讪讪地笑了笑，摆摆手岔开话题。
“买宵夜怎么能不带上我呢，真是。”
“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千玺对王源一向都很照顾，反倒像是他才是哥哥一样。“羊肉串？烤番薯？”
其实王源追出来的第一目的并不是为了吃，只是纯粹地担心千玺而已。这会看到对方安然无恙，脸上也没有泪痕，自然就放心许多，露出了两排洁白的小牙齿。
“走走走，把能吃的都吃一遍。”
“诶王源儿你这不是坑我吗，哥哥没带那么多钱！”
“嘿你小子真是反了，没大没小的，谁才是哥哥啊？”
“好，你是哥哥，那就你请客。”
“别别别玺子哥我错了，你最大行了吧，一会可别忘了买单啊。”
两个人一路笑闹着走向小吃店，身后是洒落满地的皎洁月光。
“千玺。”
正笑得前仰后合的少年微微转过头，询问式地看向他：“嗯？”
王源上前几步，伸出了手，千玺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乖乖地凑过去，等着对方擦掉。
然而王源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梨涡。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千玺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什么呀”就转回头继续向前走，王源也跟了上去，揽着对方的肩膀说了句“爷在调戏你”，不出意外地被千玺施以千氏连击拳，末了还赠以一个一指弹。
王源一边笑一边躲避对方的袭击，等千玺终于停下来去点单后才舒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抚了抚胸膛，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很少女，于是又赶紧收回了手，摇摇头，嘲笑自己的胆量小和没出息。
方才被以开玩笑的形式隐晦地说出的告白，千玺显然没有注意到。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也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