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精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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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在心中萌芽，驱散了原本的不安和恐惧。更何况，欧文也不知道自己该惧怕些什么。
欧文专注的看着那只奇怪的大鸟，脑中再次出现了奇怪的声音，他还是听不懂那些低语在讲述什么。欧文错愕的看见，那只怪鸟突然自燃了起来，蓝色火焰在空气中扭曲，渐渐变幻，就像一只伸展着触须，不停扭动的怪物，欧文觉得那些触须在向他招手。
欧文想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赶走，但他再次苦恼的发现，他依旧动不了，只能等着任人宰割。
就在这时，螺旋梯上走下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湖蓝色布满金色星星图案的长袍，手中还抱着一罐糖，湛蓝的眼中满是慈爱与宽慰。
欧文不知道他在宽慰什么，但他觉得，这个老头穿的很像马戏团小丑和圣诞老人的混合体。
老头对欧文露出亲切和蔼的微笑，欧文突然觉得自己像即将被拐卖的无知少女。老头说：“小哈利，您好。欢迎来到我的办公室，真高兴见到你！”
欧文再次看向那只正在燃烧的火球，以及它生在扭动的触手。对他来说，这个老头显然没有自燃的鸟有趣，或者说恐怖。
“那是凤凰，它不会咬你。”老头对欧文眨了眨眼，欧文终于不再觉得他像拉皮条的的了，欧文觉得他遇到了神经病。他笃定的、自以为洞悉一切的样子，让欧文联想到了史崔克将军。
所以，这里是另一种类型的实验室？欧文在心中绝望的想。他真的很讨厌这种，“关于你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公不公平什么的欧文早就不再纠结了，要是在经了那么多诡异荒诞的事情之后，他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公平和正义，那么他才真的是疯了。
老头取出一个和黑袍男人那支，是分类似的小木棒，对着欧文挥了一下，欧文终于感到自己恢复了自由。
欧文快速缩到沙发的一角，充满戒备的四处打量。谢天谢地，那支火球终于熄灭了，落在地板上，变成一堆黑乎乎的余烬。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点，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我饿了。在你们研究我之前，能给我点吃的吗？随便什么，直接打生理盐水也行。只要能缓解饥饿。”欧文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表情诚恳。
斯内普低头整理了一下袍子，小心的掩着眼中一闪而过的汹涌情感。他不知道生理盐水是什么，但用这个填饱肚子……斯内普有点不敢深想下去。
还有，研究。斯内普能感觉到男孩对于这个词的恐惧和厌恶，作为被研究的对象，他没有惊慌，没有逃跑，也没有愤怒的尖叫，冷漠的就仿佛做好必死打算，静静等待着最后宣判的囚徒。
“哈利。”邓布利多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从楼梯上爬了下来，将糖罐放在办公桌上。“我们没有恶意，我想，我必须告诉你这点。”
欧文看着他走到自己对面，然后在软椅上坐了下来。“你想吃什么？”
“牛排，烤鸡，土豆泥……我随便点吗？”欧文说了一半，突然心虚的看了看正在凝视他的两人，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他才继续说道。“罗宋汤，三文鱼，玉米沙拉，主食的话，最好给我米饭，谢谢！”
邓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茶几，和斯内普一起，沉默的看着这个孩子像没吃东西一样，把这些食物吃的一干二净。其实欧文的吃相不差，他只是太饿了，所以吃的快了那么一点儿。
当欧文填饱肚子，再次欣慰的发现，一些强大的力量与活力，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发现，当自己真的吃饱了的时候，就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些肌肉，饿久了它们就会消失……但欧文并没有觉得太惊奇，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已经太多了。
“既然你已经吃完了。我们能聊聊吗？”老头刚才在欧文吃饭的时候，一直死死的盯着他，斯内普也是，表情复杂古怪，欧文觉得自己可以陪他们聊一些无聊的事。
欧文点点头，懒洋洋的靠进了沙发。他吃饱喝足了，看着从那团灰烬中爬出的，皱巴巴的雏鸟，然后有点困了。
“来杯餐后红茶怎么样？我想，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事情要聊。”老头说，然后又用他的小棍子，再次敲了敲茶几，上面出现了三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他端起其中一杯，笑眯眯的喝来一口，看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斯内普抿起嘴唇，黑袍一甩，气势十足的坐在另一边的软椅上，面对着欧文。欧文看见他没碰属于他的那杯红茶。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在哪里？”老头和蔼的笑着说。
“呃……我困了。”能睡会再说吗？欧文没问出来，因为斯内普的表情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好吧，你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什么的吗？哦对了，我叫欧文-格林，不叫哈利-波特。”
欧文挑挑眉，然后冷漠的说，一边端起属于他的红茶。那杯茶看起来怪怪的，黏稠的让欧文想起了止咳糖浆。但他还是没能抵挡食物的诱惑，喝了一口。
然后，他立刻就悉数吐了出来。这太他妈甜了！忍不住问道：“你们喂饱我，是为了毒死我？”
欧文半挑着眉，看到斯内普冷哼着露出了一枚心灾乐祸的笑，他说：“如果您不幸中毒了，我绝对不会为你配置解药的，邓布利多。实际上，我乐见其成。”
“邓布利多？”欧文撇撇嘴，一边把那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推得离自己远一点。“傻女人（dumb Dora）？”
“是邓布利多，哈利。实际上是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 ”邓布利多慈祥的微笑着，带着一点点怀念，看欧文的眼神就像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我认识你的父母，你长得可真像你的母亲！”
欧文恶寒的抖了抖。“认识我的父母？……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爷爷或者外公什么的呢。你们花那么大劲把我绑过来，把我喂饱……现在能说说，你们到底想干嘛了吗？”
“我们没有恶意，孩子。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失踪了五年，我只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没有目的？”欧文觉得更冷了。“那就是有更大的阴谋。您直接说吧！你看，我只是个小孩，才十一岁，连饭都吃不饱，根本没有其他资源，所以，别再废话了，到底要我做些什么？直接把合同拿出来吧。”
邓布利多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从小被寄养在姨妈家，而后又独自流浪了五年的孩子，在听说关于父母的事情时，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先问问父母的情况吗？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你的父母，你难道不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事情吗？”
“所以，你和他们签的合同？”欧文皱着眉问，并且不安的坐直了身体。“他们已经把我卖给你啦？我能看看合同吗……就当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行吗？”
“没有什么该死的合同！”斯内普终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吼了出来。“没有任何人把你卖给我们，你的母亲也绝不会把你卖给任何人！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的母亲牺牲自己的生命救了你，她绝对不会把你卖给任何人！听清楚了吗，波特先生？！”
“谢谢你告诉我我有个母亲，然后她现在已经死了，我依旧要继续忍饥挨饿。”欧文无力的靠回了沙发里，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父亲呢？别告诉我，他在母亲死后，就每日借酒消愁，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终于把家产败的精光，欠了你们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然后把我卖给了你们抵债？”
天哪……你们要什么就拿去吧，把头留给我就行，虽然过程很疼，但我可以等它们慢慢长回来。哦，见鬼！
“虽然你父亲是个混蛋。”斯内普说，眼神复杂的打量了欧文一会儿，又很快恢复了空洞。“但我不得不承认，他从没有背叛过你的母亲，并且为了救你们两个，勇敢的牺牲了自己。
“所以……”欧文皱着眉头，一手在嘴边摸了摸，满脸狐疑。“你们为什么非要跟我聊他们，既然他们全都已经死了。该不会，是为了督促我去复仇吧？”
听到这里，斯内普神色暗了一下，漆黑的双眼变得愈发空洞。复仇吗？我就是罪魁祸首。
“我很抱歉告诉你这些，孩子。你的父母，他们都是英雄，为了保护你而死。也许我可以和你聊聊他们的事，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温和而认真的审视着眼前一脸疑惑的男孩。
“等等！”欧文想喝水，看了一眼被推开的红茶之后又放弃了。“让我猜猜……杀死我父母的人，实力强大，和你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仇怨。你们实在没办法打败他，所以找到了我，想把我培养成对付他的武器，是不是？”
Holly Shit！还有比这更烂俗狗血的事情吗？
“我们并不是逼你为你死去的父母复仇，孩子。”邓布利多严肃的说。“但伏地魔不会放过你，你是唯壹一个打败过他的人。”
“我曾经打败过一个叫伏地魔的人？”欧文惊奇的问。作为一个十一岁的男孩，曾经还打败过一个实力强大到连面前两位成年人都束手无策的人？骗人吧！说是他父母打败的，他还信。
“邓布利多先生，您是不是糖吃多了，脑袋被糊住了？”欧文实在忍不住想吐槽的心情了。“你看看我，十一岁，连这位斯内普先生都甩不掉。而你说的那位伏地魔，我猜斯内普先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然你们也不会费功夫找我。然后你跟我说，我在更小的时候，打败过伏地魔。你糊弄鬼呢！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就那么难吗？”
“孩子……”邓布利多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要是他能料到，哈利会变成现在这副精明过了头的样子，当初把他养在自己身边多好。“为什么在你看来，所有人，不论做什么，都一定是别有目的的呢？为什么一定要用恶意去揣度我们的善意呢？”
“这是个很深刻的问题。”欧文笑了笑，然后说。“但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探讨这么深刻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要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我压根就没办法活到现在。好了，我已经懒得跟你辩论了，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
邓布利多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终于不见了之前的和蔼可亲，他正襟危坐，异常严肃的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心中充满疑惑。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所有事，但作为交换，你也应该回答我们的问题，对吗？”
欧文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黑袍男人。他不知道这位斯内普先生在担心什么，但欧文同意这种等价交换的提议，并开始了一场漫长的谈话。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现在是五月份初夏的时节，傍晚的气候湿暖，带着阵阵的清爽怡人。欧文花了很长时间，听邓布利多用怀念的语气，讲述了一个真真假假的故事，全都是些正义最后战胜邪恶，伟大的爱能打到一切反动派的鬼扯。
欧文不是懵懂无知小孩，他只相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讲善恶是非的都是童话故事。甚至连小孩都知道跟着有糖的人跑，什么事都有个目的，更何况是成年人。故事的结局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英雄赞歌，鲜血被清洗，尸体被掩埋，不会有人探究瑰丽宏伟的城堡下，埋藏的每一具骸骨，其实都有着各自的忠诚于信仰，他们其实都是勇敢的英灵。而胜利者口中的正义，会使一切杀戮都变得名正言顺。
当痛苦来临时，人们在那一瞬间的态度往往是摇摆而挣扎的，是暧昧而纠缠的，因为我们永远无法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利益。比如斯内普。
“斯内普先生，你其实是我母亲的朋友。”欧文低垂着双眼，看着桌上已经停止散发热气的红茶糖浆，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脸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胳膊搭在扶手上，两手在胸前自然交握，一只拇指漫不经心的来回抚摸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而且是一个单恋者，可悲的男人。”
魔药大师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你像你的父亲一样，愚蠢且自大，只有邓布利多才会相信，像你这样一个无知的男孩，能打败伟大的黑魔王！”
“你崇拜他。”欧文似笑非笑的说，“是什么让你改投了阵营，斯内普先生？”
“这不关你的事！”斯内普恶狠狠的瞪了欧文一眼，这个男孩只是长的像莉莉罢了，而他的性格，比他的父亲更加令人厌恶，更加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这当然跟我有关。”欧文挑挑眉说。“我得知道，你为了我妈妈，能为我做到哪一步。我若是参与了你们的计划，今后我将面对的可能是个杀不死的疯子，在我跟他开始相互折磨之前，我必须得知道哪些人能信任，哪些人只能利用。”
“孩子，你很聪明。但很多时候，我们还需要注意考虑别人的感受。爱，是不能拿来利用的。”邓布利多发现了，这个孩子，如果不好好的引导，极有可能成为比汤姆-里德尔更恐怖的黑魔王。
“不能利用吗？您要求斯内普先生，帮你照顾他情敌的孩子，难道不是在利用他？”欧文鄙夷的瞥了邓布利多一眼。“我都能看出来，他有多讨厌詹姆斯。而我现在，只是想开诚布公的跟他谈谈这件事，你却说我想利用他？我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更虚伪一些。”
斯内普猛地握了握拳，“波特先生，我以为你知道，随意揣度别人，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当然，我没有指望你那满是粪石的脑袋会知道什么是礼貌。”
“礼貌能填饱肚子吗？”欧文不屑的耸了耸肩。“让我们来谈谈更实际是问题好了。你们口中的伏地魔，听起来像个疯子，残忍又疯狂，但却很聪明？”
斯内普恶狠狠的瞪了欧文一眼，抿紧了嘴，脸色苍白如纸。他到现在还是不习惯听到有人直呼黑魔王的名讳，这个被诅咒的名字，像这样一个无知的小男孩，永远不会理解其中的恐怖。
邓布利多神色黯了一下，“伏地魔杀了很多人，直到现在，任然是很多人的恶梦。哈利，那是一场绝望的战争，我们拼尽一切去战斗，想过各种方法去阻止他，但他看起来不可抵挡。”
“阻止他什么？没有争斗就没有进化，这其实是一种自然选择。没有能力适应的物种被这个世界淘汰。而且你说伏地魔已经消失了。历史总是由活下来的人书写的。”
邓布利多深思凝重的看着欧文：“我想你已经清楚了我的意思，伏地魔没有死，只是消失了，所以，他还会再回来。你的父母牺牲自己拯救了你，也拯救了许多人。也许你难以理解，这对很多人来说，有多重要，他的消失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但是他只是失去了形体，变得虚弱，他仍活在某个角落蠢蠢欲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又想骗我，伏地魔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攻击那么多人。他只是一个领导者，有很多追随者。有人追随，就说明，还有很多和他具有相同立场和观点的人。这听起来像是一场升级的政治斗争，而我和我的父母只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邓布利多再次严肃的审视了欧文一会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疲惫。“英明的领导者不会屠杀人民，牺牲无辜的人，来体现自己的强大。”
欧文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胡子老者，什么也没说。邓布利多看起来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欧文默默在心中补上一句：有许多人，真正坐上了王座之后，就会发现，很多事根本没得选。只要能带领支持他的人，走向胜利，还管什么手段？因为他得为支持他的人负责！
斯内普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听起来得意而讽刺。“虽然那些白痴把你捧为救世主，而你只不过是波特家的愚蠢小子，对黑魔王一无所知，对魔法也一无所知。你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只会坐在这里毫无立场的高谈阔论。我为你父母的牺牲感到不值。”
欧文没理会斯内普蔑视的眼神和毒舌，沉思的同时一只手捏着另外一只手的手掌，他慢悠悠的对邓布利多说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想知道什么？”
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对视了一眼，笑眯眯的说：“关于你如何从你姨妈家失踪，以及这段时间的生活，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欧文抬眼淡淡的扫视他们，又微微垂眸，“我并不知道我还有姨妈。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在一个塑料布围成的简易病房里，被绑在疯人椅上无法动弹。被作为实验品，关在一个实验基地里每天供人研究。和我同一批的一个变异的试验品暴走了，炸了实验基地逃跑了，我也顺势逃了出来。然后我座上了一艘船，从船上下来就遇到他了。”他像斯内普努嘴的同时，又耸了耸肩。
一股恐怖阴冷的气息猛地升起，“哈利-波特！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说的吗，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街头市井的小混混，企图编出一个可怜、无辜的故事来博取同情，逃避责任。”男人危险的声音响起，原本空洞的黑眸中满是讽刺。他就知道，这个男孩和他父亲一样自大，鲁莽，毫无头脑，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蠢。
邓布利多起身安抚道：“不要生气，西弗勒斯，冷静一下。”回过头，白胡子老头有些不满地看着欧文，“哈利，我认为你不应该说谎，做交易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不是吗？”
欧文挑了挑眉，戏谑的笑了笑，不知道他们在质疑什么。也许是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太没有诚意，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干脆直接用起了摄魂取念。
一些本不属于欧文的记忆涌进了他的脑海，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
这是一对普通人世界的英国夫妇，他们有一个儿子。他们的房子并不大，男人很胖，脸几乎挤成一团，眼睛只有两条缝，本来就短的脖子也堆在一起，挺着巨大的肚子，看起来像一只海象。女人很瘦，颧骨高耸，眼神怯懦，脖子很长，使她看起来像只呆头鹅。他们的儿子很胖，全身都肉鼓鼓的，看起来行像只小猪……
欧文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奇葩的家庭。
而他以前就生活在这个家庭里面，而且住在壁橱里。那对夫妇一看就很讨厌他，看到他就是各种辱骂和毒打，小肥猪也很想把他赶走。他每天早上很早就要起来，开始做家务，跑腿，整理草坪，很少吃饱饭……我去，难怪这个男孩要离家出走。
那个被亲人厌恶虐待的小男孩每天艰难又充满痛苦的生活，五岁生日那天，整理完草坪，就没有回到那个屋子。
尼玛，还好那个不是我，不然老子绝对会忍不住杀了他们全家的，煤气爆炸就是个不错的主意。欧文想。
更多的记忆在欧文脑海浮现。
……别，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那真是疼，他保证，这世界上没人能忍受那种疼痛……幸好还有韦德的陪伴。
一声巨大的爆响，欧文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大脑被入侵了。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就像曾今在阿贾克斯的试验中经历的那样，但强大的自愈能力又在瞬间恢复着那些看不见的创伤。
这两个人尽然可以向X教授一样入侵人的大脑，但又有所不同，他们似乎只能提取一些他愿意给他们看的记忆片段，并且无法洞悉其中的情感。原来这就是魔法。
欧文焦躁躲在房间角落的阴影中，浑身都在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撕扯着，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这样的疼痛了。
房间里的另外两人，看起来异常错愕，气氛僵持着紧绷着，不断的有杂物坠落和爆炸的声音。
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发生了飓风，欧文奇怪的看着一片狼藉，风眼中的另外两人也很怪异，欧文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他们是谁。黑袍男人的眼神空洞洞的，白胡子老头似乎怒不可遏。
“该死的，快，点，给，我，出，来！”斯内普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欧文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杀意，愤怒，还有不安。我才不要出去呢，哦，对了，我怎么会在这儿？欧文想了好半天，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头好疼啊，各种不属于他的记忆搅得他心烦意乱。
“魔力暴动并不是你这种脑袋里只有芨芨草的小巨怪可以控制的，如果你的大脑还有一丝理智，没有被鲁莽和自大掏空的话，就应该快点出来！”斯内普的毒舌下似乎隐藏了真挚的关心。
对，他是斯内普。欧文终于有点印象了。一个暗恋哈利母亲的可怜虫。
“哈利……”邓布利多干涩的声音响起，原本充满慈爱的的湛蓝双眼，如今满是严肃并夹杂着怜惜。“那些……变种人和实验，你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吗？”
这是……哦，邓布利多，霍格沃兹的校长，想把自己培养成秘密武器。
“反正不在欧洲。”欧文在确认了他们没有恶意之后，终于从阴影里闪了出来。
“而且你们有魔法，不是吗？你刚才还跟我说，麻瓜们需要被保护，他们很弱小？”欧文露出一个贱贱的笑，他跟韦德学的。“现在改主意了吗？说不定伏地魔是对的。”
欧文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邓布利多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头，被他灵活的躲开了。他端起茶几上的红茶顿了顿，然后依依不舍的又放下了。
“我很抱歉，哈利，我并不知道……”
“知道什么？”欧文看着那杯糖浆蹙眉。“能给我杯水吗？清水就行……”
当欧文终于如愿以偿的解了渴之后，满足的笑了出来。“好了，谢谢你们的招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如果你们不想那我做研究的话。”
“离开？”斯内普眯着眼睛，嘶嘶的说，“你想去哪？我以为你已经受到了教训，知道那个世界很危险……”充满寒意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欧文那张酷似莉莉的美丽脸庞突然失了神，就连笑容也如出一辙。
“你应该留下来，过来。这才是属于你的世界。”邓布利多柔声说道。“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这样做是出于关心，并没有想伤害你。这里是你的学校，我们会照顾你，也会有很多人爱你。”
“啧。”欧文撇撇嘴。“我是欧文，不是哈利。别再叫错了，哈利早就死在了实验室。”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精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