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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结局) ...

  •   “怎么了?梓夕,你没事吧?”

      “没事,我要睡了。”我挂了电话也关机了。

      我窝在小沙发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心情才算平复了一点

      房间里烟雾缭绕,有些闷热,我便打开了低矮的窗户透透气。

      这几天我总是梦到暮暮,梦到我和她在大学里的样子。

      自从靳时沉对她百般照顾以后我开始变得讨厌她,她和我说什么我都是应付着,特别是她和我讲关于靳时沉的事情的时候,我恨不得割掉我的耳朵。她凭什么好像很了解他一样在这边和我振振有词,是我先认识的他,是我先了解的他,是我先喜欢的他,为什么我就像个第三者一样活着。

      暮暮讨厌老鼠,我就在寝室里养了只仓鼠,暮暮不喜欢吃辣,每次聚餐我就提议去吃川菜,暮暮不喜欢穿暴露的衣服,每次买衣服我就让她尝试去买,然后让她穿着去见靳时沉。

      我嫉妒她,嫉妒得都快要发疯了。

      后来有一次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我跑1500米,明明是我应该是第一,可是被人扔出来的瓶子绊了一脚成了第二名。一向温柔安静的暮暮像个泼妇一样对着那扔瓶子的人喋喋不休。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我又想起她房间里触目惊心的血迹,那种难过无法用言语形容。

      夜半,睡得浑浑噩噩的我被梦吓醒,全身都湿透了,外头的风吹进来,人也顿时清醒了一些,周围漆黑一片让我心生不安,慌乱中打开了床头灯。

      ‘咚咚咚’有人在敲我的房门。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了,还有一条靳时沉的短信,差不多半个小时前的。

      ‘梓夕,我想见你。’

      外头的敲门声又响起,我知道是他,拖鞋也没穿就奔了过去开门。

      外面那个人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强行闯了进来,一脚关上了门,朦胧不清的光线里他的轮廓宽矮,身上还夹在着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味,挂在他腰间的钥匙串晃动着响个不停。

      他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捆绑住我的双手,渐渐缺氧的我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只听他伏在我耳边说,“婊~子,你以为我没有办法睡你吗!”

      他把我摔在床上,正对着,开始迫不及待的解皮带,听他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我大口喘着气,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不再缺氧,他见我要爬起来,抽出皮带就往我身上甩,“你他妈的敢逃!”

      “黄行忠你这是强|奸!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反抗让他更加得劲,按着我得手腕禁锢在床上,趴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枯老的眼睛里满是无处发泄的恶念。

      “我想睡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乖,我会很温柔的,哄得我开心,什么都给你,宝贝。”他的油嘴落在我的颈脖里又转移到胸口。

      当年的噩梦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会好好疼你的。”他的粗手野蛮的撕开我的睡衣,外面的风吹得我毛骨悚然。

      时沉...我多希望他下一秒能让英雄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乌云遮住了月亮,没有一点光亮,骤然间狂风四起,豆大的玉珠像是倾泻一般的从天而降,窗帘被吹得疯狂摆动,雨滴从窗户里飘了进来,不到十秒钟便染湿了窗台,上面的积水顺着瓷砖滑落。

      趁着他松开我双手的瞬间,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拼尽了所有力气狠狠的朝着他脑袋砸了下去。

      黄行忠被砸得愣住了,一秒,两秒,鲜血顺着额头流过他的脸颊,低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我手慌脚乱的从床上滚了下去,双腿打颤,手指紧紧扣着那烟灰缸。

      刚把腿向门跑了几步就被他揪着头发拉了回来,满脸鲜血的黄行忠像恐怖电影里的变态。

      “贱人!我今天就弄死你!”

      “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他抓着我头就想往墙上撞,手软到再也握不住什么东西,烟灰缸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我和他纠缠在一块,他扯我的头发,我对着他拳打脚踢。

      混乱中我抬脚对着他的命根子就狠狠一顶!

      黄行忠流了太多血本就脑袋昏沉,如今命根子又被袭击整个人几乎要晕厥过去,捂着裆部站不稳似的往后倒了几步,靠在窗边痛苦的呻~吟着,外头的雨打在他身上与血混在一起,染红了他的衬衫。

      他怒红的双眼像是要吃人,一把抓了我的手,嘴里难听的话也从未停止。

      “贱人,看我不弄死你!你竟然敢踢我!操!”

      我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手腕都要被他折断了,眼看着他就要扑过来,条件反射,我又踢了他一脚,又伸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外面电闪雷鸣,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我看到黄行忠从窗户上翻了出去,我看到他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看到...楼底下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是雨还是血,分不清。

      我...杀人了。

      ——

      我再次见到靳时沉的时候是我被判刑的那一天。

      他坐在观众台上始终凝视着我,像是失去了什么,眼眸里的沉痛挥之不去。

      黄行忠死了,也没有证明我是自卫杀人的证据。

      “本案成立于2016年7月28号,死者黄某于2016年7月15号晚上十点五十四分,判犯罪嫌疑人赵某终身剥夺政治权利,无期徒刑。”

      那一记响亮的木槌声决定了我的一生。

      上天早已安排好了结局,容不得我们反抗。

      ......

      他来探监过几次,我都拒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连续坚持两月,这两个月我也快奔溃了,我梦到过往的一切,梦到暮暮,梦到张卫成,梦到他一次次说不爱我的场景。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见他,只是五分钟而已,我还给得起。

      两个多月不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底的黑眼圈也很明显,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和清俊,像一个落魄的贵族一样,和我一样的狼狈。

      “梓夕......”隔着玻璃窗,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年。

      “我很想你。”他说。

      我没有想到见面第一句竟然是我很想你,委屈,不甘,绝望,所有情绪在心里崩塌,就只因为他的一句我很想你。

      “嗯。”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声线颤抖。

      “那个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我别过头吸了吸鼻子,不回答。

      他又说,“席烨和我说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为了我和那个男人...而你怀孕了也不告诉我,赵梓夕,我不想做你的负心人。”

      “时沉,如果我说了,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改变吗?你会爱我吗?可那是爱吗,如果你真的会爱我,为什么我等了十年也没有等到。你从来没有负我,因为你什么也没有给过我。”

      他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他害怕爱上一个人,再失去她,再尝一遍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些年他一直愧对尤杏的,也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只爱她一个,每次被赵梓夕打动的时候都会逃离,然后自我催眠。

      他也怕痛。

      “我等你。”他看着我,双眸坚定。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湿润的眼眶里溢出的泪水怎么抹也抹不玩。

      等,他拿什么等,我又能给他什么希望让他去等。

      我深吸了一口气,即使泪不成声也努力以最平和的声音和他说话,“靳时沉,你爱我吗?”

      他拿着电话,双眉紧皱,痛苦的样子像是有人在他心尖上捅了一刀,那个字几乎是扭曲着说出来的,可我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爱。”

      他又说,“我爱你,梓夕。”

      “时沉,我们认识十一年了,十一年,我才等到我想要的。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对不起,梓夕。”

      “靳时沉,你后悔吗?”

      他捂着额头泣不成声,只是喃喃着那句我爱你。

      五分钟到了,挂断了电话,我们就犹如站在两个山崖上的人,天各一方,老死再难相见。

      他站了起来,神情异常的激动,似乎在大声的吼着什么,一旁的保安将他控制住了下来。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我等你。

      原来世界上最动情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我等你。

      然而我们再无可能。

      明明他说爱我,我应该喜极而泣,可是我没有。

      因为来不及了。

      如果回到过去如果知道是这个结局,我想我还是会爱他的。

      你呢,你有没有一个又恨又爱的人。

      你有没有一个得不到却惦记了好几年的人。

      你有没有满身疮痍却还是只想爱他一个人。

      你有没有时常梦到他,可却不愿醒来。

      那个人,你有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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