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造纸术，印刷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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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手中的茶具，一下子，就掉下去，碎了。
原来，王若不小心把它念了出来。
我终于找到了我的知音，李承乾喃喃的道，然后，慢慢转身。
他没有提那句话，因为他知道，在皇宫，很多话不能随便说。
王若，你懂我，你果然懂我。
“你，喝茶。”李承乾吩咐宫女收拾地面，又倒了一杯茶给王若。
王若也不含糊，接过茶就喝。
李承乾心里更是开心，这就是我欣赏的女子，不矫揉造作，而且，与我，心有灵犀，她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不因我身份而唯唯诺诺的人。
天知道，每次遇到那些因他身份而自觉低人一等甚至不与他玩耍交心的人，他就兴致缺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大伯父死去开始的。
记得以前，所有亲人都是以平等的身份对待自己的，无论是欺负自己的堂哥，还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虽然那时候他没有现在的荣耀，没有太子的光环，但是，一切，都是顺心的。
自从大伯父死去之后，自己被封为太子，但自己，却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欺负自己的堂哥不见了，母后说，他去了天国。那个胆小的弟弟李泰也不见了，而是变得阴郁嫉妒，嫉妒自己的一切。
他真的很想念以前的日子，以前不需要防备人的日子。
而王若，正好是他想要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呢，我喜欢的样子，你恰好都有，李承乾不知道这句话，却有着相似的心境。
后来的谈话李承乾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他记得王若对东宫的好茶的批评，记得她不喜欢喝这样加了姜葱的茶，记得她喜欢她嘴里所说的清茶，记得她家里就有这种茶，记得自己表现出想喝的意思之后王若说要送他的话，记得他们说好以后有空要去王若家拜访。
他好像记得了很多，又好像不记得很多，所以，当长孙冲问他的时候，他竟然想不起来他们两个都说了什么。
不过，和她谈话很愉快，丝毫没有束缚。
长孙冲与自己是表兄弟，又与自己相交多年，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出主意说，要不，娶了她？
而王若，已经回去了，回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不得不说，李承乾是个好孩子，好到王若都不好意思说，他会谋反，然后客死他乡。
哎，还是帮帮他吧，毕竟，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保全李氏子弟吗？虽然主要任务是加速华夏进程，不让近代受欺负，但是顺便的任务，可是保全李氏子孙。
她丝毫不知道李承乾已把她引为知己，甚至，有娶她的意思。
不怪李承乾，封建社会对男女要求甚严，不可能有现代社会好朋友或是蓝颜知己之说，所以不管是表示对一个女子欣赏还是喜欢的手段，都是娶了她。
回到文德殿，皇后已接到消息，对王若在弘文馆的行动了如指掌。不是刻意监视她，实在是这件事已经传开，大家都说王若是文曲星下凡，连孔圣人之后都甘拜下风，这样的动静，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怎会不知？
连皇上，都开始感兴趣了。
本来，准备召王若到御书房的，但是想到女子进前朝总归是不方便，再加上他要找皇后商量事情，就直接来到了皇后宫里。
想起孔颖达拿着抄录好的文章让自己品评的时候，这个注重修身养性的儒学大师，竟然激动的不能自已，上奏陛下必须让此书出版并发行出去，说此书面世，是万民之福。届时无数学子将会感谢陛下的大恩大德。
李世民心里也知道知识，尤其是易学的知识意味着什么，这都是对把持教学资格的士族的冲击，可是，国库空虚，作为一国之主，有这样的善举，他竟然不能将它实行，实在是为君之耻。
因为唐朝的时候，纸张尤其贵，再加上印刷术没有改革，用的不是活字印刷术，因此印刷一本书的代价是及其昂贵的，更不要说学习了。
多少饱学之士，就因为囊中羞涩，而付不起昂贵的印刷费，造成知识浪费，文化断层。
对皇后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李世民并没有什么期待，这只是夫妻间的日常对话而已，以前每每在朝堂上遇到问题，他就会向皇后诉说，虽然一般不会有什么回应，但是皇后总能用她的贴心柔化他，所以，倾诉，就成了他的习惯。
但这次，李世民明显的看到王若在旁边一副惊讶然后转为沉思最后一副豁然的表情，不仅有些好奇，难道，她有很么解决办法？
随后又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千百年来解决不了的问题，指望一个黄毛丫头吗？
却见王若说：“陛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微臣有个办法，能解决印刷的问题，至于纸，微臣也有把握将它的成本降下来，不知这样，印书之事可行不可行？”
“哦王大人有如此本事？快说。”听到旷世其难竟有解决办法，李世民竟然少有的失态了。
“微臣听说，如今印书，印一本，就要刻一次版，实在是浪费，我们可以用木块或是铅，做成一个个活字，也就是单独的字，然后印书的时候，挑选出合适的字，排版印刷，这样，就不用每次都刻版了，免得浪费，而损破的字，也可以重新做。”王若顿了顿，“至于纸张……”
“纸张怎么了，快说。”李世民有些失态，听到王若提出的活字印刷，他突然觉得心上的乌云仿佛被拨开，露出阳光，原来困扰大家那么久的事情有如此的解决办法，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个王若，果然是脑子灵光。于是，更加期待下面的话。
“纸张的工序有些复杂，请皇上允许微臣实验一番再禀告圣上。”王若没有立刻说出来纸张的做法，免得引起怀疑，因此改了说法。
皇上果然没有再怀疑，而是允许王若在纸张没做出来之前不用当值，并分给她几名太监与宫女，让她做实验。
长孙皇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越看王若越喜欢，夫妻本是一体，长孙皇后最贤淑不过，知道自己的夫君重视王若，于是也没有露出嫉妒之心，而是大度的准备奖赏王若，甚至准备让王若做一个才人。
只是等王若退下去之后，长孙皇后刚刚和皇上提了一下，皇上就笑了起来：“皇后，朕还没有到那种对黄毛丫头下手的地步，况且，今天王若去了东宫，听冲儿说，承乾对她有意思。”
“哦？竟有此事？那，既然皇上不喜欢，承乾又与她年龄一般，不如……”长孙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自己的儿子也有了心上人，做母亲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等等看吧，高人总是有些脾气，朕怕那丫头不肯做侧妃，至于正妃，朕准备让秘书丞苏亶长女苏氏来做，毕竟王若家里只是商人，士农工商，是这社会的最底层，太子乃一国储君，太子妃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怎能让商人做呢。”皇上悠悠的说。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王若就去了皇上给划的实验室，并要求太监们拿来了好多造纸的工具，好在有搜索引擎，不用怎么费心，只要故意在几个关键处做错，然后再找原因改正，不一会儿，大家就摸到了窍门，士气大涨，只等纸张晾干。
几天后，王若拿着光洁的纸，兴高采烈的去面见皇上。
其实不仅造出了光洁的适于书写的纸，连卫生纸都被造了出来，无他，实在是唐朝的如厕太伤害人了，大都是用竹筹，只有富裕的人家是用丝绸。用过竹筹后，简直是血与泪的教训，于是王若就串掇着造出了卫生纸，开始大家不能接受用纸来擦屁股，后来看卫生纸确实廉价，且有人带头，就都用了起来。
谁不想自己生活质量好一点呢。连皇后，也很快喜欢上了这种纸。并按照王若的说法，做了月事巾，没有棉花，就用绵软的卫生纸代替。据王若说，这比月事布卫生，好像是杀菌什么的。
至于棉花，现在还叫白叠子，在遥远的高昌国，大唐只有少数，还都是被用来做观赏的花。
皇上正在御书房议事，听贴身太监说是纸已造好，激动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说：“快宣！”
等王若进去，大家都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她，把她吓得，尤其是两个长得很壮，其中一个还很黑的家伙，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她，把她吓得啊。
皇上听完她的汇报，尤其是听到这种纸只有很小的造价时候，一阵吸气声传来。
“陛下，这是真的吗？微臣终于看到这一天了。”一位看起来文邹邹且病怏怏的大叔说道。
“克明，这是真的，真的。”
“天佑我大唐，天佑陛下啊……”一群大臣全都跪下，大呼。
李世民也很激动，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大家都说他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他也知道自己杀了哥哥不对，但是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但是老天一直惩罚他，贞观三年的蝗灾，还有突厥的冒犯，都曾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是遭到了上天的报应。
而这次，这个黄毛丫头，状元之师，用她的行动告诉自己，没有，自己没有遭到上天的抛弃！
别人不清楚印刷术和造纸术的威力他却是清清楚楚。
王若也清楚，毕竟，这是四大发明之二，绝对有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不过，现在不是表功的时候。
“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哦，王大人有何事启奏，说吧，朕都满足。当然，不要太过分。”
“臣想让皇上采用拼音之法教化万民。”
“哦，什么是拼音？”皇上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造纸术，印刷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