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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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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貂赶到临淄王府的时候,正碰见小罘被守备狠狠的推出偏门,好看的剑眉不由得皱成一团。看那丑丫头不死心哪!还肖想着要从门缝儿挤进去。当然又被守备赶出来,这回比较严重,脸先着地,鼻间鲜血直流。压下心底翻上来的心疼、不舍、愤怒这些浑浊的感情,他两三步上前拽住了誓撞南墙的天小罘。
“你是呆子吧?”看到从天小罘鼻内流出的殷殷鲜血,又看到她襟前的白色衫子上的滴滴血渍——××的!“你就是~~~~~!”终于忍不住的怒吼出来。
“我要救尹尹……”小罘仍不死心。
“红筑,拿帕子来。”接过红筑递上的帕子,为小罘止着血,可恶的是那血竟然止不住,还汩汩往外冒,“这是怎么着?止不住?!”0 0!!!
小罘眼前有些发黑,“我小时落下的毛病,血不好止住……”
“啊?!”李玉貂只觉着自己不行了。
“阿玉……救救尹……”话未说完小罘已然昏厥,软绵绵的瘫倒在李玉貂怀中,染红他的胸襟。
“……”0 0|||“开…开门……”
两个守备尚未回过神来,还纳闷为何玉貂公子会抱着那个女子,就被红筑上前一人一个耳刮子,“开门!”
李玉貂丢了魂似的抱起小罘闯进临淄王府,吓了闻讯而来的李隆基好一大跳!
“阿隆~~~~~~!救命——!!”
*
“没事了。太医说好好休息多补一补身子就好……”李隆基叹口气,李玉貂只一径盯着床上的女子,好像根本没在听。
“什么病?”良久才问出一句。
“不知。不过太医说她面色不好,太操劳、焦虑。”李隆基伸手要拉起李玉貂,“你和我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女侍们。”
李玉貂摇摇头,“你抓了那个舞伶?”
“是。我总不能看着他欺辱你……”
“我是好欺辱的么?你什么时候见我被人欺辱过?”
“……”
“放了他,只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
“明白了。就照你的意思吧!我去看药煎好没有。”
“阿隆——”
“什么?”
“还是要谢你。”李玉貂叹口气。
“知道了。”李隆基微笑下离开。
李玉貂看着天小罘苍白的脸色,苦笑。看你成天精力旺盛在山野间窜来窜去的,决计没想过你也会这样呢?天小罘,你当真是生来剋我的么?!呼!快醒醒吧!再不醒我也要晕了哪!
*
天小罘醒来时身处一处陌生的房间。四周望望除了床帷就是支肘睡着的李玉貂。
觉得肚里很是饥饿。想坐起来,一点儿力气没有。反而惊动了李玉貂。
“小罘?你醒啦?”^ ^呼!“你终于醒了!”李玉貂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欢喜,“小罘,你觉着怎么样?”
小罘虚弱的笑笑,“饿~~~”头一回撒娇。
“紫汀,红筑——”小罘醒了!^0^^0^^0^“拿吃的来!”
“尹尹……”如何二字在看到李玉貂皱起的眉头后吞了回去。
“呼!他没事儿,回去了。”算了,何必在意?反正小罘在这里,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你走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太医说主要是太累,教你好生修养哪!你就在我这里住下,不用回去干活了。我跟那老板娘说好了。”这是条件,放回伊尹的条件。嘿嘿……
“阿玉,你为何一脸贼笑?好像偷腥得逞的猫。”小罘也笑了。
得逞不假,偷到的可远比猫儿珍贵呢!嘻嘻……^-^
“哪有?别说笑了。”
“公子,粥。”紫汀端上来一碗碎肉粥。
“给我吧!”我来喂。
“不成!”紫汀移开托盘,“小郎一夜未阖眼吧?快去吃些东西睡吧!”
“紫汀!你——”
“一夜?”小罘真是吃惊,这样“娇滴滴”的小哥竟会为自己如此上心,“阿玉,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小罘!”说什么?0 0?李玉貂想哭,“恩将仇报么?”
“不,”小罘在紫汀的搀扶下做起来,“只是不想被你感动致死罢了。快去吃饭,然后回房睡吧。”
“……”真的么?真的感动么?李玉貂居然红了脸。“哦,我去了。”乖乖去吃饭。
这真是吓坏了一旁的红筑,“呵呵,小郎还真乖呢!”转了性子?病了?
“那有什么,”紫汀把粥吹凉喂给小罘,“咱们公子在小罘姑娘面前一向很乖。”
不…不可能吧?那个天下老子最大的自家小郎,那个向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他怎么……呵!要变天了吧?
其实李玉貂离开小罘只有一刻功夫而已。这会儿却又大明大白的出现在小罘眼前。
“没回房去睡么?”小罘不久前才咽下最后一口粥。
“回房了,正要睡。”李玉貂说着脱去锦靴上了小罘睡着的床,挤着小罘假寐。
小罘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半天才找回自个儿声音,“是回你的房,不是上我的床。”
“罗嗦!这就是我的房,也是我的床。”说完干脆将小罘当作抱枕。
0 0?小罘一脸茫然。
紫汀和红筑相视一笑,“这间房是小郎的。小罘姑娘您就委屈一下吧,公子为您可操了一天一夜的心呢!”说完两人退出房间,关好门。
李玉貂倒真是衔着幸福的微笑沉沉睡去。
^ ^小罘仔细打量着这张沉睡的半边脸蛋——
恰到好处的剑眉直入云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卷曲着,黑曜石般的星眸闪动着江海一样的气魄,那山梁般挺直的鼻、若菱角的嘴唇,还有麦色皮肤剪裁的脸的轮廓……是谁造就了这样一个俊朗不显僵硬,柔美不失大气的男子?
以往只觉阿玉可爱而已,就像自个儿兄弟。今天才发觉——
“长的还真好看呢!”
*
洛阳南郊白云山。
自打天小罘离家出走后,天家就只剩下人心惶惶和没有尽头的沉闷。
天明在小罘离家快几日后才发现她不在的事实,本想立即奔去寻找,可是覃韵死了,覃家人上门来闹,覃韵的父亲覃洛甫更是不依不饶。心伤麻木的天明奉送了江南盐业泰半生意,才压住疯狗也似的覃洛甫。
可是啊,天明却要疯了:就要告白心迹的却生生被打断;本是为了兄弟才隐忍了十几年的爱恋,到头来却是自个儿的误判!天亮啊,那个混蛋胞弟竟然带着未婚妻从西域归来。
天明,你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天明,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天明,世上又有谁能明白你所做的,谁又懂你的牺牲?
只因为比天亮早半柱香时间来到这个世上,就不得不在十岁时一肩担下繁重的家业,从此没了童年,只能看着天亮玩儿到天黑!仿佛自己也一起玩到;好容易生命中才有了一点阳光——那个药草样的女娃娃,却又因为自个儿的优柔寡断一再失去。
累啊,真累。
派人顺着去伊州的路线找了月余,却始终没有小罘的消息。愤懑中唯一的解脱竟然还是生意!
终于,倒下了,险些救不回来。
再醒来时不认人,不说话,只是发呆,若傀儡一般。
不是疯了么?
后来一日,留下一封给胞弟天亮的长信,也走了,不知所踪。
估计是去寻小罘了罢。
*
如今是天亮独自打理生意,才发现天明还不是一般的难!
仅是每天堆积如山的帐目就已经让他头晕目眩了,更别说还要兼顾其他生意了。这简直非常人所能为!如果没有未婚妻苏碧怡,天亮可能是下一个发疯的人。
“奇怪。”苏碧怡虽说是回纥人,可是汉文却是一流,长期帮天亮打典西域的生意,看帐也不在话下。竟比一些汉人还要强呢!
“奇怪什么?”天亮放下头痛的帐本,从身后搂住未婚妻。
“照哥哥的信上的思路,莫不是要分了天家?”苏碧怡转身面对天亮,“真要这么做?”
天亮思索两秒,“就照天明说的办吧。他肯定周到考虑过的。”^ ^“宝贝,明天我想动身去趟长安。”
“做什么?这边这么忙。”去什么长安。
天亮放开苏碧怡站到窗前,“我总觉着我的罘儿在那里。”那丫头,不知有没有受苦?伊州那边也没有她到了的消息。应该还在路上,说不定就停在长安。
“哼!你倒真疼你那女儿呢!”苏碧怡吃起飞醋。
天亮扬扬眉,“不是说好了?罘儿没出嫁前就是我心里女人的第一位?反悔吗?”
“……不是!”只是有些难受而已,“找到她我一定尽快把她嫁出去。”
“嗬!”天亮大笑,“不用费心!到时天明自会接手。那时他还要喊我一声岳父哩!”
“我就是岳母喽?”
“没错!所以我们还是去一趟长安罢!”
“可是生意……”
“生意哪有做的完的?我可不想向天明那么劳命。”
“好吧。你容我几日。”
“嗯!”
闲聊时间
天小罘完了!
叶叶今天也快完了。
晕~~~
小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