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41、第十六章

　　“两天了，时间到了。”解雨臣淡淡地说，“明天是不是该带我去该去的地方？”
　　“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叫你，耽误不了你。”瞎子用手指拔弄着他脑后的发丝。
　　“恩，多谢。”
　　瞎子低头看着他的侧面：“这两天过得开心吗？”
　　解雨臣朝他瞟了一眼：“无所谓开不开心，托你的福，只是太奢侈了。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放任自己。”
　　“其实你随时都可以。”
　　“不。”解雨臣突然翻过了身，平躺在床上，仰卧着望着上方的瞎子，“等我出去，我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补足这两天的损失。代价太大，没太大意思。任性一回已足够，次数多了就是堕落，你不会明白。”
　　“我明白。”瞎子苦笑，“你有你要做的事，你已经不是以前我所认识那个无忧无虑的解雨臣。我们两个，回不去了。”
　　解雨臣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说出来，他看到瞎子脸上有很悲哀的笑容，像一种诀别的表情。
　　回不去了，这样的话，他自己都不敢笃定，瞎子竟然如此直接地说了出来，解雨臣心里，有了小小的不快。
　　“所以说，不只我变了，你也变了。所以我们回不去了。”他失望地说。
　　“不，我没变。”瞎子否定，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但我需要坦白。从你第一天遇到我时，我就并不是真实的我。或者说，当年你爱上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我。那时候，你在我面前任性，无理，骄傲，擅作主张，随心所欲……你表现着你最真实的一面。而我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包容和宠爱就可以了。可你敢说，那时候你了解我吗？我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还记得吗？”
　　解雨臣脸色微变，这一刻他突然真的觉得眼前的人似乎陌生起来。是的，没有错。那时的自己，尽情地在享受恋爱的感觉，甜蜜，任性，按着自己想要的活法，而根本没有留意过身边任何的人。包括父亲，包括瞎子。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自以为深爱的人。

　　“原来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多缺点。”他咬了咬嘴唇，“我真是自作多情了。怪不得，我让你去英国你不肯去。你和我交往，大概也只是因为我是解连环的儿子。我父亲当时风头很足，你们盯了很久吧？不好意思，齐先生让你忍了我这么久，但你也向我隐瞒了太多。我们终究是互不相欠，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又何必顾及你的感受？”
　　瞎子没有辩解，他问：“你是不是很恨我？你父亲的死，我有一部分责任。是我和我的同事事先安排得不够周密，导致悲剧发生。你恨我是应该的。”
　　“你错了，我没有恨任何人。我父亲的死，是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由许多人为的欺瞒和冲动导致而成。然而，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了自己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从此，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从我想做变成了我应该做。我再也没有时间去慢慢调整和改变。”
　　瞎子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指碰他的脸颊：“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没想到解雨臣将脸一偏，避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既然话说开了，我们不需要以这种方式聊下去。麻烦你起来，我不会让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压在我身上这样姿势和我说话！”
　　“谁说我不爱你？”瞎子反而把身子低了低，嘴唇几乎快贴到他的，“你又武断了。”
　　“你自己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只要对我包容和宠爱就可以了，在你眼里，我和你相差太远。我们之间只有纵容和任性的关系！”解雨臣说得渐渐大声，他抬头狠狠地将瞎子撑开，自己则翻身坐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子，“齐风！我现在很后悔这两天和你一起过，果然我还是被你耍了两次！六年前一次，现在又是一次，我真是脑子进了水，以为你真的会帮我。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证明我还是像六年前一样地愚蠢吗？”

　　他背过身去，赤脚下了地，刚迈开脚步，就听到瞎子的声音。
　　“是！我并不爱你！确切地说，六年前直到你父亲死的那一刻，我对你的感觉，仍然是心疼大于爱。”
　　“呵。”解雨臣笑着，他的眼睛干涩，这世上最难堪的事，莫过于原本自以为在感情上是占上风的自己，却原来一直得到的仅仅是卑微的同情。
　　“我们认识完全是个意外。我来这个城市，本就有另一个任务在身，却无意中被你缠上。你玩性太重，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本来我就想玩玩就算。可是后来不知不觉，大家都认真了起来。我想过要和你断了，那次餐厅事件我是真的不想再理你。我对你的吸引，也仅仅因为我是一个放浪又神秘的外来者而已。你并不了解我，我的背景我的恶劣远超乎你的想象，而你却活得太单纯。就算勉强在一起，我们一定还是会分手的。”瞎子继续平静地诉说。
　　解雨臣穿好了鞋，拿着手机，走向客厅的大门。他现在只知道，卧室的那个人并不爱他，所以他不想去听所有的废话。他的心脏难受得厉害，连伪装都不想了。做了这么久的透明人，让他无地自容，不想再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再多一丝的软弱。

　　“后来，你父亲的死，迫使我们分开。我因为失职受到了极其严厉的惩罚，不仅全部停止了手中的任务，并且禁闭了我一年的人身自由。上级认为我的心理素质和专业技能不过关，重新到德国开始魔鬼式训练。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我无时不刻地都想离开那个鬼地方！……并非是我受不了那种训练，而是我竟然太过记挂你！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的强烈，我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那时候，我甚至愿意用一切代价来换取你的一点点动静。我当时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破坏了整个训练营的安防系统，仅仅想出去找个有网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你的消息而已。”
　　解雨臣将手放到门把上，却没有按下去。
　　瞎子仍然在说，他习惯地笑，就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我的举动把整个训练营都吓坏了。等我从外面回来，立刻被几十把枪顶着脑袋，关押进了一个满是红外射线的小房间里足足三天三夜。我只要稍稍一个动作，身上就会有数不清的弹孔。我腿上的伤就是当时留下的纪念品。当时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要造反！……哈，或许吧。如果我再见不到你，估计真的要造反了！”
　　解雨臣站着不动，没有回头也没有开门。
　　瞎子也已经从卧室出来，站到他身后，低沉着声音道：
　　“六年不见，你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随心所欲的大学生了。你现在深谋远虑，是解家大当家，所做的事情独独不再考虑自己。你做得这么好，很让我很放心。只是你现在眼光很高，不知道我还附不附合你的要求？机会失去大概也没法重来，我很有自知之明。只可惜我自己对感情却发现得太晚，想要真心好好待你，已经迟了。”

　　解雨臣慢慢地回过身，抬起湿润的眼睛，却见瞎子见到他回头，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好了。”他摊摊手，“煽情时间结束。真是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那么花儿爷，看在我诚心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走？雷袅的事你的确不方便正面处理，你一直采用迂回战术我很能理解。反正是老朋友了，你别拒绝我的好意，明天一起妥妥贴贴地把事情办完了，成不？”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怎么妥贴法？”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你得听我的，不许擅作主张，更不许把他直接打死！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痛快报仇！”
　　“如果我说不呢？”解雨臣扬扬眉，重新大步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他现在又不想走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别想把我忽悠过去。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明天到底是怎样一副情形，不然我不会配合。”
　　“那我就把你打晕，或者把你绑起来。”
　　瞎子轻松地说着，也走到他旁边，在沙发上挨着他坐下。
　　解雨臣怒目而视：“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一大堆全是屁话！”
　　“怎么会？我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瞎子搂住他的肩，用力地把他抱入怀里，“别气别气，谈话就到此结束。今天还是休息时间，明天再说。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交给我！”
　　“你还是把我当小孩。”解雨臣气得在他怀里乱踢，“滚一边去！别想让我再相信你！”
　　瞎子仍然是紧紧地搂着他：“你不是小孩，但你可以在我这里做小孩，只有我才能够看到，我才能够一辈子都宠着你！”
　　“少来这一套！我不再上当了。”
　　“小花儿，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不爱！别妄想转移话题！”
　　“乖，明天要听我的话，你都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忍耐几个小时而已。”
　　“自说自话！”
　　“我知道你一定听进去了，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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