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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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Joey道：“不，不对，我没有在刘岳洋的咖啡里下毒。”
孟殷不理会他，继续道：“你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你要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下手？”
Joey声音大了不少：“我说了我没有，不对，你有证据吗，还是你们警、察就是这么自以为是？”
孟殷道：“不对吗，证据你想要我就有，现在你只需要把你的犯案过程详细陈述一遍就好。”
Joey道：“你太可笑了，我什么都没做。”
孟殷和李警官对视一眼。
孟殷道：“你知道刘岳洋是怎么死的吗？”
Joey道：“你们说的啊，慢性中毒死的。”
孟殷脸色冷下来：“我们是说他慢性中毒了，但是我们没说他是慢性中毒死的，他的直接死因是胸口处的淤伤，你承认你去过刘岳洋的房间，那用花瓶砸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Joey面色铁青：“不是，我没有杀他。”
李警官学会了孟殷审讯的那一套，真真假假道：“我们已经查到了毒、药的来源，就算刘岳洋慢性中毒不是导致他死亡的直接原因，但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未遂罪，如果是你砸的花瓶，杀人罪在所难逃。现在其实已经证据确凿了，就等你招供了，Joey，我劝你，不要再垂死挣扎了，法律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人凶手。”
Joey沉默下来。
李警官道：“给你两分钟时间，整理一下你的思路，好好把你的作案过程陈述一遍。”
Joey面色灰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去死。”
孟殷：“你……”
李警官道：“算了，我现在打电话让警局的同事过来，不要再和他纠缠不休了。”
李警官出门打电话，孟殷对埋着头的Joey道：“我原本以为是刘岳洋移情别恋了。”
Joey抬头扫了一眼孟殷：“要是移情别恋就好了，至少证明他还爱过我。他跟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从来没和我真正上过一次床，我三个月前去他自己的家里，亲眼看到他拿着贺州的照片在自、慰，他宁愿对着一张照片自己撸都不愿意碰我。”他说完有些悲哀地笑了笑。
孟殷有些被震到：“所以你那个时候起了歹心。”
Joey头再次低下去：“我只是想和他一起死，确定他死了，我才能放心离开，现在，我也可以去死了。”
孟殷心里感叹一句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盲目又可悲的，眼前这个明显深爱刘岳洋的尤、物显然已经疯魔了。她想了想还是劝道：“你何必呢，这世界上谁离了谁过不下去。”
Joey没说话，头发从颈侧滑下来，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
孟殷还想说什么，李警官推门进来道：“我们从酒吧后门出去，警车马上就到。”
孟殷点点头，走过去拍了拍Joey的背，过了一会Joey才站起来。隔得近了孟殷才发觉他面色苍白得可怕，整个人没有半点血色，一张精致的脸仿佛只剩下骨架，孟殷一惊道：“你是不是也用了那个慢性毒、药？用了多久？”
Joey冲她微微一笑，没说话。
三人依次往外走，因为李警官没带手铐，Joey走在前面，孟殷和李警官走在后面，看住他。
到酒吧后门时，常经理、杀马特男人都在，不见Dave，孟殷也没在意。
常经理见孟殷俩人压着Joey过来了，面色有些复杂，道了一声我还有事，就离开了。
杀马特男人一直在打量Joey，沉着脸没有说话。
Joey道：“Dave呢？”
杀马特男人闻言却突然猛地推了一把Joey，吼道：“就在外面。”
孟殷猛地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拉Joey，却被杀马特男人一把挡住。酒吧后门不够宽敞，大概也就一米多宽，杀马特男人身材高大，一个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时，李警官竟也被拦在了里面。孟殷不耐，眼见那边伸出一只手将Joey拽走，连忙也拽过杀马特男人的手，迅速将他手臂反锁在身后，而后猛地一踹，将人踹得滚出去。孟殷追出去，那边Joey已经被来人拉上了一辆车，带走了。昏暗的夜色里，孟殷只来得及看到车牌号的后两位数，拐弯之后，车也不见了。李警官多追了两步，也是徒劳。
孟殷靠着墙，一声不吭，暗暗懊悔太大意了。
李警官回到孟殷身边，喘着气道：“看到了车牌号。”
车辆的喇叭声在夜色里响起，孟殷忽然扭头冲李警官道：“那个男的，杀马特男的，抓住他。”
因为孟殷下手颇重，杀马特男人手脱臼了，半天爬起来后也没跑远，警车来了之后就被带走了。
到警局之后孟殷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和记录的刑警简要说了一遍，但是没想到杀马特男人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还反咬警、察乱抓人、打人，伤害老百姓。从审讯室出来后，孟殷见到李警官，俩人神色都颇为复杂。临走孟殷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要是出什么事了，不如也来当我们州哥保镖好了。”
李警官苦笑：“你就别乌鸦嘴了。”
然而事实证明，孟殷并没有乌鸦嘴，而是陈述了一件事实，警方上面根本不想再详查这件案子，李警官提供的车牌号无用武之地，关了48小时的杀马特也放了，而李警官因为擅自脱离岗位，私下查案等罪名被记了大过，降了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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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殷知道李警官被警局记过降级的事情时，她正拿着一把李青找附近老百姓借来的蒲扇给贺州扇风。插风扇的那个插座因为负荷太重被烧坏了，但是wuli州宝宝娇气得很，孟殷只能人工发电制造凉风。正值中午，李青去拿盒饭了。
孟殷刚要和一脸无聊的贺州说话，却听手机响起来，打开微信一看，李警官发来的消息，未了还加了个哭泣的表情。孟殷好笑，回他:“来吧哥们儿，wuli州哥欢迎你。”
李警官回了个笑，道:“这件案子就这么算了？”
孟殷道:“你还真执着，你都这惨样了还想揪着不放，是真想被警局炒鱿鱼啊？”
李警官道:“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啊，凶手就在眼前都能跑了，md。”
可见是真不甘心，李警官这样温和有礼只有审犯人的时候才会露出几分犀利的男人竟然也会骂人了。
孟殷道:“李大帅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做了这么久刑警了，什么糟心情况没碰见过，至于吗？”
李警官道:“唉，算了，不说了，我吃午饭去了。”
孟殷放下手机，贺州扭头问她:“谁啊？”
孟殷道:“李浩李警官，怎么，州哥也会八卦小的们无聊的生活？”
贺州不理会她的调侃，道:“你们合作的很愉快？”
孟殷道:“还好吧。”
贺州道:“他那边有眉目吗？”
孟殷:“有什么眉目，他都被处罚了，上面根本不让查这件案子。”
贺州沉默一瞬，转移话题道:“明天下午，明天下午你去买束花代我看看刘岳洋。”
孟殷知道贺州对这事也不抱希望了，现在的情况是，人海茫茫，没有警方助力怎么可能找得到跑路的Joey，闻言她笑了笑道:“行啊，你要拍戏，我替你到他坟前拜拜，你有什么话想让我转达的吗？”
贺州闻言走了神，过了一会才道:“承蒙照顾。”
孟殷心思一动:“你不会动心了吧。”
贺州扭头看了孟殷一眼，道:“继续扇。”
孟殷啧了一声，费劲吧啦地继续当手动档的电风扇:“动心了也没什么，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那么尽心尽力，是个人都得感动，你动心了就直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殷说了一长串，扭头再去看贺州，他偏着头靠着窄小的椅子，睡着了，黑眼圈依旧重，面色比之之前更多了一分灰暗，这些天都没睡好吧。孟殷不由又啧啧两声。
李青取盒饭取了很长时间，孟殷还没主动问他，他就已经招供了:“碰到莫畅和莫玲玲在那边小院子里的厕所后面接吻，啧啧，简直了。”
孟殷道:“你不是去拿盒饭了吗，怎么跑去抓奸了？”
李青道:“我急着上厕所不行啊，那厕所黄土砖做的，墙上的洞比人脑袋还大，我进去后尿还没撒完就见后面来了两个人，一扎进草堆里就开始狂亲，害得我缩着脑袋都不敢动。”如今混熟，李青说话也有了几分孟殷无所顾忌的风格。
孟殷不无惋惜道:“你当时怎么没用手机拍下来，我看那个莫玲玲不爽很久了，还敢把屎盆子扣俺们州哥脑袋上，虽然她说的也没错，但还是不能忍。”
李青奇怪道:“什么屎盆子，州哥怎么睡了？”
孟殷回了他后一句:“俺也不知道州哥为什么睡了，可能太累了。”
李青不能忍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孟殷道:“小哥给俺笑一个，俺就好好说话。”
李青翻了个白眼，不再理她，掏了盒饭出来，将盖揭开，往贺州鼻子边晃了晃。
贺州皱了皱眉，半睁开眼:“什么菜？”
李青道:“苦瓜炒肉。”
贺州:“拿开，不吃了。”
李青将盒饭拿开，又拆了一盒，嘿嘿笑道:“哥，这个才是给你的，那份是给孟殷的。”
孟殷:“……”尼玛。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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