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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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卫宫家的男人
绮罗带回来的消息对这群魔术师来说不亚于是石破天惊——小圣杯被大圣杯“吸收”之后居然还有意识，而且居然在大圣杯之中存在了十年都没有被污染……
这两个问题其实答案都是一样的——绮罗带回了爱丽斯菲尔的答案，能够保持意识甚至沉睡十年之后能在这次圣杯之战中醒过来，是因为绮华给了她一个护身符——这个理由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绮华干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在红色弓兵收起弓箭之后所有人都排排站在跑车旁边开始开会——在此之前，还先为另外一件事情差点起了冲突。
被黑泥吐出来的两个人影，一个是绮罗，另一个是迪卢木多。
黑泥无法自己离开结界，但是却能把不是单纯的大圣杯魔力集合体的迪卢木多扔出去。
迪卢木多依然是被黑泥污染过后的模样，浑身还有宝具都被黑红双色的魔纹遍布，双眼瞳孔依然是黑色，脸上也爬满了魔纹，没有自我意识只剩下本能。
不过爱丽斯菲尔说把枪之英灵换给绮罗，也不是说假，虽然现在迪卢木多还是被污染了的样子，但是大圣杯却没有再继续操控他。
而没有了大圣杯的操控之后，枪兵也没有了强烈的攻击性——迪卢木多本身就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会享受战斗却不会主动挑起战斗——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安静的跟在了绮罗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不言不语。
身子笔挺的战士略低着头，纯黑的瞳孔没有光芒，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目光或者说注意力一直都在绮罗身上。
看起来似乎很无害，但是却在不论哪一个英灵靠近他的时候就会自动开启防御的姿态，提起剑和枪，随时都可以冲击战斗的姿态，但是因为迪卢木多身上没又战意和杀气，英灵也不会直接攻击上去。
所以在魔术师们开会的时候，除了迪卢木多外的所有英灵都只能散开在周围——只剩下本能的骑士只要被拖曳着离开绮罗身边三步距离就会拔出武器攻击要把他带走的英灵或者人类，所以退一步的只能是还有理智的其他英灵。
当然他们并不是没有防备，美杜莎和阿尔托利亚的武器没有收起来，英灵卫宫隐匿了身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可以随时进行战斗——就和现在的卫宫切嗣一样。
是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绮罗说出在大圣杯中看到了爱丽斯菲尔让这个男人震惊的连烟都叼不住，但是在回过神之后，这个男人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极度冷静随时可以战斗的状态，就连眼睛里面的情绪都被收敛的干干净净。
绮罗不懂为什么自己带回了爱丽斯菲尔的消息卫宫切嗣会是这个表现——就她所知，卫宫切嗣应该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的。
绮罗不懂，但是这并不耽误她转达格瑞斯——或者说是圣杯——的意思：它想要降临，就算不作为大圣杯，它也想真正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格瑞斯，就是圣杯【San-greal】，取了后面几个字母的谐音，是爱丽斯菲尔对大圣杯的称呼。
大圣杯的意思是，它可以放弃大圣杯的身份，依附在其他的什么东西上，作为人类或者人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且现在这一次圣杯之战的小圣杯正好没了灵魂……作为交换，它可以将迪卢木多还回来，也可以让爱丽丝菲尔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回来。
大圣杯原本只是一个许愿的机器，却在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不想再实现别人的愿望，它想要实现自己的。
绮罗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唯一让她迟疑的就是大圣杯提出的那个使用伊利亚丝菲尔曾经作为“小圣杯”的容器，或者说，身体。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在所有人听完大圣杯的要求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卫宫切嗣首先开口反对了。
“我不同意。”年纪已经步入中年，头发花白的男人气场几乎碾压了全场，“我知道大圣杯是什么，我不同意它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这句话，相当于是封杀了他妻子的所有活路。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然后，不等其他人发表什么意见，所有人脑子里面都出现了一段意识，不成语调不成语言，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段意识的意思：
【如果不同意，我就收回所有英灵。】
【包括你的儿子。】
【他将永远坠入轮回。】
卫宫切嗣拿着枪的手紧了紧，手背上甚至爆出了青筋，但是他开口的时候声音依然稳定的就像刚才只是吹过去一阵风：“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同意让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没人知道红色弓兵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远坂凛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她抿了抿嘴角，想要说点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我见过圣杯降临的景象，那是可以烧光一切的大火，所有生命都被燃烧殆尽。”卫宫切嗣声音平稳，难得的叙述着自己的理由，却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身边的魔术师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他知道大圣杯的意思，收回所有的英灵，包括他的儿子，不属于常规英灵的……守护者。
保持着记忆，长长久久的作为一个战士，为了维护世界稳定而战斗下去。
甚至有一天会遗忘自己的妻子，遗忘自己的所爱，或许有一天，还会忘记他这个父亲。
这个，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好不容易才来到他身边的孩子。
头发灰白的男人指尖在发颤，稳定的即使是收割人命也不会有丝毫颤抖的手现在却颤的几乎要握不住武器。
绮罗看到卫宫切嗣的手在抖，目光上移，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冷漠的几乎能结出冰渣渣。
英灵卫宫忽然从树荫中跳了下来，他收起了自己的弓箭，然后走到了自己的养父身后——这种时候戒备或者不戒备已经没什么用了，就像是大圣杯所说，如果它真的要回收所有英灵，无论他们怎么防御或者反抗都没有办法。
毕竟，大圣杯才是英灵们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坐标和依存。
红色弓兵抬起手搭在了卫宫切嗣肩上，什么都没说。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和他的养父，是同样的意见。
看起来是鱼死网破的死局，就连远坂时臣也沉默了下来。
绮罗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挠了挠，她不想让大圣杯收回迪卢木多，在短短几天之内她已经很喜欢这个骑士了，而且这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如果能够一直都留在她身边……她会很开心。
但是现在……
有句老话叫做穷则变变则通，还有个说法是门锁了就砸墙，不走寻常路往往会得到非常神奇的效果……而且绮罗和在场这些人类们都不一样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是魔术师，只是魔术师，而她不一样，社交在绮华的影响下天南地北人妖鬼怪神奇生物都有，解决办法也不仅限于魔术这种办法。
就像之前她直接打电话找D伯爵要外援一样，跳出魔术这个界限，她能够做到的往往更多。
绮罗伸手刨乱了自己的一头短毛，因为知道大圣杯肯定也监控着这里，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虽然她原本就不擅长这个。
“如果大圣杯的愿望只是出生的话，限制力量的出生可以吗？”绮罗慢慢组织着语言，因为知道魔术师们的排外性，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最后方案拿出来，选择了另外一种，看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嘴角扯了扯，精致的少女脸上顿时带出一个有些俏皮的微笑。
“师母说过，伊利亚丝菲尔的情况可以当成是器和器灵，分离开之后器灵没有力量却可以单独存在，而……格瑞斯，按照卫宫阿姨的说法，也是大圣杯衍生出来的一个意识，我猜这大概也可以按照伊利亚丝菲尔的情况处理？”
卫宫切嗣在听到“卫宫阿姨”这个定义的时候，眉梢一跳，却安静的听完了绮罗说的所有话。
如果有希望的话，这个男人也希望能够再次拥抱自己的爱人。
绮罗对魔术的了解都来自于各种资料，所以有时候她的看法比魔术师们更容易看到本质的问题：“大圣杯没有了格瑞斯之后，会在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回收所有的英灵，但是距离圣杯战争结束还有几天，想要留下来的，可以按照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骑乘兵的做法来。”
越说越顺，绮罗甚至还想起了另外一个算是彩蛋的东西，她看了看卫宫士郎远坂凛和他们的英灵：“而且我记得师母有个能够切断魔术师和英灵契约的刀……卫宫和阿尔托利亚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换个御主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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