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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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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潇洒,放荡不羁气质十足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横冲直撞地闯入X省最高人民法院最年轻的高级法官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轮廓冷峻的男人,身穿庄重整齐的法官袍,袖口、领口上,具有光感的丝线绣上“麦穗、齿轮、华表”有一种浮雕艺术的美感,极具中国传统特色。袍上三分之一处的黄金分割,胸前门襟光彩夺目的中国红很是夺人眼球,刚刚审理了一起案件的白浩然端坐在办公桌前,有如神佛般不可侵犯的庄严之感,埋头俯看公文,脸上挂着几分不高兴,薄唇微动,飘出沉稳的声音:“李大少爷,我还没到下班时间。”
闯入者李致远不以为意的撇嘴,在这个人人敬畏的铁面法官面前仍有几分唯我独尊的任意妄言:“我要见你,管你下没下班?”
抬眸,威严的眼神端看李致远,无奈摇头,白浩然又道:“那你每次来我办公室能不能低调点,别搞这么大动静?安静点不行吗?”
李致远一拍桌子:“哪儿那么多废话?我就喜欢大张旗鼓的来找你,我找你有正事。”
白浩然满脸不屑:“你能有什么正事?又惹什么桃色纠纷了?”手中的杂志扔到白浩然面前,李致远开始道明来意:“看看这本杂志。”
白浩然心不在焉的瞟一眼,一皱眉:“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从来不看这些八卦新闻的。”
李致远翻开杂志,指着彩页上五官精致,犹如艺术大师精心雕琢的的女人,仿若一株凌寒傲然绽放的梅花,精国不让须眉的英气中不失东方女人的柔美,道:“我让你看的是这个女人。”
白浩然继续低头看档案,漫不经心的说道:“女人我就更没兴趣了,你喜欢,你自己玩的开心,就OK,用不着关照我。”
李致远又道:“这个女人我查她半年了。”
眉毛挑挑,白浩然的好奇心逐渐升起,语气里露出几许调侃:“哦?除了张慕雪还会有女人在你这儿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不容易啊。”
看白浩然事不关己的表情,李致远内心油然升起一股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愤懑:“我高度关注这个女人可是因为你,她叫叶栎阳,我觉得她很像五年前的叶岚猫。”
听到这个名字,白浩然一惊,猛然抬头,放下手中公文,夺过杂志,直勾勾地注视杂志上的女人很久,很久,时间仿佛静止了,脑海中不断闪现叶岚猫的影子,浓烈的追思心潮如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致使脸色青白交替,屏气凝神:“是她。”
李致远上一次看到白浩然如此强烈的表情变化是五年前,叶岚猫刚离开的时候,时隔五年,再次看到白浩然如此激动的情绪波动,李致远有一种像看美国大片的震撼之感,一耸肩,很享受的笑意,明知故问道:“这么肯定?你都不问我调查的结果?”玩味儿的地说着自己的观点:“虽然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拳头攥得吱吱作响,重重砸在桌子上,白浩然看着杂志社的精致面孔,十分笃定:“根本不用调查,你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五年的缄默和压抑,五年的等待,幻想奇迹的发生,在看到叶栎阳的时候得到宣泄:“她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居然还活着……”
挠挠头,李致远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摞资料,调侃道:“那看来我是白忙一场喽,这些东西现在就是废纸一堆。早知道,就不浪费钱去查了。”
一把夺过李致远手里的资料,白浩然迫不及待的快速翻阅,问道:“她住哪儿?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出现在八卦杂志上?”
李致远嘿嘿一笑,挤眉弄眼,故意卖关子:“你猜?你求我。”
白浩然揪住李致远的衣领,攥紧的拳头停在他太阳穴三公分的位置,怒瞪李致远,急不可耐的威胁,呵斥:“你欠揍是不是?快说。”
李致远撇嘴,做出妥协投降的手势,戏谑道:“好了,好了,瞅你紧张那样儿?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就是了。她现在是SS集团的公关总监。现住址,水岸华府C区9栋。今天晚上,温雅会所,叶栎阳的生日Part。”
白浩然松开李致远,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万分感谢。作为答谢,我给你一个消息。”说罢,快速脱去法官袍,拿起西装外套,边走边整理着装,急匆匆走出办公室。
“不用了,叶岚猫我都能查得八九不离十,张慕雪的消息,我了如指掌。”
一身极具绅士风度,儒雅与正气完美结合墨蓝色西装将白浩然笔挺伟岸的身材展现得极致美感。修长的大手中握着李致远给他的那本杂志,像白浩然这样冷峻、刚毅,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时此刻,沉着冷静荡然无存,横眉紧锁,愤怒的眼睛,神色中又带着常人不易察觉的欣愉,风风火火出现在新闻界泰山北斗SS集团公关总监的生日Part上,美轮美奂的宴会厅,捕捉那道身影,发出沉闷的声音,似乎是指责,也似乎是惊喜:“叶岚猫,你果然还活着。”
“你是谁啊?泰山,安保怎么做的?”女子侧头蹙眉,泰山立刻上前,躬身站在身后低声耳语:“栎姐,他叫白浩然,是个法官,就是最近……”叶栎阳处变不惊,薄唇微动,冷冷地说道:“请出去,不管他是谁,到这个人,我不想见。”
“是。”
简洁的白色晚礼服装饰片片娇美樱花,娇柔唯美,抬眸转身之间,判若两人的冷若冰霜对在场的各位记者大人们像下命令一样不容拒绝:“你们拍下的东西,立刻删掉。”
叶岚猫,很久没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了五年了。恍惚之间,白浩然三拳两脚、干净利落地撂倒泰山和三名保安,正了正西装,大步朝自己走来,全场的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有着堪比健美教练身材又英姿飒爽的男子是哪位天人,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为叶栎阳而来,各种浮想在各位记者大人的脑海里翩翩起舞。
叶栎阳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优雅微笑,礼貌地开口:“白先生,这里没有叶岚猫。我叫叶栎阳,今天是我叶栎阳的生日宴,如果您给面子,那就坐下来喝杯酒,聊聊天儿,谈谈心。”一句话,两次提到自己的名字,想表达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白浩然深吸一口气,取一杯酒,一口喝掉,阴阳怪气儿话里有话地说:“好啊,叶小姐,我有很多心事要和你谈呢。”锐利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烙在心上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抚摸精致娇美的脸颊:“叶小姐,给我做个专访吧。”
叶栎阳别脸躲过,最美是那低眉、冷傲浅笑:“白先生,我很忙的,不是谁都可以上我的专访的。”
白浩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栎阳,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故意大声说道:“我叫白浩然,X省最年轻的最高法官,现在有资格了吗?”稍稍停顿了几秒,深邃的眼睛仿若黑夜里的星辰,盯着相似的脸庞,熟悉的双眸,在她耳边将声音压得极低,低得只有彼此听得见:“在此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五年前,叶岚猫问我,爱过她吗,当时,她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就倒下了,现在,我想告诉她……”内心深处浓烈的爱恋喷薄,深沉地迸发出三个字:“我爱你。”
叶栎阳脸色骤变,眼睛里有一丝惊诧,但只是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惊喜和眩晕极难捕捉。
一时间,场内一片哗然,多家媒体杂志争相采访,屡屡遭拒,庐山真面都不得一见的最年轻、最杰出的司法界翘楚法官,像谜一样的人生,像神一样的人物白浩然就这么极具戏剧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在他没有表明身份以前,大家的猜测不过是叶栎阳不小心招惹的烂桃花,这么大的新闻让在场的精英记者们按耐不住,专业的职业素养,本能性地纷纷掏出相机,跃跃欲试地行动起来。
姿势摆好,角度到位,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键,叶栎阳一冷眉,不等开口所有人蔫头耷脑地收起相机。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三个字在她如止水的平静心湖内掀起惊涛骇浪,美丽的容颜上却看不出一丝涟漪:“都不用抢了,白浩然的专访我做了,以后会有独家消息给大家的。”叶栎阳之所以可以对业界各位大神级人物指手画脚,一方面是因为高就的SS集团掌控新闻界的半壁江山,而她是《玫瑰人生》和《解语江湖》两大杂志的主编也是SS集团的公关总监,在公司具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另一方面就是她扑朔迷离的身世了,有传言说她是已故□□老大雄一世的女儿,也有传言说她是现任帮主龙潭的未婚妻,更有甚者说她是国际杀手组织胭脂蝎的掌门人,一切传说都与她浑然天成的清冷孤傲分不开。
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起,又一个男人喊着叶岚猫的名字出现在会场内,白色燕尾服刀削雕刻俊逸五官,身材相比白浩然稍有逊色,相对于白浩然他的神色更多是欣喜:“岚猫,我终于找到你了。”其实他说的不是岚猫,是懒猫,是很久以前,她的昵称。
叶栎阳微微一笑,目光转向白浩然:“他是你兄弟?还是你们认识?”目光转回来,注视面前的男人,眼神明显比白浩然温柔许多:“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叶岚猫,我叫叶栎阳。”转瞬面无表情地问身边的泰山:“泰山,叶岚猫何方神圣?”
泰山低声在她耳边说自己知道的消息:“胭脂蝎的头号杀手,五年前,也有传言说她是警方的卧底,死于警方和□□的交战中。”余光瞄一眼白浩然:“为了救他死的,那时的白浩然是刚从特种部队下来的小警察。”嘴角一抹嗤笑:“杀手爱上警察就像老鼠爱上猫。”正色继续说:“他是陶铭新,前□□老大雄一世的义子,痴恋叶岚猫。”
叶栎阳点头,看向来人又看看白浩然:“我想你们应该很有话题聊。”
虽然她不承认,陶铭新的出现更令白浩然确定叶栎阳就是叶岚猫,事实上,在他看到手中杂志的时候他就确定了是她,一定是她,这双眼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这个眼神,她看他的眼神,他不会认错。
陶铭新站到白浩然身边声音低沉,整个人显得比白浩然沉稳得多:“是她吧。”
“是,虽然换了一张脸,但不会我认错人的,绝对不会。”白浩然语气坚定,还有一股被压抑的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他不是没有陶铭新沉稳,五年,一千八百个日夜,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画面想梦魇一样缠绕着他,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他怀里,任他声嘶力竭也得不到回应,但是,事实,事实是她还活着,而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
以叶栎阳的地位和背景这消息绝对比娱乐明星的八卦新闻更劲爆,更能撩拨在场各位的好奇心,可是没人敢拍,更没人敢写,只能将高涨的满满的好奇心狠狠压制驱散,毕竟有饭吃比好奇心重要。Part继续,叶栎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波澜‘我爱你,我爱你……’像一个魔咒,扰乱她的心神,控制她的思维,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随那张脸,白浩然,比她命还重要的男人。如果是五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他,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
陶铭新,她唯一亏欠的人,除了欺骗叶栎阳最不喜欢的就是亏欠,这两个人同时出现,令叶栎阳草草结束Part。
各位精英记者纷纷离场,叶栎阳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下,陶铭新站到她对面,真诚的眼眸:“我知道是你,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没有顾虑到你现在的身份,你还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看一眼白浩然:“我也不奢望你能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因为你的心从来不属于我。”
叶栎阳声音很低很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独自一个人快步离开,白浩然追去的时候被保镖拦住,等他解决掉保镖,她已消失在霓虹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