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倾国与倾城》不借东风

17、强求让我们成了坏蛋。

　　叶茁乔去找过谷一几次，谷一每次都是推脱着，理由也是闪烁其词含含糊糊。
　　夏兰整日团在谷一周围，或说不完那些春梦里才有的意淫，或一沉默就是一天。谷一不去理会慵懒的她，自觉自己也是懒散了几分，懒到不想说话，说一句“夏兰，你走开吧。”的力气都没有。
　　大片的日子被空置下来，她便有心思去思量了。思考自己的放荡不羁，思考自己的恬不知耻，思考自己的母亲......
　　“夏兰，我要做个温柔的女人。”谷一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却被吐了一脸酸奶。
　　夏兰是知道谷一言外之意的，不做过多的评论只道一句，“你已经很好了。”
　　本来是要讽刺一番夏兰，却突然失了兴致，默默处理好这肥肥女人的涂鸦之作，陷入下一轮的发呆中。
　　“你去找他吧。”夏兰讲得瓮声瓮气的，毫无底气。
　　“找谁？”

　　夏兰目光一直，终于还是不说话了。
　　谷一也不逼她，只当是自讨没趣。去开了电脑，准备整理一下期末作品。
　　夏兰犹豫一番，尾随着谷一在狭小的寝室里溜一圈，然后才开口，“找叶茁乔，告诉他自己并不喜欢他。”

　　谷一怔住，呆呆地看着暗下去的电脑屏幕，丝毫未发觉夏兰的离去。

　　叶茁乔在学校附近有一2居室，期间是要谷一搬过去的，谷一虽说是性格直爽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跟固执的，总觉得同居是件放荡的事情，于是一一敷衍过他的请求，只是偶尔会去坐一坐。

　　谷一到小区门口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她在玻璃门前简单的打理后才进了电梯，一路琢磨思忖着跟叶茁乔要讲的话，可到了门口就墨迹起来，迟疑了好一阵才去敲门。

　　“叶茁乔呢？”谷一看着近乎是衣不蔽体的余肖，语调夸张。
　　“进来吧。”
　　谷一迟疑下，并没有跟着那冰美人进屋，反倒是敲敲门，喊，“叶茁乔。”
　　余肖回头看一眼谷一，莞尔一笑，这才转身进了卧室。

　　再仔细听，这才发觉浴室里的流水声。
　　谷一心头一紧，悄悄离去。

　　余肖点一根烟，面色平静，盯着着窗帘上纹理和图案看了好久，直到叶茁乔裹着浴巾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喜欢烟味。”他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目光冰冷。
　　余肖就此灭掉烟头，吐出一个烟圈，“她刚刚来了。”
　　叶茁乔怔住，毛巾狠摔下去，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余肖冷笑，眼角撇出疑虑不屑之后，这才来到叶茁乔跟前，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语气暧昧到，“着什么急。”
　　叶茁乔推开过余肖一次，她便又纠缠上来，挑拨一阵之后，叶茁乔这才目光发狠地将她推倒。

　　三天后，谷一接到叶茁乔的电话，明明在三天前还熟悉的，可以一下子辨认出来的声音，此时听上去却是那样的陌生。
　　“你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你。”叶茁乔声音沙哑，很疲倦。
　　“担心什么？”
　　“嗯，误会。”
　　沉默。

　　外面的天气晴朗得有些伤感，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在地上，温暖的光线让影子都变得美好的过分。
　　谷一，张张嘴，一句话都没讲。
　　“……你在听吗？”直到电话那边不确定的疑问，谷一才反应过来，对着电话说道：“我在听。”
　　谷一静静地听完叶茁乔的解释和忏悔。

　　然后讲，“我们……分手吧。”
　　对于电话另一头的叶茁乔而言，分手这个词，并不是一个商量的口吻，而是通知。谷一没有给他任何挽回的机会，简洁明了，直中要害。
　　可是不分手的话，在一起又有何意义？不过是让不幸的颜色更重了一些罢了。
　　这几年来的所有，随着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全部结束。

　　这些年来，谷一一直都是被动的，她从来没有为叶茁乔做过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着叶茁乔带给她的财富、爱、压力和束缚。
　　可是如今，这一切被自己亲手剪断，从此两个人，再无任何关系。
　　一时间她竟然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经过，不记得叶茁乔的声音，不记得他的脸，他的发。
　　她的生活立刻恢复了他从未出现时候的时光。感情的终结比想象中还要彻底。她以为他会放不下，可是他却比她更果断决绝。
　　他们两个人，终究是回不去了。
　　谷一不知道的是，在那天说出分手以后，叶茁乔约了几个死党飙车泄愤，出了车祸，命捡回来，却迟迟未醒。而余肖，随着一团烈火成了粉末。

　　后来即使她知道了也表示不信。“好他娘的狗血。”谷一听后觉得胡扯，起初是不信的，最终信了也只是觉得惭愧。那惭愧是没有丝毫爱情的，也正是这，谷一才意识到，自己对叶茁乔没有一点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