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个好结局》一醒兼宵

9、第七章 宫妃红鞘

　　半月之后，云岚已开始照常早朝。关于刺杀一事的报备也陆续递了上来。似乎是把目光集中在了芝兰馆。那个以馆中女子色艺双绝出名的乐馆。

　　[云岚]看着手中的名单，对那些曾轰动一时的女子改换之后的名姓感到了一丝兴味。古来红颜多祸水。这话虽不免有世人对貌美女子的偏见。但在这宫廷朝堂上，活的久的貌美女子当真不会是简单的花瓶。

　　[云岚]又拿出另一份表单，指尖抚了抚那纸上有些陈旧的脉络，思虑片刻道：你那宫里仅剩的小娘子是叫什么？

　　[红鞘，陆红鞘]

　　......这不是巧合吧，你明知？

　　[敌人的敌人，便可共谋]

　　哦，看来得去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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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御花园里花色正艳，殷长越虽不甚喜这一团锦簇，但在宫中久不走动真要发霉。他原打算到那渊翠廊去避避，谁知还没走出这院子便见着了这后宫中唯二的另一个皇帝妃子，红才人。

　　少女约莫十八的光景，一身正红束腰宫裙，腰间着深棕色的编织束带，领口露着雪白的里衣内衬，红裙仅在袖摆和下摆绣着深红的藤条花样。若非宫裙制式还算收敛，比较修身，袖口也收的较小，那身红艳都会让人以为是后宫正主。

　　殷长越不是第一次见那红才人。

　　少女脸蛋白嫩的很，一弯细眉，杏眼菱唇，个子只及他的肩头，显得娇小。着了红色透着张扬娇蛮。只是今天她这一身红色未免不和位制。

　　殷长越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內侍都均低着头，不禁心中冷笑难道是皇帝给的特权？到是受宠。

　　红才人也瞧见了站在牡丹花从旁的殷长越。甜甜的笑着便来请安，恭敬的殷后相称，未让殷长越太过不适。

　　红才人以日头热邀殷长越到凉亭中一歇，殷长越见她似有话说，便和她一样挥退了宫人。两人寻了个僻静处于高处的亭子里两相对坐。

　　红才人是一年前进的宫，据说是陛下便装外出时瞧上的民间女子。其父母双亡，一直居住于舅母家。不过小家碧玉之色，只是极爱红色。
　　在宫中于殷长越不怎么照面，保持两不相扰之势。殷长越有时觉得是那女子刻意的避开。这宫中算上他也不过两个主子，有些事都被他省略了。那女子也只是每日来请个安就走。

　　他以为是那女子的识相，不想今日竟明着碰上了，是想说什么？

　　“殷后不必惊讶，小妹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像您讨教。”红鞘替殷长越斟了一杯果茶，淡笑道。

　　殷长越望着少女一身红衣隐有飒爽之姿，竟似不曾受宫中侵染的模样。笑的甜美，让殷长越想起了自己那挑了一个江湖人嫁了的二姐。

　　“何事？”殷长越举杯浅抿，淡声问到。

　　红鞘看着他那副有事快讲的冷淡不耐样，笑了：“宫中两年，殷公子还是这般洒意恣肆。”

　　殷长越手中放下的玉杯一时顿住。

　　“公子虽似不喜这后位，但对陛下仍是极尽心的呢。如此这般，不知您是否愿意在这凄冷的后宫中度过余生？ ”

　　殷长越闻言黑眸不禁扫向对面的女子。可她仍是不慌不忙，甜笑着道：“可是陛下待您并不算好呢。”

　　说到此，殷长越黑眸犀利，少女也已端正神色，这场交谈已经到了正题。

　　“据说红才人是民间良家女子，这般又是何意。”殷长越对上红鞘的眼，冷冷道。

　　“不过是红鞘看公子才华不得展觉得十分可惜，恰好红鞘又心有一计可助公子脱身，才斗胆拜见。”红鞘并不俱殷长越紧盯的眼神，怡然地喝了口茶。

　　“......哦，说来听听。”

　　“公子既是不愿连累家人，大可称病卧床假死，之后红鞘可以安排。”

　　“红才人似乎来历不俗，又想要我做什么。”殷长越凝了眼眸。

　　“呵，并无。小妹一介平民只是认得几个朋友。我很是喜欢陛下的，可谁叫这宫中有个您。”红鞘与殷长越对视，那眼中隐隐藏着嫉妒。

　　殷长越一愣，顿时想笑，“红才人...是哪里看出我是个阻碍。”

　　“哦,”红鞘不禁露出个古怪的笑意：“殷后不觉得？那您认为陛下他力抗群臣，威逼利诱娶了您为后又一直好好地供着是为了什么？”
　　“他既然敢这么做没道理人都到手了反而怯了吧？”

　　一时殷长越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场大婚后他们的关系降至零点。云岚二字一时可说是最让他痛恨的。但后来入了宫，那人时常当他不存在，只有要帝后一同出席的场合他才会派人来宣旨。一应用度又极其丰厚，像似被圈养着，又不见他到底意欲何为。

　　原本的怒气渐渐消磨。恨意仍存，但再见了他已是能不动声色的相处。这次见他受伤，自己竟也可算是宽宏大量地照顾到他醒来。竟未意识到那人给自己的待遇，已可算是极其宽厚。

　　难道，是他真的...心悦我？

　　思及入宫为后的种种，殷长越冷笑，那我是否该感念他的仁慈，并未在入宫后强迫与他。

　　“所以，您看可同意小妹的建议。”红鞘看着他，自信满满，似乎认为他一定会答应。

　　殷长越有些心烦意乱，顿时站起身，冷眼看向端坐的红鞘：“就算红才人有些手段也还请放放好。这宫中到底还是皇上的地方，我身为后宫之主也有责护卫后宫清净，才人好自为之。”

　　红鞘望着殷长越大步走远，歪了歪头，一手拖着香腮盯着那人迈开的长腿不肯移开视线，暗道：这殷长越还真是腰细腿长，一张英挺俊脸，云岚眼光到是好。

　　她独自品着剩下的果茶，自语道：这茶虽不及茗哥泡的，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师傅呀师傅，如今我也算是使了劲，可人家不配合呀，那就没办法，我也只好勉强和那个小气鬼站一边啦。

　　少女怡然而笑，朝着前方的花丛笑的灿烂，一时弯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