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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站在双极之丘上看着对面的对手,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变成这样了,这是我在玩儿命啊,又不是现场表演,你们看就看,干嘛还有人很兴奋的盯着这儿啊。
      “你的苍空之翼很漂亮。”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在成为死神后全凭灵力模拟出这个。
      “你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这个术的原名的?这是只有族长及长老才有资格掌握的术。自己生前因为只有单一属性,甚至身为长老并得到来自师傅的力量之后都还是没办法使用的这个术。
      “不是说了,在你死前,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呢?”随着话音一落凌厉的攻势不断的冲向了藏人。
      “靠!你居然这样就开打,我还没有集中精神呢。”妈的,动作太快了。汗啊,有多久没遇到这样的敌人了,虽然被揍得快疼死了,不过,似乎久违的兴奋也冲上来了。
      “切!就算这样死了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吧。”进入状态的反应这么快吗?原来你在外面的传闻不是随便说说的啊。真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你居然连脏话都脱口而出了。我还真是一直到死都没听你说过半句语气稍重的话呢。
      “他妈的!你真的是虚?没搞错吧!”靠!好疼啊!真是,气死我了。
      “你进入状态了?还真是慢热,我还以为你会就这样Game Over了。”甩了甩手,左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一把细刃长剑出现在虚的手中。
      “我现在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了?”风刃?那是风刃吗?或者只是凑巧,只是一把很像的刀而已。不过,虚也用武器吗?我皱紧了眉头拔出了斩魄刀。在抽刀时全身放松盯着对手的眼睛将刀刃在自己面前轻划出一道半圆的弧线。“卍解!”
      这是什么卍解啊!藏人现在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左手里是一根手杖吗?还有,右手里的那把宽刃剑,怎么看也像是双手剑啊。一群队长都用不可思意的表情盯着在卍解同时全身散发出难以想像的强大灵压的藏人。而且,居然可以直接卍解?藏人那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地狱之焰’吗?真是至上的荣幸啊,可以在这里体会神眷之焰吗?”呵呵的轻笑,不太在意的轻抚着手里的刀,语气轻佻的挑衅着藏人。
      “呵呵,你他妈的还真是知道怎么让我怒火上升啊。我今天要是我不扒下你脸上那张恶的面具,他妈的本大爷今后就跟你姓!”该死!居然一而在,在而三的挑衅,妈的,今天本大爷不劈了你就不是服部藏人了。
      “喂!你们确定刚才我没听错吧。”京乐嘴角有些抽畜的瞄了瞄其他人。
      “估计,应该是没错吧。”天啊!那个藏人居然出口成脏,而且看他说得那么溜,看来绝不是第一次。而且还自称本大爷,晕了,平时真是被他骗到了。或者是他人格分裂?
      “浮竹队长好像不吃惊啊。”朽木白哉看了看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的某上司。
      “呵呵,我也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藏人了。应该只有在他刚进十三番队没多久,对灵力操纵不过顺畅的时候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天知道他还有更下流的话没骂出来呢。不过估计应该很快就差不多了。
      “哎?有条件的吗?”乱菊想了一下,好奇的盯着浮竹队长。
      “嗯,确实是。他一旦被人打伤到某种程度就会马上火力全开,而且变得十分之粗暴,可以说有点儿像是人格分裂,不过却并不是。”每次他发泄过后就会一脸很舒服的样子。不过,好像理智上本人并不太喜欢这种状况的出现。
      “那他现在伤得很重?” 狛材看着两个杀在一起几乎只剩残相的身影。是错觉吗?看起来那两个身影有点儿像是同一个人,不过,身材明明差很多。
      “嗯,这回的不太一样,应该并没受多大冲击吧,不过,对手似乎很懂得如何超过藏人的界限。”那个虚只是凑巧吗?还是他真的很了解藏人?如果是很了解藏人的人,那好像不是好事。
      “妈的!破道三十三,赤火炮!”聚集灵力挥动左手的烈焰手杖,我朝对手发出鬼道之术。呵呵,在卍解的状态下利用我的‘地狱之焰’操幽纵鬼道的话根本就可以直接越过吟唱。而且威力可以直接达到最大。基本上来说可以说是极至的鬼道。
      “哼!这就是号称可以烧尽一切的红莲使者的火吗?你以为这东西可以烧什么呢?”轻挥风刃挡开冲面而来的火球,对于藏人的轻慢,从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奈烦。“如果你就只有这种水平的话,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
      盯着眼前突如奇来的气刃,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起右手让“神风之幻化”成为守护之坚。虽然没有受到攻击,但冲击力却是一点儿没剩的直接加诸在我身上。过强的反震力,果然让我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该死的我居然吐血了。吐出嘴里的瘀血,感觉着嘴里那估计好久都不会散的铁锈味儿。我闭着眼睛控制着想立刻将敌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你他妈的,居然敢让本大爷如此狼狈!……洗净你的脖子,准备用死来偿还吧!”我一边不停的攻击一边没间隔的出口成脏。可以说涉及面之广,难度之高不光是让后面看戏的诸位队长目瞪口呆,就连对手似乎都有点失神的反应。不过,气到快发疯的我,根本就是完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力攻过去。而且还很干脆的彻底放弃了防守。
      基本上这种攻击至上的打法是我一惯的作风,只不过还有理智的时候我是死也不会这样做的。也就是说,这是只有在本能占上风的时候,我才会出现的状况。不能说没理智了,而是暂时下台去休息了。
      “飓风狂岚!”看着被自己打飞出去的身影,深深的出了口气。以前听人说藏人在外面杀人如麻、作风剽悍的时候我是从来也不曾相信过。可是现在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那个从来温顺乖巧、沉静理智的弟弟啊。他现在这样,是因为被逼得太过了吗?这种根本就是在发泄一样的疯狂打法。看着远处边吐掉嘴里的血边笑眯眯的站起身慢慢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虽然好像有点难过,却又难以控制的兴奋颤抖。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没有了吧。除了那唯一的执念就只能下本能而已了吧。
      “好强!你真是太强了!啊!现在本大爷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听你死前痛苦的哀鸣。”轻轻舔着刀尖上属于敌人的鲜血,一边充满期待的瞄着敌人的身体。好想在那身上留下痕迹,好想听到哀号声!啊,真是太糟了,现在实在是太兴奋了!该死的,如果今天不把他杀死,我一定会连续一个月以上都没精神的!讨厌的家伙啊。让我兴奋过度了。
      “呵呵!是这样吗?嗯,那我应该很开心吗?不如也让我听听你的惨叫声如何呢?”被藏人的语言挑拨着,几乎全身的神精都兴奋起来。本能的渴望着战斗的快感。
      “嘿!我说你们不觉得藏人那家伙现在看起来比瓦史托德更可怕吗?”从灵压上来讲,就算藏人表现的如此出色,依然不是敌人的对手,可是搞不懂为什么,看得出对方的也是使出全力了,这不太合理,而且,随着藏人的灵压越发强烈,他本人的粗鲁和残暴也越发加剧。现在就连浮竹看起来都已经开始皱眉头了。而且,那个向来光是闻到血腥味儿都会皱眉头,看到血就会有晕眩症状的家伙居然一副很享受似乎舔着对手的血。
      ……
      “该结束了。死神,我想你也玩儿够了吧。”全身是血,几乎到处都是被藏人砍伤的痕迹,可是却完全没有一点行动不便的迹象。
      “切!还真是够结实,还以为你就算这样流血也差不多快放光了呢。居然早就止血了,真是没意思。”甩甩了手里的刀。当然为了方便砍人,“地狱之焰”也转成了长刀的形象。不过看对方根本没事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极端的不爽。“这么想死就满足你,想看业火吗?就如你的愿让你在地狱之中永生吧。”将左手高举,遍布鲜血的血之刃忽然间发出了悦耳的铃声,轻快的铃声时快时缓时高昂时低宛。而随着我的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空中,蜿如一条灵蛇般像对面的人缠了过去。
      “这是我自有生命来第一次和你正面对战,也是风与火的第一次对战,让我看看业火是不是真的能将天上之岚一起焚尽吧。”挥出手里的细长风刃,看着它在空中随风而化瞬间化成一条风之龙与业火之蛇缠在了一起。
      “青岚?不,不?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是青岚?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完全被眼前的招术吓坏了。我甚至连手里的斩魂刀都无法握住,拼命握住自己的手,压抑下从心底冲涌而上的恐惧。一定是我弄错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能是青岚呢?青岚与其它又有什么不同吗?我的半身。”看来之前一直不用他知道的招式是对的。这个聪明过头的笨蛋,大概就算完全进入本能状态也会立刻发现招式上的问题吧。呵呵,不过省了全部力气用到青岚上。不知道结果如何。
      “腾蛇!回来!我求求你!快回来啊!”为什么会这样啊?这里是尸魂界,不是我生前的世界,为什么我在被挑动的同时没发现对手似乎对我了解的太过了呢。该死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认为,那可能吗?”就快要出结果了吧。“这是早就应该知道的结果不是吗?是我们无法逃脱的宿命吧。”已经有活着的一生了。死后的就不用再继续了。
      是啊,腾蛇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回来啊。要结束了。神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我就只求你这一次,死的人一定不能是他。一定不能。跪在地上,我一点儿想要躲开迎面而来的青岚的打算都没有。挥手张开了结界挡下了后面冲过来的队长们,我闭上眼睛直接正面迎上了青岚,真的好疼啊。从小就讨厌疼痛、讨厌见血,可是每次一旦被打疼了却又会发飙到混身浴血。这样的我,居然会一直活着找到我的次任。一直到死都被朋友们宠爱,却总是得不到满足感。是啊,因为我永远无法像我真正想撒娇的人撒娇。不管是父亲、母亲、师父以及我的半身,我永远的灵魂分享者,我的双胞胎哥哥。为了他我舍弃了一切。因为我们两个人之中一定得有一个人死。所以我从小就想着,我的身体那么弱,强壮的哥哥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却在无意中发现族长的意思居然是留下我。而原因是我的资质更好。然后,我发现了妈妈其实更希望留下哥哥,而原因是我总是时不时的用眼睛盯着她看,让她觉得讨厌。爸爸怎么想我从来就没有明白过。不过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就没想过去了解他吧。不同的只有哥哥,从小哥哥就很疼我,因为我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只要是用到体力的事情,哥哥几乎全都会替我做。而且,哥哥一直不知道我们两个之中必需有一个人要死掉。因为这是族规,分裂的灵魂必需有其中一个回归尘土,才能补全另一个。在我六岁这后到十岁之前的那几年中,我一方面享受着哥哥对我的关爱,乐此不疲。甚至于有时为了让哥哥更宠我一些而假装身体不舒服。看着哥哥急切的围着我打转,打从心里开心愉悦。那是我一生之生真正的最快乐也最痛苦的时期吧。因为,我同时还要不停的想着怎么能让自己死的看起来更合理一些。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因为我的死而给哥哥留下太强烈的印象。希望就算我死了,哥哥也能很快的把我彻底忘掉。
      然后,就在我觉得如果再不死可能就会来不及了,打算让自己消失的时候我师傅,也就是我的上一任长老。在我确实的进行着杀死自己的进程的时候他打断了我的计划,将我的生命捡了回来。并给了我一条即使没人死亡,也一样可以两个人一同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道路。是的,谁也不用死了。只要我愿意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承受名为永生的诅咒。这样就行了。我答应了,毫不犹豫。于是,我的身分变了,不再是族长之孙,而是将要继任长老的神之使者。接下来的两年,为了使我天生孱弱的身体变强,我无时无刻的忍受着让我生不如死的巨大痛苦。可是因为有哥哥在,有他的关怀在,所以我活下来了,也成功了。可是,从此,我与我最爱也最爱我的哥哥越行越远了。12岁,我独自离开族人,开始为期三年的修行之旅。在这三年中,为了让自己能活着,我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从开始的不忍、不快,到后来的全无感觉般的麻木。鲜血几乎成了我的另一件外衣。唯一值得人开心的就是,我认识了几个相当不错的朋友。他们的性格、脾好都完全不同,却成为了生死之交。而我也就这样成了他们的一分子。甚至在我因为过度使用力量而丧失一切的时候,也是他们跟在我身边,陪我寻找新的力量,并为此成为我的助臂。终于,我不但找回了丢失的力量,更学全了新的力量,当我在16岁时再次回到族里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我走进领地的第一瞬间,从前的长辈们、朋友们,乃至于曾瞧不起我欺负过我的人们都恭敬的半跪在地上,朝着我奉上的是最高级别的尊崇。而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半身。一刹那间,我觉得如坠冰窟。是啊,这就已经是代价的开始了吗?为了可以活着与哥哥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无法忍受每天看着哥哥在我面前恭敬、谨慎的样子。我开始越来越长时间的离开族人。不是跟着师傅到处游荡,就是跟着朋友们四处冒险。是的,在外的生活是快乐的,即使随时都与死亡相伴,却是让人振奋与轻松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朋友增加了,虽然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每次见面基本上都是把对方往死里招呼,却可以从他们身上体会到对我们的珍视。一种很变态的爱的表现。不过,没人去在意。何必在乎呢,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了。发现新的遗迹、找到从没现过的物种、为了追踪穷凶极恶的罪犯而顶上熊猫眼,也有时甚至只是为了找一只走失的猫而闹得整个城市鸡飞狗跳。那是一段跳脱的时光 。很刺激、很疯狂,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直到终于有一天,我发现到所有人都变成大人了,就只有我,只有我还是小孩子,长不大,永远也长不大。我开始躲避他们。我不断的躲避着,我不想看着我所重视在乎的人在我眼前老去、死去。我害怕,我终于懂了为什么师傅说要让我接受的是永生的“诅咒”,而不是族人们所说的“祝福”。这就是我无法躲避的“诅咒”。我再一次回到了族里。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哥哥。长大了的哥哥。高大、强壮、沉稳内敛。已经成为族长的哥哥有着所有成年男性所期望的一切。英俊的相貌,高贵的身分,厚实的身价,还有高强的身手。我的哥哥很出色,让我很自豪,同时也很自卑。我的身体在18岁时就静止了。永远停留在了这个身体机能最巅峰的年龄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身体上的力量以及智慧的成长却永远不会停止。这是身为长老,身负一族传承使命之人的宿命。每一任长老都为此而得到所有族人的尊崇。就有如对奉给神的祭品一般的尊崇。哥哥不再是哥哥了。长大成人的哥哥学会了客套,学会了虚伪,自然也学会了做作。我抱着哥哥的孩子我的侄儿,看他天真的脸上扬抑的真挚的欢笑。我的心终于沉下去了。是啊,现在我看的是这孩子天真单纯的笑容,而二十年后我将看到在他脸上扬起的与今天的哥哥一样的假笑。然后200年后呢?我将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再次离开了族人,我重新回到了朋友们的身边,直到我遇到那个孩子之前我留在他们身边再没有离去。就这样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从成熟强壮的男人渐渐的变老。然后,由于他们几个终于在30多岁的时候长大成人了,结了婚并有了小孩子。于是,相比于我更像孩子的他们,我很霸道的将他们的孩子收在了自己的帐下。让一群疯子教小孩儿显然不是好主意。而后来这几个小鬼的成长也确实让他们的爸妈很佩服。因为他们每一个看来都比自己的爸妈看起来更像正常人类。
      可能是心血来潮吧。看着朋友们的小孩们长大成人,还都小有些所成,我又耐不住性子的跑回了族里。然后,在我曾经绝定自绝的地方,顺手捡了一个有着和我当年同样打算的小鬼。本来以为他也是双生子。可是没想到却是因为父母亲人全部死去,只剩一个的小鬼。因为孤独而想一起死。捡了他,他的命自然就是我的了。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很懒,就连认真的当个200年或300年的长老的心情都没有。我将这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带在了身边。我给他他所希望的一切。而他为我守护一族的一切,直到他找到下一个接任者。很公平的交易。这是他对我的提议的评价。因此我带了他十二年,从他8岁我捡到他,到他20岁继任长老为止。我领着他到处冒险,教导他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开心快乐。让他陪着我跟着老朋友们为老不尊的到处胡闹,也让他看着那些举世无双的强者们的真相。我死去的时候我很开心。虽然只有短短60年的生命,可是我几乎可以说是体验了所有应该和不应该体验的生活。所以我是笑着看我那笨蛋徒弟死死拖着我的手不肯放开,还哭得一塌糊涂。这个孩子最像我的地方就是他的缺点。总是不懂如何节制感情,总是自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浮竹队长慌张的神情。我还活着吗?那哥哥呢?我挣扎的推开拉住我的京乐队长,拼命咬紧牙关,晃悠着往哥哥的方向挪过去。
      “呵呵,咳——看来你还是在我最后一刻之前醒来了啊。”躺在地上,侧着头看着我的哥哥,他现在的笑容和我记忆中最美的那个笑容是一样的,可是我倒希望他不要再笑了。
      “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你要对我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我用力的搥向地面。他是故意的,他是为了让我亲手杀死他而出现在我面前的。为了完成那个该被诅咒的议式。
      “这就要问你为什么为了能让我活着而献祭了你自己了。”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言词。却让我觉得好冷。
      “你,为,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族长啊,一族之长啊。从我接任族长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我憎恨你的自以为视,憎恨你的自把自为,憎恨,恨到想要亲手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甚至在你看到我虚假笑容而露出厌恶感时我也没办法下手。最终,杀了自己果然是比较轻松的方法。而让你亲手杀了我,不光是为了最后的仪式,也是我对你的报复和惩罚。让你永远背复着对我的罪,让你永远无法忘了我。”只是恶劣的独占欲吧。这种想法是从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起弟弟的情人如何之多,换情人的速度如何之快时就产生的吧。对于所有曾经和他有所关系的人,自己都恨不得彻底抹杀掉她们的存在。更恨的则是制造出如此之大阵容的自己最爱的弟弟。可是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样的心态看着他吧。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恶心。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不是一直很疼我吗?你不是一直都说会最爱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我。我受够了,受够了!”可以一起生存着不好吗?可以不用死亡而一起生活在同样的天地里不好吗?为什么不开心,不高兴,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希望你得到的是幸福。我爱你不是为了让你舍弃自己。你真的幸福吗?那只是虚假的吧。你说你讨厌小孩子所以拒绝我为你谈的所有婚姻?真的讨厌吗?你把你那些朋友的孩子教导得好出色,还有那个一直让人觉得讨厌的小鬼,你知道吗在你死后他的表现真的好出色啊,那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是你培养出来的生命啊。把那个古怪的孩子教成那样,讨厌孩子的话真的会作到那样吗?你总是说着骗不了任何人的谎言。”却正因为这一点,你一生都让所有爱上你的人无法减少一丝对你的爱。
      “我求你,不要拒绝我为你治疗。我求你,求求你了。”为什么打不破哥哥的结界。好多血,好讨厌。为什么不让我治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亲眼看着你死去,为什么这么残忍。
      “咳!咳。因为我是个有很强独占欲的人。我要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个。永远!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我要你亲眼看到我在你面前死去。就像你当年逃离我,让我亲眼看着你在祭坛上带着笑容离开时一样。”那时的感觉是什么,已经忘记了,记得就只有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死去,要让他感受到相同的感觉,要让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就算我的心已经没了,可是我的本能依然记得我最想要做的事情。”
      我的手为什么这么抖?为什么哥哥现在要笑得这么开心?他的面具呢?我不要看他现在的脸,这好奇怪啊,他明明就是在折磨我,为什么他要这么开心的折磨我呢。他说过他永远都会很疼我的。他明明这样说过的,可是却总是没有做到。现在还欺负我。我不要看他笑,不要看,是不是我现在就死的话他就不会笑了呢?我无意识的摇着头,然后抓起自己的斩魄刀毫不犹豫的插向自己的心脏。
      “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一次、又一次,总是就在我的眼前伤害你自己。这很有趣吗?看到我疯狂你很开心是不是。”那把刀虽然没造成致命伤,可是那喷涌而出的血却让他疯狂。为什么自己的弟弟就总是只会做这种完全不可爱的事呢?为什么明明就是如此不可爱的弟弟,自己却就是死死的不肯放手。真不想死啊。真想在他身边永远看着他,阻止他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任性作为。
      “哥哥才任性。你要我杀了你,还不让我治疗不是吗?为什么我就非得杀了你?为什么不是你杀了我?你故意放水的不是吗?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就赢不了你不是吗?”明明就高出我好几个级别,却故意让我杀死你吗?
      “如果你放开那个封印,也许你会更早发现我是谁吧。可是你没那么做,不是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是命运吧。让我回到你的怀抱,让我们的灵魂重新溶合在一起,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也将是最后一个。不要拒绝我。”快结束了啊。挣扎着坐起身体抱住了不停流泪,难得哭的这么可怜的藏人。“叫我的名字。让我听你再一次叫我的名字。”
      “苍岚!苍岚哥哥!”已经不行了吗?最终还是失去了吗?就算我诅咒自己也是一样的吗?
      轻轻拍着弟弟的背,就像他还小,还很喜欢哭的那个时候一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轻轻的吻上他的唇。直到最后,这个笨蛋也没发现自己希望的是什么。我让他喊的是名字,而不是哥哥啊。他给我的是我所无法承受的牺牲。而我能给他的却只有这个而已,而之所以要这样给他,也只是为了我的独占欲。无法传达的爱意,就让他用永远的负罪感来代替吧。即使有一天你找到了能让你深爱的伴侣,你也依然无法忘记我吧。虽然你的记忆中,我只是你的半身,你唯一的双生兄弟而已。不过,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无尽的苍穹之下,感谢神赐与我风与火的献祭,让焚烧一切的地上之火再一次与吹散所有的高天之风结合吧。于此,以我等永生之罪乞求灵魂的完整……”
      消失了,哥哥达成了他的愿望,我亲手杀死了他,而他用最后的生命完成了咒文。感受着涌过身体的力量,那我本来从不曾拥有过的风使之力终于回归于我了吗?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办法让哥哥和我共同生存吗?为什么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为什么停不住呢?我想停下来,我不想再哭了,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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