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你愿意，喜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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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湘揣着口袋，脑袋缩在羽绒服硕大的帽子里，想着问题一步一踢走到楼门口，身后响起喇叭声，然后刺眼的大灯就晃过来。
她手背挡在眼睛前眯眼望到那边，心里一颤，再仔细看车牌号时，喇叭又似催促地响了一声。
霍湘全身都一阵发紧，他……想好了？
就这么磨蹭着过去，她敲敲车窗，叶北向打开副驾车门，也没看她，低声说了句：“上车。”
她刚刚坐好，他一脚油门，猛掰了把方向盘，车子绕小区一圈，停在一个角落。
“现在开车，都流行这么……霸气？”
霍湘解开安全带，想随口玩笑一句，余光偷瞄到他，神情寡淡，谈不上什么情绪，对她的玩笑也置之不理。她的心悬着，只能很正经地问了句，“怎么了？”
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摸到烟盒磕出一根烟，银色打火机的火苗蹿出。刚要点着，好像想起什么，甩灭火机，微微侧头：“介意吗？”
她摇头。
他淡淡“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把手伸到车窗外，点点烟灰，继续冷漠无声。
霍湘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住瞟向他。今天他穿的很休闲，深色裤子，白T外面简单套了件浅灰色羊毛开衫，黑色羽绒服安静地躺在后座。
他总是偏向这种简单舒适的风格，平时经常整理上去的留海又软软贴在额前，下面的眸光深不见底，但真是好看。
“霍湘。”叶北向按灭烟头，挽起自己的袖子，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骨都有点突起，“你看，我的过去并不是很美好，失望吗？”
她盯紧他手臂上刺眼的3个烟疤，抿着嘴唇，摇头。怎么会失望，只是有些心疼，没有参与你的过去。
“所以，说说你的喜欢。”
“我……”
她张张口，不知道怎么说。
“好，或者换个说法，你了解多少，叶北向这个人？”
她开始咬唇，握紧拳头，明白过来他的来意，紧张到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北向苦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人会带给你什么，就喜欢上了？”
“不是……”霍湘着急，带着哭腔，“我，明白。可，不是你说的意思……”
她就这么看着他拼命的想，如果他不愿意相信，该怎么解释才能明白，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经过深思熟虑的喜欢。
他磕出烟，又赌气地扔回烟盒，注视她的眼睛，隐忍着情绪的眼神也渐渐软下来，恢复冷静。
他自嘲地笑笑，还真是……只有她，这样回视自己，明亮纯粹，再明显不过。
他用手掌覆上她的眼睛，把她带到怀里。感受到她睫毛不安地颤动，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蹭了蹭，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好，不是我说的意思，那你听我说。”
“我，有过许多不美好，脾气很差，可能不会陪你浪漫，不会哄人，也不会像别的男朋友那样天天陪你做小女孩儿喜欢做的事情。也许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很无趣，很，乏味。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喜欢吗？”
霍湘空白了，深呼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想找到一点点知觉，这么不真实的感觉。她努力从他怀里仰起头，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心跳飞快。
“不，愿意吗？”他低头静静看她。
怎么会不愿意，不管是什么样的你，不美好没关系，我陪你一起。我不需要哄，而且会很乖，只要是你，就不会无趣，乏味。
说不出来的情绪满到快要溢出来，她就想抓住点什么，手把他的衣角越攥越使劲。
冷静！冷静！
“如果不愿意，那……”
她眼睛都红了：“不是，我想。”
叶北向把她双手从自己衣角里解放出来，一个一个轻轻掰开细长的手指，就这么垂着眼角捏了捏，隐隐带着笑意问：“不是什么？想什么？”
霍湘慢慢把话说完：“我，想和你在一起。叶北向，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是真的，对不对？”
莫名就被她的情绪戳到了，他没再犹豫，左手轻轻圈住怀里不安的小姑娘，右手覆在她脑后，鼻尖慢慢扫过额头，眼睛，脸颊，停在小巧的耳垂上，蹭了一下。
感到腰上的手一紧，他缓了缓，才将鼻尖又滑到耳后，脖颈，轻轻闻着。
霍湘额头死命抵住他肩膀，锁骨处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战栗，越来越软。
“叶北向？”声音开始变酥。
他：嗯？
就贴在她耳边，声调上扬。接着他忍不住咬了下她的耳垂，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含住吮起来。
“霍湘。”
听他这样略带叹息地唤着自己，她“蹭”地从内烧到外，觉得自己就要万劫不复，每一根骨头都麻了。
他左手撑在车门，低头看她，听到她的轻应，心里一颤，本来只想蹭蹭她，安抚一下她就好。现在撩拨到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心尖被人挠着，一下一下，忍得实在有些辛苦。
“过来。”
他干脆抱住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开始只是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压过来，终于扣在她脑后的手一下子收紧，吻上她。
他反复摩擦又慢慢吮吸，软软的，滚烫的触感刺激着他每根神经，舌尖自觉轻撬开她的齿关，捉住她的小舌头，重重含住，渐渐深入。
她紧闭双眼，连睫毛都在颤抖，大脑“嗡”一声头晕目眩，一切感知都被放大，感觉他的唇由微凉变得火热，气息也渐渐急促起来，她觉得自己沉溺到快要不能呼吸。
叶北向终于放开她，目光在她微微湿润的唇和红透的脸颊上停了一会儿，手掌又覆在她后颈把她按到怀里。
他轻轻开口，嗓音有一点点哑：“霍湘，这……不是玩笑。”
她悄悄睁开眼睛，下巴搁在他肩上，怔怔盯着车窗上倒映的两人，眼底眉梢全是温暖明媚，她慢慢把手贴上他的腰，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感觉到她的回应，他没再有多余动作，只是替她顺了顺长发，圈在腰上的手又收拢了些。
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走来走去，所以，这么多年，没有让别人走进来，不想轻易接受，总害怕进来的人再走出去。
所以，霍湘，你接受就不要离开。
可他还是没能说出口，不要离开，从小到大都说不出口。
“要……上去吗？”
她不好意思，把眼神落在别处。
叶北向好笑地看她，这个人，小动作不少。
“你也没吃饭对不对？所以，我是说，上去，请你吃饭”
“紧张什么？”
他揉揉她发顶，锁好车迈步走进楼门。
霍湘好像才反应过来，追在后面：“叶北向，你故意的是不是？”
叶北向按下电梯楼层，挑挑下巴，故意什么？
她气场弱下去：“你是不是，早就找好……那边角落了？”
“是。”
“你，图谋不轨。”
他把她拉进电梯：“我只是想找一个不会被打扰的，谈话的地方而已。”
霍湘侧头撇嘴。
一进门她就从柜子里翻出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自己跑到冰箱去检查食材：“你吃过炒方便面吗？”
他摇摇头，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靠背，看她有点手忙脚乱，忍不住问：“你确定会做？不需要我帮忙？”
霍湘头也没回：“别质疑我的专业，很好吃。”说完又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厨艺，忙加了一句，“真的很好吃！”
叶北向伸手摇了摇自己的手机：“那我去打电话。”
“嗯，好了叫你。”
她切着西红柿，就开始自己偷乐，现在应该算是他正式的女朋友了？
很久没做过这个的霍湘忽然忘记了母亲特制的调料比例，她偷偷瞄了眼外面，他还在阳台上讲着电话。
她溜到客厅，抱起座机，一边瞟着阳台那边一边给母亲拨电话。
“喂，妈！”听到救星的声音她咧开嘴。
焦急地等母亲念叨完自己的不小心，又匆忙开口：“妈，炒方便面的调料怎么配来着？”
“我在给你讲道理，你跟我说吃……”
“不是，我再不小心，我也得吃饭呀！母亲大人！”
霍湘一抬头，看见叶北向倚着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垮下肩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等母亲挂断电话，她踢踏着拖鞋跑过去，仰头看他：“这么快就打完了？”
“嗯，南城，让他帮你催着点儿那边。”
“哪边？”
叶北向无奈，看看她。
她反应过来：“管用？”
“只能快一点，但是找不找得到不一定，毕竟那边人太多，监控根本拍不到。”说到这里他又开始有点点小情绪，蹙眉捏她的脸。
她努力躲着：“其实东西还好，就是很多同学的号码我没有备份。”
“霍湘！”叶北向看她躲的费劲，干脆放手。
她瞪大眼回视他。
“下次，给我打电话，或者在公司等我。”
她心里一悸：“好，我就是着急给司机师傅钱。”
接住他递过来的学生证，霍湘又问：“你们的前台，怎么是个小伙子？我可不可以给他写感谢信？”
“我们公司没有女性。”
“……”
霍湘在他面前磨蹭了会儿才回到厨房，叶北向过来帮她把煮的半熟的方便面捞出来，想到她刚才的样子，就忍不住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把她随意挽起的辫子放到身前，凑近了去吻她的耳朵。
她后背一阵酥麻，见他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她抽一口气：“哎！哎……我的面！”
他索性把她转过来，抵在冰箱上，开始加深自己的吻。他吮着她的唇，舌尖在她齿间轻舔，感觉她快要不能呼吸，才慢慢放开她。
她伏在他肩上大口喘着气，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吃饭。”
他拥抱一下她，下巴蹭蹭她的额头，把面下锅。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一章：你愿意，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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