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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救人 ...

  •   "别动——”
      此刻的东野镜手里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横在面前的人颈前,眼睛不时地打量四周。
      东野镜看出这是一个军帐,只是面前的人他并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个军医。在他正准备给自己把脉的时候,东野镜一把短刀抵在军医面前。
      “说,这是什么地方?”
      东野镜从军榻上下来,站在军医面前。
      “这是我们睦国的军营。”军医冲东野镜挑了挑眉,一副蔑视的样子。“如果你想逃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你逃不掉。”军医别过脸去,不在看东野镜。
      “睦国军营!?”东野镜皱起眉头,有些吃惊的望着军帐中的一切,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滨家岭的山洞里,为何此刻会在睦国的军营之中?莫非——殷若绝!?东野镜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救的人很可能是睦国的主将。
      “你——伤的不轻啊!”军医看向东野镜,完全没有惧怕面前的短刀。
      东野镜看了看自己拿刀的手,又看向垂在一边的左手,手上缠着的布条已被鲜血染透。此刻,血正从伤口处往外淌着,一滴滴溅落在地上,那里,已积了一汪血水。只是,东野镜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抬起头,眼里散着阴冷的光,看向面前的军医。
      “带我去见殷若绝!”东野镜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军医的胳膊准备往外走。
      “扁——”
      忽然间,军帐中闯进一个人来,一身白袍,再看脸面,是个英俊的少年,正是单展。此刻正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人,到嘴边的话又硬声声的咽了回去。
      “单兄弟,救命!”军医对着单展诉苦,一脸的委屈样。
      “带我去见殷若绝,否则,我杀了他!”东野镜冷眼望着单展,短刀直接放在军医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便可要了他的命。
      “喂,你别——将军在帅帐内,现在不能见你!”单展伸出右手想要拦住东野镜,可又不敢上前,生怕少有闪失要了军医的命。倒是军医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紧张。
      “我说小兄弟,如果你还是这么顽固,呆会儿你失血过多,死的可是你!”军医斜眼看着自己的胳膊,单展也望了过去,鲜血正丛东野镜指间一股股的流出,顺着军医的胳膊流了下来,也分不请是谁受的伤。
      “你是谁?”东野镜没有理会军医的话,只是看向单展,他很想知道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单展,殷将军的侍卫。”单展如实回答,眼光没有离开东野镜的手,那把短刀千万别刺下去。
      “去找殷若绝,叫他来见我,快去——”东野镜喊了出来,此时,他已有了些须的眩晕,但还是硬撑着不肯放手。
      “我——”单展还想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那短刀已划破军医的皮肤,鲜血也渗了出来,只的回身出了军帐,他可不敢拿军医的生命开玩笑。单展很清楚,这个军医是神医扁鹊的后人,将军几经周折才把他请来,如果就这样送了性命,那自己怎么向将军交代。
      看到单展离开,东野镜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短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喂”军医慌忙扶住东野镜把他扶到军榻上。
      东野镜已没有力气再反抗,只得看着军医为自己包扎伤口。血,总算是止住了,但头上的眩晕感还是没有消失,他斜躺在军榻上,闭上了眼睛。
      “你干什么?”东野镜猛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军医,不知他意欲何为。
      “检查一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军医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东野镜,拉起他的手腕,准备给他把脉。
      “不用了,我没有其他的伤。”东野镜慌忙收起自己的左手,不愿再让军医治疗。
      “你——”军医很不解的看想东野镜,这个人怎么如此固执,这样的病人还真是少见。
      “你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东野镜看象军医的脖子,那里有刚才自己留下的伤口。此时,东野镜竟然有一丝的内疚,毕竟他们没有仇恨。
      “你果然不坏。”军医看着东野镜笑了笑,却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他很清楚,这一刀划的不深,到是东野镜伤的不轻,如果不查清楚及时治疗,恐怕——
      “如果当时我知道他就是你们睦国的将军,我绝不会救他。”东野镜明白军医的意思,但情况并不向他想像的那样。如果自己知道殷若绝就是睦国的大将军,那一刀,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劈下去,纵然看到再多的眼泪,也动摇不了他要杀人的决心。
      “殷将军来了。”
      忽然,从帐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后单展便走到了帐内,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殷若绝。
      “殷若绝!”东野镜一字一顿,一步步走到殷若绝近前。
      “将军——”单展横跨一步,护到殷若绝近前,却被身后的殷若绝推开了。
      殷若绝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东野镜,他发现,此刻,东野镜的眼神和滨家岭是简直判若两人,却依旧明亮。
      “你敢动将军,我让你碎尸万段。”单展眼见着东野镜有要动手的冲动,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殷若绝看到东野镜眼中的杀气一下子淡了下去,松了一口气。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卒而已,可以把睦国的大将军怎样。”东野镜很不懈的看了一眼单展,又看向殷若绝。“更何况我现在身在睦国军营,犹如砧板上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分,那感对大将军怎样。只是想求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回去,东野镜先谢过了。”东野镜冲殷若绝拱了拱手。他知道用强绝出不了睦国军营,想要安全离开,只有从殷若绝这里下手。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在留你。单展,送他出军营。”殷若绝冲身边的单展挥了挥手,单展看看殷若绝又看看东野镜,最后值得带者东野镜出了军帐。
      “你猜他还能活多久?”
      东野镜离开不久,一直沉默不语的军医充满深意的冲殷若绝笑了笑。
      “军医的意思——”殷若绝不解的看向深厚的军医。这个军医——扁羽,自己费了不少周折把他请来,无论是医术还是才智都过人一筹,所以自己也愿听他的见解。
      “他伤的不轻,又不让我诊治,自己硬撑着,撑不了多久。就算他撑到饶国,饶国那边也会把他当作通敌叛国的罪人。一场战争,八千精兵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谁都不会认为这是因为他的幸运,唯一的解释便是——通敌叛国。”扁羽看着殷若绝笑意不减。
      “这么说——他必死无疑!?”殷若绝不由得皱起眉头,扁羽的分析合情合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放东野镜的好,这一放,等同于把他送上了绝路。
      “此次饶国的守将是庞兵,这个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小人,为了推卸罪责,他绝对会牺牲这样一个小卒。东野镜此次回饶,只有必死的结局。”
      殷若绝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他已经后悔放走东野镜,自己一时心软,却将自己的恩人送上绝路,这样岂是君子所为?殷若绝的心里不安起来。现在去追,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东野镜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决不能坐视不管。
      “将军在想什么?”
      扁羽看了殷若绝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嘴角微微扬起,他已猜出殷若绝的想法,只是还不了解殷若绝为了情义会做到何中程度,这饶国的军卒到底会影响殷若绝多少。
      “我在想——我还欠他一条命。”殷若绝把手背在身后,右肩上的伤还会隐隐作痛,此时,他的心已然乱了。
      “将军果然知恩图报,看来,扁羽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扁羽有一计,可以帮助将军,只是如果我们救下东野镜,他将永远回不了饶国!”扁羽看向殷若绝,事已至此,自己也只有帮殷若绝了。
      “救人要紧,别的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殷若绝看着扁羽握紧了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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