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精神分裂》苍策九歌

10、一个舐犊之爱的关心

　　最近韦恩宅里的气氛有点儿奇怪，安桑总觉得布鲁斯和阿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比如说布鲁斯经常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就好像是在泥土里打了一个滚。再比如说阿福最近心事重重的样子。

　　“所以，阿福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站在厨房的台子旁边，安桑抬着头看着管家先生。他在那里站了半天了，平日里一贯敏锐的管家先生却从始至终都没能注意到他，只是在切着手里的菜。

　　“哦，我的天！”阿福的手一抖，差点儿切到手，“雅各布小少爷！”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半天了，但是你没有理我！”安桑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那么突然地开口很吓人，“阿福，最近你和布鲁斯都不太对劲儿！”安桑看了一眼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厨房台子，决定还是原地站定比较好。

　　“啊，是么！”阿福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我很抱歉，雅各布小少爷！有什么能够帮您的么？”停顿了一下，看着安桑盯着自己看的眼睛，“有什么需要？”

　　“算了，我还是去找布鲁斯吧！”笃定阿福没有想告诉自己的意思，安桑平静的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反正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奇，为什么前些日子你会被人刺杀，然后住进医院里！”

　　前些日子阿福曾经的战友雷吉来找阿福，那个男人甚至在韦恩宅里住了一段日子。安桑对那人并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布鲁斯终于下定决心提前把他送到了学校里。反倒是布鲁斯这些日子又休学在家不知道忙什么了。

　　他知道的，只是有一天他放学后没能够等到阿福一如既往来接他。站在原地几乎等到天黑，才等到了匆匆来迟，有过一面之缘的戈登警官。然后带着他直奔医院，那个时候阿福已经抢救回来了。

　　关于那次刺杀，他所知道的仅仅是有人闯入了韦恩庄园，然后偷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阿福在试图制止罪犯的时候，不小心被刺伤。布鲁斯听见了打斗声，报了警于是那些人就逃走了。

　　对于这个不走心的谎言，安桑只想表达信你我就太天真了。且不说阿福受伤的位置太过于巧妙，根本就不像是误伤。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伤，但是阿福可是军队里出来的退伍兵，真的能伤到阿福，布鲁斯更是手到擒来。

　　对方没有必要放着满走廊的艺术品不拿，也不动韦恩家的继承人，就这么逃走了。

　　“真的没什么，雅各布小少爷！”阿福有些尴尬的挡住安桑的路，“真的没什么！”

　　“首先，阿福你撒谎的时候声音会比平常更冷淡！”安桑还没阿福一半高，所以几乎是在仰头看阿福了，“其次，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是布鲁斯这些日子越来越暴躁的脾气你一定看见了！”

　　“再者，我这些日子和他一起睡觉，他总是叨念着什么‘不对’‘到底是什么’这类的话语！第四，我刚才其实不怎么确定的，但是你的表情非常好的告诉我，我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安桑环抱双手，“所以，你们瞒了我什么？”

　　阿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安桑倒也不急，只是看着阿福。

　　“没什么事，杰克！”布鲁斯的声音从安桑的身后传来，“作业有什么地方不懂么？”

　　“不，和作业没有什么关系！布鲁斯我已经向你证实了，我甚至能够完成你的作业！”安桑转身看着布鲁斯，对方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脏兮兮，“如果你希望，我甚至能够做高中的等级考试，给你看！”

　　“所以，你没有事情的话，就去书房看书吧！”布鲁斯的声音有些僵停。

　　“我猜猜，是韦恩集团的小秘密？或者终于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了？再或者发下了什么密室……啊哈！”安桑一直留心观察着布鲁斯的表情，当他看见了熟悉的烦躁时，就有了答案，“一个密室！”

　　“杰克，那不是你应该管的！”布鲁斯知道自己的弟弟聪明，却没想到对反能猜到这儿。

　　“我不应该管啊？”安桑侧了侧头，“就好像阿福并不希望你追查杀害父母的凶手？”一脸平静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我以为你很讨厌阿福这种自以为是的关心，就好像我也很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关心！”

　　“我只是……”

　　“你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儿，布鲁斯！”安桑绝对不承认自己多少有些关心布鲁斯，“你才是那个亲眼看见父母死亡，被建议去看心理医生的！你才是夜夜失眠做着噩梦，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的那个！你才是那个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

　　布鲁斯第一次看见这么言语犀利的弟弟，印象里有点儿自闭症的雅各布一向是冷淡内向的，而不是如今针锋相对的：“对，我就是那个晚上做噩梦的，我就是那个一心想要找到答案的那个，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我不是个小孩子呢布鲁斯！”看着布鲁斯，安桑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这让他心底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你以为你对我好，你以为你是对的！然后呢，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想去和那一群弱智的小孩子一起上学，我说了我能够自学，我说了我能照看好我自己！凭什么你能够做的事情，我就不行！”

　　“够了，你还小！”布鲁斯不过微微停顿了一下，就找到了反驳，“我是你哥哥！”

　　“阿福还是你的监护人呢！”安桑争锋相对。

　　“那不一样！”布鲁斯也已经生气了，“总之，韦恩家我说了算！”

　　“不一样在哪里！阿福是看着你长大的！他才是监护人！”安桑觉得布鲁斯不可理喻，“凭什么你说了算！父亲的遗嘱里写的清清楚楚，这个家在你成年之前都是要阿福做主的！如今他恪尽职守可是他还是监护人！”

　　“他不过就是个管家，而我是你哥哥！”布鲁斯有些口不择言，实在是被狡辩的弟弟惹得有些脾气暴躁了，“我比你大，所以你必须听我的！父亲他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个家当然是由我来做主！”

　　“阿福才是做主的那个！”安桑真心觉得布鲁斯有时候做事太过于冲动了。虽然布鲁斯比一般的小孩子聪明，本质却依旧是个小孩子。而阿福的人生阅历，足以证明有时候阿福才是真正，看到本质的那个。

　　关于这点，他也不如。

　　“Fine，那你收拾着包袱和他一起去过吧！”最近阿福也总是阻止他做他想要做的事情，想到这里的布鲁斯终于爆发了出来，“你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一个两个都离开吧！反正只剩下我一个人呢，只有我一个人了！”

　　安桑冷艳看着布鲁斯的歇斯底里：“哈，既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和阿福？”所以说，他最讨厌布鲁斯的地方就在这里。永远只会以为你好的名义，妄置你真实的想法，隐藏所有的细节，甚至妄置你想要帮忙的心。

　　“因为这是我的事情！”

　　“我也姓韦恩！”

　　“你根本不是个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