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爱》芒焰

5、第 5 章

　　“好厉害！铅笔直接刺穿了手掌，好大的力道！兄弟，你碰上硬点子了，这绝对是练家子才做得出来，而且你还不好报案。”
　　“切，报案？妈的，哥们几个可是搞的敲诈勒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们被整了一遍，可不想再被关进去。”
　　“也是。”
　　“呃……这个能接得起来吗？”
　　“等等，你的裤子怎么红了一片？靠！你那玩意怎么被割掉了？什么？还是裁纸刀割的！兄弟，你们碰上什么凶神恶煞？什么！？只是小学生！等等，我需要静静。”
　　“你们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好吧，不扯了……先把你接回来再说。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接不接得回来，尽力而为，咳咳，可能有些疼，忍着点。”
　　三个混混躺在地下诊所里，一脸的生无可恋，身上都带点红，哀嚎不断，任由黑市医生摆弄他们的身体。
　　很明显这就是洛欣的杰作，对于敢威胁她的存在，洛欣绝对没有傻白甜或者白莲花一般的怜悯之心，否则别人还以为自己软弱可欺，在没有获得苍夜的传承以前，洛欣碰到这一类事也只能忍气吞声，但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对于这种人渣洛欣动起手来绝不手软，或许也是因为苍夜的影响，洛欣身上已经逐渐形成了一股十分内敛的煞气。洛欣也是料定这群人不敢报警，所以才做得如此肆无忌惮。而事实也正是这样。
　　第一次见红，洛欣心里难免有些不适应，但次数一多，也就不在意了。
　　他们这是自找的。
　　每当想到这里，洛欣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时间渐渐地流逝，沈清舞和叶夜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好朋友，如果说她们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她们同样在班级上受到孤立，沈清舞自不必多说，而叶夜因为一如既往的古板，喜欢向老师告状，理所当然地在班级里不受到待见。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两个人惺惺相惜。不过热闹是别人的，孤独是自己的。在洛欣的有心操作下，自己离她们的小团体越来越远。
　　尽量和别人少些瓜葛。
　　不擅长交际的洛欣本能采用了这种逃避的做法。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洛欣会永远继续这样。
　　那一天傍晚，洛欣沿着固定的道路，走着回家，正好看见沈清舞站在不远处的路边百无聊赖地踢着碎石头。沈清舞也看到洛欣，当即就问:“你看见叶夜了吗？”
　　“叶夜，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了？今天被放鸽子了？”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沈清舞沮丧地自语。
　　“哦！我忽然想起来了，今天放学后教务处主任叫叶夜去搬试卷，叶夜毕竟也是班长，有很多事要干，说不定，叶夜已经先回家了。”
　　“不可能！”没想到沈清舞一口否认:“叶夜绝对不会单独离开的，就算要走她也会跟我说一声，她不会是那种人！”
　　沈清舞忽然想到什么，皱着眉头问:“教务处主任，就是那个秃顶老头吗？”
　　“嗯。”
　　沈清舞忽然脸色苍白，二话不说就向学校的方向跑去，那速度，都快赶上百米冲刺的赛跑了。
　　洛欣本能地感觉要出事，于是紧随其后。
　　学校里静悄悄的，残阳的光辉将校园里铺洒成血红色，显得有些阴森和触目。然而此刻神圣的校园里却发生了一些骚动。
　　沈清舞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教务处主任，就是那个秃顶老头，他用膝盖压着叶夜双腿，手上正在撕扯叶夜的上衣，秃顶老头的整个脑袋都红彤彤的，办公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叶夜发疯地挣扎，叶夜的一边的脸颊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而老头的手臂上布满了抓痕和牙印。
　　沈清舞拼命地撞击大门，可门竟然上锁了。听到撞击声，老头不为所动，只是嘴里模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而叶夜脸上闪过希冀的神色，看到窗外的沈清舞，沈清舞向她摆出一个不用担心，我马上来救你的手势，可实际上她的心中急得团团转，一时间没了主意。她毕竟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沈清舞看到也闻讯赶来的洛欣，正想问她该怎么办，没想到，洛欣一看到室内的情况，二话不说，一掌拍在门锁的插槽上，沈清舞只听见一声破碎声，门锁的零件四溅而飞。随后，洛欣冲入办公室抓起一把桌上的美工刀，扎入老头的后背，老头吃痛松开叶夜，这时沈清舞也冲了进来，她比洛欣更狠，直接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中老头的光秃秃的脑门。
　　鲜血混杂的锋利的碎片扩散开。一击之下老头子竟然还没倒下，反而一脚向沈清舞身上踢过去，这时沈清舞也丝毫不客气，举起破碎的酒瓶将锋利的刃口扎入老头的大腿。老头闷哼一声，直接到在地上晕了过去。沈清舞吓了一大跳，诺诺地说:“他不会死了吧！怎么办？我杀人了，我要坐牢了！唔～”
　　洛欣没好气地说:“被酒瓶砸了一下还不至于死，真要说坐牢的话，还是这个家伙得坐牢，你们是正当防卫。还有，如果你担心的话，刚才下手不会轻一点。”
　　此刻叶夜坐在地上嘤嘤地哭泣，眼睛红肿，沈清舞在她旁边扶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时不时还在教务处主任的身上踹上几脚，以示解气，弄得洛欣忍不住发笑，不过她是未想到，沈清舞这丫头看似外表活泼开朗，阳光向上，体态柔弱，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嗯……也可能是她当时太过气愤，一时间没想那么多，否则怎么也不会拿酒瓶砸人……吧。倒是叶夜这家伙外强中干，现在哭得稀里哗啦，哪儿有一丝班长大人的威严，不过话说这事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估计都不会平静，希望不会给班长大人留下什么童年的阴影。
　　唉，看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另一面。
　　洛欣坐在桌子上，托着脑袋，想着不着边际的问题。
　　之后，这起校园猥琐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个教务处主任被革职查办不说，还被法院判处三年的有期徒刑。本来刑法是没有这么重的，毕竟他们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不过据叶夜自己说，是她家里暗中运作的结果。貌似叶夜的家世很大，所以活该那个色鬼倒霉。
　　而这件事为了保护小丫头的名誉，也被低调处理，除了学校的几个高层，警方以及叶家知道，就剩下另外两个当事人，沈清舞和洛欣自然是被一群人好好表扬了一番，还被颁发奖金，奖状。当然，私下里也被有关人员要求保密这件事，也让洛欣充分了解到叶夜家大业大，否则要是普通人哪里会被这样小心对待。而这样的大家族，女子将来大多走联姻这条路，怕也是为了叶夜将来的联姻不留下污点。这些胡思乱想洛欣自然不会说出来，可每次想想未尝不会感觉到有趣。
　　如果说这件事情里洛欣留下的唯一一个漏洞，便是那个门锁问题。当时情急，以至于用了暗劲摧毁门锁，虽然之后为了掩饰，洛欣将那个门锁砸得稀巴烂，但是沈清舞却目睹了全过程。不过仗着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洛欣也懒得解释，就让沈清舞保密，否则再也不理她们，沈清舞当时也是一脸慌张，生怕洛欣再也不理自己，于是连连点头，然后双方串好口供。
　　这件事洛欣当时也未想太多，直到很多年后回忆起来，不免有些尴尬和气恼。
　　总之，之后的一切又回归了日常，但不可避免地因为猥琐事件，三个小丫头间的联系开始紧密起来，这也是洛欣始聊未及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叶夜对待洛欣的态度大幅度改善，而洛欣本人对于她们的要求也越来越难以回绝，这些要求也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无非就是逛街啊，一起写作业啊，一起吃饭啊之类的。
　　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