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龙女有灵》云若尽

4、叛门

　　全真教因莫名失了个弟子，上下很是慌乱了一番。动静大到连孙婆婆都有所耳闻。
　　对此事，李莫愁的师傅也只冷冷道：“与咱们不相干的事，不必理会。”几个月过后，仍是没有寻到人。渐渐的，连尹志平的师父也不再提起他，终南山又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李莫愁却是在做一件干系她人生转折的大事。她每日也不勤于练功，只一个劲儿地询问孙婆婆山下的事。孙婆婆被她问得烦了，一见她就头疼：“姑娘又不是没和我下过山，我知道的，姑娘都知道啦。我一个山村老婆子，实在是不知道更多啦。”
　　李莫愁讪讪一笑，也就不去烦她，自己回房也不知在倒腾什么。
　　孙婆婆摇摇头，对李莫愁古怪的行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这一日，孙婆婆下山采买，难得李莫愁没有缠她，她倒是庆幸可以早点回来。
　　只是，待孙婆婆一走，李莫愁略显不安地转了几圈，一跺脚，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李莫愁背着一个包袱走出来，也不四处张望，低头快奔，却是连轻功都使了出来。
　　李莫愁一出了古墓门，更是全力奔走，只几个转折便消失在古墓前的小道。
　　待看不见古墓的影子，李莫愁停下回望，又兴奋又茫然，失态的笑出声。她带着向往的神情看向前方，江湖，是个什么样子呢？
　　待孙婆婆回来，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古墓本就冷清，见不到人才是常态。可是等到了用饭的时候，不见李莫愁来，她去找却找不到人。
　　问小龙女：“龙姑娘，莫愁姑娘去哪了？” 小龙女摇摇头。
　　孙婆婆有些着急，又怕李莫愁的师父知道了，李莫愁定会挨罚，只得先去给李莫愁的师父去送饭。
　　到了深夜，李莫愁还是不见人影，孙婆婆出墓找人，却徒劳无功。
　　又过了一日，孙婆婆担忧李莫愁出事，只好前去请李莫愁的师父出关。
　　待莫愁师父听闻此事，也不见神色有何变化，只是和孙婆婆说：“你和我去莫愁的房间。”
　　孙婆婆不解，也不出声询问。待到了李莫愁的房间，莫愁师父冷言道：“你且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孙婆婆应言查看了一番，却是明白了：“这，莫愁姑娘的衣物不见了一些。她常用的剑也不见了…”
　　莫愁师父闻言抑制不住怒气，一掌拍向李莫愁的衣箱，“这个逆徒！”衣箱四分五裂，莫愁师父一拂袖，转身离开。
　　孙婆婆快步跟上，两人来到小龙女的面前。小龙女刚行礼还未出声，就听到莫愁师父的话：“从今以后，李莫愁不再是我古墓派弟子，你便是我古墓派下一任掌门！”
　　孙婆婆张嘴欲言，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莫愁师父也不待小龙女回应，对孙婆婆道：“你去把李莫愁的东西给我扔出去。”说完又走回静室，欲要重新闭关。
　　孙婆婆叹了口气，也没有听莫愁师父的话，知道小龙女天性冷漠，也不同她讲话，转身走了。
　　小龙女心里惊讶，没想到李莫愁还是出了古墓，又一细想，到是觉得情理之中。这活死人墓，活人又怎么能待得住？只是没有想到李莫愁还真敢下山。
　　静室中，莫愁师父怒不可遏，却强行运功，心中不由涌现昔年李莫愁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更加感到伤心失望，猛然间林朝英死时的面目映上心头，不由得七情倒错，内息紊乱，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歪倒在地上。
　　第二日孙婆婆前来送饭，才发现在地上躺了一夜的莫愁师父，心下大惊，摸她脉门，知道不好，立时将莫愁师父搀起，放到寒玉床上。
　　小龙女见到便让孙婆婆将莫愁师父扶起，掌抵其玉门玄关，精纯内功倾吐而出。但她心里明白，太晚了，莫愁师父大概救不回来了。
　　小半个时辰后，莫愁师父悠悠转醒，惊讶于小龙女内功精纯，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心灰意冷道：“龙儿停手吧。”
　　小龙女依言收手。莫愁师父心下倦怠，无力道：“你们都出去。”她一意坚持，孙婆婆无法，只得同小龙女一起出去，边走边掉下泪来。
　　莫愁师父在寒玉床上躺下，想起了过往种种，她的经脉被内气倒错所伤，略一动便疼痛无比，她却不在乎。
　　她想着那个美丽潇洒的女侠，仿佛就在她眼前。要是没有遇到那个臭道士该多好啊，她怔怔想着，一辈子不嫁人也不错啊，我就跟着她，她去哪，我就跟到哪。想着想着，她就流下泪来。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里，那个臭道士有什么好的，她想不明白，但是她的小姐死在这，那她就跟着小姐。就算是死了，也是我陪着她。莫愁师父想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