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澜

2、二、被遗忘的人啊

　　越前龙马在一个樱花开得很灿烂的日子随着其他新生一起进了立海大附中，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当他们在大礼堂听着开学典礼之时越前龙马却在校园的偏僻一角补眠。当然这不能说明他是存心无视开学典礼的神圣性，只不过对于家住东京的越前来说，立海大附中的距离太远。远到早上7点他就被母亲从被窝里拖出来，在神志还没清醒之前被打包送上了地铁，而等他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离开学典礼还有40分钟。在那种情况之下，越前很自然的选择了一处偏僻地补眠，躺下前还调好了手机闹钟。然而，越前太低估他的赖床能力了。

　　等到越前醒过来的时候，礼堂中校领导们已经在做最后的总结陈词。赶紧收好东西马上跑去礼堂的越前刚巧碰到了学生的退场人流，以着奇妙的好运气碰上了自己所在的班级，顺利的混了进去而避免了放学后和老师的办公室之约。

　　放学后越前走在路上随手抓了一个人询问网球社的位置，没有背后第三只眼目睹指路者嘴边的笑容的越前龙马在5分钟后到达了立海大附中的叠罗汉社团。越前迟疑的看了几眼叠罗汉社员所指的方向，在路上认真的考虑起去老师那领一张立海大的校园地图。

　　终于到达网球社的越前在入球场前就被拦了下来。

　　“要加入网球社？”

　　越前把头抬起，印入他眼眶的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银发学长。视线往下移，再越过面前的人环视下球场中人们穿的衣服，得出面前这人是网球社队员的结论。越前用手压下帽子，仅回了一声“恩。”而封住他路的学长好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而侧开身体让越前得以进去。

　　填好表，随招聘人的队员进入球场测试水平，跟着收拾东西回家。以上申请入社三步曲在某位网球正选看到那顶似曾相识的帽子后正式宣告流产。

　　“喂、你。”毫不客气的叫法。

　　“耶？？切原？”打杂人员甲惊讶叫到。

　　“我说你、小鬼。”切原赤也这回不止是用口，连手都拍在了越前的肩膀上。“和我打一局吧。”末了再补充一句，“难道你怕了？”

　　越前眉头一扬，肩一倾拉下网球袋，抽出球拍，动作一气呵成。“来吧。”言语间不见任何对学长的尊敬，而切原也不介意这点，转动球拍走向场地另一边。打杂人员甲顶着恐惧对切原的行为提出了质疑，“切原！这样不符合社规...”停顿，切原拉下脸看着他的社友，回了一句，“我负责全部，你别在那婆婆妈妈的~”彻底封死所有反对意见。

　　“我会让你好好理解什么是失败。”
　　“我期待着，请别让我失望啊，前辈。”
　　“好嚣张的小鬼呢~”
　　“总比眼逢里看人的海带头强。”
　　“哼、希望你不是绣花枕头一个~”
　　“前辈也请别让我失望哪。”

　　球场上火花四射的两人还未发球就已经先开始了第一战。在周围目光含着好奇、担心等成分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貌似很愉快的看着球场上两个孩子，他就是刚才拦住越前的仁王雅治。对于正选里唯一的二年纪的切原这种无视社规的行为，仁王是很高兴的看待的。最近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真田的拳头呢？改天和柳提下关于这方面的意见吧~（笑）仁王坏心眼的这么考虑着。或者，对手值得他冒着这个风险？恩，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很有趣啊。当仁王最后这么定下结论的时候场上的双方已经进行到了1：1的地步。

　　“嘁、你也差不多该把实力发挥出来了吧？”
　　“前辈也把手上的重力腕摘下来怎么样？”
　　“你做得到就来吧~”
　　“当然。”这么说的越前把拍一移，转到了左手上。
　　“...左撇子？...果然这样才有意思啊~”切原笑了起来。
　　“请别手下留情啊，前辈。”越前如此说着的时候手中的球也已经抛起，对面的切原也做好了准备。

　　“赤也！！你在干什么？！”

　　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现任的父亲大人。真田玄一郎参上。因为这一声而做了自由落体的网球掉在地上，在弹起一下后骨碌骨碌的滚出了网球场的界限范围。

　　虽然早有所觉悟，但当真田走向他的时候切原还是忍不住缩了下身体。但预期的巴掌没有降临，切原睁开一只眼，看到他们的军师对脸色不怎么好的真田说着什么。[不论是什么~看起来是不用再被K了~万岁~~]如此在心底呼唤着的切原没注意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在真田他们走过来之时已经开始被疏散。

　　真田用着充满威严的男低音审问着切原，“给我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呃...我觉得，那个，他球技不错，所以想领教一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他从无数的巴掌里得到的经验。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切原还多加了一句，“他之前接回过我的球。”

　　[这样不知道可不可以过关啊...]无视切原心中的忐忑不安，真田的眉挑了一下，旁边的军师也露出‘答案不满意’的表情，吹着泡泡的丸井偏偏还在这时候发挥其好奇心。

　　[好小个哦~]这么想着的丸井很好奇的向越前提问，“你原来是和赤也认识的啊~”噗啵的吹破泡泡声非常的可爱。

　　小小的、很臭屁的戴着白帽子的新社员抬起头，因此其他立海大网球社成员得以看见那孩子帽子下的那双大大的琥珀眼，那本应是小鹿般的大眼睛在其拥有着的性格和基因作用下，显得格外的目中无人。越前抬起头盯着切原良久，时间一点点流逝，真田的脸色更加难看，仁王的笑容更加幸灾乐祸，柳的表情越发的让切原感觉到不详，丸井眼睛开始在越前和切原之间徘徊，最后带着些许同情看着正选里最小也是最喜欢惹麻烦同时被打最多的后辈。

　　切原觉得自己头上开始冒冷汗，他瞄了一下真田，发现他的手已经开始收拢。“喂、你不记得了？前几天我们在青春站台碰到的啊！”

　　他寄以希望（能让他摆脱巴掌惩罚）的后辈沉思了一会，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如同忽然被雷电打中的那种震惊、无奈感席卷了切原的头脑，这种情况下，理智脱离的他吼出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让他后悔不已的话，“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是我啦！那个在青春台给你指错路的人啊！！！你怎么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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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那个当事人啊。”柳如是说。
　　“赤也！”真田的脸真的越来越难看。
　　“哦~是那个倒霉碰到你的人啊~”丸井同情的看着旁边沉默的后辈，将自己心底对其[好小个]的备注改为[请赤也指路的倒霉孩子]。
　　“这么说...越前君”仁王的笑容不知怎么的让切原抖起全身疙瘩，而仁王不负众望的提出了爆炸性的话题，“你后来赶上比赛了吗？”
　　越前龙马虽说惟我独尊了点，但却是个不会说谎话的孩子。“没有。”
　　“这样啊..”切原很确信从说这句话的仁王前辈屁股后面露出了摇摇摆摆的倒三角尾巴。

　　冷寂。

　　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切原一只手其实已经在摸口袋了，希望能找到手机预先请自己的姐姐准备好跌打酒。被吓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切原彻底忘记了打球的时不带任何有质量的物品的这条原则。做着垂死挣扎的切原跟着说了一句把自己推向地狱更深处的话，“不、不一定么...我那没准还刚好让他免受了一次打击...”切原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看到周围前辈们显而易见同情的眼神。

　　“切原君，你忘记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柳生眼镜的反光让切原觉得没准柳生前辈就是那科幻片里的邪恶博士！
　　“赤也你头脑已经混乱了吧？”丸井有些同情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后辈。

　　在这个时候，做出最后致命一击的是军师，“越前龙马，归国子女，美国青少年网球赛四连霸的天才网球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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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原赤也第一次对人生如此绝望。

　　刚才、柳前辈...的眼睛确实是睁开了吧？！不、不要啊啊----
　　切原再观察真田的脸色，莫非、今天要进入特别指导室？妈妈啊~~~~~姐姐~~~~~请帮我先在医院预备好床位吧。
　　以上是血和泪杂合的切原少年心声。

　　在这个时候将黑暗的房间开了一扇窗户的是不怀好意的仁王。“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负责哦~~呐、越前君。你可以向赤也提出任、何要求要补偿他的错误~”

　　任何补偿。
　　仁王前辈你这是在黑暗房间开了一扇窗后再拿黑纸糊住它的恶劣行为啊啊！！

　　“什么都可以？”吊高着眼看着仁王的越前眼里含着的期望让仁王在对他的评价[目中无人的后辈]后面加上了[孩子气的地方显得有些可爱]。
　　“恩~”爽快的答应着的仁王开出了空头支票，反正不是他付款~（心）就在仁王私自这么决定的时候，其他成员也默认了这个行为，虽说有可能出现惩罚不足的情况但既然当事人在还是交给当事人自己处理吧。

　　[没准会是很有趣的要求啊XD~象跳日本海什么的~]拥有这样前辈的切原也是相当值得同情的。

　　看来是在认真思考的越前也让切原冷静下来一些。[算了、算了，总比前辈们的什么巴掌惩罚、碎碎念、女装什么的好。...应该吧...]切原这时候也开始仔细观察越前，[一定不要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啊，象跳日本海什么的...他真敢提这个回头我也让他跳去。]切原等待的答案出现了，而他楞了。

　　刚才没听错吧？

　　在场所有人一瞬间产生这种想法。确实是...

　　“葡萄味芬达一个月。”越前龙马再次陈述了他的要求，但在看到周围人很惊讶的样子后，迟疑了几秒，“...或者三星期？”要一个月还是过分了点么？

　　“不！不不不！！”切原在这个时候马上接口。

　　越前的眉头皱了起来。三个星期还是不行？...要继续降么？这么想的越前还没开口就被切原打断了。“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一个月是吧？我答应，保证每天到你手里！”上天啊~感谢你让仁王前辈拿了伪劣产品来糊窗。

　　越前以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切原，而后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网球袋对着周围的前辈道别。“我先告辞了。”

　　远走的越前的背影让切原产生了一种[是不错的后辈]的感情。

　　“...有趣。”
　　“确实呢~出乎意料的可爱呢~”
　　“以后的日子值得期待了~”

　　“切原！”
　　“是、是。什么？真田副部长。”
　　“这次是对方心怀宽广所以这样就过了，再有下次...”
　　“我保证不会了！”
　　“很好。”

　　幸灾乐祸的前辈们、恐怖的前辈们。
　　切原赤也忽然在人生的这一天发现了自己一直生活在多么让人痛苦的环境中，这种想法产生的低落情绪让他对越前龙马这个“好心的后辈”越发的产生了好感。

　　不久之后这位少年才无奈的发现，当时那宽容得过分的要求真的是越前当时认真思考后提出的本意，而且还夹杂着一些得寸进尺心态的意思，虽然在很多人看来那根本没有半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