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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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砚的回春妙手下，祁鹤算是勉强捱过寒冬伤毒的并发。但在沈砚看来，祁鹤的恢复依旧是治标不治本的问题。
但总归是有好消息的——祁鹤的视力在白天能微微视物。
那是冬日最后一场大雪，下了足足三夜，当日早晨沈砚想出门时才发现口门已被雪封住了一半。
唤来信鸽召元华这个倒霉孩子扫积雪的空档，沈砚拿出瓶黄酒斜倚在八仙桌上，有一杯没一杯的斟着。
“道长可不能喝酒。”
不多时元华便来了，对他作揖的幅度很是不情愿：“沈先生。”
元华揖毕，又瞥了两眼隔壁雅间，见无甚动静，只好任劳任怨地扫起来。
沈砚好笑地瞧着他，待他清了三分之一，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去扫你师叔门前的雪罢，瞧你那嘴噘得——”
顿了顿，继而隔着内室屏风朗声道：
“祁道长，随我回花谷可好？”
这下可轮到元华脚底打跌了，旋即脚底抹油地飞奔出去。看方向是去谢道长的院子了。
于是自元华跑出院门儿，到一炷香后，整个纯阳宫便都知道沈砚——一个十恶不赦的花谷男人，将要拐他们的师叔回花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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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瞧见谢忱走进来的那瞬间，沈砚简直哭笑不得。
这元华……这纯阳宫，可真是个活宝聚集地。
谢忱的态度如同纯阳宫上下的态度一般，自是不同意的。到底是初春，雪融之时最为寒冷。更别提祁鹤身体不好，总的来说此时走是弊大于利。
但不知沈砚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令纯阳宫大跌眼镜。
因为祁鹤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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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倒是等等我！”背着药篓的沈砚喘着气，又不得不追上那直直向前走的祁道长。开始时他担心道长磕着碰着，可后面越走越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磕碰的。
白雪融化的初春，万物复苏，许多珍稀药草正是此时显现。沈大夫自是见到什么都要稀罕一阵，毕竟在花谷毕竟少见。
可渐渐地，沈大夫瞧见石板路边的珍稀药草都忍不住薅两棵走，药篓根本盛不下了，步子也渐渐变慢。
祁鹤虽说没有理会，但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脚程已跟着沈砚逐渐放缓。
“祁道长！”突然间沈砚眼前一亮，像是有发现了什么，急忙叫住祁鹤。
祁鹤懒得理他，只道是沈砚又瞧见了什么鸟儿。
“嘶——”
有时候内力深厚的人，听力好并不是他们想有的。
比如此时，听见沈砚似乎划伤手的声音，祁鹤还是按下回头了。
这一看他却是眉头一皱，疾步走到崖边把那人拎了起来，斥道：“你不要命了？”
只见崖缝中有株娇艳欲滴的植物，似花似果，不类寻常植物。方才沈砚正是想伸手去够这株根茎。
祁鹤低头接过沈砚手里的玉瓶，另一手双指轻微发力，便将其连茎带起放入瓶中。
沈砚拍了拍身上的黑袍，笑眯眯地将玉瓶纳入囊中。
“哎呀，你这刀子嘴豆腐心。”
没走两步又一拍脑门儿：“哦，你是个闷葫芦，那只有豆腐心了。”
祁鹤脚下顿了顿，沈砚立刻蔫了，紧紧攥着玉瓶生怕人反悔帮忙。
自此冤家二人达成共识，一路安定地并肩下山。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