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电视剧同人]拐弯的人生》南山菊

68、芷若和乔峰5（修）

　　阿朱和段誉易容成乔峰和慕容复的样子将丐帮众人救了出来，她想着，这样便不会有人再怀疑是自家公子杀了他们丐帮的人吧，还有乔帮主，他们如此待乔帮主，乔帮主却不计前嫌来救他们，看他们还哪里有脸！

　　全冠清讥讽道：“乔爷和慕容复果然是知交好友！”

　　这话不能不说是心思恶毒了，阿朱和段誉无话可说，找了个岔子离开了。

　　丐帮众人正感念乔峰的救命之恩时，真正的乔峰听闻丐帮落入西夏人手中，终究还是忍不住前来相救。

　　在破庙跟丐帮众人碰个正着，帮众皆上前感念乔峰和慕容复的救命之恩，乔峰一头雾水：“什么慕容公子？”

　　吴长老说道：“全冠清这些人胡说八道，你莫听他的，结交朋友，又是什么难事，我信得过你和慕容公子是今天才相识的。”

　　乔峰道：“慕容公子？你是说慕容复吗？我从未见过他面。”

　　众人面面相觑，西夏一品堂针对此事与大家相争，乔峰实在无辜，完全想不到自己被人假扮，他想，这当中必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丐帮众人得他解救，原本人人感激，这下听他矢口否认，都大为惊诧，当下心思各异。有人猜想他这几天中多遭变故，以致神智错乱；有人以为他另有对付西夏人的秘计，因此不肯再西夏敌人面前直认其事；有人料想马大元确是他借慕容复之手所害，生怕奸谋败露，索性绝口否认认识慕容其人；有人猜想他图谋重任丐帮帮主，在安排什么计策；更有人深信他是为契丹出力，既反西夏，亦害大宋。各人心中的猜测不同，脸上便有惋惜、崇敬、难过、愤恨、鄙夷、仇视等种种神气。

　　各人神色尽收乔峰眼底，他长叹一声，说道“各位均已脱险，乔峰就此别过。”说着一抱拳，翻身上马，鞭子一扬，疾驰而去。

　　周芷若看了这些人一眼，心中不由又为乔峰鸣不平，一片好心反遭怀疑，她一直与乔峰呆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乔峰根本就没有来过，冷笑一声，正准备跟随而去。

　　忽然徐长老叫道：“乔峰，将打狗棒留下了！”

　　乔峰陡地勒马，道：“打狗棒？在杏林之中，我不是已经交了出来吗？”

　　徐长老道：“咱们失手遭擒，打狗棒落在西夏众恶狗手中，此时遍寻不见，相必又为你取去！”

　　乔峰仰天长笑，声音悲凉，大声道：“我乔峰和丐帮再无瓜葛，要这打狗棒何用，徐长老，你也将乔峰瞧得忒小了！”双腿一夹，胯|下马匹四蹄翻飞，向北驰去。

　　周芷若却有些气不过，一鞭子挥了过去，直直打到徐长老脸上，一边说道：“丐帮如何个不要脸法，本座今日倒真是见识了。”

　　随后便追着乔峰而去。

　　乔峰自幼父慈母爱，及后得少林玄苦大师授艺，再拜丐帮汪帮主为师，行走江湖，虽然多历艰险，但师父朋友，无不对他赤心相待，不料平地起风波，一向威名赫赫、至诚仁义的丐帮之主，竟给人认作是卖国卖民、无耻无信的小人。

　　他任由坐骑信步而行，心中混乱已极：“倘若我真是契丹人，过去十余年中，我杀了不少契丹人，破坏了不少契丹的图谋，岂不是大大的不忠？如果我父母却是在雁门关外为汉人害死，我反拜杀害父母的仇人为师，三十年来认别人为父母，岂不是大大的不孝？乔峰啊乔峰，你如此不忠不孝，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若我真是契丹人，那我也不姓乔了？我姓什么？我亲生父亲给我起了什么名字？嘿嘿，我不但不忠不孝，还无名无姓。”

　　“乔大哥，乔大哥！”

　　周芷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乔峰从自言自弃中回过神，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出自于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的诬陷，我乔峰堂堂大丈夫，给奸人摆布得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倘若激于一时之愤，就此一走了之，对丐帮从此不闻不问岂非枉自让奸人阴谋得逞？何况，乔峰你并不是孤单的，不是还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相信你吗？”

　　这样想来，心中郁气渐消，心下盘算，第一步是赶回河南，询问父亲和师傅真相，这两人素来对自己爱护有加，绝不会有所隐瞒。

　　这时候周芷若也赶了上来，勒马停住，有些担忧的看向乔峰：“乔大哥，你无事吧。”

　　乔峰摇摇头，心下不再烦恼，轻松的说：“我这便打算回家一趟，芷若，是否愿与我同行？”

　　周芷若点头道：“那是自然。”心下却不由冒出一点欣喜，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不到一日，二人便回到少室山下，自他出任丐帮帮主以来，丐帮乃是江湖第一大帮，少林乃武林第一大派，丐帮帮主来到少林，处处仪节排场，惊动甚多，是以他多年未归，只是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之敬，请安问好而已。这时重临故土，想到自己身世大谜，很快便可以揭开，饶是他镇静沉稳，心下也不禁有些惴惴。

　　一路行来，之间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定草笠，一把茶壶，乔峰认得那是父亲之物，胸间陡然感到一阵暖意，这个院子点点滴滴都是旧时的回忆，他忍不住一一向周芷若讲解。

　　他想，就算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对我这番养育之恩，总是终身难报，不论我身世真相如何，我决不可改了称呼。

　　走到门前，看见屋外晒着的菜干，和带着小鸡觅食的母鸡，情不自禁的微笑：“今晚娘定要杀鸡做菜，款待她久未见面的儿子。”忍不住大声叫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叫了好几声吗，不闻应声，心想：“是啊，二老年纪大了，听不见了。”推开房门，一切装饰与他离家之时一模一样，可是却不见人影，周芷若微微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乔峰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微感诧异，探头像卧房一看，只见父母横卧在地，一动不动。

　　他急忙纵身入内，先扶起母亲，呼吸已断，身子尚有余温，周芷若连忙看了看乔峰的父亲，对着惊慌又悲痛的乔峰摇摇头，说道：“肋骨根根断绝，好像是被人以极厉害的掌力击毙。”乔峰看了看母亲的尸首，跟周芷若说的一般无二。

　　乔峰脑中满是混乱，爹娘都是忠厚老实的农夫农妇，怎会引得武学高手向他们下此毒手，越想越悲，忍不住放生大哭，满脸都是眼泪。

　　周芷若正待上前，却听到背后有人说道：“可惜、可惜，咱们来迟了一步。”乔峰转过身，是四个中年僧人。

　　高个的那个满脸怒容，大声说：“乔峰，你这人当真猪狗不如，乔三槐夫妇就算不是你亲生父母，十余年的养育之恩，那也非同小可，如何竟忍心下手杀害！”

　　周芷若皱眉道：“乔大哥刚刚归家，便发现家中出了变故，你们哪里见到是乔大哥杀害了他父母！”

　　那僧人怒道：“契丹人狼子野心，果然形同禽兽，你竟亲手杀害义父义母，咱们只恨相救来迟，姓乔的，你要到少室山撒野，可还差那么大一截！”说着便出掌向乔峰胸口劈了过去。

　　周芷若气笑了，上前一步挡住僧人的攻击：“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为何还是自说自话！我倒要说是你们贼喊捉贼呢！”

　　乔峰身后又有人偷袭，乔峰不愿与他们动手，只躲避不还手，那些僧人却不罢休，直辱骂乔峰先杀马大元，再杀乔三槐夫妇，乔峰不气，周芷若却气的不行，手下便不准备再留情。

　　乔峰虽然感念这几人前来相救父母，但业知若不制住他们，恐怕事情永远说不清楚，便将这几人一一制住，正待问话，却见更多的少林僧人赶来。

　　乔峰和周芷若相似一眼，带着乔三槐夫妇的尸首火速离开，乔峰将爹娘埋了，磕了八个响头，想到此次归家，不过晚了一步，就不能再见爹娘最后一面，忍不住泣不成声，乔峰自幼硬气，极少哭泣，今日伤心到了极处，泪如泉涌，难以抑制。

　　周芷若想到自己父亲去世以后自己的伤心，也跟着红了眼眶，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说道：“乔大哥，你师傅…”

　　乔峰心念电转，突然意识到这都是一个局，恐怕师傅也难逃毒手，连忙向少林寺飞奔而去。

　　不想刚与师傅说了两句话，师傅看到他的容貌却深情突变，又是痛苦，又是混合着深深的怜悯和惋惜，连说了三个好字便不再说话。

　　乔峰上前去，发现恩师已经气绝，为了避嫌，他叫了少林寺的僧人前来，却被人误解为凶手。

　　少林寺这么多年居于武林门派之首，也不是浪得虚名，寺中尚有隐在暗处的高手，乔峰和周芷若联手，方才全身而退，在打斗之中，挟持了一个行为诡秘的小和尚，却是性命危急，乔峰心中有着无数疑团，觉得这和尚怕是阴谋败露，服毒自杀来了，可是自己尚有诸多疑团，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伸手去他的心跳。

　　很快，就飞快的收回了手，尴尬的对周芷若说：“芷若，你来看看，这个小和尚好像是个女子。”

　　周芷若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是个女子，恐怕不多时便要殒命了。”

　　“不行，此事尚有许多疑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周芷若点点头，输了一些内力到这个女子体内，偶然发现她脸上的皮肤一直往下脱落，想到金花婆婆的易容之术，将这个姑娘脸上的易容抹了下来，惊奇的说：“乔大哥，你快看，好像是慕容家的那个丫头！”

　　乔峰大惊失色，沉吟道：方才玄慈大师一掌过来，她恐怕便是在此时受了伤，若非自己多管闲事，恐怕她早已脱身而去。

　　“乔大哥，怎么办？”

　　乔峰道：“她是慕容公子的侍婢，之所以受此重伤，全因我之故，须得将她治好才是。”

　　周芷若皱了皱眉，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那咱们去镇上吧。”说完，就准备抱着阿朱前行。

　　阿朱有气无力道：“我怀中有药。”

　　周芷若将药取了出来，正是杏子林时谭公相赠，她对乔峰说道：“乔大哥，还请回避一下。”

　　乔峰立马转身，说了句：“劳烦芷若了。”往前走了很远。

　　到了镇上后，周芷若仔细看了阿朱的伤势，摇了摇头，对乔峰说道：“阿朱姑娘的伤恐怕没得治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张无忌医术高超，周芷若跟他学了不少，没想到倒在这时候用上了。

　　周芷若开了张药方，为了避免肺腑疼痛，里面加了许多安神的药物，乔峰奇道：“没想到芷若你竟还懂得医术！”

　　周芷若笑了笑：“略懂皮毛罢了。”说着瞟了乔峰一眼，继续道：“芷若医术不精，恐耽误了阿朱姑娘的伤情，不若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乔峰居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了句：“也好。”周芷若气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药方扔他脸上！

　　请来的大夫跟周芷若说了一样的话，看了周芷若的药方，责怪道：“这位姑娘开的药方已经很好啦，老朽最多也就能开出这样的方子罢了，有大夫在，还大晚上的请我来干嘛，不是瞎折腾吗？！”

　　周芷若翻个白眼，哼了一声。

　　阿朱醒后，乔峰问她，为何前去少林寺，阿朱一一解释，眼看阿朱又要吐血，周芷若连忙输了一道真气到她体内，服了药后，有周芷若在，阿朱倒没有说睡不着让乔峰唱歌讲故事之类的，闭上眼睛，在药物的作用下缓缓入睡。

　　出了阿朱的房门，周芷若不太想搭理乔峰，乔峰这时候倒察觉出有点不对来，不由疑惑的问道：“芷若，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周芷若板着脸冷冷的说：“我好的很，乔大侠有空还是多去关心阿朱姑娘吧！”

　　乔峰想到方才那个大夫说话的时候，周芷若貌似哼了一声，拍了拍脑袋，自以为找到了原因：“芷若，我并不是觉得你医术不好，这个…这个，再请个大夫，不是你说的吗？”

　　走在前面的周芷若听了乔峰的话，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眼看周芷若不说话，也不理自己，乔峰几步走到她前面，满脸焦急：“芷若，芷若，是乔大哥考虑不周，这便给你赔不是吧！”说着，当真双手抱拳，拱了一拱。

　　周芷若脸色好看了些，问道：“你为何如此关心这位阿朱姑娘？”

　　乔峰直直的说道：“一来她的伤是受我连累，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救治于她，二来她是慕容公子的丫头，我与慕容公子神交已久，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只因为如此？”

　　乔峰坦然的点点头，奇道：“自然如此，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周芷若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点，二人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乔峰偷偷看了周芷若一眼，说道：“芷若可是不生气了？”

　　周芷若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双手托着脸，突然笑了笑：“乔大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如果好听的话我就不生气了。”

　　乔峰看着眼前笑若春花的一张脸，心中微微一动，就是这个姑娘，在他被千夫所指的时候站在他身边，告诉他不管是契丹人还是汉人，他都是她认识的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乔峰的声音也忍不住柔和下来，想到幼时的那个夜晚，轻声向周芷若讲了那个隐藏在心中关于小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