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拳击赛与黑色文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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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
上帝可以作证！都是那个恶魔！！
当初就该让那个兔崽子死在雪地里！！和他浪荡的母亲一起！
究竟要忍受那个该死的小鬼到什么时候？！
……
“two！”
……
今天达力又受伤了，我已经无法忍受那个家伙呆在这间房子里……
哦……佩妮，我们该把他锁在碗橱里，毕竟他的脑子里永远不会知道何为感恩。
……
“three！”
……
该死的，这是今年的津贴，现在福利就像女王的头纱，谁都知道后面是什么样子。
休斯顿夫妇这次又问起了那个小鬼，他们居然认为一个帮佣都无法忍受德思礼夫妇的礼仪！
简直是上帝的笑话！就连隔壁的威尔士先生都知道我们是如何费劲心力让他成为一个规矩的孩子，他甚至和达力上同一所学校！！
……
“four！”
……
我们该举办一场体面的聚会，亲爱的。小惠金区里有许多格朗宁公司的职员，至少作为一个富裕有礼的家庭，我们有义务让他们认识到德思礼夫妇是毫无疑问的绅士和淑女。
达力会是真正的天使，一旦穿上玛姬送来的小礼服，没有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多尔金先生提到了哈利，我们不得不让那个兔崽子留在聚会上。
上帝啊！千万不能让他吓到客人们！
……
“five！”
……
快跑！！快离开这里！！
是那个恶魔！！！是他毁了一切！！
达力！！达力！！醒醒！！唔……我可怜的孩子！！醒醒！！！
……
“weak up！！”
远处似乎传来粗哑的喝声，和着记忆里阴暗的轮廓让男孩的意识摇摆不定，疯狂的怒吼与狗吠声透过地面沉闷的震动着，好似酒吧里糜烂躁动的鼓点，一阵一阵敲击着混沌的大脑。
不能偷懒。
不能……
……
“嘿！站起来，小鬼！”
“亚当！！！赶快叫醒赖床的家伙！！！”
“哈哈！！给偷懒的宝贝来一下！！”
游弋的意识猛然撤离梦境，浑身的剧痛犹如一记重拳让男孩顷刻间回忆起自己所面临的……
即将被杀死的，现实。
……
“妈妈叫你起床了！！”
“拿他去喂狗！亚当！！”
……
“铛！”
金属声砸在不远处，随着一阵骨碌骨碌的声响，沾着锈色的铁棒轻轻贴上了男孩抽搐不止的指尖。
“Round three！”
镁光灯炽白的光亮伴着电脉声骤然穿透了血枷掩盖的眼睑，轻轻抖动了一下，随着愈加尖利的咆哮，一对翠绿色瞳仁显露出来。
必须。
必须马上起来。
……
男孩竭力驱使着累赘般的躯体，即便粗粝的混凝土地面让伤口涌出更多热流，但男孩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死神的脚步声正一声近一声的传进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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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躲藏在英格兰西北部兰开夏郡贫民区一栋充斥着黑暗暴力与非法交易的地下拳击场。被冠以“地下”的前缀，不只因为这里一周有五天左右都在举办着以“拳击”为名血肉横飞的戏码，当然还包括今天这样别开生面的特别表演。
要知道，总有些人愿意为了更刺激的花样掏出更多的钞票。
而眼前的这一切，正如某些喜好特别的观众所期待的，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残忍的屠戮。褴褛粗鄙的黑人赌鬼，八只被拴在周围白沫四溅、恶相毕露的斗犬，还有如同待宰羔羊的可怜男孩。
距离表演开始已经过了40分钟，裁判显然了解如何让这场show看起来更加值钱，时不时扔来的小道具，刻意挑衅的污言秽语，当然还有猎物被击倒后失声惨叫的样子。
……
“站起来，小鬼！比赛已经开始了！”
周围热烈的呼声并没有让裁判满意，将目光转向场内，瘦弱的身影被粗暴的提了起来，黝黑的手掌紧紧扼着对方纤弱的脖子，而徒增气氛的铁棒只能孤零零的滚到场外。
随着力道不断加大，窒息的痛苦和着耳蜗里的蜂鸣让男孩无法克制的瞪大双眼，细弱的手徒劳的扯着铁钳般死死扣着自己的手掌。
“呃……唔……”泛着惨色的唇瓣只能泻出几个气声，挣扎正在肉眼可见的微弱下来。
站在场内担当裁判员的中年男子仔细的看着这一切，当注意到男孩的面庞已经透出死气，眯起的双眼终于显出彻底的失望与厌恶。比赛拖延到现在，裁判不得不承认本就稀少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当然，不仅仅因为这是自己一手筹划的表演。
该死的！
烦躁的扯了扯领口，中年男子再次低声诅咒起将男孩卖给自己的人贩子，虽然看那小鬼浑身的伤疤就知道应该是个二手货，但那张不知是真是假的报纸，还有黑市上的谣传，男人渴望财富犹如烈酒的野心根本无法放过可能到嘴的肥肉。那一刻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拿出生意里几乎一半的利润买下那个赔钱货！
如果是真的，那个小鬼确实有让自己在温彻斯特买上一栋豪宅的身价，只要凑巧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古怪，男人就能立刻摆脱满是流氓和ji女的营生。
不过现在来看，自己显然是个倒霉的赌徒，满怀期待捧回来的宝箱里只有一张过期的欠条，阴沉的瞪了眼场上正偷眼斜瞟自己的黑人，裁判重重摆了摆手，退回场外。男人已经不想再继续面对那个小鬼愚蠢的脸回忆这几乎可笑的赌局。
心领神会的拳击手兴奋的舔了下唇，陡然收紧扼住对方颈项的手掌！
“唔……唔……呃呃……呃……”
稚嫩面颊透出的痛苦神色狠狠愉悦了亚当，神经质的呼出一口气，充满血丝的双眼微微游移投向前方不远处龇牙咆哮的斗犬。
老板似乎没有要求如何杀死他，不是吗？
仍被毒pin烧灼的大脑忍不住冒出了一个诱人的念头。
手掌忽然卸了力道，看着男孩仅凭本能急促的呼吸着，一丝饱含着癫狂与陶醉的笑意森然爬上嘴角。
那些可爱的宠物们也是重要的道具啊……
亚当抓着男孩乱蓬蓬的头发，如同拖着一只中弹的小鹿一步一步走向边缘。会场里陷入一阵突兀的寂静，随即在下一刻，更加澎湃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一双双赤红的双眼都在期待着，这仿佛最美妙的休止符。
……
“嗤……”
突然，一声轻响透过嘈杂的人声传入耳里，亚当疑惑的低下头，只见熟悉的艳红色以惊人的速度占领胸口。
“wha……”
犹自不可置信的触了触冒出大量鲜血的伤口，亚当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枪击。
“砰！”干瘪的身躯突兀的倒在了场地边缘，那些吠叫多时的恶犬急不可耐的伸长脖子，叼住黑人仍然散发着热度的小臂狠狠撕咬起来。
“怎么回事？”
“他死了？！”
“亚当被枪杀了？是谁干的！！！”
“有警察！是警察！！！”
“什么？！！这里不是保密的吗？？”
“该死的！是哪个混蛋？”
“可恶，先离开这里！”
“快……快跑！！”
“赶快离开这里！！”
整个会场瞬时陷入混乱。
与此同时，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场内，他低声呢喃的一句，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围一片人潮涌动，仍是慢条斯理的收起手qiang，从怀里取出一只钢笔和一叠薄薄的文件，慢慢走到不远处同样被遗忘的男孩身前。
“呃……呃……”
虚弱的气声断断续续，这是一个可怜到甚至悲惨的孩子。男人如是想到，却无所谓的挑起眉毛，仿佛吝于施舍更多的怜悯。
“男性，确认。黑发，确认。伤疤……”男子蹲下身，倒转笔头挑起黏在男孩额前的碎发，当看到一道闪电形疤痕，满意的点了点头，“恩……确认。五？或许六岁，拐卖历史……”淡漠的目光划过男孩无神的翠色眼眸，留有陈旧淤痕的手腕，以及褴褛长裤下伤痕累累的小腿，“二至三年。”男人轻轻点了点笔头，算是基本确认了对方的情况。就着男孩血迹未干的指尖在手里的某一页纸张上留下一个指印，待检查完手中的文件，男子丝毫不在意自己匮乏的同情心，一把扛起动弹不得的男孩快步走向场外，而此刻，除了四周一如方才凶狠吠叫的斗犬，之前担任裁判的中年男子正领着一群杀气腾腾的匪徒，面色阴郁的站在外场的空地上。
“妈妈没教你，不要拿别人的东西么？”中年男人龇牙啐了一口，守在后面的打手也纷纷掏出黑亮的凶器，一齐对准了站在前方、一手提着牛皮箱另一手托着男孩的男子。
卷发男子视若无睹的瞟过前方明显不打算善了的一群人，忽而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已经被恶犬啃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始终漠然的目光透出一丝嫌恶，“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砰！”
一记明确警告意味的枪击猝然响起，男人皱了皱眉，扭头又冲着空无一人的身旁低语了几句，直到最后，男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无奈的叹了口气：“……redcoat，该死的ying国人。”
这声辱骂并未刻意避开旁人，对面的中年男子当即变了脸色：“fuck off！！臭mei国佬，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小心我……”
“轰！！！！！”
毫无征兆，破落的钢架忽然暴雨般狠狠砸了下来，待烟尘散去，男人捡起脚边的铁棍，慢慢走到唯一尚余一口气的男人旁，微微摇了摇头，“那么redcoat，我叫亚当·史密斯，再见。”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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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附属于芝加哥大学医学院的护理研究中心。
经过精心的照顾与治疗，男孩凭着异于常人的生命力，不过半个月时间就重新恢复了活动能力。
从未享受过的待遇让这个一度与肮脏、鄙夷、伤痛为伍的男孩隐约意识到，自己曾经的生活或许并不寻常。只是男孩幼稚懵懂的心智仍然恐惧并且憎恶着，过往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证实了，那些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大人们，他们只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一旦当他们意识到与预期不符合的情况，那时候发生的才是现实。
所以此刻，虽然坐着舒适的轮椅，眼前是蔚蓝的天空和翠绿的草地，男孩的神情却透不出丝毫轻松的样子。一小时前摆在小圆桌上的果汁和小饼干已经被恶狼般一扫而空，男孩表情木然的守着空荡荡的杯子和餐盘，显然对周围的一切不抱有任何期待。
坐在男孩对面自称埃里森·弗里德曼博士的男子搅了搅面前的黑咖啡，捻起零星几颗饼干屑丢向一旁逗留许久的野鸽。
“你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像我的女儿。”弗里德曼博士抬了下眼镜，深邃的目光略过男孩过于平静的双眸，“你已经见过了史密斯，他是个不错的合作者，以后你会经常看到他。”
“……”
没有回应。
坐在对面的男人究竟再说什么，男孩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但是这其实并不重要，细细吮吸着指间残留的油渍，男孩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
“当然，我们也了解你的情况，哈利波特先生。”男子点了点摊在桌上的黑色文件夹，对于男孩听到自己名字后猛然绷紧的神色并无意外，“我们的组织一直在寻找特别的案例，BPO，你可以先记住这个名字，鉴于你在萨里郡引起了不算小的骚乱，并且在下一刻出现在北爱尔兰的阿尔斯特省……”
坐在对面的男孩飞快的瞟了眼男子，表面上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显而易见的恐惧伴着死灰色占领了稚气的面庞。
“不用惊讶。”并不打算安慰对方或者解释什么，弗里德曼从容的翻开手中的文件夹，纸页右上角的黑白照片里是一个怯弱瘦小但还看得出天真的男孩，“……你的亲人在没有找到任何尸体的情况下，非常迅速的确认了你的死亡。可以理解，他们只是急于摆脱危及生活、乃至生命的障碍。”
男孩抿了抿沾着饼干屑的嘴，仿佛尝到了什么苦涩的味道。这个事实在男孩经历了那些可怕的折磨后就隐约意识到了。但是，男孩心底或许仍然留有一个角落，破旧狭小的碗橱、弗农姨父的咆哮，佩妮姨妈的抱怨，达力的捉弄与恶作剧，每天必须修剪的草坪，曾经不愉快的一切在男孩悲惨的生活中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平和，那些回忆在每个被伤痛折磨的夜晚中默默发酵扭曲，最终成为了男孩祈盼的甜蜜幻影……
他们或许是愿意爱自己的，他们或许需要更长的时间……
他们是爱着你的，只是吝于表达。
……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没有人会愿意爱一个怪物。
哈利瘦削黯黄的面庞透出彻底的绝望，就连这份渺茫的幻想也终于化为泡影。
……
“打扰了，这个您要的黄油饼干。”
亲切的女护理员适时将一盒摆满焦黄饼干的竹篮放在了桌上。
男子微点了点头，轻轻将点心推到男孩面前，看着对方沉默着没有拿起一块的意思，弗里德曼博士继续说道：“你很不同，这引起了我们的兴趣，事实上如果没有我你会死在那里或手术台，你没办法自己活下去不是吗，这符合我们的要求，而我们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波特先生。”
男人瞟了眼周围，忽然从怀里掏出药盒取出一颗黑色胶囊，就着冷咖啡咽了下去。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确实具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因此……”男人把文件夹推到男孩面前，“就像合同里写的，我们会继续研究你，训练你，在适当的时侯我们会给你一个合法公民的身份。”随着话题即将接近尾声，弗里德曼博士伸手点了点男孩面前的黑色文件夹里，一张已经留有红色指印的契约书，“欢迎加入BPO。”
男子说完这些，静候了片刻。
不出意料，对面的男孩丝毫没有接话的打算。那对才泛起些微波澜的翠绿眼眸再次沉寂，男孩只是再次伸手机械般把一个又一个饼干塞进嘴里。也许，对方从头到尾就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作为业余研究过临床心理的大学教授，埃里森很清楚这个孩子很难成为一个正常人，无论是那个肮脏血腥的地下拳击场亦或这里，他不是自己幸运的女儿。
男子近乎冷漠的推测，未来给予这个孩子只会是更多的不公。
想通这些，弗里德曼博士并没有为自己的无用功抱有遗憾，只是自然的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夹与公文包，微微欠了欠身露出一个十足虚伪的笑容：“那么，祝你有一个愉快的下午茶，再见。”
语毕，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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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亚当·史密斯正在沃尔斯利餐厅享受早餐。
他看起来与那晚地下拳击场时的样子截然不同，精心打理过的深棕色卷发，剪裁得体的深灰色条纹西装，俨然一副英伦绅士的做派。他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红茶，冲着不知何时坐在对面的埃里森勾起和煦的笑容，“需要尝一尝班尼迪克蛋么？我不得不承认它与伯爵茶的搭配仍然被许多人奉为经典。”
“不了。”男人的镜片折射着冰冷的反光，“芝加哥现在是下午。”
随着对方话音落下，史密斯恍然坐在了芝加哥大学校园的长椅上，明媚的阳光照亮了洛克菲勒礼堂灰色的穹顶。男人并不惊讶，这是通感者的能力，虽然埃里森不属于自己的族群，但是BPO低语者的能力和在圈内的名声一样，无人不晓。
“I see.”史密斯耸了耸肩，“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你的族群有多少人，史密斯？”埃里森突然低声问道。
仿佛一粒冰块滑进喉咙里，埃里森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骤然加剧的心跳，“你很紧张，为什么？因为你隐瞒了一个族人？或者，不止一个？”埃里森取下眼镜，拿出兜里的细绒布细细擦拭镜片。
“……不。”
这声虚弱的反驳被埃里森的冷笑打断，他抬手制止对方试图解释的打算，扭头冲着经过的学生微微笑了笑。
“从你被我找到的那一刻起，你的族群就输了。”
史密斯放下刀叉，经过的侍应生疑惑的瞟了眼这里，那位总是独自一人光顾的常客似乎突然没了胃口，出于关照，侍应生走到桌旁微微倾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不……”史密斯忽然回过神，他看了眼四周最终取下脖子上的餐巾，“……是的，给我一杯红酒。”
“在早上？”
“是……是的！该死的！”男人陡然低吼的一声，随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很抱歉。”
……
埃里森微微靠向椅背，长椅上已经没有史密斯的身影，男人从怀里拿出药盒又取出了一个黑色胶囊仰头服下。
从BPO成立之初，通感人已经不是新鲜的话题，创立者露丝·厄尔·萨达维就是一个通感人。
但是真正深入研究，还是从认识安吉莉卡·图宁开始。那个女人拥有特殊的思维，学术家的热情，以及战士的冷酷。随着国家政治倾向的改变，埃里森没有想到选择与安吉莉卡合作会得到如此大的支持，国防部DARPA、世界科学基金会、世界卫生组织，背景雄厚的董事会正在竭力壮大BPO，当然，国家机器的目的必然冷酷而直接。
至于那个男孩，埃里森心底仍有些犹疑。从看到对方双眼的一刻埃里森就确认那不是一个通感人，何况男人鲜少看到如此年轻就出生的族群。
但是小惠金区残存的影像资料清楚的表明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BPO对这个发现非常感兴趣。一个致力于研究人类基因变异的组织从不会让目光仅止于通感人群，这个世界远比科学的认知宽广。埃里森也是近日才从董事会那里知晓男孩的消息，如果不是秘书长需要在接收他前确认对方并不是一个通感人，埃里森至今也会蒙在鼓里。
一个合乎逻辑的判断，却让埃里森感觉到了危机以及BPO掩藏的野心。
……
“以现在的状态，不经过心理辅导就投入研究，那个孩子很可能会疯掉。”轻柔的声音忽然从近处传来，金色卷发的女人走到埃里森身旁坐了下来，“我需要和你谈谈，但你服了阻隔剂。”
埃里森冷笑出声，对女人的出现毫不意外，作为合作伙伴她一直在芝加哥协助自己研究甚至贡献了自己的族人，“疯掉？……安吉莉卡，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个项目已经得到了国会的首肯，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会手软，研究只会比以往更严酷，那个男孩最好的结果就是尽快死掉。”
“……我不知道。”安吉莉卡皱了皱眉，“我们就快有结果了，选择展开其他项目不是聪明的选择。”
埃里森瞟了眼对方隐含担忧的神色，心知肚明的挂起假笑，“BPO是研究机构也是利益集团，秘书长不会放过增加自主权与投资者的机会。”
“……那个孩子呢？”安吉莉卡艰难的问道。
“他没有选择，是坏运气选择了他。”冷冷撇下嘴角，埃里森站起身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也许有一天，你也会选择离开我，安吉莉卡。”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拳击赛与黑色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