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39、第十四章

　　五分钟后，瞎子走进了解雨臣的办公室。
　　“花儿爷。”瞎子进来后直接开门见山，“我来和你做笔买卖。”
　　解雨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抬头看他，笑道：“好啊，说说看。”
　　瞎子难得的正经表情，走到他面前，简洁地说：“人就在我这里。不过我不要钱，我有两个条件。”
　　解雨臣没有说话，倒是睁着眼睛探寻地看着他。
　　瞎子顾自说下去：“我知道你心里有何打算。你找雷袅，报仇是一部分，为了解家的将来却是更重要的原因。我也知道，你只是想利用他来获取更多道上的便利，这远远比报仇更有意义。既是如此，我们合作是最好的办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解雨臣重新拿起手机，“我找雷袅就是为了报仇，没有其他原因。我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初我父亲死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也看到了，换作是你，如果他是你的父亲，堂堂解家九爷，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却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下三滥混蛋手里，你甘心吗？这些年来，背后难听话我听得多了，将来还会一直当笑话讲下去。如果我不把雷袅抓起来，当着江湖朋友的面给我父亲一个交待，那我们解家难道给人当笑话讲的吗？”
　　瞎子叹了口气：“花儿爷，如果我记得没错，令尊生前竭尽全力经营解家的生意，不让你碰江湖上的事。雷袅拿着解家以前不光彩的事和令尊一再的谈判，而令尊从来没有让你参与，甚至想方设法把你提前送出国去。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没有后顾之忧的家当。可你现在以报仇为目的，千方百计把雷袅从狱中弄出来，抓着他不放，和道上一而再再而三牵扯不清，这和当初令尊对你的一翻苦心，也相差太远了吧？”
　　“你放心，齐先生。我解雨臣从来没有忘记我父亲希望我做到的事。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反正雷袅迟早是死，与其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还不如让他死在江湖上。道上的人道上自己处理，不麻烦你们这些明的暗的官老爷们。”
　　“好吧，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瞎子耸耸肩，马上换了一副轻松的神情，“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就在我这里。花儿爷，你是知道的，我虽然不做老本行了，但是交给哪一方，我还是可以自己决定。花儿爷咱们的买卖，坐下来慢慢淡好吗？”
　　解雨臣冷笑：“对不起，我没时间。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竟然还有两个条件，齐先生，你胃口未免太大了！我承认你可能本事，但是如果我真的想要人，也不是非得和你谈什么条件！咱们各凭本事！你请吧！”

　　谁知道他话音未落，黑瞎子却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脸贴近了他的脸。
　　“你干什么？”解雨臣被他吓了一跳，微微挣扎着，怒道，“姓齐的，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地方。你这样做，不怕死得很难看吗？”
　　“小花儿，说了半天，你对我一点情义也没有了吗？”黑瞎子搂住他肩膀，用上半身压住他，把嘴唇移到他耳边，“不过是两个小小的条件，就如此难以答应？好好和你谈都不行，非得让我用这种方式。”
　　“你有完没完？”解雨臣瞪着他墨镜中自己愤怒的脸，哼道，“信不信我随便按个按扭就可以让你五马分尸！”
　　“你看你，总是嘴巴不饶人。现在人在我手里，你应该已经放心了很多。因为你心里清楚，我从来不会为难你，我把人弄到手，本来就是为了帮你。所以这两个小条件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咱们就这么耗着吧，我是很乐意的。”
　　睚子说着，将手微微松了些，微笑地看着他。解雨臣将头偏向一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瞎子听了，这才将手松开，身子一侧在他旁边也坐下。靠着沙发，用双手枕着头，用一种聊天的口吻说：
　　“第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见到雷袅，不能第一时间杀他。”
　　“第一时间是什么意思？多久？一分钟？一个月，一年？”解雨臣回过了头。
　　瞎子笑道：“我家小花儿就是聪明，总能一下子抓住重点。”
　　解雨臣坐势要起身：“你废话太多了。”
　　“好好，我马上说重点。”瞎子按住他，“第一时间是指，大概三到四个小时之内，你一定要给我乖乖的，不许摸抢，不许动武，不能动雷袅一根头发。”
　　“为什么？”
　　“因为冲动是魔鬼。专家说过，冲动的时间一般都是四个小时之内。等到冲动过了，你想把他碎尸万段，我绝不拦你！”
　　这几句话瞎子说得清晰有力，让解雨臣也有点奇怪地望着他。他们认识这么久，瞎子很少说实话，但是这一次，所谓的冲动时间限制都是扯蛋，他实在想不通四小时前杀，和四小时后杀，有什么不一样。
　　“好。”解雨臣考虑了片刻，也很有力地回答，“这四小时就当算是我谢谢你的帮助，不过之后我怎么处置，就不劳烦齐爷你的费心了。”
　　瞎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那是自然。”
　　解雨臣来不及闪避，只好闷声道：“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嘛……”瞎子摸了摸下巴，“是你欠我的。我想早点要回来，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解雨臣听得一愣，沉下脸：“要说欠，到底谁欠谁，你比我心里清楚！我只有被你耍的份，怎么可能让你欠我？”
　　“你记性真不好。”瞎子啧啧地说，“刚刚发生的事，明明就是你欠我的！你别忘了，你平白无故地把我关你别墅里整整三天，把我绑着不算，连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受限制，简直就是你的奴隶，这不是你欠我的吗？”
　　解雨臣一听更加来了气：“奴隶！齐先生你所谓的奴隶也太舒服了吧？我完全可以换个角度来说，我让你吃好喝好，什么也不用做，侍候得你舒舒服服，还给你泡了海水澡，这种叫奴隶，怎么没人让我当！”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瞎子大喜，俯向凑上去，“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得把这三天的奴隶生活还给我！但角色要互换！”
　　“你什么意思？”解雨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瞎子用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额头，声音也是轻轻的：“就是在我带你去见雷袅之前，你放下你的工作和你一切的所有的社交，和我一起完完整整地过三天，好吗？”
　　“你想得美——”
　　“三天！”瞎子打断他的话，墨镜后的眼神温柔如水，“只是三天而已！过了这三天，雷袅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就各走各路，分道扬镳。我可以答应你，你做任何事我再也不会搞破坏。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彻底消失！”
　　或许是他这几句话说得太认真太温柔，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甚至毫无一丝阴谋的味道，显得十分真诚。解雨臣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张了张嘴，很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反驳起。做三天的奴隶，任由对方摆布，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他心里清楚的很。可对方是瞎子，他的心却犹豫起来。如果在六年前，单纯的解雨臣自然是全副身心地相信瞎子，然而现在，他们已经都改变太多。别的不论，仅仅彼此一官一贼的身份，如此不靠谱的条件，他真的要答应吗？
　　“不行！”他回视着瞎子的眼睛，“三天对我来说太长，我不能放下解家这么久。”
　　“其实你可以试试看。三天并不长，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瞎子低声问，“六年了，小花儿，你难道连给自己放三天假的时间都没有？”
　　解雨臣自嘲地一笑：“没有，从来没有。”
　　室内有一时的安静，解雨臣这才抬头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知足了，以前我什么也不管，只知道玩。该休息的都已经休息过，我早就提前透支光了我的假期，以后的日子，只要在解家一天，我就不会休息！”
　　“好。那就两天。剩下的一天你欠着，但不能再少了。”瞎子坚决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你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在老地方等你。”
　　本想拒绝的解雨臣忍不住地问：“老地方是哪里？”
　　“你猜！”瞎子笑笑，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便起身走向门口。
　　解雨臣扬声说：“我不记得什么老地方，如果没想起来，不好意思，我就不去了。”
　　“如果你不来，你就仍然欠我三天，到时候可没那么容易还了。明天见，花儿爷！”瞎子回头朝他一笑，摆摆手，开门出去。
　　解雨臣将自己重新陷进沙发里，拿起手机在手心中把玩。
　　如果他愿意，他接下来会有两天休假，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的两天。
　　就像无忧无虑的以前一样。
　　以前，还回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