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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01
      季云泽出差已经一个星期了,顾思君一个人待着倒也很自在,只是一个人就过得随意了一点,作息时间也更不规律。季云泽偶有闲暇便抽空在微信上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保证睡眠等等。顾思君当面撒谎的能力没有,在网上聊天的时候瞎掰倒是手到擒来。
      中午一点,顾思君还在整理晚上节目要用的东西,由于剩下的不多,便不想拖沓,想着早点弄完胡乱吃点然后回家睡一觉。同事都去吃饭了,顾思君虽然饿,但也勉强忍着。
      “思君,吃过饭了没?”
      “总监。那个,我在写晚上的稿子,等会儿就去吃了。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嗯,也不早了,都一点了。对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小姑就好了嘛。”
      顾思君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她还没有习惯哪。。。
      “你再不去吃饭云泽知道了可要心疼了啊。对了,他都走了一个星期了吧,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好像还得过几天吧,具体的他没跟我说,好像还是很忙的样子。”
      “行,我走了。你记得吃饭啊。”
      “总……”顾思君看见季眉嗔怪的表情,然后把“监”字给咽了下去,“小姑再见。”
      看见季眉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虽然没人,但毕竟是在台里啊,总监怎么这么难为她呢?不过顾思君没空再纠结了,赶紧弄完赶紧吃饭最重要。
      顾思君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已经两点了,可还是没完成。顾思君看着手机,心里哀叹:亲爱的午饭,本小姐今天又与你无缘了~~正打算继续奋笔疾书,季云泽却打来了电话。
      “这个时间你怎么有空啊?”顾思君觉得奇怪,季云泽这几天大概很忙,两人虽有联系,但都是发微信,电话好像没有怎么打过诶。
      “和客户见面在下午三点半,所以现在闲着。”
      “哦。”尽管顾思君很想和季云泽说话,昨天还略微抱怨了下他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可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她没有完成的工作,不知道该和季云泽说什么。
      “怎么好像没精神的样子,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啊。”顾思君睁着眼说瞎话,但语气却少了点底气。
      “是吗?什么时候吃的,吃了什么?”季云泽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让顾思君隐隐觉得有点不安。
      ”当然是了!”顾思君义正言辞地说道,“十二点就吃了,嗯,今天吃的小白菜,红烧狮子头……还有玉米排骨汤。”怎么样,两菜一汤,够健康吧。
      “看来你们今天食堂伙食不错啊。”
      可能吧,顾思君心里无奈地想。
      “晚上节目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顾思君心里在呐喊,没有啊没有啊!!嘴上却说“嗯,完了。打算待会儿好好睡一觉。”
      “那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好像离休息还差那么几个小时呢。“哦,那再见啦?”顾思君眼睛盯着电脑,时刻准备着着开始奋斗。
      “思君。”
      “嗯?”
      “好好照顾自己。”
      “哦。”
      “还有,刚刚小姑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刚刚见到你了。”
      “哦。”
      “啊?!”当顾思君反应过来季云泽说的“小姑”就是总监的时候,然后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季眉来的时候,心里忐忑到不行。想起来刚才一点的时候还跟她说没吃饭,现在转眼就跟季云泽说十二点就已经吃了。
      一个谎言被识破,以后的话还有之前的就都没有可信度了啊。顾思君不知道说什么,就选择没说话,心里却是无比懊恼。
      顾思君听见季云泽在电话那端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低地说道:“所以,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说谎,不要让我担心,更不要让原本应该担心的我放心。那样,我只会自责,也会更加不放心。
      季云泽的声音很好听,不管是在麦克风面前还是脱离了麦克风。顾思君总觉得他的声音会创造一个磁场,不知道别人,反正她自己是已经被牢牢地套在这个磁场里面。
      而今天,季云泽的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无奈,和牵挂。好像,也有几分警告,几分请求……反正,很复杂。
      季云泽说完那句话就挂了电话,留着顾思君在那儿独自发呆。顾思君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道个歉,打电话觉得好像有点尴尬,毕竟刚才的通话结束的好像不是那么愉快啊,说不定他还在生气呢。于是便发了个信息过去:嗯,我知道,真的知道了。所以,请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再担心了,好吗。
      想了想,又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很快短信发过来:没有生气,不要想太多。
      没有生气,皆大欢喜!顾思君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又一条短信:争取七夕之前会回来。赶紧去吃点东西。
      顾思君:“遵命!*^o^**^o^*”

      这天,顾思君在节目里说:不知道有没有人和初阳一样,当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为了不让爱自己的人担心,所以即使自己很累、很忙、很心烦,却还是想要告诉他说“放心,我过得很好,吃饭很按时,睡眠也很规律,没有那么多加班,同事对我很照顾,上司对我很欣赏……总之,一切都很好。”可是,我们不知道,那些爱我们的人也许会知道那只是我们想让他们放心而编造的谎言。他们会担心,我们是不是真的很好,甚至会因为这份不确定而更加担心。所以,亲爱的朋友们,有时候,也让我们自私一点,向他们诉诉苦,告诉他们,其实自己,有时候,不那么乖,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一首《约定》随着顾思君越来越小的声音慢慢飘进听众们的心里。
      “远方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着手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音乐的旋律很美,周蕙的声音很温柔,顾思君看着手上的婚戒,在心里说,季云泽,你知道吗,此刻,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很想……

      深夜,季云泽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星光点点,又想起了远方的顾思君。此刻的她是不是已经安全到家?节目还顺利吗?累不累?晚饭是不是又没时间吃?有没有,想他?……离别越久,思念越甚。还有几天就七夕了,得争取在那之前回去。可是,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了,脑子里没有工作的时候,竟然都是她,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一切,竟然都是这么美啊!是因为才结婚没多久,这份感觉才会那么强烈吗?季云泽摇摇头,笑了。
      远处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好像正慢慢地一步步靠近,七夕,她会记得这个节日吗?会期待自己的礼物吗?
      02
      然而事实证明季云泽完全是想太多。难得周末不用上班,周六顾思君和左梦两个人逛了一整天,晚上还去吃了川锅。逛了一天,顾思君回到家,洗了澡换上睡衣,把卧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然后躺床上,给季云泽发了一句“晚安”就把手机关了机,闭上眼就沉沉地睡了。
      周日中午,季云泽下飞机给顾思君打电话,却发现她手机关机。本来季云泽每天加班,就为了能在七夕赶回来给她个惊喜,因此具体时间也没告诉顾思君。现在既然回到了A市,想问问她在哪儿,让她把接下来的时间空出来。却没想到她手机关机了,就连昨天也只有一条“晚安”的微信,就没声了。无奈,只好碰碰运气,看看她在不在家,要是不在,就得打电话问问左梦了。
      季云泽回到家,发现在床上窝成一团的顾思君,又好气又好笑。卧室里开着空调,窗帘紧闭,暗的很,顾思君整个人都缩在空调被里睡得昏天黑地。季云泽拉开窗帘,整个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奈何顾思君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季云泽猜想着她可能昨天和左梦玩到很晚,便也由着她睡。又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发现只是关了机,并不是没电了。想她为了睡个好觉倒是万事做全了,存心不想让人打扰。又想她倒是心宽得很,也不怕别人找不着她害人担心。于是替她开了机,便去洗澡了。
      顾思君是被浴室里持续不断的哗啦啦的水声给吵醒的,心里本来还存着气,想我都把窗帘关了,手机也关了,就是为了睡到自然醒,什么东西吵的我?后来一睁眼认真地环视了卧室,才反应过来是季云泽回来了。
      再一看手机,已经下午两点了,顾思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发了条消息给左梦:起了没?啊啊啊我睡到刚刚才起,然后发现学长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梦左梦右:宝宝比你早起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在喝粥啦!话说学长回来抓到你还在睡,你怎么还有时间跟我报告,不是应该好好承认错误吗?丈夫出来回来不去接机的妻子不是好妻子哦!
      顾上顾下:他在洗澡,我还没见到他。所以,赶紧给我支招吧。
      梦左梦右:事到如今,唯有……
      顾上顾下:?
      梦左梦右:等他洗澡出来,直接扑倒他,转移他注意力哈哈……
      顾思君正想说左梦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可是在向你求救诶!然后季云泽就从浴室出来了,光着上身,下身裹着浴巾,顾思君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连自己脸红得不像话也不自知。
      季云泽看见顾思君一直盯着自己看,脸蛋红红的,这个样子的顾思君,实在有点好笑啊。季云泽一笑,顾思君就回过神来了,慢慢地开口:“学长,你回来了啊。我,我昨天跟梦梦去逛街了,然后睡得有点晚,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先认个错,总该从宽处理吧?
      “不过,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
      没去接你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谁让你都不告诉我你要回来了。
      先退一步,再将一军,倒是让季云泽无话可说了。
      “昨天打你电话你没接。”说完替她往后拢了拢被她弄得乱糟糟的头发。
      顾思君穿着一件宽松的棉质长睡裙,领口很大,原本长发垂在胸前到也没什么,季云泽把头发往后一拨,就使得胸前大片肌肤暴露无遗,这让刚刚冲完澡的季云泽身上又热了起来。
      顾思君见他盯着自己,也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脸更红了,立刻把被子拉上来挡着,低着头,也不看他了。
      季云泽看她害羞,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怪自己太着急了。只是情不自禁,就是并非能够自己控制啊。于是只好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不久。”顾思君装作看手机的样子。手机界面还是和左梦聊天的那一页,顾思君就在那来回地刷聊天记录,手指在屏幕上滑上去又滑下来,感觉到季云泽慢慢地靠近,手指又加快了速度。
      “在和左梦聊天吗?”季云泽贴在顾思君背后,下巴抵在她肩上,双手握着她的手肘。
      “嗯。”因为觉得房间里气氛有点诡异,顾思君只敢小声地答了一句,季云泽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让她整个人不由得一顿,手指也停在手机上不动了。季云泽感觉到她的异样,目光停在了她的指尖,恰好看见那句“ 等他洗澡出来,直接扑倒他 ”,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里也不禁好奇她们都聊了些什么就聊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突然就想逗逗她了。顾思君一脸茫然,肩膀上因为他的笑而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然后就听见他说:“其实,我觉得左梦的建议挺好的。”
      顾思君明白过来后,简直想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季云泽铁了心想要逗她,不让她躲,两手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两唇之间隔得极近。顾思君脸像发烧一样烫,脑子一片空白,看见他说了一句:“而且我保证,绝对有效。”
      紧接着来的就是季云泽那让她快要窒息的吻。
      就当顾思君以为自己快要沦陷的时候,季云泽却停下来了。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努力地平复自己,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顾思君也喘着气,快要窒息的感觉似乎还在,但她不明白季云泽为什么不继续。她在这种事情上,虽然害羞不能放开,但却并不排斥,也不讨厌,顺其自然。毕竟两个人已经结婚,总该要学会和谐相处的。
      顾思君还在猜测,季云泽却已经抬起头,看着她,替她整理好睡衣,低声对她说:“不要多想,你还没吃东西,我们先出去吃饭好不好?”
      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们晚上再继续。”
      顾思君听了,害羞不已,气的把他推到一旁,独自下床换衣服去了。

      顾思君洗漱完出来,看见季云泽在整理行李,赶紧过去献殷勤,“我来帮你吧。”
      季云泽已经换好了衣服,穿了件白色衬衫,看着简简单单,却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完美的身形。衬衫袖子被挽起,扣子扣到第二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很久没有见到他,原来还是这么帅啊。顾思君心里得意地笑。
      季云泽没有停下,只是说:“你会吗?”
      顾思君愣了一下,好像……真的不会啊。以往行李都是他自己收拾的,自己也压根没想过要帮他,这次是顾思君心里内疚才主动帮忙。结婚也一年了,但两人的衣物什么的一直都是自己管的,顾思君没有这种意识,季云泽也没提点她。不过好像这种情况也需要改变了啊。
      “不会总要学的嘛,这次我先看你收拾。”
      季云泽很高兴顾思君能够这么想,婚姻需要经营,也需要两个人磨合,只有完全融入对方的生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不只是两个人单纯地住在一起。感觉到顾思君为他一点点做出的改变,说实话,季云泽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
      晚上,季云泽带顾思君去了一家专门做粤菜的餐厅,餐厅人不少,可能因为是七夕节,大多是情侣,因此气氛很好,安静,又带着几分浪漫和诱惑。
      顾思君没注意这些,很认真地品尝着佳肴,可能菜比较清淡,因此虽然味道很好,但顾思君吃得还是没平时多。
      “味道不好吗?”季云泽替她加了块鱼。
      “不是,就是有点清淡,不开胃。”
      “以后要习惯。不要总吃那么辣的东西,你作息时间本来就不规律,胃又不好。”季云泽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昨天是不是去吃川锅了?”
      川锅是顾思君的最喜爱的,只是婚后季云泽不允许她多吃。
      学长,你要不要这么聪明?
      “没有,绝对没有。”
      一听就是假话。不过季云泽也没戳穿她,吃都吃了,还能怎么样?其实顾思君本来也没想故意瞒着他,只是怕他不高兴,也怕他以后不让她吃了。果然还是吃的重要啊!

      出了餐厅,顾思君和季云泽并肩走在一起,两手放在背后交握着。其实顾思君走路的时候通常会习惯性地挽着别人,左梦,顾妈,顾爸……都是这样。只是季云泽,好像有点还没习惯。季云泽倒希望顾思君能像她挽着左梦一样挽着自己,看着周围一对对甜蜜的情侣,季云泽竟然有点吃味,“为什么不挽着我?”
      “啊?”
      “以前看你走路的时候都喜欢挽着别人。所以,为什么不挽着我?”
      顾思君“呃”了半天,心想我能说那样会影响你的形象吗?她平常和左梦走在一起,老喜欢贴着左梦,她实在无法想象身旁的人从左梦变成季云泽会怎么样,那个画面,应该有点太暧昧了吧。虽然结婚已有一年,但顾思君还是觉得……还是有那么点不习惯。
      看季云泽好像她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只好故作严肃地说:“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
      说完之后顾思君有后悔了,这实在是个很烂的借口。他会不会生气?其实夫妻之间这样很正常吧?

      季云泽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说,“那牵手,总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为什么她还没有习惯主动牵他的手呢?

      顾思君乖乖地被他牵着,左顾右盼,想找点话题。
      “学长,你觉不觉得今天很奇怪,街上怎么那么多卖玫瑰花的?”
      现在才发现,真弄不懂她的注意力到底都在什么地方?
      “今天是七夕。”
      “噢……原来今天是七夕啊!”顾思君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是特地赶回来陪我过七夕的?”
      怎么还会是种疑问的语气,这还用说吗?礼物都准备好了,只是你没有给我送的机会啊,季云泽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说呢?”
      顾思君很不好意思,因为她完全把这个日子给忘了,很愧疚地对季云泽说道:“可是我忘了,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没关系。”我准备了就好。还有,季云泽很想说,其实,你就很好。

      感觉手中突然少了点东西,季云泽就看见顾思君往前跑向一个卖玫瑰花的,掏出钱包,然后双手就握着一支玫瑰,脸上带着羞怯的笑,往自己走来。那一刻,季云泽觉得,原来她是那么美,白色连衣裙的裙角微微扬起,长长的秀发披着,显得她的脸更加小了,他看见她的脸微微泛红,双目柔情似水,他好像能够读出她眼里的爱意,那是独独对他的。
      他很幸福,他想,如果可以,愿天下有情人都能这么幸福。
      人就是这样,当自己感到很幸福很快乐的时候,就会把自己放在一个独特的角度去看世界,那时候,他会希望,别人也可以跟他一样很幸福。
      顾思君走到他面前,把花递到他面前。
      “七夕快乐!”
      顾思君是用主持的时候所特有的温柔的声音对他说的,季云泽心下一动,忍不住想要走过去吻一吻她,却没想到顾思君往后退了一步,季云泽有点尴尬,咳了一声,想,反应还挺快的,看来下次动作应该快一点,不让她逃离。
      顾思君看着他得意地笑。
      后来他跟楚子宇说起这事得时候,楚子宇把他里里外外都给嘲笑了一番,然后说了一句废话: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她抱住不就行了。
      真是从上到下都是废话啊,季云泽想,这不还没来得及实施吗?
      季云泽把花接过来,弯腰,低头和她平视,“这可是我们男人应该做的事。”
      顾思君没说话,就当季云泽想要直起身子的时候,顾思君往前凑了凑,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离开——完全在季云泽意料之外。
      顾思君两手在背后紧紧地交握着,头微微低着,眼睛斜视着地面,抿着唇不说话。
      到底是男人,季云泽只是微微一愣,然后镇定自若,尽管心里也是很高兴的。他低低地笑着,把害羞的顾思君一把拥在怀里。
      顾思君把脸埋在他胸口,刚刚还言之凿凿,说在街上手挽着手会有影响,现在自己居然主动去亲他,他会怎么想啊?
      俗话说,想什么就来什么,这边顾思君还没纠结完,就听见季云泽低头在她耳边说:“现在怎么不注意影响了?”语气里满是调戏的味道。
      顾思君推了推他,没动。索性厚着脸皮说:“这是礼物。”
      “那,礼物到此为止还是还有下文?”季云泽暧昧地问她,充满了暗示。
      “我们回去好不好?”顾思君不想再让他这样在街上抱着,那样太难为情了。
      季云泽听到回复,松开她,牵着她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顾思君眼睛都不敢斜视,死死地盯着地面,任季云泽拉着自己往前。顾思君也没想过自己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来,生怕别人会注意到她,心里后悔不已,为什么这么冲动,这么不注意场合,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到了车上,季云泽把车开的很快,怕顾思君会不舒服,便转头去看她,只见她一脸纠结的小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就知道她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打架呢。
      季云泽也没打扰,只是略微放心了些,又把车速提了提,因为他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很快就到家了,季云泽停好车,帮顾思君拉开车门,近乎有点急切、粗鲁地把她拉下车,把顾思君手腕都弄疼了。
      她没吭声,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此她并不打扰他,安静地跟着他的脚步。
      夜晚很静,她能够听到他有点急切的呼吸以及心跳,因为她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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