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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八十一、商业丑事 ...


  •   当地出现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丑事,一所大型的房产中介机构,通过内部操作,蓄意提高房价,致使房价肆意攀升,买房者有苦难言。
      房价。
      可谓一天一个价,三天一小涨,五天一大涨,大多都是全款买房,可住进现房后,每家每户却都有硬件设施问题,比如屋顶漏水、使用面减少,比如说好的赠送露台等项目全部没有。
      待买房者想讨个说法,没想到此中介机构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寻不到,办事人员、工作人员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老板去向何处?最后才发现,这些工作人员竟无一人曾见过老板的长相。有些员工被蒙在骨子里,觉得是时候从涨价中捞一笔,也都买了自家中介推荐的房屋,情况跟其他购买者无异。
      究竟通过怎样的手段逼涨了房价?且当地房价都在疯涨,并不是个别行为,谁又有如此大的能力?可以只手遮天,事件尤显朴素迷离,这及时成为了当地的公案,没有人能够解决。
      “这件案子倒很稀奇?”凡任说道,他正在浏览网页上的信息,信息中正在披露这件案子。
      花婆子学历能力强,对于各种新鲜事物上手极快。渐渐地,电脑、手机、三维图纸全都学会,甚至数量,连编程也略有一手。
      对于凡任口中的怪事,根本无人搭理。毕竟这种小菜一碟的奇事怪事,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们必须找到这个幕后黑手,这人物就是山水蒙卦象之人,此卦乃欺诈之运势,说明此人前期生活混乱,后期则通过不高尚的商业欺诈以满足虚荣,将他找到,绳之以法,则可封住山水蒙卦象之泉眼。”花婆子命令般地说道。
      “这他娘的家伙可不是好找的鸟粪,他全身这么臭,怎么就没被人闻见?这倒是奇了怪,看样这家伙躲藏功夫极深。”凡任骂骂咧咧地说道。
      “要么,有大背景,不敢动他,要么,手里有大钱,早已逍遥法外,远走高飞了,我们在这里不是白瞎了嘛?”尹惠分析道,两种情况都是可能性极高的。照理说,商业欺诈后,都该卷款潜逃,也没有滞留在原地的愚笨家伙。
      “不会逃。”花婆子眼角涌现着笑意。
      “为何如此肯定?”我问道,花婆子言外必有意思,且意义深远。
      “这个人,是个狡猾聪明的角色,很有意思。”花婆子三言两语后,只是浅笑,不再言语。
      “那我们唯有从这么庞大的信息之中,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剥开幕后者的面纱。”我吩咐道。
      “这工作量可真不小。”凡任辩驳。
      “基本都是无用功。”付夸提示。
      “通过支离破碎的片段,还原出的现实往往更加惊心动魄,更有意义。其实这种拼凑已然向着最终的方向前进着,且越靠越近,只是没人注意到而已。”尹惠严谨分析道。
      “是的,尹惠说得没错,所有的信息都在这些庞大的信息之中,我们找到这么支离破碎的信息,一定能拼接出现实,还有那些不受关注的信息,里面最可能藏着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我补充道,尹惠的细心以及方向感,是独特的,都说女人的直觉准确,百发百中,我算是见识了。
      “都是些买房者的谩骂,还有对这次内部操作的谴责,基本上都是谴责之类的言论,千篇一律,真的难以找到有用的信息。”凡任抱怨着。
      “再找找吧,总会有所发现的。”付夸鼓励道。
      几个人都在翻阅着信息,期待从信息中有所发现,花婆子却默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该用逆向思维。”花婆子提示道。
      “逆向思维?”我惊愕道。
      “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花婆子若有所得。
      “你是说,他还藏在原来公司里。”付夸惊叫道,“这倒很有可能,这类聪明的角色,想法都是逆向而行的,且行之有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安全。”
      隔天。
      我、凡任、付夸前往花房中介有限公司旧址,以期待有所发现,而花婆子她们继续留待查阅网上的信息。
      花房中介旧址的外面。人头攒动,是一大批购买者正在街道上举行抗议集会,还高举着各种条幅,密密麻麻的,不少于二十幅。
      条幅上写着:
      “骗我钱财,逍遥不得。”
      “猪狗不如,花房可耻。”
      “绳之以法,闹声不止。”
      …………
      全都是四字成语,说明着这些上当受骗者,全都是白领,或者是知识分子,总爱摆出点小聪明,小优越感,连写横幅这般简单的事情,也不能幸免。
      细想想,这些个有点小头脑的伪知识分子,这种小聪明,投机取巧,最易被利用,看样房价的持续高涨跟这类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前门,我们是进不去了,后门吧?”凡任建议道。
      “有后门嘛?”付夸迟疑。
      “你这种后门走惯的人怎么还充起傻来了?”凡任打趣道。
      “你才走惯后门?”付夸反驳道。
      “西门庆不总爱走后门嘛?嗬嗬……”凡任继续打趣着。
      “你嘴怎么这么贱呀?有所指吧。”付夸看似要发火。
      “好,我是西门庆,我就爱走后门。”我立马打断了他们。
      “哈哈,就是逮你玩的。”凡任、付夸异口同声,捧腹着大笑。
      “哎哟,没想到你们还沆瀣一气了。”我不得不打趣,脸上却是挂着笑容,心想也得捉弄他们一番。
      “有时候,我也与狗为友。”付夸说道。
      我的笑声着实藏不住,全面爆发了出来。
      这两人斗嘴非得笑死我不偿命。
      “哎,又来了,办事情要紧,你们俩嘴头上可真把不了门。”我无奈道。
      凡任话到嘴边,被我硬生生得给堵了下去,脸色极不自然。
      我们上了楼,到达花房中介,整个三层楼都是他们的办公场所,可真不小,大门外贴着封条,而且有脸部识别锁,要想进去可比较麻烦。
      “这要想进去可不易。”凡任提示道。
      “还是折回吧。”付夸无奈地说道。
      我仔细观察着,灵机一动。
      “我能变脸,指定能进去。”
      “你就吹牛吧,你要能变脸,让这锁开了,我就变女人。”凡任愤愤道,语气中尽是不屑。
      “我也打赌,你要是能变脸,我就扮女人。”付夸补充道。
      “以何为证?”我就坡下驴。
      “就以门开为准,只要门开了,就算你赢。”凡任说道。
      “这倒有意思。”我朝着脸部识别锁而去。
      “凡任,你瞧瞧,小勇真够傻的,哈哈,你也傻。”付夸嘲笑道。
      “跟你一条船,也算是进了贼窝,怎么就不能一条心?好好地骂什么傻。”凡任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输了,一个变女人,一个扮女人的,小勇输了,他可还没说怎么办了?”付夸急匆匆地提示道,发现上了大当,吃大亏。“你瞧他聪不聪明,这不是玩我们嘛?我们赢了也没盼头。”
      “也是,小勇,你输了怎么办?”凡任命令般的口气质问道。
      “我也扮女人,就这么走回去。”我胸有成竹,面朝脸部识别锁,不一会儿,什么变化也没有,亏他们两人大睁着着眼睛看着我。
      “已经好了。”
      “没什么变化呀。”
      “是没什么变化。”
      “你们只顾着看我,没顾着看锁,锁已然开了。”我提示道。
      “真的假的?”凡任假作惊恐状,然后奸笑着,“我倒要看看你的女人扮相。”
      “我也要一饱眼福。”付夸迎合道。
      我推门而来,那一瞬间,他们俩是彻底傻了眼。
      “这家伙难道真会变脸不成?”我听到他们俩小声嘀咕着。
      “都给我记得扮女人。”我笑道,“凡任,也不要你变女人了,你也扮女人相貌,然后一路走回去就好。”
      “喳。”不情不愿,却又无奈般的声音传入耳朵。
      董事长办公室就像是摆设似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其他办公区,就算大众办公区也都满满当当地放着东西,办公桌上都是文件等各类东西,说明是被突然封锁的,为什么董事长办公区没有一样东西?不禁让我们疑虑重重,地下还有两盒未吃完的方便面,看样子也就二三天前放置的,而这公司早已经被封锁,这也是奇怪的疑点。
      我大胆猜测着,由于公司人员从未见过所谓的董事长,说明这位董事长已然假装了身份,他肯定是以另一番面目示人,或许还有个中间人。
      然而,他一定不会任公司发展与现状于不顾,肯定会混入基层员工之中,以时时了解公司的现状。且通过董事长办公区的两盒未吃完的方便面,也可有所印证,付夸与凡任也同意我的猜测。
      回去之时,我们路经女装店,买了两身旗袍。凡任与付夸,化了淡妆,就那么一路扭扭捏捏地走回住处,不断有人拿着手机拍摄,还有小朋友说,“这两个女的真丑”之类的话,更有些害羞的姑娘用手捂着脸,表示尴尬。当然付夸与凡任也将脸牢牢捂住,他们可不想任随着丢人无限制地发展下去。
      花婆子他们,依然在酒店的网络招待室,它们看了一天的信息也都头昏脑涨,尹惠偶尔一转头,竟然看到了女装打扮的凡任,竟一时没有认出。
      “花婆子,后面的女的真丑呀。”尹惠小声地说着话,害怕被听见。
      “小点声,别被听见了。”花婆子平静地答道。
      欧阳泪经不住好奇心,也回了下头,大叫道,“凡任,这不是凡任嘛?哈哈……你也太丑了吧。”
      凡任做着“嘘”的手势,“小点声,小点声。”脸上的肉都尽力往着中间挤着,煞是好玩。
      花婆子他们顺势回头,全都捧腹不已,引得招待室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而来,凡任与付夸应势卧倒。
      “你们可真能胡闹。”花婆子严厉批评,还没有完全止住笑容。
      少顷。
      凡任、付夸已然换回男装,然而那种强大的反差感,早就深深地弥留在花婆子的脑际,不能散去。
      “谁让小勇竟会变脸,才打赌输了。”凡任抱怨道,不停地给我白着眼。
      “打赌?还变脸?怎么回事?”花婆子质问。
      “是的,我倒想瞧瞧,他怎么会有这种歪把戏?”付夸迎合着。
      “我可不会变脸。”我坚决地说道,语气诚恳。
      “不会,那么……”凡任说着半截话,似乎发现被骗了。
      “你竟然寻我们开心。”付夸怒道。
      “门本来就是开着的,你们也不仔细看看,那是一扇虚掩着的门。”我说完,再也忍不住了,纵声大笑起来。
      付夸、凡任只能嘟着大嘴巴生着闷气。
      “好啦,有什么发现?”花婆子引入正题。
      “我们发现所谓的董事长办公室却空空如也,而其他地方都是满满当当,说明这个办公室从未住过人,可是却残留着两盒二三天前未吃完的方便面,说明公司封锁后有人进去过,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幕后黑手,据此我猜测……”我未说完,花婆子打断了。
      “你的猜测,是员工中的一位。”花婆子精准地说中了我的猜测。
      “是的,我的猜测就是这样。”我赞成道。
      “我早就预料到这位幕后黑手是个不一般的人,大脑发达,智商过人,他做这一切,只是在炫耀。”花婆子一字一顿。
      “炫耀?”我诧异,凡任他们也难以理解。
      “难道他精神有疾病。”尹惠质问道。
      “这我不敢确定,但他或许是以此实现存在感的人。”花婆子说着,眼睛里蕴含着难以预料的伤感,“这种人是可怕的。”
      “通过做这种肮脏的恶事寻找存在感,是不是脑子有病?”凡任辱骂道。
      “这种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或许对他而言,这是种荣耀,就跟上月球,发射卫星是同样的骄傲。”付夸猜测道。
      “没错,这种人表面上与常人无异,骨子里却异常可怕,因为他们聪明到异常离谱的境地,即使你动一下手指,他也能将你所有的想法全部看透。”花婆子语气有些颤抖,不是那种害怕地颤抖,而是一种叹息,更确切地说,是可惜,惜才的颤抖,“真的是可惜了”的哀叹。
      “我知道了,那么网上纷繁的信息之中,一定有他的嘲笑宣言,他肮脏的指骂,这才是花婆子让我们大量翻阅网上信息的原因。”我斩钉截铁地猜测,花婆子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花婆子?”凡任质疑。
      “你们通过自己的方式找到,则会更了解对方的心态,也更易于对付他,如果我早早告诉你们,你们的心态、行为会先入为主,造成自我约束……也就是说,那种情况之下,你们会天然认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就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士气会丢了一大截。”花婆子平静地说道。
      “我们六个人,却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凡任不愿相信。
      付夸、尹惠也说着同样意思的话语,显得有些嘈杂。
      “无谓地浪费时间,是可耻的。”花婆子快速结束无谓的谈话,示意我们继续工作。

      “看样,我找到了蛛丝马迹。”我兴奋道,“你们看着这份业主辱骂信,网上点击量极多。”
      原文如下:
      可耻的花房中介公司:
      我于八月七号购买了云芳中介公司推荐的置地花园高层住宅,17楼503室,刚搬进家,就发现整个房型与合同上标明的房型差之十万八千里,我委托代理人进行商讨,他们说房屋已出售,且是全款购买,发生这种过于明显的问题,他们不予受理,一切责任归于购买者,且后期产生纠纷,政府也不进行跟踪维权,所出问题全权由购买者本人承担。这他娘是什么狗屁条款?我等着你们来找我,我辛辛苦苦打工十几年的钱全都投进了这处房产之中,房型不对,我也就咬咬牙忍了。可是,天杀的中介公司,这房顶还时不时漏水,天然气形同虚设,小区安保混乱,整个小区,谁家东西都被小偷洗劫过,这是什么?贼窝嘛?我花钱进了贼窝嘛?好,既然没人受理,视购买者生命如同蝼蚁,蝼蚁本不想自甘堕落,却不得不自甘堕落,究竟是谁的责任?你们他娘的撒手不管,好,算你们牛。只怪我被钱这毒药水冲了脑袋,自取灭亡。
      我他娘得也自我剖析一番:
      我谅着读了点书,学了点金融,总想着浑水摸鱼的勾当。无奈世道艰难,大环境一片颓势,赚钱是真不好赚呀!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也赚不到两张红色的票子,这房价还是一个劲得往上窜,火箭似的。我唯有勒紧裤腰,省吃俭用,想着能买套房。
      没曾想,功夫不负,终于日积月累攒够了钱,要是买套合适的房屋也就算了。可是,我却动起了歪脑筋,钱他娘的真不是东西,害人命呀!
      我突然变成了那些个没良心的畜生,有了钱,就想着钱生钱,不折手段的生钱,黑钱,都不在乎,真是没了人性了呀!
      别人给点好处,说是与中介沆瀣一气,做些假内幕,房屋价格就会再次窜上去,我手里有些钱,符合他们的条件。只要能赚钱,我愿意。同意与他们合作,或许还有无数个像我一样没人性的人,就那么左一捣鼓,右一鼓捣,房价就上来了,这钱满地都是,捡都捡不过来,我是捡钱捡红了眼,我觉得生的鸡蛋不够多,于是就把钱全部投了进去,已然想钱想疯了,买了多处住宅,我指望每一处都跟鸡生蛋一样,越生越多,欲望越来越大。
      好梦毕竟是好梦而已,会碎的,然后这个可耻的花房中介老板,一下子人间蒸发了,花房中介也被政府封锁,我的钱一下子全部不翼而飞了,我搬进曾买过的置地花园高层住宅,没想到各种问题,一应俱全。
      我再次询问花房中介(花房中介还有一部分区域没被关闭,他们应政府要求,尽最大可能解决购买者疑问),他们明确说法,责任应由我全权承担,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平白无故投进了所有的家当,原为了买套房子,却被贪婪所害,身无分文。
      吃亏了是福,吃大亏是难,得便宜是福,得小便宜是难,本就一个道理,之所以酿成今天的惨剧,是人心的责任,没有贪婪,哪来的多灾多难?我已决心赴死,望各位看官珍重生命,我等着你们来陪我。
      我已经自我反省,不过可耻的花房中介,已然逃不出我的诅咒,我咒诅你们都来陪我,跟我去往天堂见上帝。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没有日期,下面有很多评论,我偶然看到了书写者的评论,还是那句话,我等着你们来找我,却将原话“我等着你们来陪我”中的“陪”改换成“找”,颇多意义显现。
      而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徘徊着,久久难以散去,它有着我难以想象的意思存在着。
      还有很多人评论说,书写者已然死去,都两个星期左右的事情了,然而书写者本人的评论确是在一个星期以内发表的,由于它躲在了无数条评论之内,极不容易被发现,或许也没人会像我一样无聊,翻遍所有的评论,做这种傻事情,书写者像是一种挑衅一般,这句“我等你们来找我”似乎就在暗示着我们这一批人,我不禁毛骨悚然,花婆子也同样发现了问题。
      “这个人很自信,他给出了他的住址,是示意我们去找他,还在文章中用到了大约两次,我等你们来陪我,这是一种挑衅,最后评论中的那句,我等你们来找我,说明他已等得不耐烦了。”花婆子字字分析,镇定地说道。
      “或许只是我们的猜测,实际情况并不像我们猜测的一样。”付夸提示道。
      “不会,你看那最后一句:我已经自我反省,不过可耻的花房中介,已然逃不出我的诅咒,我咒诅你们都来陪我,跟我去往天堂见上帝。这就是身份的明确,天堂是意味死亡,不过却是种美好的祝愿,他为什么没有说去往地狱,而偏说成去天堂还见上帝,这就说明了他的傲慢,说明他是在讽刺我们,难以将他送往地狱,他刻意得明明显显,这个人异常危险,我们必须倍加小心。”花婆子示意道,“明天就去这个置地花园去看看,答案一定会在那里出现。”
      我们到了置地花园高层住宅,具体地址是在郊外,只有一位老先生看守着小区。却是谁都可以自由进出,电梯似乎出了故障,不能运行,或许早就不能运行了,因为电梯按键都已然有些锈迹,我们爬楼梯到17楼503室,中途遇见几个人,他们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对我们的到来深感怀疑,却终究没什么表示?然后悄悄消失在楼梯转弯处。
      找到了503室,房门竟然敞开着,似乎预知了我们的到来。
      “我等了你们很久了。”一个带有磁性的男性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凡任疑问道。
      “我一直都藏在阳台上,当然能看见你们。”男人笑着说道。
      “就那么确定是来找你的。”我质问道。
      “进来之前,你们都习惯性望向这17楼的方向,这已经很明显了。”男人解疑道,果然非池中之物。
      男人名叫朱池,童年即是天才一枚,家里期望过重,由于学校、家庭以及同学的过高期望,甚是压抑,朱池心生厌倦。
      在成年之日,远离家乡,到陌生城市,生活。他心里一直有种想法蠢蠢欲动着。原先是自己按着别人的想法过日子,他倒想设置个规则,让别人也尝尝他的想法,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果敢干脆,由于智力惊人,快速赚了一大笔钱,后来组建公司,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投钱。有钱了,就有人来,就有人跟着做,他们的事业蓬勃发展着,然而他喜欢入虎穴的快感,就藏身在员工之中。
      伪装成普通员工的他,表面上憨厚,事事尽心尽责,一副老好人姿态,也没什么竞争心,导致没人注意,很不起眼。这种强烈的反差,他极为得意,他喜欢这种存在感,他还要将这种落差扩大,最好到生死之别,这种近乎变态的手段,才是他赖以为生的资本,这样的存在,他深以为傲。
      金庸的小说里,有个人物叫独孤求败,他发现自己像极了独孤求败。发现自己很冷清,就如同求败一样,他发布的所有片段没人注意,给出的所有信息没人发现,像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真正的趣味却没有显现出来,他焦急地等待着,他有些发慌,如果没有人发现,这该多么尴尬。
      “幸亏你们来了。”朱池带着感谢的语气,突然话锋一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们可没心情?”凡任反驳道。
      “如果你们赢了,我去自首,这是一桩不赔本的买卖。”朱池提示道,“否则,你们拿我也没办法。”
      朱池说出了实情,若他不自首,我们根本不能将他绳之以法,要知道,找到他,也是他主动发布的信息,否则我们不会如此容易地见到他。
      “怎么玩?”花婆子淡然追问道。
      “公平起见,我们玩三个游戏,你们只需赢一场,我就去自首。”朱池胸有成竹。
      “胃口倒是挺大。”凡任原想再戏谑几句,被花婆子打断,花婆子用眼神示意着凡任,大概意思即是你平时口无遮拦无妨,这里可断然不行。
      “可以,我同意。”花婆子赞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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