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精神分裂》苍策九歌

6、一个令人头疼的孩子

　　“布鲁斯？”半夜起来的时候，安桑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半边床是冰冷的。穿着布鲁斯给自己套上的兔子装，安桑慢悠悠的在韦恩宅子里晃悠着。大多数时候布鲁斯会出现在他父母的房间里，少数时间则是在书房。

　　“布鲁斯？”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安桑注意到布鲁斯飞速的站起身，把手藏在了身后。

　　“杰克，你怎么起来了？”看见光脚站在地上的安桑，布鲁斯似乎是松了口气，上前牵起了安桑的手，然后领着安桑做到了沙发上。

　　“你在干什么？”安桑可不会轻易被布鲁斯转移话题。

　　“没什么！”布鲁斯的眼睛漂移了一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走吧，回去睡觉！”

　　“你在用蜡烛做什么？”安桑看着正在摇晃的蜡烛，侧头看着布鲁斯，“烧东西？”

　　“没什么，回去睡觉吧！”布鲁斯笑了笑，左手牵住了安桑的手。

　　“你的右手怎么了？”布鲁斯是右撇子，怎么会突然用左手了？

　　“我很好……”

　　“你在烧自己的手？”想起白天布鲁斯徒手摘玫瑰的壮举，安桑忽然顿悟了，“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自从韦恩夫妇的葬礼过后，韦恩宅的访客越来越少，布鲁斯的举动也越来越奇怪。

　　刚开始是喜欢站在高处，到了后来就成了各种自残的行为：“为什么？”

　　“我只是在，”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能不然这个小不点儿不跟自己学习。他看的育儿书上，小孩子是最容易学习其他人举动的，如果他告诉杰克自己是在测试自己的极限。

　　哦，他没法儿想想杰克也烧自己手的样子呢：“在和蜡烛先生说话！”

　　这次，安桑看布鲁斯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撒谎！”

　　“好吧……只要你不告诉阿福！”之前他烧手已经被抓到一次了，这次被杰克发现了，“……我在尝试着面对恐惧！”布鲁斯白着脸说到。

　　“可是，为什么是蜡烛？”安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理解布鲁斯的行为了。想想看他和布鲁斯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做什么？用二姐的名义销毁了大姐的聘请通知书，在爸爸的通讯录上添加几个叫‘宝贝儿’的电话然后告诉妈妈……

　　哦，算了：“可是烧手和面对恐惧有什么关系？”

　　“受灼的小孩必怕火（A burnt child dreads the fire）！”布鲁斯说出了一句俗语，“但是我哪怕是被烧伤，也能够克服对火的恐惧！”

　　“So？”安桑真心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人家的受灼烧是指大面积的灼烧啊！

　　“所以，我要克服恐惧！”布鲁斯倔强的说。

　　“所以，你也不怕蝙蝠了？”安桑耸了耸肩，看着沉默下来的布鲁斯撇了撇嘴，“布鲁斯，恐惧不是这么克服的！再说了，你这样只会让阿福担心！”难怪之前给布鲁斯包扎要很久才能好，原来还带二次伤害的。

　　“我困了！”决定今晚看好布鲁斯，安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趴在了布鲁斯的身上。自从韦恩夫妇去世之后，本来身上还有点儿小肉的布鲁斯，就这么消瘦了下去。本来抱着超级舒服的布鲁斯，忽然就有些硌手了。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布鲁斯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

　　“才不要呢！”安桑决定行驶自己任性的权利，“陪着你和蜡烛先生啦！”说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吧唧了一下嘴巴睡了过去。

　　睁眼的时候，阿桑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里。窗帘拉着，不过透进来的阳光很明显的告诉他此时已经是白天了。身侧依旧是一片冰凉，安桑想着大概是阿福将自己抱回来的。不过多多少少布鲁斯也睡过了。

　　拉开窗帘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GCPD的车：“啊，警察！”想了想，会拜访韦恩宅的警察，也就是那日在韦恩夫妇葬礼上，看起来有些冒头青的小警察了。据阿福说，是抓到杀害韦恩夫妇凶手的警察。

　　安桑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房间里的谈话正陷入一种僵局。布鲁斯坐在沙发上吃着阿福的小甜饼，看起来有些生闷气。一个身着西装的青年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而阿福则站在书桌前，也是第一个注意到安桑出现的。

　　“雅各布小少爷！”阿福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安桑，“我说了很多遍，请您不要光脚在地板上走！会受凉的！”说着就走上前将正在揉眼睛，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安桑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安桑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警察先生，然后身子一斜倒在了布鲁斯的身上：“布鲁斯，我困了！”他几乎天亮才睡下的，小孩子的最是缺乏睡眠。最近作息的不规律，让安桑几乎天天处于一种困倦的状态。

　　“杰克？”布鲁斯下意识的搂住了靠在自己身上的弟弟，“杰克，这是詹姆斯·戈登警官！戈登先生，这是我弟弟雅各布！”做了一个简单地互相介绍之后，布鲁斯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了弟弟身上。

　　戈登坐在对面，算是知道为什么韦恩的管家先生找到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有必要见一眼韦恩家的二少爷了。或许布鲁斯如同管家先生说的那般，变得有些偏激甚至开始自残。但是对自己的弟弟，却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我们下午可以出去玩么？”愣神期间，戈登就听见小孩子软绵绵的声音对着阿福撒娇，“拜托啦阿福！”说完之后也不等阿福回话，就利落的从沙发上蹦到了地上，牵着布鲁斯就跑出了书房。

　　“或许，你应该让他们两个多呆着！”戈登看着布鲁斯被小不点儿牵着跑走，对松了口气的管家先生建议到，“布鲁斯应该很喜欢这个弟弟！”

　　“是的，布鲁斯少爷非常喜欢雅各布小少爷！”阿福点了点头，手背在了身后，“在托马斯主人和玛莎主人离开前，布鲁斯少爷就非常喜欢雅各布小少爷！”

　　“那个孩子，挺懂事的！”戈登注意到那个孩子从进来开始，就没有问起自己是做什么的，也避开了所有布鲁斯的事情，只是在说自己。到了后面，更是一心想要拉着布鲁斯离开房间，出去玩：“你让他们两个多呆着不好么？”

　　“不是不好！”管家先生语气有些低沉，“实际上布鲁斯少爷现在和雅各布少爷一起睡觉的时候，已经不会做噩梦了！只是雅各布少爷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担心他会对布鲁斯起不好的心思？”戈登觉得管家先生纯属多虑。

　　“不，并不是！”管家先生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雅各布小少爷，执意离开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