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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六十一、血河里发疯的血蛭 ...


  •   段风的突然好转,令一触即发的局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抓住了凡任的话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惊慌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微笑,我们都在静悄悄地等待着他的好消息。
      “被咬了,就会出血,然而没有遭受血蛭的大范围围攻,则证明这咬人的东西不是用嘴咬的。”段风笑了一笑。
      “什么不是用嘴咬的,别老说半截话。”凡任有些生气,在这种危急关头,他们俩一个生着气,一个笑眯眯,真是没把这一大群的血蛭当作一回事,勇气可嘉呀,唯有这般嘲笑与自我解嘲。
      “你既然被咬,有没有伤口?”段风问道。
      “这倒没有,只是有个发紫的血块,像是被什么尖尖的东西撞了一下?”凡任解释道。
      凡任虽然看似马虎,其实不是,他格外关注自己的身体。
      “那就对了,其实不是咬你,而是啄食,只是在水流中让你产生了咬的错觉。啄食你的不是血蛭,而是血蛭的天敌,也就是体型较大的鸡冠鱼,这种鱼长着公鸡一样的鸡冠,并且拥有着细长的尖嘴。这种鱼极爱以血蛭一类的虫子为食物,就跟家养的鸡一样。即使家养的鸡也能对付这些血蛭。”段风越发兴奋。
      “可你还未说解决办法。”尹惠质疑。
      “只要找到鸡冠鱼,我们即可畅通无阻,因为鸡冠鱼性格温和,亦无杀伤力,于我们无害,而且它所到之处,周边一米都无血蛭敢出现。”段风说。
      “看来我们得立马找到鸡冠鱼。”凡任说。
      “这个我来负责。”段风刚说完,就发出奇怪的声音,应该是召唤鸡冠鱼的语言,没会儿就看到了鸡冠鱼的身影。
      “可惜这地方唯有一只鸡冠鱼,它的安全距离并不能保护我们所有的人。”段风有些失落,由于水流的冲力,鸡冠鱼幼崽根本不能抵挡如此大的水流,基本都被水流带走了,也难怪这里的血蛭能长到半米长短。
      “应该还有其他办法。”花婆子问道。
      “办法应该还有一个,不过这个办法的安全程度比较低,也比较恶心。”段风解释道。
      “没事,有办法总是好的。”花婆子说。
      “就是将这喷血的蟾蜍推入水中,然后将蟾蜍当做木舟来行使。
      这里的危险就是人站在蟾蜍后背上,人血会异常活泼,会使血河里的血蛭发了疯。它们虽然不能攻击蟾蜍,但它们会想出各种奇招来吸食人血,毕竟不知道另一个洞口至此的距离,如果很长距离的话,则一定会被血蛭得手。”段风说道。
      “没事,我与花婆子坐蟾蜍船,我们也想会会这发疯了的血蛭。”我看了一眼花婆子,花婆子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段风他们在一步不离地紧随着鸡冠鱼,在前方带着路。我与花婆子坐在蟾蜍的背上随后,我们两人密切关注着血水水面,一刻也不敢怠慢。
      如段风所言,血蛭似乎嗅到了人血的味道,在蟾蜍的周围引起了骚动,水面下血蛭拼了命地晃动着,血水花不断地溅起。
      蟾蜍突然不游了,原来是粗壮的血蛭横桓在蟾蜍的面前,用力阻挡蟾蜍的游动。
      虽然蟾蜍被阻挡游动,不过由于水流是流动的,所以我们依然在行进着,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突然一条血蛭一跃而起,幸亏我们闪躲及时,它从我与花婆子的中间飞过。愤怒的血蛭失手后更加暴躁。失手的血蛭应该是个首领,它将暴躁传染给了其它的血蛭。
      一瞬间,血水的血蛭群群起跳,不间断,以至漫天飞舞着血蛭,它们嘴里发出像是哞哞的牛叫声,却不是牛的那种低沉安稳,它们的声音尖脆耸人,如同鬼电影的配乐一样让人汗毛直竖,毛孔夸张,大颗的冷汗源源不断的流出。
      耸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织出螺旋上升的可怕音调,有种刺破耳膜的张力,耳朵里像是爬满了蜜蜂,上百只的蜜蜂,还在不断射出毒针。
      花婆子与我面临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害怕血蛭再次发了狂扑向我们的身体。
      我们唯有,也必须意志清醒,仔细观察着四周,还要尽量忍受着血蛭丧心病狂的剧烈的叫声。
      我与花婆子拿着弯刀(幸亏凡任带了几把弯刀,原先是用于砍劈树木以建临时住处。)以备关键时刻力退血蛭。血蛭的牛叫声延续了好一阵子。果然,纷纷向花婆子与我的方向扑来,花婆子与我分别负责相对的方向,赶紧用弯刀左右砍杀,粘稠的血液像是大雨一样下着,早将我们淋了个落血汤鸡。
      后背一阵酸麻,像打了麻药一样,酸麻的感觉迅速扩散着,只见花婆子向我的方向猛然一刀,砍死了吸住我后背的血蛭,这家伙可真迅猛,半秒不到的功夫,就有四分之一的身体钻进了我的血肉里,花婆子看水面归于宁静。
      但是,更大的危险正在酝酿的间隙,花婆子趁此间隙,赶紧费九牛二虎之力将我皮肉中的死血蛭拔了出来。
      “它们马上要发动第二波攻势了。”花婆子提示道,并用弯刀割了一些衣服碎步,塞住耳朵,我照葫芦画了瓢。
      血蛭再次暴躁飞起,牛叫,整个儿地扑向我们。
      这还不够,更大的危险光临了。
      就在这危急关口,蟾蜍现出了原形,这家伙不是蟾蜍,也是一只血蛭,他拼命地摆动着身体,像蠕动的蚯蚓一样,我们摇摇晃晃,本来就已经站不稳脚跟,然后现了形的大血蛭一下潜入了水中。
      血水再一次覆盖了我们的身体,我只知道血水中的身体依然在冒着汗,大概上百条血蛭拼命的钻进我的身体,我已然无望了,心情如同暴躁后的血水水面一样平静。脑子里想到了死亡,却突然恋恋不舍我的朋友们,脑子里唯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再一次念及朋友的名字,最后的希望就是,临死之前,能把他们的名字都一一念完。
      嘴势微张,嘴里轻轻的吐出来:凡任、付夸、柳乐、尹惠、余话、童舟、欧阳泪,还有我最亲爱的奶奶,花婆子。
      奇怪,我的脑袋还能够继续问题,很多的问题,就那么一秒的功夫,血蛭像是逃命一般,快速从我的身体里撤离。
      “花婆子,你还活着嘛?”我叫道。
      “当然,赶紧打开手电筒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花婆子说道,手电筒早就丢在了水面上,我赶紧拿起手电筒查看形势。
      眼前的一幕,像是炸弹爆炸一般,强烈地冲击着我的眼球。
      无数的血蛭钻进了段风的身体里,连绵不断地钻进。更准确地说,次时的段风就像是宇宙中的太阳黑洞一般,吸收着身边的一切物质。而这些血蛭就是那些物质,都被段风给吸收了。
      “怎么段风还有这样的能力。”我打趣道,说后即后悔,这时候还能打趣,果然品性不如禽兽。
      “似乎是为了救我们。”花婆子带着感伤,我可以从她的表情上推断出她排解不出的痛楚,我马上意识到了段风的危险,也自责着言语的冒失。
      “段风会死嘛?”我自责道。
      “不知道。”花婆子作着不确定地回答。
      沉默悄然蔓延,只有等待才会给予答案,是伤心还是喜悦,都需要时间来证明。吸收了血蛭的段风,全身猛烈地抽动着,他的身体不停地变化。
      紧接着他发出了惨叫,这声惨叫就跟无数的血蛭一跃而起的哞哞的牛叫声一模一样,让人有种血蛭在惨叫的错觉。
      “我还是活过来了。”段风说话变得低沉,“不过我变成了一只血蛭。”
      “还是,难道你已经预料到了嘛。”我问道。
      “这是避免不了了。”段风顿了会儿,笑着说,“血蛭是讨厌被贬低的,就跟大多数人一样,他们的面子观念极重,我不过是说了一些藐视他们族类的话语,他们就群起而攻之,要知道,任何生物都是一样,比吃饱肚子更重要的是家族荣誉,真是个笑话。”
      “你这样舍弃生命,我怎么对得起你?”花婆子伤心道。
      “别煽情了,我不是好好的嘛。再说它们不会杀死我的,有时候杀死一个人,不如折磨一个人那么解气。”段风说道。
      “也就是说,它们还在你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伤害着你。”我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已经是血蛭了,它们怎么会伤害我了。”段风说完,想尽快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必须赶紧找到石人。”
      由于段风变成了血蛭,血水里的微量血蛭则不敢再靠近我们,反而对我们处处避让三分。
      顺着血水流动的方向,却怎么也流不到头似的。
      感觉血水并不像是左右流动着,而更像是缓缓的,沿着一定的弧度往地下而流。因为水温越来越低,有种刺骨的寒冷,冷水会将人的大脑麻痹,视线变得模糊,只有段风没有出现异象,我们全都出现颤抖、呕吐的不良反应。
      “打起精神吧,马上就要到了。”段风提示道。
      我们都期待有一片火海,迅速炙烤我们,以驱赶寒意,然而此时,大家都无力说话,只等着赶快到达段风所说的地方。
      火红的亮光,大胆地敲打着我们的眼皮,向上提拉着我们的眼脸,火热的温度迅速将我们一下了包围,血水温度也在快速上升,零下十来度的血水,没几分钟就上扬到了三四十度,身体在巨大的反差中,变得更加脆弱。
      “我们赶紧上岸,瞧这种架势,马上水温就会上五十度,这种温度会将我们给烫死的。”凡任满腹牢骚。
      “你们瞧,那边有陆地,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付夸叫道。
      我们赶紧游向陆地,以免被不断上升的温度给炖了。
      上了陆地,我们看到离陆地不远处有一条巨大的火沟,犹如天堑一般,火沟边还有着被巨大的铁链绑着的一条三头狗。
      狗不断的吠着,眼神里满是鄙夷。
      “难道这就是地狱之门,希腊神话的地狱之门就有这么一只三只头的狗,他是地狱之门的守护者。”我问道。
      “或许有些雷同,这里也跟地狱差不了多少?或许这就是那石人的巢穴,这些血水就是石人蜕变成兽身后维持兽身的饮用水。你们看到那扇门没有?”段风问道。
      “看到了。”凡任回答。
      “我们必须制服了这条三头怪兽,才能入门寻找石人。”段风解释道。
      “门没有锁住嘛?”尹惠问。
      “没有,这只狗就是最好的锁。”段风回答。
      段风马上露出原形,由于段风熟知各种动物语言,他轻而易举知晓三头狗弱点,然后他变成全身都是寄生血蛭的巨型血蛭,与三头之狗一番恶斗,专攻三头狗弱点下手,最终吸尽了狗血,三头狗血尽而亡。
      开了门,门里酷热难耐,跟火沟边变化不大,然后是一具具尸体遍布着,墙壁上刻着字:找不到答案,七小时内必亡。
      读完字的瞬间,门砰一下关上,整个壁洞里布满了诡异的声音,岩石撞击或者滚落的声音。更诡异的是,这种滚落的声音,不仅在身边滚落,也在心里滚落,在脑海中滚落,三处都有声音,不同的节奏,不过都是一致的尾音,发出共振。“咯咚”一下。
      “你们发出了咯咚的声音了嘛?”付夸问道。
      大家都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这七小时到底找什么?”凡任疑问着。
      “难道是七小时找到石人嘛?”段风自言自语着。
      “当然不是,是找出这些人死亡的原因。”花婆子镇定地说,“很显然,到处都是死人,唯有一个提示,所以答案定然跟这些死人有关系。”
      段风派上了大用场,他只要问一些蚂蚁,昆虫,就能轻松知晓答案。正当我们等待胜利果实之时,段风却死了。无缘无故无声无异的走了。
      关键的节骨眼,关键的人物,离奇死亡,使七小时充满魔性,像是杀人于无形的咒诅,像是玩人于鼓掌的轻蔑,从段风死的下一秒开始,每一秒钟都长着一根刺,时间不再是无形的,它变得真实,只要过一秒钟,我们的心上就会被刺扎一下,直至流血过多而死。
      付夸不自觉地拉衣角,每拉一下,脖间都会冒出一条青筋,那是衣领勒出的,而付夸完全没有察觉,他说总有一个神秘的影子跟着他,一跳一跳的。
      在身后,他猛地回头,像是有一双眼睛正对着他,却没有任何东西,他的鸡皮疙瘩一下冒出来,导致他害怕回头,因为他能感觉到那阴魂不散的眼睛。即使天是白亮的,天上挂着刺眼的太阳,他也如同走在黑夜里,漆黑的夜里,好像他被一个麻袋死死地装着,而自己却毫无察觉,那双眼睛就会时不时从麻袋口探出眼睛看着自己,恐怖极了。
      “付夸。”凡任刚要说什么,就被付夸双手锁住了喉咙,付夸全身还在剧烈的抽动着,难以平静。
      “你他妈怎么回事?”凡任骂着。
      “嘘,有眼睛看着你,你仔细看,就在那儿。”付夸依然颤抖不已。
      凡任顺着付夸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双可怕的眼睛,那黑色的瞳孔在吮吸着凡任的灵魂,将凡任假装的肥胆吮吸的干干净净,那白色的眼白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血丝,一瞬间,血丝全部爆裂了,眼睛里流满了血,鲜红的血,黑色的瞳孔还在无情地耻笑着。
      凡任的脑海里被这双眼睛占满了,有一摊殷红色的鲜血要溢出来。
      因而,无论他看向何方,都是殷红色的,殷红的人,张牙舞爪,殷红的动物,凶险无比,殷红的植物,诡异神秘,还有最可怕的,布满殷红色鲜血的黑夜,他不敢睁开眼睛,也同样不敢移动半步。
      凡任就蹲在地上,手抱着脑袋,颤抖,现在唯有颤抖才是他唯一敢做的事情。
      然后,是尹惠,一个接着一个。除了童舟没有丝毫异常,不过她也闭住了眼睛。
      “我们似乎都被诅咒了。”我也出现了颤抖,赶紧问着花婆子。
      “很狡猾,这是种蝴蝶效应,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推倒了一张,就会一倒到底。”花婆子有些焦虑。
      “那必须赶紧相出办法。”我哀求道。
      “鬼从心出,幻觉的根源就在于我们不安的想象,要去心魔,必须自己强大。”花婆子还是这句话,她已经跟我说过了多遍,果然是听起来简单的道理,实施起来其实最难。
      我回忆着多次的困境危险以及死去的朋友,心底涌起了点点的火光,如同星火之燎原,一瞬间燃烧了心魔的杂草。
      我再三鼓励着付夸他们,慢慢地,大家都制服了心魔。
      “然而这七小时必亡,不仅只是恐吓这么简单吧。”尹惠有些疑问。
      “当然,方才只是你们的心魔作怪而已。”花婆子说,“找出这些人的死亡原因依然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快看,段风的尸体正不断的爬出血蛭。”尹惠提醒道,尹惠赶紧站在高处的石块上,尹惠不像欧阳泪以及童舟,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特别恶心这些血水以及血蛭,每次她都是困难地睁大眼睛,因为不得不面对,毕竟危险时避免不掉的,唯有迎难而上。
      不过她难以习惯,即使经历了上百次,她再碰上,也还如第一次,会觉得难以面对。
      童舟是蝗虫,这些困难对她而言,都是小菜一碟。
      欧阳泪是花婆子的助手,这家伙只会服从花婆子的命令,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会考虑。
      段风消失了不见,只有血蛭还在爬着,也慢慢都缺水而死。
      “段风是为了我们而死,血蛭疯狂进入他的身体,不过是为了报复,为了折磨,没想到他竟挨了这么久,辛苦了。”花婆子向着原先段风的方向鞠了一躬,我们也都随着鞠了一躬。
      “难道它们都是因自身的恐惧而死,心魔所致。”一句格格不入的声音瓢至每个人的耳朵里,像是一双手,一下将大家从悲伤中猛地拉了出来,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
      “谁说的。”我兴奋地叫道。
      凡任悄悄地举起手,表情有点扭曲,我戏谑了一番。
      果不其然,破了这个七小时内必亡的游戏,身边的尸体也都无影无踪,而石人也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你们倒是不笨。”石人并没有抬头,就一个人坐在石块上,身边没有一个人,像是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你也不够聪明。”我顺着石人的话茬回语讽刺。
      “一个被蒙在骨子里的可怜儿,你没资格跟我说话。”石人边说便抬起头,眼睛锋利极了,像有把刀子一样向我射来。
      “除了嘴上功夫罢了。”我恶语相向,并未如愿以偿,石人未理睬。
      “你拿住匣子,找合适时机将兽皮全部给它穿回去,我来先拖住它。”花婆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他是没资格,可有资格的倒不想跟你说。”花婆子不屑地说。
      “你不想,等着吧,再过一个钟头,昆明就将人去楼空,而你们只能当我这出好戏的观众,无能为力。”石人说着,大笑了起来。
      “你只不过是个妄自菲薄的自大狂而已。”花婆子的不屑在慢慢加深。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虽然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我倒乐意在虚伪的人面前戳穿她,是不是,花婆子。”石人看了眼我,接着看了眼花婆子。
      我的好奇心被石人一句话就点燃了,很想听他说说我的身世,却也害怕它在拖延时间。
      “那些兽皮应该都在这匣子里吧,我对猜谜语很有一手,可以说是百试不爽。”石人如同爱说笑的小丑,游戏着每件事,每个人。
      石人触不及防地戳穿了我的目的,令我很难堪,我只得把匣子交回花婆子的手中,让花婆子再想办法。
      “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石人指着匣子说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屑道。
      “跟我是没关系,跟你却有大关系。你就不想知道,我的那些兽皮是怎么进入匣子的嘛?这应该缠绕在你心间很久了吧。”石人突然严肃起来。
      它一针见血,一下就戳中我的底牌,这也是我苦恼的地方,为什么我那一脚直接就将石人的兽皮收进了匣子,花婆子没有告诉我,但是问题却像噩梦般一直折磨着我,并且我越想知道谜底,这谜底就离我越遥远。
      “看着你可怜的表情,我倒突然来了兴致,我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石人问道。
      “跟谁?”我说。
      “跟你们两人,你与花婆子,很好玩的。”石人哈哈一笑。
      “什么赌注,玩游戏总该有赌注的吧。”我说。
      “我玩游戏,只是玩别人而已,被玩还有什么好赌的?”石人笑得更加开心。
      “别这么自信。”我不甘地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游戏吧,再不玩,你就永远都被你那奶奶蒙在骨子里了。”石人说,“你知道匣子里是你的魂嘛,赶紧打开看看,很好玩的。”
      “你他娘的胡说。”我反驳道。
      “哈哈,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好玩之处,看样意思马上就要显像。”石人挥手指着花婆子,像是种挑衅。
      我也跟花婆子互通了眼神,各怀鬼胎,期待一局定输赢。
      “好呀,那我倒要看看,你狗嘴究竟能不能吐出事实来。”我说着,然后跟着花婆子向石人靠近,石人只顾着高兴,并没有及时发现我们的秘密,却何须发现?
      “告诉你们,我游戏一向光明正大,诡计这种伎俩我不爱碰,为什么?赢不了。”石人突然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自有它的深意,只是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它的深意而已。
      花婆子连说魂魂魂,然后匣子突然打开,我一下子呆住了,头颅已然变化,匣子里装着的却是我的头颅,难道我的人魂被装在了匣子里?
      各种不安的情绪肆意袭来,让我的脑海难有一丝消停。
      我赶紧看向花婆子的方向,相反,花婆子却没有一丝诧异,难道花婆子早就知晓,还是本身就乃花婆子的计策,我不敢继续想象。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花婆子突然哈哈大笑,这一笑揭示了另一个鲜为人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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