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配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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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怕影响病人，霍湘把声音压得很低。
“藿香？”
“嗯，是我。”
她目光闪动，真的是叶北向，他有些不确定地叫她，尾音轻了些，两个字被他念出来这么好听。
叶北向听出她似乎在刻意小声说话，声音也放低了些：“现在，不方便？”
“没事，稍等一下……”
她望了望小护士还在替外公调试点滴，匆匆拔下充电器跑到卫生间，轻掩好门。重新充上电后，她把线绕过马桶，倚着墙壁，蹲在地上，找了个稍稍舒服的姿势。
随后缓缓开口：“好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他“嗯”一声，声音恢复平淡：“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后来阿生和小璃来了，她隔5分钟拨一次，一共56个。”
霍湘一愣，心中温暖，她软下来说：“抱歉，我外公今天手术，手机没电关机了。”
“还好吗？”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醒来后再观察几天就好。”
那边一阵杂音，霍湘指头绕着线等了几秒又听见他说：“小璃现在指手画脚地让我告诉你，你改的心情，他们很满意。”
“那你呢？”
等霍湘大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窘迫到脸都红了，她无声轻拍了自己一巴掌，舌头不怎么好使地试图补救，“那，什么，我是说……”
叶北向好像笑了一下：“我？也……还好。”
霍湘把发烫的脸颊贴到瓷砖上，决定转移话题：“小璃怎么不出声？”
他瞥了眼上蹿下跳做着嘴型，痛心疾首想抢夺手机又不忍的这个人，拖长声音神情微妙地问：“你确定想听到她在说什么？”
霍湘心中一凛，绝对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匆忙开口：“不，不不，还是算了吧！”
可是，晚了！
小璃的声音已经传来，语无伦次的：“香香，我想说，你最棒，叶子早晚都是你的，加油！你们继续那什么，不要管我们，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叶北向长指轻轻搭在额角，就这么云淡风轻地盯着她，她心里一毛，赶紧对着手机那边的人响响亲一口，最后交代一句：“宝贝儿，我微信发给你一张图片，你看一下，晚安……”
霍湘实在好奇，索性先点开微信，翻了翻，看到她发来的是叶北向的装备信息，写着藿香名字的护甲上镶嵌了4颗金灿灿的宝石。
她怔了一瞬，问他：“怎么这件比别的装备镶嵌的宝石等级要高？”
“配得上。”
心尖被戳了一下，她轻“哦”。
“还在医院？”叶北向踱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声音被冷风吹淡。
“嗯，大人们晚上熬不住，又不放心外人，所以最近我都会在医院。”
“你自己注意。”
“好！”
挂掉电话的霍湘小心翼翼把号码存好，扶着墙哆哆嗦嗦站起来，揉了半天腿，才走回屋里。
早晨，她像往常一样，站在一边看护士给外公抽完血，走过去轻轻放下他的衣袖，掩盖住已经淤青的手臂。两周来，老人的情况逐渐好转，可她一想到每天他受的罪，心里总是特别苦涩。
霍妈妈看她惆怅的样子，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递给她，让她先回去休息。霍湘闷头走出病房，一个人坐在医院后面的台阶上发呆。
小璃的电话打过来，她整理好心情，低低唤了声：“小璃。”
“诶？心情不好？本来还想跟你分享我们的好消息，那你还是先和叶子说吧，乖！”
霍湘无奈摇摇头，接着听到了叶北向的声音。
“藿香。”
“嗯。”
……
电话里安静了一小会儿，她涩涩开口：“叶北向，你有特别崇拜的人吗？就是那种，可以影响你一生的人。”
“有。”
“那，他们还好吗？”
“不好。”
“你，难过吗？”
“难过。”
霍湘捡起小石子在地上随便画着，好像自言自语一样：“我也很难过，我外公，特别厉害，他扛过枪，上过朝鲜战场，是英雄。”
她顿了顿，带着鼻音继续：“可是现在，他躺在病床上，每天要依靠抗生素，输液泵，还有24小时的心电监护……我想，他也一定很难过。”
叶北向放下手里的资料，声调莫名低了些：“藿香，深呼吸。It will be okay！明白吗？”
他的话不多，可每个字都有一种让人冷静的力量。
她自己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路南城在一边戏谑地看他，夹下嘴里的烟点了点，幽幽问了句：“没空？不喜欢哄人？”
叶北向抬头，挑眉回望他：“所以？”
“Okay！当我没问……”他无奈耸耸肩，失笑。
霍湘熬过了最难过的11月，当一家人把外公接出医院时，她觉得看什么都是光彩的，就用手拢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喊了声：“Yes.It will be okay！”
回到寝室，她深深地拥抱了三千，才打开电脑，更新游戏。
然后惊呆了。
这是……快满级了？！
她跳进YY直接问：“哪位活雷锋给我升级了？”
锦瑟用鼻子哼了两声：“除了老娘的所有人。”
霍湘“噗”地笑出声，随着玩笑一句：“那神婆大人是不是对小的有什么不满，小的马上改。”
锦瑟不知又在吃什么，含糊道：“先记着，待我想想。”
“那别人呢？让小的做牛做马，小的也认了。”她扯出真诚无比的声音，就差声泪俱下了。
夕阳不屑地怪笑：“宝贝儿，你账号上可是连一个子儿都没有，休想贿赂我们。”
一想到自己的窘况，霍湘就痛心疾首：“等我东山再起……”
“等你东山再起？黄花菜都凉了，快去商铺那儿看看。”
霍湘跑到商业区，点开商铺列表，前四家商铺整齐的名字映入眼帘“藿香1号”“藿香2号”……
她声音抖了抖：“这么大手笔啊？都是我的？”
“对，你们家大神干的，你卖了两家，他用小号直接给你盘下前四家。”夕阳说完还觉得意犹未尽，“是不是聘礼？”
“藿香，我说你在家里的地位不行啊，你家大神不直接给你放元宝，还给你盘更多的店铺。明显是告诉你，宝贝儿，多干活，你负责赚钱养家，他负责貌美如花！”
频道里一阵嗤笑。
就霍湘明白他的意思，知道直接给元宝她肯定不会要，就用这样的办法，东西摆在这里，你不想要也还是你的。
霸道！
她很正经地告诉神婆：“我先跳下YY。”
要不要说声谢谢？
刚准备敲字给他，就收到了队伍邀请，点开还是金光闪闪的队员信息。队长：生米饭，队员：墨小璃，北巷曲，南南南城，SOSO。
她进入队伍，看到头顶闪过一行字，接着就被小璃拉走。
【队伍】【墨小璃】来YY。
霍湘看她十万火急的样子，以为有什么大事，顾不上别的又匆匆跳进碧海苍穹的频道。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你没发现自己该换神器了？需要20个神符，今天开始一切能暴神符的副本我们都陪你刷完，怎么样？”
霍湘一头磕在桌子上，失笑：“姐……我跟不上你的节奏！”
老老实实被她带到副本门口，众大神早就等在一旁。
霍湘看到白衣刺客从血色羽龙上下来，就不由自主给他敲了一句“谢谢”。然后她盯着大神的回复看了半天。
只有一个点，是……神马意思？
她牙齿蹭着下唇思考了半秒钟，回过去两个点。
大神没动静了……
“藿香，我知道了！”他有点无奈。
频道里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只有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说别的，只能“噢”一声，听起来好傻。
“怎么个意思？你俩偷偷摸摸干嘛呢？”张生迟摸不着头脑。
俩人谁都没回，在墨小璃的逼问下，霍湘只能文本告诉她，没想到她是个藏不住话的，直接暧昧地问：“诶？叶子，平时咱们懒得敲字都111，用了2年，这次怎么是个点呢？”
路南城了然笑道：“队长，别体会了，赶紧进吧。”
回过味来的张生迟笑骂一声，幽怨地点进副本。
这是盛世里风景最优美的副本，蓝天碧水，点点荷叶，一艘艘古船就泊在湖里，两岸还有芦苇随微风清摆。
副本里BOSS的手下就在湖中船上，玩家需从荷叶上轻功或瞬移到最中心的大船，开启战斗。
湖里没有参照物，跳到下一个位置需要不断调整视角，稍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一大片荷叶里，有不少玩家走位几次又回到了起点，或者干脆偏到了对岸。
小璃看张生迟和霍湘在后面不紧不慢，笑他们：“最后到的在YY里大喊三声：我是猪！再变个猪！”
张生迟信心满满：“媳妇儿，放心吧！肯定不是咱！”说完紫衣逍遥鬼魅的身法飘到下一片荷叶。
霍湘哭笑不得，她没有瞬移，只能用慢吞吞的轻功向前追过去。
眼见还剩最后一片荷叶就是中心大船，张生迟得意地哼了哼，提前宣告胜利：“对不住了，姐妹儿！”
霍湘扶额，正准备清清嗓子喊自己是猪，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四周景物瞬间变化，自己已经被换到了大船中央，接着白衣刺客也一闪身从荷叶上瞬移回到她身旁。
“卧槽！叶子你……你，你作弊，老子要罢工了！”还在荷叶上没反应过来的张生迟哀怨地指控。
小璃态度却截然相反，她兴奋地嚷着：“Bingo！全被我猜中！”
“自己磨蹭怪的了我？”叶北向这才要笑不笑地反问。
小SOSO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啊”“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小璃替他着急：“小SOSO，啊不出来，咱就别说了，你的意思姐懂，别给你老大丢份儿啊，乖！”
霍湘心扑通扑通直跳，看到身旁的白衣刺客从半蹲的姿势中缓缓起身，放下横在身前握着冰环的右手，她向他靠了靠，做贼心虚似得匆匆截下一张图。
张生迟鬼魅地飘回到船上，声音都低八度：“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
听见YY里有人嗤笑，作为帮主的他非常不爽，气势得有，他决定吓唬吓唬小姑娘：“藿香，你不按规矩来还敢笑？嗯？”
每个字都从牙缝里蹦出来，恨恨的感觉。
她还真被唬住一瞬，好像自己是没按规矩来，要不安慰两句？总不能替他变猪吧！接着看到叶北向的私聊：装的，不用管。
那……好吧！
“哦！不敢。”她说的不动声色。
“所以呢？你变猪。”张生迟进一步诱导她。
“我啊……”她刻意停了2秒，张生迟觉得有戏，嘿嘿一乐。
“不能够。”
简单直接地让他破功。
“张生迟，你个2B！”小璃快笑出眼泪。
“擦！越来越没地位了……”他觉得万念俱灰，默默开启战斗。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五章：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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