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锦帛》熊说不哭

3、第 3 章

　　天狐，五十岁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事，善蛊魅；千岁即与天通。 ――引自《山海经》所以我说现在的书籍真是不靠谱。你既然都提出来了，何不将制服的方法一并列出呢？真是不像话！

　　抱怨完了我想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对策，便想起来我还要画符纸。咦？让我想想，这第一笔怎么画来着？我在一张宣纸上胡乱描画着，大惊我真是惊世之才，我这么画着不知不觉一些灵感涌现出来，愈发的行云流水，只是整体看来还有些不太顺眼。

　　就这么画着画着我竟然也睡着了。我梦到一位年纪轻轻的如玉公子，面目我看不大实，只单纯地知道他颇为俊朗，我伸出手却触而不及，仔细想来又好像什么都没没看见。额上有温温凉凉的物事贴了许久，我动弹不得，鼻尖萦绕着淡淡清香。

　　一夜过后已近卯时，我睡得极好，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

　　不值得一提的是，我这一梦没梦出个什么名堂来，也没有个未完待续的形式；值得一提的是，我案上的符纸好像从不顺眼变得顺眼起来。

　　我想，哪儿能，是我本来就画得好！

　　今早起来，那位小厮，也就是那夜替我开门的小兄弟向我致歉，跟我说，做早膳的师傅临时有点事，所以全府上上下下都吃不了早膳了。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今天早上，也没的早膳吃了。他很有诚意地开导我，我其实是不怎么高兴的。虽说我本来也不怎么吃早饭，再者说现在也不流行吃早饭了。但经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这事态十分的严重。

　　怎么说我也是他们老爷请来办事，替天行道的，虽说这事情它现在一丝丝进展也没有，但好歹不能亏了我。

　　我不耐其烦有条不紊地一下下敲着桌子，满意地看着他一下下发怵，心里颇为畅快。心里却在想着，若是谷雨也如他这般好唬，我便凡事不需身体力行了！

　　很明显这位小兄弟意会了，赶忙出去找解决的对策去了……

　　说实话，我好像从来没有跟别人共餐过的经验，是以我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粥，觉得场面颇有些尴尬。面前这位舍己餐为家门客的大好青年，便是那位小兄弟给我找来的解决方案。偌大一个陈家府宅，只他那处有早膳。并且，他还是昨日那位见证我“落墙光荣史”的俊秀公子。

　　相比之下他的光芒万丈，便衬得我愈发寒酸。

　　“其实，我是可以不用早膳的。”我嬉笑，看着桌上那仅有的虾肉清粥，有些不自在。

　　“不用了。方才我已用过膳了！”他淡淡地笑。

　　我由衷赞叹这真是一个有礼貌有家教的好孩子。

　　“呃……咳，，看你这副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下人，你是什么身份啊？”

　　“你猜？”他抿了口清茶淡淡道。

　　“你这衣裳虽不是锦衣上品，但布料摸着生温如玉，近观且有清凉之感，想必也不是凡品。你谈吐举止大方，虽然富商皆透俗气，但也不排除陈老爷祖上烧高香或者别有个有气魄的人调教……所以，我猜你是这家的少爷对不对？”我停下来瞧他神色。

　　他面上无波无澜只淡淡打量着扇面，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回答，只是在感受到我目光的时候略微抬了抬头，轻轻笑了笑。

　　我猜，这是对了？我讪讪收回了目光，心中不由自得，便客气道：“切不要对我生个什么崇敬之意，只因我那过人的洞察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