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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阳光和煦,清风习习,杨柳轻拂,柳絮飞扬。一双璧人徐徐走来。
      “真没想到接头之人竟是绿歌儿。”青衣男子微笑说到。
      “世事难料,绿歌儿没想到还能再见昭哥一面。真是感谢上苍眷顾”美人浅笑。
      来人自然是展昭和不清画舫的花魁绿歌儿了。
      “到底是个什么案子,竟然连包大人都不知道?”展昭问道
      “兹事体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昭哥,此事错跟繁杂必须小心谨慎,最好连白公子都不要告知,以免节外生枝。”
      “这,展昭明白。那这个案子...”
      “失踪案。”
      “啊?!”
      “很惊讶?我刚接到任务时,也同你一样疑惑不解。其实整件事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本来天灾人祸失踪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查到后来才发现其中水深的很哪。”
      十几年前,有个自称老狗的外乡人来此收买仆役,这也很正常,那时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家多得是,有人收留还能混口饭吃,不至于横尸街头。所以那时卖儿卖女的很多,自卖的也很多。但是老狗只要些八九岁的男童,而且每次只买八个。由于出手大方,很多人愿意卖给他的,至于干什么也没人多问。
      此后每年老狗都会来买了几次,但是后来却不再收买小的,而是些十二到十六岁的男童。而之前收买的有些就被放了回来。但是很奇怪他们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事却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而且还很是排斥厌恶,很怕生人,尤其是对年长的男人有很深的恐惧和怨恨。
      由于他们回来的时候衣着光鲜加上细皮嫩肉的,一些人有心人开始造谣,慢慢的就有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他们大都举家搬走了。后来老狗再来的时候就买不到人了,老狗也就再没出现过。但是自从老狗走了以后就开始有人失踪,依然是十二到十六的男童,从刚开始的流浪儿到平民百姓再到名门乡绅甚至达官贵人,但是鉴于之前的流言报官的人少之又少,一些名门望族也只是暗中申报。
      前任知府吴大人觉得事有蹊跷便暗中查探,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惊人的秘密,谁知一天夜里吴大人的书房走水,连同证据一起被烧的一干二净,吴大人亦在大火中丧生。
      “既然如此,上面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吴大人死后一个月,圣上却收到了一封密函,正是吴大人亲笔所写,密函上事无巨细的记满了知府调查的失踪案的原因后果及其所掌握的种种线索证据,但是证据却没有一同呈上,不知是遗失了还是敌人烧毁了。至于密函怎么出现在御书房的也无从考究。圣上也无心追查,只是派出了密探暗中查访,只是一直毫无进。后来觉得还是应该从事件的源头---秦淮河查起。
      于是,为了取信于人,我利用歌姬的身份,开始秘密进行人口买卖,这样过了两年,那个自称老狗的人找上了我。”
      “绿歌儿小姐,小的有礼了。”一个鼠眉贼眼的中年男人拱手行礼,表情却高傲的很。
      “贵客是....”绿歌儿疑惑的问道。
      “ 回小姐,小的老狗,李老板介绍来的。”
      “ 哦,原来是狗哥,请上座。来人,上茶。
      “绿歌小姐,小的听说小姐有几桩买卖,不知小的能否为小姐效劳?”老狗似笑非笑的看着绿歌儿。
      “狗哥说笑了,绿歌儿一介女流,只是靠各位贵人赏脸混口饭吃吃罢了,哪有什么买卖?”
      “ 哎呀,感情小姐是看不起我老狗啊!”
      “ 哎哟,狗哥你这不是寒碜我么?”
      “哈哈,绿歌儿小姐,咱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告诉你,老狗我想买几个仆役,不知小姐....”
      “狗哥说笑了,这等事,我....”
      “哟,小姐不必推脱,你的事我可都听李老板说了啊,是不?”端起茶杯,吹了吹“这茶真香啊!”
      沉默了一会,“不知狗哥想要什么样的人,绿歌儿好去准备准备。”
      “嘿嘿,不必了,小姐手上的那几个就很合适。”老狗眯着眼睛吃吃笑道。
      “啊,狗哥怎知...”绿歌儿惊呼,难道出了什么岔子?这个老狗究竟知道多少?
      老狗摆摆手,但笑不语。
      “狗哥,不是绿歌儿不通情理,只是这几人已经有下家了,我很难...”
      “诶,小的自然不会令小姐难为的,”老狗打断了绿歌儿的话“你也甭谢我,各为其主嘛,小姐只要将孩子给我,其他的事小的自会处理,不会坏了小姐的声誉的,您放一百个心好了。”
      “那,好吧,全凭狗哥做主了。”闻言绿歌儿只好答应。
      “哈哈哈,好说好说,来,小的敬小姐一杯,咱们合作愉快,先干为敬,”老狗一饮而尽
      “请”绿歌儿陪笑道“日后还请狗哥多多关照关照,绿歌儿感激不尽”
      “哈哈,小姐客气,小的原效犬马之劳。”
      ....
      三天之后,天刚蒙蒙亮,在一处荒废的码头,停靠着一艘小船,风浪颠得小船摇摆不定,船舱里的灯火忽明忽暗。
      “你们都想清楚了吗?此去凶多吉少,死的痛快倒也罢,怕只怕生不如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绿歌儿望着这群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心如刀割,她希望他们反悔但是又怕他们反悔,心中矛盾之极。
      “绿姐姐,我们不怕,只要能将那帮禽兽绳之于法,我们死而无憾。”其中一少年拉着绿歌儿的手安慰她。
      “好孩子,你们此去一定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沿途做好记号我们好去接应你们,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姐,有人来。”
      “知道了。”绿歌儿细细嘱咐他们几句便来到船头等候。

      “哈哈,小的让小姐就等了,失礼失礼。”老狗拱拱手便上了船。
      “哪的话,是绿歌来早了。”
      “我要的人...”
      “在里面呢,请,”老狗入了船舱,绿歌儿吩咐道“阿木,你仔细留意周围的动静。”
      “是,小姐。”
      绿歌儿进到船舱,便见老狗围着几个孩子转圈,神情说不出的猥琐恶心,绿歌儿强忍心中的怒火,微笑道,“狗哥,人可满意?”
      “值,值,值,难怪他们愿意花大价钱,值得。”
      “呵呵,狗哥不嫌弃就好.”
      “诶,小姐哪的话,老狗搭着话眼睛却始终盯着孩子们,“真是尤物啊,值值.啧啧”
      绿歌儿强忍心中的痛苦和气愤,笑道:“狗哥,人我带到,你看...”
      “哎呀呀,一拍脑门,瞧我这德性,让小姐见笑了,只是银票,您数数?”老狗把钱递给绿歌儿,面上盯着孩子却在暗里观察她的举动。
      “不必了,我信狗哥.”绿歌儿坦然一笑。
      “爽快,老狗佩服。”老狗暗暗惊叹她的胆识,若能收为己用倒不失为一个好帮手。
      “孩子们,以后你们就跟着狗哥了,都机灵点,别给狗哥添麻烦.否则仔细你们的皮肉.”
      “诶,小姐严重了,别吓着他们了。”老狗赶紧出言制止。
      “还不快过来谢过狗哥。”
      一众少年行礼:谢过狗哥
      “哈哈,好说好说.时候都不早了,我们走吧,”为免夜长梦多,老狗不想再逗留下去,“小姐,合作愉快,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绿歌儿刚上到岸边,老狗便叫船夫将船驶离了港口。
      “开船...”
      “小姐,他们走远了,这里风大,我们也回去吧.”
      “阿木,我是罪人啊”
      船进行渐远,消失在江面上,绿歌儿望着灰蒙蒙的苍穹久久无语,何时才能拨开乌云见艳阳呢?
      “小姐?”
      “回去吧”
      “是.”

      但是那些人就像凭空消失般,踪迹全无,我们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局面,除了等别无他法.
      第二年,老狗又来了,当我提出见见他们时,老狗一口回绝了,为免他起疑心,我不敢再追问下去,这次他带走的人依然杳无音信.直到半年前,我们截获到可靠的消失,但是上头却说时机还不够成熟,现有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扳倒幕后黑手,上头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还说待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派人接应我们.只是没想到接应的人会是你.昭哥,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昭哥,呜呜呜...”绿歌儿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绿歌儿"展昭轻轻搂着她,"傻丫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呜呜呜,是我,是我亲手送他们去死的,他们,最小的才十二,才十二啊,半大的孩子,我却亲手毁了他们的一生,我跟那些禽兽有什么区别?呜呜呜,我就是个卑鄙的小人,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不计后果罔顾他人性命,我早该下阿鼻祖地狱了,呜呜唔”
      "傻丫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展昭望着远方,展某何尝不是个卑鄙的人."不要哭泣,这次展某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于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过了好一会,见绿歌儿平息了下来,展昭问道“怎么样?哭出来是不是舒服点了?”
      “嗯,谢谢你,昭哥。”绿歌儿微微一笑。
      “没事就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绿歌儿愣了愣,噗呲一声,“呵呵呵...”
      “绿歌儿?”展昭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昭哥,你好生无趣啊。看来白公子也不完全是信口开河的,”看着展昭疑惑的样子,绿歌儿清了清嗓子:“哼哼,那只臭猫只知公务公务的,公务是他祖宗,其他人哪能入得了他猫大人的法眼,我告诉你,包黑子才是他心上人,其他人都是狗屎,狗屎知道吗?!”
      死耗子,找死。展昭暗咒一声,“绿歌儿,你休要听那耗子胡扯八道。”
      “哈哈。耗子?哈哈”
      “绿歌儿。”展昭很无语,该死的耗子,你等着。
      “哎呀,不行了,笑的肚子好痛。”绿歌儿捂着肚子笑的差点岔气。
      美人笑中带泪更是楚楚可怜,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绿歌儿,你真美。”展昭伸手为绿歌儿顺了顺清风拂乱的发丝,眼神清澈而坦荡。
      “昭哥,你喜欢我吗?”绿歌儿直视展昭,心里明知道不可能还是问了出来,她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忘却此人。
      “像绿歌儿这般女子自然是人见人爱的了。”展昭温柔一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昭哥,我..”
      “对不起,绿歌儿,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噗嗤,”绿歌儿掩嘴而笑,面对展昭的不解,她笑道,“逗你呢,可是跟你一起同来的白公子?”
      闻言,展昭不觉好些赧然,“嗯,玉堂是嘴毒了点,但他无恶意的,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玉堂?锦毛鼠白玉堂?都说锦毛鼠与御猫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果然诚不欺我。你们到哪一步了?亲嘴了么?”绿歌儿凑上去好奇地问。
      展昭一阵无力,“绿歌儿,你一个大姑娘能矜持点吗?”
      “再矜持也枉然,你又不爱我。”绿歌儿满不要在乎地撇撇嘴。
      “绿歌儿莫要再取笑展某了。”
      “好啦好啦,真是的,长大就不可爱了,一点都不禁逗。”
      展昭嘀咕道:那你还逗?
      “你说什么?真没说什么?算了,回去吧,要不然晚上要见鬼了。”绿歌儿挽着展昭的胳膊。
      “啊?见什么鬼?”展昭不解的看着绿歌儿。
      “呵呵,昭哥,你真有意思,难怪总有个背后灵缠着你呢。”
      “呃?”展昭是一点即明“呵呵,让绿歌儿见笑了。走吧。”

      不远处的画舫里,一白衣公子面目狰狞,我忍,我忍,忍无可忍接着忍!且饶你几天,哼,好你个色猫,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果真是骚在骨子里。
      而在某酒楼里同样有几双眼留意着展昭的一举一动。
      “他就是展昭?真是美男子一个。”
      “你想想就算了,千万别乱来,捅了篓子谁都别想活命。”
      “我自有分寸。没想到他与白玉堂是那种关系,呵呵,真是有趣,哎呀,真是让人蠢蠢欲动啊。”对面的中年男子警告的看着他,年轻公子白扇一收,“怎么,人不让动还不让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不清楚展昭此行的正真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小心点好。”
      “哼!听说绿歌儿藏了个妙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会一会?”
      “至少等展昭走了。”
      “是么?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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