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魔药课老师 ...
-
山姆发现在霍格沃茨的学习意外的得心应手，连迪恩都成了优等生。
星期三，一年级学生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堂天文学课，魔法世界的行星特征还有运行轨迹和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不同。死亡骑士提到他掌管宇宙万物之后，温切斯特兄弟就研究过地球之外的知识了，虽然并不系统但应付课程绰绰有余。迪恩乐观的表示，按这种程度的话，混到七年级毕业肯定没问题。
斯普劳特教授的药草学课上，迪恩成了班级里的尖子生，斯普劳特教授欢喜极了，接连给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之多。山姆认为迪恩在这门课上的优异表现完全依赖于他那异于常人的动物本能，野兽一般都很善于分辨植物的利害。
魔咒课和变形课都涉及到许多复杂的理论知识，但这些东西对十一岁的小孩子来说也许很难，山姆和迪恩却理解的很快。魔法史对一年级学生的身心造成极大负担，承受不住的学生们纷纷昏睡过去，山姆和迪恩因为早已习惯在地堡中研读枯燥的资料，并未受到影响。教室里唯一能跟他们比肩的就只有赫敏了，考虑到她的年纪，山姆不由得十分钦佩。
全班真正期待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可奇洛教授这一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学生们取笑教室里的大蒜味，取笑他那散发怪味的大围巾。当奇洛讲起这是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答谢礼时，西莫斐尼甘追问他如何帮助王子打败还魂僵尸，奇洛支支吾吾，引发哄堂大笑。但山姆和迪恩一点取笑的心思都没有，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唯唯诺诺人畜无害的胆小教授，实际内心已经坏透了，而且注定要有一个悲惨的结局。
星期五，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一堂魔药课，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早饭时，格兰芬多的一年级生纷纷交流打听到的传闻。
“听说斯内普特别偏向自己学院的学生。”西莫斐尼甘说。
“为什么麦格教授不能偏向我们呢？”迪安托马斯抱怨道。
“你们写完变形课作业了么？我觉得我没法完成。”纳威隆巴顿哭丧着脸说。
“据说斯内普教授的课程进度很快，会提前教一些涉及到NWLS水平的内容。”赫敏很开心，但没人搭理她。
山姆无心听他们的谈话，正在飞速的翻阅魔药课教材。
“嘿，你是要把教材背下来么？”迪恩不可思议的看着山姆。
“你忘了么，斯内普要提问我。”山姆没有抬头，继续翻阅教材。
“但你没答上来。”迪恩说。
“哈利没答出来，但我可没打算出丑。噢！嘿！海德薇你轻点。”
海德薇已经在果酱盘上等了好一会儿，不耐烦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显然山姆的忽视激怒了她，海德薇狠狠的啄了山姆的耳朵一口。
“对不起没看到你，一会儿要上课我必须要看书，真的很抱歉，海德薇。”山姆轻声细语的安抚海德薇。
“唔，这是什么？”迪恩发现海德薇脚上绑着一张字条，伸手拿了下来。
“海格的邀请函吧，让我放学后去找他，你也得一起去。”山姆继续安抚海德薇，还喂她一小块抹着黄油的吐司。
“哇哦……的确是。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给我。”山姆从书包里拿出羽毛笔，在字条上写上：“好的，我很乐意，不久见。”
目送海德薇飞走，上课时间也要到了。山姆和迪恩跟上同学往阴暗的地下教室走去。
山姆发现，在霍格沃茨，教授的性格与教室风格十分一致。变形术教室整洁严谨，舒适却不刻板；魔咒课教室明亮温暖，窗边的树不时抖动着释放出奇妙的金色泡泡；魔法史教室则闷热灰暗，三面巨型窗户也无法让阳光冲破沉闷的气氛。
学生们顺着螺旋楼梯鱼贯下行，气温越来越低，当他们站在魔药课教室门外的时候，呼吸都凝结成水汽了。魔药课教室竟比原本的描述更加阴沉，教室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令人瑟瑟发抖，一些胆小的学生忍不住抱紧双臂。
斯内普拿起点名册，念到哈利波特之后停了下来：“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斯莱特林学生中响起一片嘲笑声，马尔福和他的两个小跟班笑声格外刺耳。点完名，斯内普抬眼看向全班同学，交头接耳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山姆感觉到纳威在他旁边瑟缩了一下。
斯内普缓缓的开口，开始他的课前开场白，山姆试图从他的表情找出点什么，可他的视线一直没和山姆交汇。斯内普比山姆想象中的要苍老一点，面无表情的脸和缓慢阴冷的语气掩藏不住从眼神里透出的冷漠和....偏执。
偏执，也许吧。考虑到斯内普作出的牺牲，山姆决定不做评价。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斯内普突然问道，赫敏刷的一下抽出右手，高高举在空中。
“会得到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
斯内普显然没料到山姆会回答的这么轻松，半响才抽动了一下嘴角继续发问。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
“牛的胃里，从牛的胃里取出，而且牛黄具有极强的解毒效果。”山姆从容的回答道，赫敏叹了口气，缓缓的放下手。
“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斯内普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声音了。赫敏又一次伸出手，笔直的指向地下教室的天花板。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赫敏不甘心的看了山姆一眼，倔强的坐直了身子。
“好啊，不过，跟书上说的一模一样。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些惊喜，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斯内普冷漠的眼神扫过全班，“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授，我们是该记哈利说的，还是你要再给我们点‘惊喜’？”迪恩背靠着椅子，脸上挂着坏笑反问斯内普。
“韦斯莱，由于你在课堂上随意说话和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五分。”赫敏转过头谴责的瞪视迪恩。斯莱特林学生中响起了嘲笑声，但斯内普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安静！”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幸免，看来卢修斯马尔福没少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努力”。
疥疮药水让山姆和迪恩感觉有点小儿科，他们可是做过更复杂的“药”，虽然大部分都是为了驱魔或者驱鬼。
“最后一步居然不是倒进火里或者点燃，我有点不习惯。”迪恩调侃道，“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嘿，伙计，老实一点，我可不想第一节课就彻底把斯内普惹毛了！你难道想以后我们被强制分组拆开么？”山姆一脸防备的看着迪恩拿着魔杖的手。
“开个玩笑，我天真可爱的山米去哪儿了？他可是有幽默感的。”迪恩摇着头把坩埚从火上端了下来。
“停！纳威！”山姆没有理迪恩，他注意到旁边一组，纳威正要把豪猪刺放到滚开的坩埚里，西莫没有阻止他，正在跟一小团粘在他巫师袍袖子上的干荨麻较劲，山姆不想纳威像书里一样第一堂魔药课就去医院报到。
“你应该把锅从火上端开再把豪猪刺放进去，这样会爆炸的。”山姆跟纳威解释道。
“哦，谢…谢谢你，哈利，谢谢…”纳威很紧张，颤抖着去端坩埚，可是他太紧张了，忘记了戴防护手套。
“嗷——！！”西莫发出一声惨叫，纳威的手被烫得端不住坩埚，药水洒到了西莫粘着干荨麻的那只胳膊上，药水跟干荨麻起了反应迅速变成了紫红色，西莫的巫师袍上长出密密麻麻的荨麻刺毛，手上起满了水泡。
“对…对不起！对不起！西莫！”纳威慌忙把坩埚放下，手足无措的向西莫道歉。
斯内普正在夸赞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被这边的骚乱打断了。
“白痴！”斯内普咆哮着大步走过来，挥起魔杖将洒出来的药水一扫而光，之后弯下腰来查看西莫的手臂和巫师袍。
“隆巴顿，你难道连坩埚是如何移动都需要单独开一堂课么？”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西莫在旁边小声呻吟。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纳威厉声说。山姆预感到斯内普依然会把过错怪罪到他们头上。果然——
“波特，你为什么不提醒他从火上端开锅是需要戴防护手套的呢？你以为他出错了就能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扣一分！”
一小时后，魔药课结束，他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虽然早就知道他是我们这边的人，”迪恩说，“但不得不说，这个斯内普真是个变态。去海格那儿？”
三点差五分，他们离开城堡穿过田野走去。海格的小屋位于禁林边缘，大门前有一张巨大的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
“哇哦，真的好大！嘿，看，山米，我能坐在里面！”迪恩傻乎乎的把屁股塞进一只鞋里，“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我可以拍个照留念。”山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沉默的去敲门。
他们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接着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
“等一等。往后退，牙牙。” 他说，紧接着，海格注意到了迪恩，“嘿，你是韦斯莱家的小鬼？你在干什么？”迪恩原本还坐在海格的鞋里傻乐，听到问话慌忙的想要起来，结果被卡住了，山姆忍不住放声大笑。海格也被逗乐了，忘了去拽牙牙，大猎犬热情的跑出门，用口水攻击卡在鞋里的迪恩。
“果然是韦斯莱家的小兄弟吧，为了把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围坐在屋子里的餐桌旁了，海格给迪恩找了一块布，用来擦牙牙的口水，迪恩看起来像刚在湖里游了一圈，看起来十分无奈。“看来你们兄弟几个都有跑到什么里面的嗜好，你喜欢鞋子？”海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山姆已经笑得说不出话，只能在一旁拍桌子。
在海格的小屋里度过的时光是愉快的，除了海格不停的推荐他们吃盐皮饼，山姆清楚海格做的点心的硬度是他们没法承受的，迪恩倒是很开心的拿起一块，但是那之后他就不时的用手去摸腮帮子。他们把这几天上课的情景讲给海格听，牙牙把头枕在哈利膝头上，口水把他的长袍都洇湿了一大片。
听海格管费尔奇叫“那个老饭桶”，山姆和迪恩忍不住嗤嗤的笑出声来，海格误以为他们觉得他说话很有趣。
“至于那只猫，那个叫洛丽丝夫人的，有朝一日我真想把她介绍给我的牙牙认识认识。你们知道吗，每次我去学校，无论到哪里它都跟着我，甩也甩不掉，准是费尔奇让它这么干的。”山姆和迪恩笑得东倒西歪。
海格咯咯笑着拿起茶壶给他们添茶，然后把暖罩扣在茶壶上，露出了下面压着的一张小纸片——《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有关八月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除了日期，没什么跟书中不一样的。
海格发现山姆正在仔细看那份剪报，有点坐立不安。然而山姆只是挑了挑眉毛，迪恩正讲到黑魔法防御术课，海格接过话茬：“哦，是的。倒霉的家伙。头脑聪明极了，上学的时候书也读得很好。可后来他休了一年学，为了要获得一些第一手的实践经验..据说，他在黑森林里遇到了吸血鬼，一个老巫婆又使他遭到了很大麻烦，从那以后，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害怕学生，害怕自己教的科目..”
“嗯…黑森林，阿尔巴尼亚？”山姆问。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好多书，有些地方提到了阿尔巴尼亚，那有一片很著名的黑森林，传闻是许多黑巫师和最邪恶的魔法生物的藏身地点。”
“的确这样，如果你们以后要想去搞点实践经验，可千万别去那里。”
接着他们又讨论起了斯内普，山姆和迪恩在讲述过魔药课的不公平待遇后，又表示情有可原，海格惊讶的把茶都洒了出来。
“我觉得他其实没那么讨厌我，开学这么久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没直视过我的眼睛，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有点怕我，你说呢，海格？”山姆表情严肃的说。
“瞎说！”海格忙乱的清理洒出来的茶，“他是老师，怎么可能怕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魔药课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