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AU]正义联盟：上帝之眼》半月骑士

2、Act.2

　　死亡真是残酷的东西，它总是夺走人们所爱的一切。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那时他在世界四处流浪自我放逐，从一个地点漂泊到另一个，他身处喧闹的人群之中，却感觉遗世独立，寒冷从骨髓里泛出来。再烈的酒也无法驱逐空虚与孤独。

　　他喝醉了，脑袋空白一片，一如之前无数次那样。

　　他颓然的半躺半坐在小巷里，倚靠着冰冷的墙。

　　有人靠了过来，他没有听见脚步声，但可以感觉到那个人在他身边停下来了。

　　“你迷失了。”那个声音说。“让我来帮你。”

　　亨利·杜卡重塑了他的意志，让他找回清醒的头脑，为他树立信念，指引前进的方向。

　　他修复了他。

　　但又在最后打破了这一切。

　　眼前的画面不断的快速闪现，世界开始扭曲膨胀，他感受到……坠落，永无止境的坠落。

　　布鲁斯·韦恩醒了过来。

　　无疑，他正在医院里，单人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发出嘀的声音。

　　他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

　　病房的门打开，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快步走进来，失去了一贯的沉稳。

　　还没等老管家说话，布鲁斯就已经转向他。

　　“我感觉不到我的腿，是因为那颗子弹吗？”他平静的问。

　　阿尔弗雷德倒吸了一口气，他的嘴唇动了动，“噢……韦恩少爷。”他艰难的开口，“是这样的，子弹擦过了你的脊柱……”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随即他有些急促地说，“这会造成一些影响，但并非不可治愈。集团旗下的实验室已经开始全力研究这一课题，全美最先进的神经损伤研究所的实验性疗法成功治愈过类似症状的人。”

　　“我知道了。”他只是这样回答，就好像别人只是告诉他他得了个小感冒似的，布鲁斯转头看向窗外，在一阵沉默之后，他突然问：“有新的号码出来吗？”

　　“这是你现在最不需要管的事情。”管家不高兴的板起了脸，他看着布鲁斯长大，在信息世界有着上帝般权力的对方在他眼里仍旧是那个悲伤又倔强的孩子…他时时怀揣愤怒与悲伤，好像随时准备向世界发起悲壮冲锋。

　　但当真的看到这个孩子是如何让自己遍体鳞伤的时候，年老的管家还是心痛无比，就仿佛胸腔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阿尔弗雷德波澜壮阔的前半生让他经历过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然而即便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也不及看到布鲁斯满身鲜血气息微弱时的万一。

　　“暂时休息一会吧，韦恩少爷。”管家最终妥协似的放缓了声音，“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状况。”

　　他保证道：“号码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布鲁斯用他蔚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管家，在发现无法继续讨价还价之后，他只好说道：“……好吧”

　　语气颇有不甘。

　　“阿福，我要回家，我讨厌医院。”也许是在这一方面遭到了管家的拒绝，他转而提出了新的要求。

　　突然之间，他好像从那种平静到冷酷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了，带着任性的语气让他更像是人…而不是机器。

　　“可以，但我们要约法三章——”管家如何不知道自家少爷在计划什么，他板着脸说道，但还没说完，布鲁斯就打断了他。

　　“我还想吃小甜饼。”他加上了一句，“要你亲手做的。”

　　“这方面要谨遵医嘱。”管家毫不动摇的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