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oul]灵魂尽头》魔潇

18、第二卷 宛若天堂 第十七章 残酷的真相

　　下课的铃声响起。
　　士郎定定地坐在位置上，心急火燎。
　　早上还特意去樱的班上看过了。
　　樱今天缺课。
　　慎二也没有来。
　　这样一来，樱被脏砚挟持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再等一会儿。
　　不到脏砚说的时间不能先去，否则会暴露。
　　提前跟远坂约好了，放学之后远坂会先离开，但会和Archer在远处监视。
　　……没有带Saber来。
　　不过Saber这一整天肯定都在学校附近转悠。
　　说不定就一直保持着隐身站在校门口。
　　……五点五十五分。
　　差不多了。
　　从座位上站起，拿出远坂给的宝石，咏唱过后在身周架起防御壁。
　　缓缓走向天台。
　　空荡的楼梯间里，只有士郎的脚步声。
　　天已经半黑，周围相当阴暗，然而这沉重的光线只能使士郎更加无法冷静而已。
　　……没有遭袭。
　　就这么，顺利地上到了顶楼。
　　太阳已经有三分之二沉到地平线下。
　　……视线，捕捉到模糊的黑影。
　　还有，倒在地上的少女。
　　“樱……！”
　　身体本能地准备前冲。
　　“站住。”
　　……却被熟悉的苍老声音制止。
　　“间桐……脏砚……！”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老魔术师拄着拐杖，站在樱的身后，脸上带着那一贯的诡异的笑容。
　　樱倒在地上，双手被束缚在身后，闭着眼睛，似乎是处于昏迷状态。
　　“樱……樱……樱！”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地呼唤樱的名字。
　　“唔……”
　　樱皱起眉头，发出迷糊的声音。
　　“樱，醒醒……！”
　　“学长……”
　　深紫的眸子微睁，一点点描绘出少年的轮廓。
　　金蓝的异色眸子用焦急的神情注视着她。
　　……猛然醒悟。
　　“学长！快走……唔……”
　　……痛苦的闷哼。
　　脆弱的腰部被老者的拐杖击中。
　　“……樱！”
　　这家伙，竟然……！
　　“闭嘴，老朽没有让你开口说话，樱。”
　　“……你在干什么，间桐脏砚！”
　　恶狠狠地盯着老魔术师。
　　“……很好，这个表情真是不错。看来老朽这次赌对了，你果然担心樱的安危，卫宫家的小子。”
　　“废话少说，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樱。”
　　……没有发现Assassin的踪迹。
　　但毫无疑问，肯定就在脏砚旁边某个位置。
　　掌握不到Assassin的行踪，就无法让Saber对脏砚发动攻击，贸然进攻只会被Assassin接下，并且让脏砚更加警惕而已。
　　……得把Assassin引出来。
　　“非常简单。用你来交换。”
　　“什……”
　　用他……？
　　“老朽不是说了吗，此次谈话是想和你商讨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那么老朽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在你加入战斗的瞬间，这场斗争漩涡的中心就会变成你。因为有你的存在，圣杯才能真正达到完全。”
　　听不懂……
　　“所以，只要有了你，老朽就不需要樱了，自然也不会伤害她。怎样，卫宫士郎，老朽的提议如何？”
　　等等，等等……
　　“先把你说的话解释清楚！圣杯因我达到完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回答我！”
　　总感觉，脏砚在说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
　　“你应该能听懂吧，卫宫家的小子。你就是最出色的圣杯容器啊。身体完全由魔术回路构成，不会被圣杯溶解也不会被侵蚀，这样的魔术师才能真正地跟圣杯融为一体。
　　爱因兹贝伦的容器只是用来回收Servant，但让圣杯具现化不一定要用人造人啊。你的魔术回路比人造人优秀无数倍，能够以最完美的状态承接圣杯的具现化。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控制圣杯了啊。
　　控制了圣杯多少愿望都能实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顺便完成老朽的愿望就可以了。只要你用你自己和樱交换，我就可以让你成为圣杯。
　　怎样，卫宫家的小子，利大于弊吧？”
　　……啊啊。
　　这家伙，是盯上了他的魔术回路啊。
　　当年，创始御三家创造大圣杯，远坂负责降临圣杯的土地地脉，玛奇里负责令咒系统的编制，而爱因兹贝伦负责准备承接圣杯的容器。
　　这个容器，就是人造人。
　　这一次，就是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降临在冬木市的圣杯是大圣杯，而人造人则被称为‘小圣杯’，或是‘圣杯守护者’。
　　人造人的心脏就是用圣杯做成，经过特殊改造的魔术回路则是方便吸收圣杯所需的，战死的Servant的庞大魔力。
　　最后，圣杯也是经由人造人的回路具现。
　　……但是，不一定是人造人的回路。
　　只要是回路，就可以了。
　　而士郎的魔术回路，远比伊莉雅斯菲尔要好。
　　如果以士郎作为小圣杯的核心，具现出来的大圣杯想必也会更为出色吧。
　　……不能接受。
　　绝对，不能接受。
　　已经，跟Saber约好了的。
　　她成为士郎的剑，一起拿到圣杯。
　　这份契约，绝对不能背叛。
　　“如果我说不呢？”
　　脏砚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要搞得那么剑拔弩张嘛，卫宫家的小子。老朽可不想在这里开战，可以的话也希望能够和平交易而不是胁迫啊。不过……”
　　拐杖向樱的腰部施压，少女发出痛苦的闷哼。
　　“你这家伙……竟然用樱……！”
　　“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让你答应啊。”
　　……焦灼。
　　接受，就要背叛Saber。
　　不接受，樱就会受害。
　　这种选择，不能做。
　　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有，有的。
　　直觉告诉士郎，一定有的。
　　自己比脏砚强，Saber比Assassin强，再加上监视着这里的远坂，处于劣势的是脏砚才对。
　　首要任务，是救出樱来。
　　那么，就绝不能贸然进攻。
　　就算是把Saber叫过来，搞不清楚Assassin的位置那也是无济于事，只会让樱陷入险境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要做的，是引出Assassin……！
　　……怎么引？
　　Assassin出手只会是一种情况，那就是脏砚遭到攻击。但如果只是单方位的攻击，范围再大Assassin也能带着脏砚避开，而不是防守。
　　要引开Assassin，同时救出樱。
　　引开脏砚无需Saber，士郎自己就有无数种手段能将他逼开。
　　Saber要对付的，是Assassin。
　　……有了。
　　远坂给的宝石藏在袖子里，一翻手腕就能滑到手心里去，这是切嗣教他的技巧。
　　将其中一颗宝石握在指间。
　　学校的天台有较高的铁丝网围着，这应该能起到一点阻止的作用。
　　……看向樱的眼睛。
　　里面是担心，惊惶，纠结，还有恐惧。
　　嘴唇翕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情况我明白了，脏砚。”
　　“哦？答应老朽的条件了吗？”
　　“啊啊，当然是……”
　　甩动手臂，将宝石抛向头顶。
　　“你这小子……！”
　　“……不答应！”
　　绚丽的青色魔力爆炸开来。
　　狂暴的旋风以扔出的宝石为中心风眼，像陀螺一样回旋，瞬间覆盖了整个天台。
　　魔风重重地向脏砚压下。
　　所有的退路全部被封杀。
　　那是，无差别的，极致的碾压。
　　……黑影乍现。
　　白色的骷髅面具。
　　……出来了。
　　Assassin就这么挡在脏砚身前，高举左手，掌心向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武器都没动。
　　从指尖开始，风逐渐消失。
　　在一片混乱的龙卷风当中，形成一个正锥形的无风带，身处其内的Assassin、脏砚和樱就连衣角都没有摆动分毫。
　　……但是，动弹不得。
　　这种程度的魔术，以Assassin的对魔力冲不破。
　　看似安全的无风带，实际上是坚固的囚笼。
　　……成功了。
　　故意使用大范围的风属性魔术攻击，Assassin的防御手段就只有使用除风加护（Jinni），这样一来既可困住他们，樱也不会受到伤害。
　　……就是现在！
　　“以令咒命之，Saber，移动到Assassin上方！”
　　左手的手背传来一阵麻痒。
　　鲜红的魔力光芒扩散，剑形的令咒消失了一道。
　　炽烈的光芒扭曲大气，打碎空间。
　　银色的骑士踏着狂风出现。
　　金发飘飞，青色的衣裙随风舞动。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蕴含了全力的剑击，向Assassin的头顶砸去……！
　　与此同时，士郎将魔术的范围收缩到最小，风压化作巨大的棱锥，全部向Assassin丢去。
　　……没有一点，波及到樱。
　　无形之剑和风压，完美地让Assassin落入困境。
　　抵消风压，勉强避过剑击，用匕首进行缓冲。
　　Saber不间断的剑击仿佛监狱的栅栏，将暗杀者与自己的Master阻隔开来。
　　……士郎全力冲向脏砚。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抬手就是一记龙种，火焰飞翔着咆哮而去。
　　“……嘁。”
　　老魔术师厌恶地轻哼。
　　漆黑的虫子不知从何处飞出，在脏砚身前架起魔力的障壁，将火焰的魔术勉强防住，僵持不下。
　　用攻击魔术使脏砚处于守势。
　　……趁现在！
　　金色的魔力在指尖化作银丝。
　　弹射出去的速度，就像蜘蛛侠的蛛丝。
　　将樱牢牢地缠绕几圈。
　　“学长……！”
　　“樱，不要动！”
　　士郎一边前冲，一边拉动银丝。
　　樱的身体就朝着士郎飞过来。
　　接住，抱起。
　　“好了，救到了！”
　　刚想跑开的时候。
　　“别想逃走……！”
　　突然发现，脚下已经不知何时全都是虫子。
　　士郎抱紧了樱，猛地踩踏地面。
　　脚下，有幽灵般的黑影闪动。
　　这本是一种□□魔术，以舞蹈作为祭祀的仪式召唤幽灵，却被士郎改成了步法。
　　仿佛化身为幽灵一般，士郎跳跃后，身体像羽毛一样飘浮在空中，迟迟不落下。
　　……不能在空中久待。
　　这么空旷，会被当成靶子的。
　　稳稳地落在天台边缘。
　　……劲风袭来。
　　“……？！”
　　利刃破空的声音。
　　是Assassin的短剑。
　　在Saber的攻击下，还能向士郎攻击……？！
　　……糟了，躲不过！
　　剑尖接近。
　　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刺耳得可怕。
　　一点点，一点点接近……
　　锵……！
　　“……！”
　　被击落了。
　　Assassin的短剑，被击落了。
　　“那是……！”
　　银色的棱形短剑。
　　后端有锁链相连。
　　“不会吧……”
　　一抹紫色出现在视野中。
　　紫色的长发，狂野地飞舞着，手中的银色锁链像蛇一样将短剑打飞。
　　“Rider……？！”
　　“士郎……！”
　　Saber奔向士郎，把Master护在身后。
　　士郎解开樱双手的束缚，将她放在地上。
　　“能站吗，樱？”
　　“嗯……”
　　樱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身体状态似乎还好。
　　……松了一口气。
　　猛地看向多出来的Servant。
　　戴着眼罩的高挑女子，毫无疑问是Rider。
　　Rider来了，也就是说……
　　“爷爷……！”
　　……她的Master也来了。

　　慎二喘着气跑过来。
　　在Rider身前停下，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紧张地盯着脏砚。
　　……眼神中，是不解，疑惑，难以置信。
　　“你在做什么？”
　　似是很不满一样，脏砚冷声问道。
　　慎二咬牙缩了缩，最终鼓起勇气开了口。
　　“……为什么要用樱做人质？”
　　“当然是方便。卫宫担心樱的安危，这个情报可是你亲口提供的，老朽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但是……刚才的，是真的吗，只要有了卫宫，樱就不需要了，这是真的吗，爷爷？！”
　　“……是的。”
　　“什……”
　　没有任何掩饰的话语。
　　直接道出真相。
　　残酷的淡漠，让少年呆住。
　　“……为什么，为什么会不需要，之前说的想让樱获胜，都是假的吗？！”
　　“在卫宫家的小子出现之前，我确实是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樱身上的。不过，老朽发现这小子的功能比樱要好得多，那自然就不需要了。你见过谁会忽略更好的东西去选择残次品吗？”
　　“……”
　　等等，等等。
　　脏砚说，把获胜的希望放在樱身上。
　　也就是说，樱……
　　慎二的表情就像是要吐出来了。
　　咬着嘴唇，强行在老者面前维持自身存在。
　　“……功能……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成为圣杯。”
　　“……？！”
　　“老朽一直以来对樱的调教，就是为了让她成为圣杯的核心。成为Master只是走走过场，这种多余的事情交给你这样的半吊子也无所谓。既然卫宫家的小子也可以成为圣杯，樱就不再是首选了。”
　　……让樱，成为圣杯。
　　慎二踉跄地后退几步。
　　不知怎的，那即将崩溃的眼神，突然被某种东西强行支撑住，让少年死命保持着站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既然我不是继承人的话，那樱就是间桐的继承人了吧……那为什么要让她成为圣杯，间桐的血脉就靠她来振兴了吧？！要是没有樱……那间桐怎么办啊？！我也知道我是个废物，所以樱才是必须的啊！”
　　“……怎么会。”
　　“……？”
　　“间桐的血脉没落了，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就算樱的资质甚为优秀，她也不是正统的间桐后裔。能够让间桐延续下去的只有老朽一人而已，只要能够获得圣杯，老朽便能获得□□，实现永生。其余的后代子孙都是为了让老朽得到永生而存在的，间桐的血脉是用来给老朽服务的。只要老朽还在，间桐的血脉就不会断绝，根本没有传宗接代的必要。”
　　“……”
　　世界一片寂静。
　　士郎感觉不到一丝震惊。
　　……这种事情，早就是知道了的。
　　只是一直不肯承认，拒绝承认而已
　　……慎二不是间桐的继承人。
　　那么剩下的，不就只剩樱了吗。
　　樱才是间桐的魔术师。
　　慎二微微低着头，下垂的刘海遮住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持续了许久。
　　“可恶……”
　　“……什么？”
　　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一样，老者开口。
　　“你这……可恶的家伙……”
　　少年的身体颤抖起来。
　　并非恐惧，而是愤怒。
　　“竟然敢蔑视间桐……”
　　眼中燃烧着愤怒和憎恨的火焰。
　　“居然把间桐之名……当成工具来使……该死的……”
　　愤恨将所有的恐惧埋没。
　　“说什么我不够格……你……间桐脏砚……吸血虫……把间桐之名当成什么了……！你不配……你不配自称为间桐的人……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啊啊啊啊啊啊啊！”
　　奔涌而出的怒吼，浓缩了少年多少的屈辱呢。
　　“Rider，杀了他！”
　　“是。”
　　紫发飞扬。
　　锁链与匕首狂暴的碰撞，尖锐的利器摩擦声带着与沉重的气浪截然不同的威慑力。
　　然而，两个英灵还未来得及分开。
　　“……！”
　　银光撕裂大气飞翔，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射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察觉到危机的两个Servant毫不犹豫地放弃攻击，翻转身体迅速后退。
　　银箭击碎地面。
　　“是Archer……？”
　　士郎本能地看向箭支射来的方向。
　　一眨眼的功夫，红色的身影已经在那里了。
　　红衣的骑士和红衣的少女。
　　“嘁……狙击失败了吗？”
　　远坂恨恨地咬了咬牙。
　　……看来远坂本来是想趁着他们交手，让Archer将Rider和Assassin一起干掉。
　　“果然在监视着吗，远坂家的小姑娘。”
　　“当然，像你这样的老怪物我怎么可能放过。”
　　“远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慎二似是失控一般喊出声来。
　　“卫宫君是我的盟友，这次的行动如此重要，我当然会保持监视，这有什么问题吗，慎二？”
　　“……！”
　　慎二的表情不知是语塞还是纠结。
　　“哼……这下倒是有些麻烦了。”
　　脏砚冷冷地低语。
　　“总之先恢复消耗的魔力吧。”
　　“……？”
　　……什么意思。
　　脏砚要在这里恢复魔力……？
　　“唔……！”
　　身旁的少女发出痛苦的闷哼。
　　樱突然用力捂住了心口，脸上流露出虚弱苦闷的神情，身体好像断线的木偶一样跪倒下去。
　　“樱……！”
　　……突然，发觉了。
　　樱的魔力反应在减弱，那边的脏砚却在增强。
　　……脏砚在把樱的魔力吸收到自己体内。
　　士郎本能地冲过去，打算扶住樱。
　　却被紫发的从者抢了先。
　　Rider像一阵风一样无声无息又猝不及防地接近，一把抱起樱后有迅速远离，降落在天台边上。
　　“糟了，樱……！”
　　好不容易救出来，却被Rider……！
　　不对。
　　Rider打横抱着颤抖的少女，警戒着周围。
　　……那个姿态，不是挟持，而是保护。
　　“唔……啊……！”
　　慎二发出惊呼。
　　刚才没注意，慎二的手中一直拿着魔道书。然而却突然自燃了起来，缓缓化成黑烟。
　　“可恶，又烧掉了……”
　　“啊啊……原来如此。”
　　远坂突然低低地说。
　　“我还奇怪脏砚怎么会让慎二成为Master，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看到那个书我就有所发觉了，看来那只是转让了供魔者而已，原来的契约并没有变化。有足够魔力召唤出Rider的，只有身为间桐正统的继承人的你了，樱。”
　　……Rider的Master。
　　间桐的正统继承人。
　　真正的，间桐的魔术师。
　　“远坂……学姐……”
　　樱咬着嘴唇，颤抖地叫出远坂的名字。
　　“嗯……因为与本来的契约者近距离接触，便直接切断了经过转让的契约吗？”
　　脏砚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撤退了，Assassin。”
　　沉声下令。
　　“士郎……！”
　　“啊，拦住他们，Saber！”
　　骑士蹬地。
　　Saber以爆发力维持的速度如此之快，就像是一阵疾风吹到了Assassin的跟前。
　　……抬手，挥剑。
　　“——”
　　“……？！”
　　这种沉闷的声音，绝不是利刃相击。
　　白骨在无形之剑边散落。
　　……紫烟四起。
　　“不会吧，这是……！”
　　手持骨剑的骷髅士兵凭空站起，龙一般的头骨让人联想到古希腊神话中的牛头怪物。
　　“Caster的……使魔！”
　　毫无疑问，是Caster的龙牙兵。
　　“啊啊，多谢出手了，Caster。”
　　间桐脏砚像是刻意说给他们听一样。
　　转瞬之间，暗杀者已经带着主人离去。
　　与此同时，骷髅士兵径直包围过来……！
　　“可恶，脏砚这家伙，竟然跟Caster联手了！”
　　这种数量，简直就像是事先布置好的。
　　Saber和Archer已经架起了武器。
　　……然而，消失了。
　　像被酸性溶液侵蚀了一样，所有的龙牙兵都化成了黄白色的脓水，紫色的烟雾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而去。
　　……血色占据了视线。
　　“这是，Rider的结界？！”
　　这种侵蚀血肉的魔力，毫无疑问是Rider之前发动过的结界‘鲜血神殿’。
　　看来，那些龙牙兵都被Rider当成了养料。
　　“不行，Rider……！”
　　樱的声音虚弱地响起。
　　少女已经被骑兵的英灵放在身后。
　　“樱，你就在那里乖乖忍耐，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来解决。”
　　“住手……已经够了，Rider……我并不是……希望……发生这种事情……才把你叫过来的……”
　　“这个命令我无法听从。你的性命是第一优先。
　　而且，这也是你希望的吧，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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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