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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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去见谁？”梓涵歪着头，问。
“我去见我的朋友，她在道观。”萧十肃放下梓涵，“怎么？”
“道观？在哪里？我也想去玩！”梓涵拉着萧十肃的手，嚷嚷道。
萧十肃莫名无语，只好点点头，道：“那好，爹爹明天带你去道观玩。”
“爹爹的那个朋友是姑娘还是男子？”梓涵指了指街边的糖葫芦，“我要那个！”
萧十肃无奈，只好拉着梓涵去了糖葫芦小贩面前，买了只糖葫芦，塞在了梓涵手里。
“你说她吗？哦，是个姑娘，是这里芙水观的观主，论辈分她是我的小师妹，你的小师叔。”萧十肃替梓涵擦去嘴角的糖渍。
“小师叔？”梓涵显然十分好奇，毕竟她除了萧十肃这个师傅兼义父就没再碰过什么同门，“我可以找她玩吗？”
“可以，明天就带你去，后天我们就回昆仑。”萧十肃将梓涵抱起，“走，我们回客栈吃晚饭。”
梓涵的胃口很好，即使是在饭前吃了很多东西也能在晚饭上继续吃一堆东西。
萧十肃无奈地看着梓涵没有吃相地扒着饭，时不时给她夹点菜，道：“待会你是想睡觉还是逛夜市？”
“逛夜市！”听到能逛夜市，梓涵开心得不得了，“我要吃糕饼水果！”
“那你现在就少吃点.......”萧十肃扶额，“吃太撑喊肚子疼不关我事。”
“不会，我能吃得很。”梓涵没一点形象地拍了拍肚子，“我上午还吃了饴糖。”
“你的玉佩呢？”萧十肃望见梓涵的脖颈上空空荡荡，不禁皱眉问。
“我上午买饴糖，那卖饴糖的老爷爷找不起，一个大哥哥帮那老爷爷找了，我觉得不妥，就把玉佩给那个大哥哥了。”梓涵一脸无知。
“下次东西不要乱送人。”萧十肃脸色不是太好，“有些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
梓涵撅了撅嘴，道：“知道了，爹，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萧十肃起身，道：“走吧，我们去夜市。”
夜市起源于北宋，夜市里繁华喧闹，风景如画，游人如织，还有许多文人爱在夜市中喝酒吟诗，街上有卖艺人还有小吃摊，真是好不热闹。
萧十肃紧紧拉着梓涵的手，生怕她走丢，梓涵则左顾右盼，她也是很少来这么繁华热闹的地方，她常常都是跟着萧十肃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过夜。
远远地瞧见，一个女子露着大半个香肩，在灯火下笑盈盈地招呼着人。
萧十肃瞥了那女子一眼，便拉着梓涵想要绕开这个女子。
女子眼里流光一转，嘴角微微一笑，足尖一点，转眼便落在萧十肃和梓涵面前，白如脂玉的手臂一横，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萧十肃略有不快，正想按下女子的手臂时，却只听女子轻轻笑着说：“大师兄，别来无恙啊，是来找师姐的吗？”
“魏丝柔，不准闹！”萧十肃扣住女子的手腕，“叙旧别处叙。”
魏丝柔眯了眯眼睛，道：“这小丫头是谁？”
“我徒弟，也是我义女。”萧十肃将梓涵的手攥得更紧了，他很早就知道这个小师妹与付珞桔不一样，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魏丝柔讽刺地笑了声，“你还敢收徒弟？别忘了你前一个徒弟......”
还没说完，萧十肃瞳孔猛地收缩，扣住魏丝柔手腕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魏丝柔吃痛，也闭了嘴。
“滚。”萧十肃松开魏丝柔的手腕，简单而冰冷地道。
魏丝柔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但还是笑着道：“师兄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师妹吗？”
萧十肃看了魏丝柔一眼，不对，那已经不算是“看”了，那是要生生剐下魏丝柔喉头的肉，如同出鞘的刀锋。
魏丝柔的气势被萧十肃骤然散发的杀气压制住了，只是甩了甩手，转身离开了，还不忘回过头对萧十肃说：“有空带着你可爱的小徒弟来我这儿玩喏，我一定很欢迎她。”
萧十肃没有答话，拉着梓涵的手径直走了。
世间红尘喧嚣，与他何关？
一路上，萧十肃逛得心不在焉，倒是梓涵玩得很开心。
时辰还不算太晚，但萧十肃就带着梓涵回客栈了。
进了卧室，萧十肃只是坐在床上，扔给了梓涵一件干净的衣服，让她去洗澡。
梓涵能看出萧十肃心情不好，她也就乖乖拿着衣服去沐浴了。
梓涵洗完澡回来时萧十肃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眉头还是像以往一样，从未舒展。
她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床上，吹灭了烛火，帮萧十肃盖好被子，自己也睡了。
清晨。
梓涵醒来的时候萧十肃早已醒了，正坐在窗边看书。
“爹爹，你说好的，带我去道观玩。”梓涵从床上爬起来，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你先去洗嗽，待会我们去吃早饭。”萧十肃把书放下，“吃完早餐我们就去。”
梓涵理了理头发，跑去洗嗽了。
萧十肃像是没了力气般倚在窗边，他捻取了自己肩头的一束苍白色的长发，慢慢搓揉。
灰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
就像虚无的梦境，遥不可及。
付珞桔曾对他说过，佳人已逝，何堪回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若是他当年没有在雪山上救下莫殊，现在是否还是与昭华安安静静地在昆仑度过岁月？
若是他当年没有在雪山上救下莫殊，他也不会救下梓涵。
.......
“萧十肃，这是你女儿？”付珞桔有些诧异地看着萧十肃，“我从来没听你提过。”
萧十肃拉着梓涵，苦笑一声，“那很正常，她是个乖孩子。”
付珞桔眯了眯眼，道：“竟然如此，我们先进去聊吧。”
梓涵有些好奇地望着道观里雪白的墙壁和翠绿的竹子，这里是少见的清雅，与昨夜的夜市大相径庭。
付珞桔把萧十肃和梓涵领到了一个茶室，帮他们打开了门。
茶室很简单，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墙角有一个熏香炉，墙上挂了一幅字，另一边则是一扇窗，外面正是芙水观的小鱼池。
付珞桔让两人坐下，给他们倒了杯茶，道：“师兄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无事。”萧十肃摇了摇头，“只是带梓涵来玩玩。”
“哦？”付珞桔挑了挑眉。
“顺便问问......”萧十肃抿了口茶，“魏丝柔怎么会在这里？”
付珞桔笑了笑，道：“这丫头一直不务正业，她开春满楼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萧十肃点点头，“此话何解？”
付珞桔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道：“最近洛阳出了个名声大震的姑娘，就是春满楼的楼主，前不久她取了洛阳恶人秦元忠的首级，这让她顿时名满洛阳，至于春满楼嘛......说好听点是风雅场所，说难听点就。是。妓。院。”
付珞桔故意把那四个字咬得很重，“还有，她今天晚上邀我们去春满楼做客，至于去不去，还是由师兄决定。”
“算了。”萧十肃放下茶杯，“就再让她一次，谁叫她就是这个性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