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我的吃藕夫郎》临安忆

2、小乞丐的去留

　　小乞丐傻傻地笑，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她。

　　不是没有力气了么，为何不放手？

　　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她弯腰抱起地上的人，一阵恶臭钻入鼻内，罢了，谁叫她倒霉，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门外。

　　这么高的人竟然这样轻，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能抱起他，看来之前吃了很多苦。

　　在安打开东厢房，把他放在座椅上。“算你走运，今日我心情好，暂且收留你一晚。”

　　小乞丐饿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歪在椅子上。

　　她回到厨房。煮了碗面，又把中午吃剩的牛肉端过来，小乞丐两眼放光，也不客气，仍旧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小心噎着。”虽然知道他饿了很久，但在安依然被他的吃相吓到了，用手抓着吃，他是动物么？

　　风卷残云，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末了还可怜兮兮道，“安安，我还没吃饱。

　　女尊国的男子饭量不大，他的饭量确是能赶上自己的了。稍一思索，他饿了许久，吃多了并不好，便收了碗筷，往厨房去了。

　　“你今日就在这睡了，明天一早就给我走人。”在安抱来一床旧棉被，往床上一扔，等明日他一走，棉被也要扔掉。

　　怕他半夜骚扰，在安锁上了东厢房的门。

　　一夜不能安眠，隔壁小乞丐睡觉太不老实，梦话连篇，深情并茂。一会听他扯着嗓子哭，伤心地喊爹爹；一会又笑得大声，捡着钱了么，一会又是哭又是笑的……

　　在安的手努力攥成拳，才忍住了冲过去打人的冲动。

　　第二天一早，在安黑沉着脸，把小乞丐从被窝里拖出来。

　　“把夹袄穿上，跟我走。”

　　小乞丐睡眼惺忪，糯糯地问道：“去哪里？”

　　在安眼波微动，停了一下，还是低声，“跟我走就是了。”

　　不得不承认，他，声音挺好听，是她喜欢的类型。

　　清晨的乡间秋风阵阵，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小乞丐昨日吃了饱饭，走得并不慢。倒是在安自己，越走越慢。

　　看他跟个傻子一样亦步亦趋，她心头就冒气无名怒火。

　　“你就那么傻啊，不问我把你带去哪里，你就跟着！”

　　小乞丐拽着在安袖子，“安安，因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
　　一早就这么热闹么？

　　一个穿着丝绸的中年女子正在与摊主议价，毫不顾忌面前这些货物的情绪。

　　衣衫褴褛的男人被绳索绑着，目光呆滞。瘦弱的少年躲在父亲怀里，怯懦的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他们——都是奴隶。任人宰割，任人践踏，没有一点权力自由。

　　路旁跪着年轻的男子，男孩，女孩，头上插着稻草，像货物一样出售。他们的父母躲在身后抹眼泪，这都是为生活所迫的农民，不得已卖掉儿女。

　　台上的是这里身价最高的人，大多是年轻的男子，姿色上乘，容貌娇艳，打扮的楚楚动人。他们，要么沦为大户人家的小侍，要么卖与青楼。

　　谁又比谁高贵些，这些代价出售的人，看似分了三六九等，本质上确实一样的。

　　那人贩子的生意谈好了，中年的女人却只买男人，不买他幼小的孩子，父子两个哭得声嘶力竭，这一分开，也许就是永别了。

　　“夫人，求求您了，把我的孩子一并买走吧，他还那么小，不能没有父亲！”男人抓着中年女人的脚，苦苦哀求。

　　“放手。我买你回去就是让你干活的，买你孩子干什么，想让我帮你养孩子，想得美！”语气不悦。

　　人贩子见买主生气，怕生意黄了，连忙呵斥。“贱人，夫人买你是你的福分，别得寸进尺。”早有人将父子二人拉开了，男人被绳绑了，装上了车。

　　小乞丐声音发颤，“安安，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么恐怖的地方？”

　　在安喉咙滚动，收紧衣领，拉着小乞丐走了。

　　如果她把小乞丐卖了，他会比他们还惨些吧！不过相貌丑陋，身材瘦弱，精神，也不正常，小乞丐，大概也卖不出去。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听到吃饭，他拼命点头。在安换了家包子铺，领着小乞丐坐好。

　　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小乞丐一连吃了六笼包子，喝了三碗稀饭，在安慢悠悠地喝着早茶，早已见怪不怪。

　　“安安，我吃的好饱啊，你看我的肚子都鼓起来了！”说着，他当真撩起衣服，露出白白鼓鼓的肚子。

　　在安忙伸手把他衣服拉下去，训斥他，“生为男子，怎么能当着女子的面把衣服撩起来，更何况是在大街上。”

　　幸好早上行人不多，没人注意到刚才的一幕。

　　安安好凶，走的时候都不叫他，定是生气了。

　　季家医馆，在安有些不自在，站在门外踌躇了一阵，还是拉着小乞丐进去了。谁让如意镇行医的男子就季棠一个呢。

　　季棠在内院晒草药，在安便直接来到后院。

　　他停下手中的活，“怎么是你？”扫了一眼虞在安身旁又脏又臭的男子，淡淡问道：“他又是谁？”

　　昨日她不是不理他么，怎么今日还并排到他家来了。

　　“他是我昨日偶然救下的乞丐，等找到他家人，我会送他回去。季大夫，他脸上生了疮，还有身上受了伤，麻烦你给他看看。”

　　虞在安也会求人了，他自嘲地笑笑，“带他到医馆去，我随后就来。”

　　季棠脱了他的衣服，检查了一番，发现胸口淤血，应当是别人打得，吃几服药调理调理就好了。至于他脸上的疮，他却是不认识。

　　掀起门帘，他冷着脸对站在门外等候的在安说：“他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我开些药，吃了就好了。”

　　“至于他脸上的疮我却认不出，只能等我母亲回来才行了。”

　　“多谢。”

　　在安拿了药，小乞丐还没出来。她忍不住进去催他，发现他衣服仍旧没穿好，半边胸膛露在外面，一点嫣红清晰可见。

　　她别过脸去，“把衣服穿好！”

　　“可是我不会穿……”

　　“季大夫，麻烦你了。”

　　回去的路上，在安一直阴沉着脸。他想不通哪里得罪她了。

　　她吼道，“还不是你，连衣服也不会穿。”
　　“我本来就不会嘛，安安，你这么惊讶干嘛？”

　　在安真想返回医馆，看看有没有医治痴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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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旧文还未完结，我就在这里作死。一样的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