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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3】以爱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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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之前提到季尧的时候，柏奈几乎是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柏奈小姐适应能力挺好，记性也挺好啊，两年前的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柏奈凑近了点，看着他的眼睛。
齐司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脸，把人推回去了。
“我听说，当年季尧死后，你的反应很平静。”
果然，在他提出季尧这个人之后，柏奈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站起来，整个人都处于防备关状态。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狼犬，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难道就不允许我记得吗？我不仅记得两年前看电影的时间，我还记得我前男友季尧死掉的时候，他的心脏插着一把水果刀，上面泛着冷光，沾着他的血。”
“他躺在树林里，眼睛是那样的温柔。”
柏奈扯着嘴角，神色已经冷下来了。
“我还记得，你们这群无能的警察，到现在都没有破案。”
齐司脸色一变，他眯着眼，把笔扔在一旁，抓住了柏奈的衣领。
“当时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季尧死的情况，你怎么知道？”
审讯室里突变的情况让陈壳心里一慌，立刻打开了门，准备随时拦住齐司。
柏奈抬眼看着他，齐司回警局的时候换上了警服，她觉得警察的标志刺眼得很。
很久之后，柏奈才回答了他的话，她用一种嚣张到极致的目光看着那台摄像机。
“我跪下来恳求了当时负责的警官，让他告诉我，季尧死时的情况，也看到了，他当时的照片。”
“刀正好插在他心脏的位置，分毫不差。”
齐司松开了手，嗤笑了一声，粗鲁的把她按回到座位上。
他没有收回抓在柏奈肩膀上的手，反而增大了握力。
柏奈瞥了眼自己的肩膀，手掌下面绝对是一道红印。
齐司说，“你在说谎。”
“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当年的那个警官。”
陈壳望向了齐司，用眼神问了下需不需要。
齐司摸了摸衣服口袋，发现没有烟，这才反应过来换了身衣服。他朝陈壳挥了一下手，让他出去。
“我没有说你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你确实有恳求这位警官，但那是你第二次见到季尧死时的情形。”
“你亲眼见过季尧的尸体，在警方介入之前。”
“你没有任何证据，要是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齐警官，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个方法来问我。”
齐司盯着她的面部表情，对于柏奈口中的方法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看柏奈的样子也套不出什么话，他顺着对方的意思问下去。
“说。”
“比如用脸来勾搭我说出来。”
齐司把摄像机关了，然后领着柏奈走出审讯室。
所以说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啊。
嫌疑更重了。
齐司把笔录和录像带交给了陈壳，让他处理一下。走到饮水机下面接了杯水递给柏奈。
“那么如果我邀请你明天看一场电影，愿意吗？”
柏奈捧着手里滚烫的开水，纸杯里冒出来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脸。
“当然。”
把柏奈伺候走了之后，齐司才坐下来跟陈壳讨论案情。
齐司的表情说不上好，让陈壳站在一边有点怂，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头儿，你这么随便让她勾搭真的没问题吗？她可是嫌疑犯啊。”
齐司看他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说的像是她撩我就能撩到一样，况且她这么说了，有线索可以拿，我没理由拒绝。”
“现在跟我一起去那所高中看看，我要去问点东西。”
*
柏奈的高中是一个很普通的重高，校风淳朴，同学青春。
齐司出示了警察证之后就畅通无阻的踏进了这所学校。
学生们没有因为学习压力大而闷闷不乐，反而在操场上尽情的跳动着。
难以想象，这样的学校会发生三条人命的惨案。
来之前陈壳把他的打火机给收了，说是学校这种地方不适合。
齐司同意了，但心里总归有些痒痒。
他们这一趟是来找季尧的班主任的，出事的三个人都是同一个班，甚至柏奈也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多少了解一些情况。
“您好，我是警察。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两年前您教过的三个学生，他们之间关系怎样，我想您应该知道我问的是谁。”
班主任今年差不多五十岁了，年纪挺大，他戴着一副老花眼镜，。
“我确实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人问起，”他的语速很慢，语气中有一种回忆的味道，“季尧是个很好的孩子。”
“他很开朗，身边的朋友也多，死去的另外两个学生，也是跟他平时玩儿的最好的，听班上的学生说，他们多数时间都在一起。”
齐司动作一顿，“比跟柏奈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吗？”
他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是很了解，当时他们都比较低调，我也没有过多关注。”
“那柏奈跟这两个学生的关系呢？”
“没有太多交集。”
这点让齐司若有所思，他用红笔把这四个人的关系标注了出来。
三个死者的关系都很好，而作为季尧交往对象的柏奈却跟男朋友的朋友圈没有太多交集。
很奇怪。
齐司沉思了一会儿，抬起了头。
“在出事之前的那段时间，柏奈跟季尧的关系如何？”
说到季尧和柏奈的关系，班主任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两个孩子关系一直很好，比起同龄的人，他们之间的交往更稳重，也没有吵过架。”
“你是说从来都没有吵过架？”
“柏奈那孩子，对人很宽容，尤其是有关季尧的事，脾气很好。”
对于这件事齐司没有意外，反而是陈壳一脸惊呆的样子。
他知道现在的柏奈性格张扬，肆意妄为。可是那份两年前的资料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她是个品行优秀的学生。
这个老师说的话，多半也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